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掀男人被子的下場

許海博和韓帥甩手走了,剩下侯震和另外四個大一的一起收球。侯震收拾完先回宿舍洗了把臉,收拾東西,歇了一會兒才背着包往校外走,在近北門的路上,巧遇了同學院的左苗苗。

說是巧遇,侯震覺得大概也不是真的巧,左苗苗應該是對他有點兒意思。

他和左苗苗不同專業,在迎新晚會時因為被學生會的學姐要求一起組節目才熟識,平時上大課的時候能碰見,因加了聯系方式,微信上也會聊一聊,每次都是對方先起話題,他禮貌地聊上幾句,便漸漸沒話了,兩人其實真沒什麽共同語言,他對左苗苗也沒意思,聊得挺尬的,但是對方似乎并不覺得。

他們周五下午是大課,課後,本市的同學多半就直接回家了,他和左苗苗又剛巧坐同一個方向的車,能一起走一段路。最近他加入了足球隊,訓練結束要比下課的時間晚許多,但每次,也都能很“巧”的碰到才要回家的她。

怎麽說呢,“巧”得有點兒太刻意了。

兩人并肩而行,左苗苗問說:“最近都玩兒什麽游戲呢?”

侯震随便說了個游戲的名字,左苗苗顯得很感興趣:“這游戲最近都挺火的啊,我前兩天才被我哥安利下載了,正愁沒人帶呢。”

侯震說:“你哥安利你的,他不帶你?”

左苗苗苦笑:“他跟他女朋友情侶檔,不帶我玩兒,你周末玩兒嗎?讓我抱回大腿可還行?”

“我水平一般,曾駿才是真大腿,回頭讓他加你。”

“好啊!咱們可以組隊開黑!”

“有機會吧。”

兩人說着,近了停車場的出口,一輛車拐了出來,左苗苗沒注意依舊往前走,侯震下意識拉了她一把,向後退了退。

汽車在兩人面前停住,車窗緩緩落下,侯震心口一緊,吳晶坐在副駕駛上,望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開,就像每次英語課上,與他不小心眼神交會時一樣。

駕駛座上陳濤沖二人打了聲招呼:“回家啊?”

左苗苗驚喜地道:“陳老師,是您啊,您也剛走?”

陳濤道:“這不是剛訓練完嗎。”

左苗苗看了一眼侯震:“哦,對對,我都忘了您在足球隊了。”

陳濤沖二人揮了下手:“走了啊,下周見。”

“再見。”左苗苗笑眯眯地跟陳濤揮了揮手。

車窗在侯震面前緩緩向上,擋住了明顯有些局促的吳晶,汽車起步,拐出駛遠。

侯震和左苗苗繼續往外走,左苗苗八卦道:“那女的挺眼熟的,是不是哪個老師啊?是陳老師女朋友?”

侯震望着吳晶的車拐出北門,答說:“是吧。”

車上,吳晶從後視鏡裏看着并肩而行的侯震和左苗苗,問說:“你的學生?”

陳濤答說:“那女生上我的體育課,男生是我們球隊的。”

吳晶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若有所思地沒再說話。

另一邊,公共汽車上。

徐若凡見許海博順了氣,才又提起适才他和韓帥打架的事兒。

許海博說:“他賤招,踢場比賽不夠他的,說這個說那個的嘴就沒停過,剛是快結束的時候有一球我沒傳他,自己射被撲了,他就來勁了,那球他那兒是有空擋,但我這兒也有角度啊,選擇自己射也絕對沒問題,我沒想搭理他,他還嘚逼嘚的貧沒完了。”

徐若凡道:“咳,我當是什麽呢,就為這個啊,這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麽,還至于上手。”

“也不光是為這個,他心裏存着氣呢,覺得我在隊裏有特殊待遇,不忿兒了呗。”

“你有什麽特殊待遇啊?”

“能有什麽特殊待遇啊,就足球隊這待遇,連個球衣球鞋都沒有。”許海博說,“就是平時不都是大一的留下來收球,搬搬擡擡的什麽的嗎,有時候我就被教練他們叫走了,沒跟着一塊兒幹。”

“那教練他們叫你幹嘛?”

“也沒什麽事兒,閑聊天兒。”

徐若凡說:“要就是閑聊天兒,确實有點兒……你們教練是不是對你有點兒偏心眼兒啊?”

許海博理直氣壯地道:“我這水平,教練偏心點兒也正常吧。”

“就你這嘚瑟樣兒,也難怪人家看了生氣。”

許海博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麽可生氣的,技不如人就得服,要換做是我,水平不如人家就去練去,暗戳戳地犯什麽紅眼兒病。”

“你怎麽知道人家沒練?你不是還說大一的除了你,就韓帥還不錯嗎。”

“我怎麽不知道,大二大三的不說,就說大一的這幾個隊員,除了我,你問問哪個沒曠過訓練?他他媽老盯着教練怎麽偏我,盯我訓練完怎麽輕松,怎麽不看我每天五點起,比他們多練多少時間!多下多少功夫!”

見許海博說着又有些動氣,徐若凡溫柔地握了他的手,輕輕地在他手背上摩挲了片刻,開口道:“可能人都是這樣,總是看別人得到了什麽,不看人家付出了多少,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知道你付出得多,但看見教練對你偏心眼兒不高興,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是我的錯喽?我還得理解他?”

“互相理解吧。”徐若凡說,“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小學時候學過一段時間舞蹈,後來半途而廢了,其實我那時候挺喜歡跳舞的,每次去上課也都挺認真,老師也總誇我,我也挺自我感覺良好的,不過我們那個班上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就跟你踢球似的,天賦好,也練得賣力,而且長得還特漂亮,老師就特別喜歡她,平時休息的時候總愛給她開小竈,有什麽活動也總選她,時間長了我就覺得特沒勁了,我覺得可能韓帥就是我那種心情吧,雖然知道對方就是比自己強,但是老師太偏心眼兒的話,還是會不爽。”

“你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後來就不練了?”許海博問。

“有一部分原因吧,當時學跳舞其實也是一時沖動,後來因為這事兒慢慢的就覺得挺沒勁的,也不喜歡跳舞了。後來我不是腳崴了麽,停了幾次課,再去就覺得更提不起勁兒了,學完那學期就沒去了。”

徐若凡說完嘆了一聲,其實她後來多少還是有些後悔的,如果當時堅持練下去,不單有一項說出去好聽的特長,身材和氣質肯定也會特別好。就恒心毅力這方面,她自嘆确實比不上許海博。

許海博凝着徐若凡,她以為他從她那一聲低嘆中聽出了她的遺憾,想要說兩句安慰的話,沒想他卻假作認真地打趣:“你說,你後來突然有一陣兒特別胖,是不是就因為不練跳舞了?”

靠!真是哪兒疼往哪兒紮!徐若凡翻了個誇張的白眼兒,揣手轉過頭去。

徐若凡家在郊區,三層的聯排別墅。

徐若凡和許海博進了家門,便開始做飯,先緊着把飯焖上,廚房的案子上放着若凡媽收拾好的排骨和化開的五花肉,徐若凡起鍋把排骨炖上,打開冰箱看了看食材,決定晚飯做西紅柿炒蛋,醋溜土豆絲,肉炒蒜薹和炒芹菜,琢磨着許海博運動後的飯量,又切了一盤熟食。

徐若凡在廚房忙活的時候,許海博就在旁邊幫她打打下手,剝蔥剝蒜,擇菜洗菜。

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徐若凡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問情況,她媽電話裏回說還在醫院,看得差不多了,不過好像是醫保有什麽問題,還要等會兒再回來,徐若凡趁機透露說帶許海博來家玩兒,幫她看看電腦,她留他在家吃飯了。

她媽說那你多焖點兒飯,我們回去路上再買只燒雞。徐若凡說燒雞就不用了吧,她已經多做了菜了。她媽說買吧,你爸前兩天也說想吃呢。

徐若凡從電話裏聽他媽的語氣不是很急躁上火,想來事情應該不是太嚴重,便放了些心,挂上電話出去,許海博不在客廳,想是上樓了。

徐若凡爸媽和她弟住二層,她自己住三層,她剛走到二層的樓梯口,便聽到三層衛生間傳來許海博洗淋浴的聲音。

徐若凡輕哼了一聲,心說他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趁着許海博沖澡,徐若凡換了身舒服的家居服,才要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到一樓,許海博便沖完澡,推了她的門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着脫下來的衣服,光着膀子披着她的浴巾,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鼓鼓囊囊的裆部搶占了她視線的絕對 C 位,以至于連腹肌和人魚線都沒那麽搶眼了。

徐若凡騰地紅了臉:“你幹嘛?趕緊穿上。”

許海博做出一臉無辜的模樣說:“我這踢完球兒一身汗,洗個澡不過分吧。”

“你洗就洗,洗完了倒是穿衣裳啊!”徐若凡往後挪了挪轉椅,目不斜視地盯着許海博的眼睛,假裝對他的身子波瀾不驚。

“剛掉地上,沾濕了。”許海博伸了手裏的 T 恤給她看。

“那褲子呢,也掉了?”

“我不能一直穿着大褲衩吧,也是秋天了,晚上回去再給我凍壞了。”許海博說,“我包放樓下了,包裏有褲子,你幫我拿上來呗,包裏還有拿回去洗的 T 恤,你随便幫我拿一件上來就行。”

徐若凡起身匆匆下樓去給他拿衣服,又去廚房看了一眼炖在鍋上的排骨,待返回來,卻見許海博竟然鑽到她被子裏去了。

“誰讓你鑽我被窩兒啊。”

“感受感受。”許海博壞笑着在被子裏扭了扭身子。

“感受什麽!”徐若凡把許海博的衣服随手放到椅子上,“趕緊起來穿衣裳,一會兒我媽他們回來了。”

徐若凡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還沒伸手,便被許海博拉了一把。

徐若凡跌在許海博身上,紅着臉推他:“別鬧……”

“掀男人被子就是這個下場。”許海博不由分說地翻身壓住她,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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