第27章 開賽在即

徐若凡被許海博的騷話調戲得招架不住,聊了一會兒便催他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去訓練。

互道晚安後,徐若凡卻完全睡不着,她想兩人才确定關系,發展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按照他們這個速度,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得發展到最後一步,好像跟別人談戀愛的節奏不太一樣啊。

可又想他們熟到這種地步,別人的戀愛進度對他們似乎也沒什麽參考性。事實上她也确實沉溺享受與許海博的那些親密而有些心猿意馬,不由得想起那個關于他的春夢,摟着被子幻想起和他更加親密纏綿的情景來。

另一邊,許海博自然也睡不着,一閉眼全是和徐若凡擁吻的情景,掌心似有存儲記憶功能,撫摸她胸部時的觸感依稀還在,如果不是隔着衣料……

不能再想了,許海博深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第一次感到了住宿舍的不方便。

他拿出手機,随便點開一個應用,漫無目的地刷新聞,待欲望慢慢平息了,又忍不住打開微信,不知道徐若凡睡沒睡,輸入了一句“睡不着,好想你”,才寫完又覺得自己怎麽這麽粘人,趕緊給删了,退出和徐若凡的聊天界面,随手向上劃了一下,看到了方哲的名字,便順手給方哲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接受了他的建議,表白成功了。

兩分鐘後,方哲的信息回了過來,許海博才意識到對方那兒現在大概是清晨,點開來看:已經聽說了,恭喜。

已經聽說了?許海博有些吃驚,想了想,回過去:聽安然姐說的?

方哲:是。

原來她也會迫不及待地告訴別人他們在一起的事 ,許海博興奮得用力捶了一下床。

因他這一下過于突然,驚得下鋪才要入睡的陳宏宇罵了一句:“操!你丫大半夜的幹床板呢!掉我一臉渣子!”

對床拿着手機打游戲的曾駿“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幹床板,虧你丫想得出來。”

滿心歡喜的許海博也沒怼回去,探頭沖下面咧嘴笑說:“抱歉!”

陳宏宇困得沒理,卻是曾駿對許海博說:“你丫笑得這麽淫蕩,這是幹床板不過瘾,要下去幹大宇嗎。”

許海博坐起來拿了挂在床尾的襪子,揉成團去丢曾駿,大抵是投籃技術過硬,正打在曾駿臉上。

“操!什麽玩意兒!”曾駿說着拿起掉在他枕邊的一團襪子,随手又丢了回去,技術卻差些,只打在床欄上掉在了地上。

許海博嗤笑一聲,惹得曾駿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襪子,蹬在陳宏宇的床上,探身抓着許海博往他嘴裏塞。

兩人拉扯間,本就不甚牢固的上下鋪伴着兩人的打鬧聲被晃得吱呀吱呀直響,好像随時會散架。

“操!你們丫要拆房啊!別在我床上瞎雞巴晃!”陳宏宇低吼了一聲。

其他三人要麽還沒睡,要麽睡了被吵醒,這會兒也都看過來。

侯震:“沒光着腚上你床上晃去,就算對得起你了。”

郭凱峰:“哈哈哈……”

張輝:“別鬧了,一會兒真把床弄塌了!”

侯震:“那就牛了,回頭就傳 213 大半夜搞 3P 把床都幹翻了。”

郭凱峰:“操!哈哈哈哈!”

一陣喧鬧,最終被宿管敲門的呵斥聲終結。

次日淩晨,許海博起床穿衣服,尋了半天沒找見襪子,想起昨夜的厮鬥來,向地上望了望,只看見其中一直落在陳宏宇的鞋邊,另一只怎麽也尋不見了,沒奈何又翻出一雙新的穿上。

晚些時候,他訓練完回了宿舍,聽張輝笑說,他那另一只襪子從陳宏宇被窩兒裏翻出來,被摟着睡了一宿,陳宏宇惱羞成怒之下,把那只襪子扔水房垃圾桶裏去了。

許海博聽了,對陳宏宇哈哈笑說:“我那兒還有一只,今兒晚上還能借你抱着睡。”

陳宏宇回怼說:“你等着,有本事你丫晚上別睡,要不然我非給你嘴裏塞點兒不明物體不可。”

侯震忍不住笑說:“你想塞啥,太黃暴了,你丫以後離我們遠點兒。”

其他人都跟着笑,只有曾駿還窩在被窩兒裏沒起,說了一句:“我上午不去了,海博幫我答個到。”

許海博說不管,曾駿嘟囔了一句“反正是姐姐的課,沒事兒,自己人”,便又蒙頭睡了。

其他人各自收拾東西,準備去上課,侯震問許海博:“你們足球隊還招人嗎?”

許海博說:“怎麽?你想來?”

“嗯。”侯震一邊裝書,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平時也沒什麽事兒……不過我水平有限,就是瞎踢着玩兒。”

“好啊!我之前就問你來不來,今兒下午訓練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這就給超哥發個信息,正好現在比賽名單還沒報上去呢。”

郭凱峰從旁插嘴道:“咱們宿舍有海博一個運動少年還不夠啊,你也要去?偶爾踢着玩兒玩兒得了,這一天兩練的,有什麽想不開的啊,有那時間多睡會兒覺,打打游戲不爽嗎。”

侯震随口回說:“老窩着也沒勁,活動活動,挺好的。”

當天下午,許海博把侯震帶進了足球隊,侯震跟着練了一次,得到了王教練的肯定,問他踢得還不錯,怎麽沒早點兒來。侯震說自己一年多不踢了,怕體力跟不上,王教練說跟着多練練就好了。

侯震趕上了比賽報名的末班車,沒過多久,從官方得到了确定的消息,連續多年的市杯賽冠軍也是全國聯賽冠軍 L 大,蓄力多年,終于從今年開始進了職業聯賽,徹底退出了大學賽圈,如此不僅空出了市杯賽的頭把交椅,也空出了一張進入全國大學生足球聯賽(CUFA)大區賽的入場券。

市杯賽同時也是 CUFA 的地區預選賽,前兩名可進大區賽,但因 L 大實力超群,常年霸占着市杯賽冠軍席位,往年,其他隊伍只有掙亞軍入場券的份兒,今年 L 大這一退出,不少隊伍都覺看到了希望,磨刀霍霍,準備大展拳腳。

B 大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球隊衆人高興沒幾天,小組賽的分組确定下來,衆人又笑不出來了。

今年參加杯賽的共十六支隊伍,先分四組進行小組賽,每組前兩名晉級,打淘汰賽,最終角逐冠軍獎杯。

B 大小組賽分組抽簽的時候運氣不太好,和上屆亞軍,此次最有可能奪冠的 C 大分到了一組,同組還有與他們水平相當,連續兩年将他們狙殺在淘汰賽半路,有 B 大宿敵之稱的 T 大,雖然同組還有今年新報名參賽的 Z 大屬于送分隊伍,但 B 大所在的這一小組還是名副其實的死亡之組。

分組結果是一日下午的訓練結束後,由陳濤向大家宣布的,隊員聽了都“嗚呼”地表示“運氣太好了”。

陳濤給大家鼓了鼓勁兒,說了些好男兒要迎難而上的話,得到隊員們稀稀拉拉的玩笑調侃,王學輝教練從旁冷眼看着,沖口道:“比賽還沒開始呢,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幹脆我去組委會要求退出本屆比賽好不好!”

他這話一出,隊員們沒有敢吭聲的了。

陳濤和隊員們年齡沒差幾歲,再加之本身也不是學足球出身,平時不管訓練,和隊員們相處更像朋友,而王學輝年齡大些,懂專業,訓練狠,威信高,同樣的話,在兩人嘴裏說出來,效果就差多了,他是從專業隊退役下來的,在怎麽鼓舞隊員士氣上,也确實有些經驗。

王學輝的目光掃視着隊員:“覺得自己運氣不好?體育競技,從來是靠實力說話!想憑運氣的,別來咱們足球隊,靠抽簽兒躲強敵,就算得了名次,入了大區賽,好意思跟別人吹牛逼去嗎?”

“我外甥今年五歲,學圍棋有半年多了,上周他媽帶他去考級,十場比賽,贏六場還是七場的就能晉級,他一上來連輸三場,第四場進去沒十分鐘就美噠美嗒的蹦着出來了,跟他媽喊‘我贏啦!我贏啦!’,那高興勁兒……周圍一大堆家長呢啊,一聽,呵!這孩子挺厲害的啊,十分鐘就贏出來了,他媽也高興,說這麽快就贏了啊!結果我那小外甥倍兒大聲地說‘我對手沒來,我輪空啦!’哎呦喂,把周圍這些家長給樂得啊,把他媽臉給臊的……”

隊員們聽完都哈哈笑了,提到自己的小外甥,鐵面王教練的臉上也忍不住帶出幾分笑意,不過很快又收斂了起來,繼續訓話道:“你們要是跟四五歲的孩子似的,靠着運氣贏了一場半場的還跟那兒美,趁早給我滾蛋,我跟你們丢不起那人!別說我,你們自己就好意思嗎!過個七八年,十來年的,你們兒子問你,爸,給我說說你當年上大學時得冠軍的英姿呗,你說啥?說你爸我當年走了狗屎運,遇到哪個隊哪個隊拉稀,我啥也沒幹,一路趟贏得了個冠軍,你說牛不牛!”

隊員們又都忍俊不禁地笑了,王學輝板起臉道:“死亡之組怎麽了,死亡之組踢起來才最帶勁!想要虐菜還不容易,我分分鐘給你們找來,願意,讓你們天天在這兒虐,過瘾嗎?有勁麽?你們踢球都是愛好,業餘的,有的人大學畢業之後可能一輩子都不碰足球了,想想自己還能踢幾次這麽刺激的比賽?偷着樂去吧!什麽叫死亡之組,就是說水平相當!實力都很強!都是強者,怕他們幹嘛!把強者按在地上摩擦才最帶勁!亮劍精神懂不懂!這回咱們就讓他們死得心服口服!”

隊員們聽完都拍着手,嗷嗷叫了幾嗓子,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王學輝訓話完畢,這日的訓練也就結束了,高年級的學長陸續走了,留下大一的學弟們收拾訓練用具送回體育組。幾個人三三兩兩的邊聊邊收拾,管超和高文斌從場邊喊了一聲許海博,許海博正在遠處收球,聽見喚他便撂了手裏的東西,溜達去了場邊,三人在場邊說了幾句話,一起走了。

韓帥擡頭見了,吹了個口哨:“親兒子走了,剩下後的幹苦力。”

旁邊幾個大一的都聽出來韓帥話裏的酸味兒。許海博是高文斌欽點進隊的,來了隊裏就得了王教練的青眼,同是大一新生,他們每次訓練後搬搬擡擡收拾東西的時候,許海博經常被叫走開小竈,确實顯得有些厚此薄彼。

不過他們也都理解,許海博的确跟他們不是一個水平,有天賦,也肯下功夫,是繼高文斌之後,B 大足球隊的又一條大腿。據聞王教練私下還開玩笑,說他們足球隊終于也能兩條腿走路,不是瘸子了。如此教練偏着些也能理解,是以也沒人接韓帥的話茬兒,只有跟韓帥比較熟的侯震随口說了一句:“你丫就欠被老王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要不你給我當兒子,我保證把你當親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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