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陸似錦将祁山道觀的鑰匙給周陽一家,拜托他們經常照看一下,若有事或者有人上門就打現在這個號碼。
他拖着密碼箱坐上公交車,到達地鐵站後,又乘坐了半個小時的地鐵到達火車站。
前些年,建通工具越來越發達了,高鐵成了最普遍的交通運輸工具,反觀火車落後了很多。
時至今日,火車還是落後,但內部改了很多,起碼屁-股舒服不少。
昨夜做了一晚上的夢,沒有怎麽睡好的陸似錦,靠在窗上繼續補覺。
突然,身體受到了猛烈的外部撞擊,頭部沒有防備一下子撞到窗戶上。
頓時腦瓜子嗡嗡的。
恍惚間,有個中年女人走過來。
“小寶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小心有病菌,快扔掉!”
陸似錦定睛一看,小孩手裏拿着是自己道士證标識。
又低頭一看,好家夥,自己的背包已經被人打開了,想來是這個小屁孩拿的。
陸似錦沒有睡好,隐隐有點起床氣。
“需不需要幫你消消毒,以免傷到你的小寶啊?”
中年婦女看了陸似錦一眼,吊銷三角輕蔑看着,志氣高昂道:“你誰啊?小孩子家家的一點教養沒有。”
陸似錦微笑:“不好意思,你小孩手上的東西是我的,該問有沒有教養的,應該是你的孩子吧?”
中年女人恨恨剜了他一眼,從小孩手裏暴力扯下道士證,扔給陸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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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個破牌子嗎?還能當飯吃不成?”
陸似錦:還別說,正靠它吃飯呢。
“啊啊啊,我就要,我就要他手上的東西,媽媽快讓他給我!”小孩躺在路道中央打滾,哭鬧不停。
中年女人臉色難看,“要要要,就知道要,什麽髒的臭的就往自己的懷裏揣,髒不髒啊!”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明着是在教訓小孩子,實則是在罵陸似錦。
陸似錦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家小孩沒有家教,随意亂翻別人的東西,我看在他年紀小,便不與他計較。可你身為他的家長,不以身作則,反而怪起我的不是了,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報警呢?”
中年女人惱羞成怒:“好你個二五仔,存心的是吧,有種你去告我啊,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着辦!”
周圍的人都被女人不要臉的行為給深深震驚到了,對陸似錦目露出同情與憐憫,被這對母子纏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陸似錦看了眼女人肩膀上趴着一個拖着長長臍帶的通紅女嬰。
故壓低聲音,聲線幽冷,“是不是感覺脖頸越勒越緊?大嬸我勸你口下留德吧。若如依舊是這般依依不饒,要是哪天就沒命了,多劃不來啊。”
中年女人心中大驚失色:“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着急忙慌拉着哇哇大哭的小孩離開了。
陸似錦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抱着背包繼續睡覺。
殊不知,陸似錦的道士證标識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就在隔壁一節車廂內。
有個紋着花臂紋身的光頭男子,坐在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旁邊小聲說着。
“老師,剛剛我上廁所時,發現在我們隔壁,有個持有道士證的年輕人。我們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對面的長着一張馬臉猴和兩個有些矮小的青年男子,說話拗口,目露警惕。
“難道隊裏有人是叛徒,他出賣我們了?”
中山裝男子睜開雙眼,眼神劃過陰狠。
“盯着他,看他會有什麽動作。”
火車“哐且哐且”地駛向目的地。
夢中的陸似錦總能感覺遠處有幾雙眼睛盯着他,煩悶地睜開眼睛,借着去上廁所的時候,将周圍的掃視一遍。
發現了有兩個賊眉鼠眼的人,被他看到後,扯着頭頂的運動帽低下頭。
陸似錦沒有多看,直接進廁所,反鎖門。
在廁所呆了幾分鐘,陸似錦出去看了眼剛才那兩人位置的方向,人不見了。
空氣中有種隐約的古怪味道。
陸似錦回到座位上,手指在空中滑動,完事後,便繼續睡覺。
“嗚——”
火車進入了山洞。
車廂內,燈光閃了閃。
空中刮開一道口子,一條黑色的毒蛇從中爬出來,慢慢移向陸似錦方向。
另一節車廂內,坐在中山裝中年人旁邊長着一張馬臉猴臉的人,雙手結印,指尖夾着一張剪紙的紅色小人,小人身上冒着不詳的紅光。
對面坐着兩個男人,是剛才盯陸似錦的,被發現後,他們沒有遲疑,立馬撤回。
并且老師讓人試探試探那名青年的實力。
兩人盯着馬臉猴的臉,想從其中看出一些門道來。
“老師,小山君這是什麽招式?”
山本慶睜開睜開雙眼,不耐煩地語氣解釋道:“這是式神的一種,把自己的血液附着在紙人身上,借紙人的手殺人。”
兩人恍然大悟。
他看着兩個腦袋不靈光的徒弟又道:“我之前叫你們,都被夠吃了嗎?!下次把書抄十遍!”
兩人頓時不敢多言。
山本慶望着衆多山水,拿出一疊張片分別給幾名弟子,嚴肅道:“此次我們是要去花國內陸,找我們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們的照片,那上面的人,一旦看見了千萬要躲開,在非正常情況下切勿貪戰。”
言下之意,不在照片上的人,都是些小喽啰?
這也是,山本慶為什麽要讓人對付陸似錦的原因,因為陸似錦長得太嫩,看上去也太弱。
試探試探,若實力太弱神不知鬼不覺将他殺了,也不會引起花國玄學協會的注意。
花臂男低頭翻了一圈照片,眼神落在其中一張上。
“老師,這張照片裏面人好像太年輕了些?”
山本慶道:“他叫李一川是龍虎山掌門小師弟,有着極佳道家本領,此人雖年輕,但不可小觑。”
花臂男不以為然,覺得花國盡喜歡吹噓,誇大自己的本領。
黑色的毒蛇,潛伏在陸似錦的身後,看到他露出脖頸,牙尖注射陰毒,張大蛇口,狠狠咬下去。
剎那間,一陣金光一閃,空中有一只巨大的手,直接将毒蛇拍碎。
便聽見黑暗中傳來一聲慘叫。
陸似錦毫無知覺,抓了抓,睡得特別香甜。
“啊!”馬臉猴捂着自己的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
花臂男和另外兩個矮小男子,目瞪口呆:“失,失敗了?”
山本慶眉頭緊蹙:“怎麽可能?”
馬臉猴捂着眼睛,驚恐道:“老師,是我無能,沒有殺死他。”
山本慶:“怎麽回事?按照你式神‘獠牙’的成長,差不多有百年左右,怎麽可能被輕易打敗?”
馬臉猴道:“他身上似乎有什麽保護他的東西,所以才失敗了。”
山本慶道:“算他命大,不用管他了,我們的正事要緊。”
...........
從火車上下來,陸似錦腦袋還是懵懵的。
迷糊間,看到小虎在門口招手,陸似錦搖搖晃晃向他走去。
小虎連忙從他手上接過密碼箱。
“陸少爺,老板說接到你後,直接帶你去他哪裏,你看?”
陸似錦點點頭,“那走吧,正好在火車上沒吃飯,我好餓。”
小虎笑着坐上前排,驅車而去。
跟在陸似錦身後的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眨眼間,消失在人海之中。
陸似錦撐着下巴,對着窗外發呆。
沒過一會,車子在一家飯店停下。
小虎領着陸似錦上樓。
飯店裝飾十分仿古,清晰典雅的蝶戀花屏風,每走一步便會擺一道,眼花缭亂。閣樓之上,琴弦撥動,伴随着婉轉的吳侬軟語,滿滿的江南雅藝。
看得出來,這個老板是個附庸風雅之人。
小虎打開二樓一間包廂。
陸似錦進去時,擡頭看了眼頭頂,牌匾上寫着虞美人三個字,左右兩邊貼着‘春花秋月何時了’,‘雕欄玉砌應猶在’,是南唐後主李熠的最後一首詩。
只是為何要用李熠這首詩做對聯?
不是不好,這是他最後的詩,總帶着一種不詳的語氣在裏面。
陸似錦抱着疑惑的心,踏進了包廂。
賀韶華見他來了,低頭看了眼手腕上手表的時間。
今天賀霸總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額前的頭發往後攏,露出鋒利的眉眼,薄薄的唇微抿,看起來像是去參加某種盛大的酒會。
其實陸似錦第一眼,看得不是富麗堂皇宛如宮殿的飯店,也不是賀霸總打扮多麽吸引人。而是他身後的粉色桃花,在看見陸似錦後争相開放,看起來特別傻乎乎的。
陸似錦揪着其中一朵粉色的桃花花瓣尖尖,使勁揉了揉,“看起來你很歡迎我的到來嘛。”
換做普通人,看到陸似錦抱着賀韶華,對着他撒嬌,肯定驚得下巴掉地上。
實際上,陸似錦側過身揪着賀韶華身後的粉色桃花,正在和它們打招呼。
知情的賀韶華,不自然偏頭,“它們現在是什麽狀态?”
他看不見自己身上的桃花,只能用過陸似錦的描述才能知曉。
陸似錦唔了一聲,思索道:“它們代表着你的真實的情緒,只要你情緒稍微外放,就能看到粉桃花們不一樣的形态。比如,它們現在争先恐後盛開,就好像孔雀開屏一般。”
賀韶華:“..........”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大家有沒有想我啊!
把你們的營養液準備,入v我就要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