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法網恢恢(修)

在第三名死者死去的七天後,李簡容派人喬裝成一家布莊老板的兒子向史清垂表示想要捐官的意向。意在收集史清垂貪贓的證據,同時也為了引兇手出現。

“桑嬷嬷本公子要請史大人快活快活,希望嬷嬷不要讓我失望。還有我是青衫布莊的少當家錢知義,桑嬷嬷的記性可是越來越差了。”僞裝的錢知義怪腔怪調的道。

“是是是,史大人,錢公子裏邊請。”

說著直接将他們請到了二樓雅間。

“史大人,錢公子請稍候,我這就去叫雅萃和雪芝來伺候二位。”

“唉?桑嬷嬷,本官聽說上次你這來了個美琴娘流月,本官剛好錯過了,這次可否把她好讓本官我一睹芳容啊?”史清垂出聲制止道。

“對,桑嬷嬷快去請,切不可怠慢了史大人。”那’錢知義’連忙附和。

“哦,哦,好,我這就去請。”

過了一會兒,走進來三個人,前面兩個分別打扮的妖豔的是雅萃和雪芝,後面跟著女裝打扮的冷月風,也就是流月。

三人一進來,由於雅萃和雪芝史清垂認為是熟面孔,倒是對這位清麗美人流月著實驚豔了一把。

“大人,公子。”三人進來後向二人問候。

“哎呀,不愧是人人誇贊的美琴娘流月,當真脫俗不凡。三人都過來做吧,流月坐到本官這來。”史清垂看到流月,一直色眯眯的看著他。

冷月風是極不願意來的,可是為了查案,他就忍了。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是表面上卻不能流露,也虧了他的裝扮,讓他不悅的表情不至於顯露的太明顯,便默不作聲的坐在他旁邊。

‘錢知義’随即道:“美人都來了,快給史大人倒酒。”

美人們紛紛倒酒,整個過程冷月風都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流月為何不說話,是不習慣嗎?沒關系,來喝點酒,喝酒壯膽。”邊說著史清垂還不忘向他嘴裏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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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冷月風只好硬著頭皮喝下,還好不是第一次喝酒,還是有酒量的,要是在他腰上來回亂摸的豬爪也拿開的話,喝喝酒倒也無所謂了。

待酒過三巡後,‘錢知義’覺得是該進入正題了,於是道:“大人,馬上要過年了,小人家裏那青衫布莊生意很是不錯,大人可以常去看看,給自己和夫人購置幾匹好布料,再做幾件衣裳。”

“嗯,錢公子是爽快人,本官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你也知道規矩,交的錢多嘛,這官位自然就給的高些。”史清垂談到正事自然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

“自然自然,小人多謝大人栽培,多謝。”‘錢知義’連忙磕頭還連連道謝。

哼,李簡容的人倒還挺會演戲的,冷月風心想。

“行了,沒你的事了,流月留下來就好,你帶那兩個出去吧,怎麽玩随你。回頭本官自會派人與你聯絡”史清垂見談完了正事,自然不願再讓他多留,打擾了他和美琴娘逍遙快活。

“是是是,大人您請。”說著帶著雅萃和雪芝退了出去。

史清垂見三人都走了,就連忙将冷月風撲到了地毯上。

不同與其他捐官的行賄者,’錢知義’潛退了那兩個姑娘,直接出了春風笑。

他一出門,就有一個黑衣人跟在他身後,等他走到僻靜處時,那黑影立刻上前,不給他發現和反抗的機會,立即将他打暈并拖到春風笑後巷,沒有意思停頓和猶豫,黑衣人直接半跪著,對著躺在地下的‘錢知義’舉起刀,向著他的喉嚨,就要割下去。

幾乎一瞬間,’錢知義’竟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不給其反抗的機會,柯良從暗處飛身而出,将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摘下包裹黑衣人頭部和臉部的黑巾,露出的赫然是一名女子的面容,那女子柯良認識,正是春風笑的柳煙。

此時雪已有下大的趨勢,一地的銀白,讓平時深幽黑暗的巷子亮堂許多。葉柳煙站起身,臉上絲毫沒有被抓的恐懼和驚慌,反而面容帶笑,站的筆直,“走吧,柯大人。”

柯良二人對這女子的從容倒是佩服非常,但會違抗命令,便迅速将他押去了刑部大牢。

史清垂想著終於可以一嘗自己相思多日的美人,就急色的想要撲倒這個流月,誰知一陣清風過後,美人早已離開他的懷抱。

“史大人可知私自收受賄賂,變賣朝廷官位要受絞刑之刑。”冷月風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颀長身影不怒自威。

史清垂見美人開口竟然是男聲,頓時感到驚訝,“你……你是男人。”

“哼,本官奉陛下之命徹查你史清垂貪贓枉法之罪。”冷月風說。

“你以為你是誰?我可是朝廷命官,官拜尚書,別說本官沒見過你,就算你是陛下派來的,也要有個憑證,否則本官就要治你假傳聖旨之罪。”史清垂怎麽也是混跡官場多年,迅速就擺出一副當官的樣子。

“哦?史大人好大的架子,那麽孤是不是也要拿出什麽憑證,才能将你捉拿歸案啊。”李簡容從雅間的屏風後面走出來。

“參見陛下。”冷月風見到李簡容,一副恭敬姿态,顯出李簡容的王者之姿,倒是給足了李簡容面子。

“冷卿請起。”李簡容見狀,立刻扶起冷月風,好一幅君臣有禮的美好畫卷。

這二人在罪臣史清垂面前上演了一場君友臣恭的戲碼。

“下官……罪臣史清垂參見陛下。”史清垂見到李簡容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知道自己違法的罪證已經被陛下知曉,便明白自己已經沒有狡辯的可能,只能跪下認罪。

“史清垂你好大的膽子,孤倒是有很多方法讓你把所有都說出來,把他押下去。”李簡容厲聲道。

史清垂聽到李簡容的話,知道陛下似乎有所察覺了,恐怕無論如何都要說出全部。“陛下,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啊!”

“押下去,叫刑部的人好好的審,再敢有所拖沓,一并撤職,絕不容情。”

待史清垂被帶走後,李簡容氣的坐在凳子上,“豈有此理,孤就不信拔不了這貪官的根。”

“陛下,是時候去審審那個兇手了。”冷月風提醒道。

聽到冷月風的聲音,面容緩和了許多,拍拍他的肩膀,“冷卿請坐,這次多虧你的計策。”

“哪裏,是陛下知人善用。”冷月風回道。

“嗯……唉?冷卿這是……”李簡容察覺到冷月風在變相讓他承認他的能力,不禁感到好笑。

誰知冷月風并沒有理會接著道:“陛下其實最該感謝的是那個兇手。”

“……好吧,一起去見見她。”李簡容看著冷月風,從他的神情裏只看到安靜和淡然,李簡容認為是時候去見見老朋友了,那個一直讓自己牽挂的女人。

幽暗的牢房裏散發著血腥和腐爛混合而成的難聞氣味,使冷月風和李簡容同時皺了眉頭。

走到關押柳煙的牢房時,二人見她一襲黑衣坐在牢內,身上倒是沒用用刑的跡象。

柳煙擡起頭看到他二人,最後将視線停留在李簡容的身上,眼神充滿仇恨、傷感和無奈,“呵呵,陛下和冷大人都來了,小女子真是不勝榮幸啊。”

李簡容分明看清楚了她眼神的意義,卻不清楚為什麽她會憤怒。

“葉姑娘,下官想知道你為何要殺那些無辜的人?”冷月風認為柳煙最應該殺的是史清垂。

“無辜?那些人行賄,妄圖做違法的事,怎麽會無辜。犯了法就該死,這是陛下說過的話。”

“柳煙,原來你是在記恨我當年下令殺了你的父親嗎?”李簡容仿佛明白了她的仇恨,可是當時在處理他父親的案子是,他明明與她講清楚了,他的父親犯的是受賄罪,按律是要接受絞刑之刑的,當時柳煙只有悲傷沒有仇恨,為什麽五年後出現卻對他如此仇恨。

“柳煙,我不知道這五年你都發生了什麽,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李簡容很懊惱,也很憤怒,他所認識的柳煙成熟賢惠,根本不是現在這個嗜血狠毒的女人。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都該死。”柳煙尖著嗓子喊道。

“葉姑娘,下官不明白,如果你仇恨陷害你爹的人,也就是當年的吏部侍郎史清垂,你應該直接殺了史清垂本人,為什麽要做這麽多,耗費這麽長的時間,最後不惜将自己親手送進大牢?”

聽到冷月風這麽說,震驚的人不只是柳煙,還有李簡容。

“你說什麽?你說當年是史清垂陷害葉明深?怎麽可能,你胡說什麽?”李簡容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話,這個案子是他父皇最後一次親自審理的案子,怎麽……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你竟然不知道,哈哈哈,該是說你有一個好父皇啊,不惜犧牲一個好官,爹,爹,是女兒不孝,不孝。哈哈哈哈……”葉柳煙不知是哭還是笑。

冷月風看著牢房裏一個二個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就準備明天再審。

“我父皇當年是故意這麽做,原來是……故意的。”

冷月風現在其實是非常糊塗的,他剛才之所以這麽說全是他的猜測,他從柯良提供的線索中依稀猜出,史清垂與五年前葉明深的死有很大關系,再根據葉柳煙的舉動,於是就大膽推測史清垂陷害葉明深,而柳煙想通過殺人引起李簡容的注意,不惜将自己送入大牢,也是為了見到李簡容,至於為什麽要見他,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突然李簡容抓住冷月風的前襟,将他推到牆上,面容猙獰的問:“你是如何知道史清垂陷害葉明深的,你還知道什麽?”

“陛下,微臣只是推測,微臣并不知道史清垂陷害了葉大人,為了使罪犯招供通常都會用這種方法。”

李簡容看著冷月風,靜靜的看著,想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的動搖,可是沒有成功。慢慢松開冷月風,看向柳煙。

“柳煙,孤不能饒恕你殺人的罪名,但是孤會實現你想要的結果。”

停止哭笑,柳煙站起來,走到李簡容對面,走到與他只有一臂的地方,停下,堅定的與他對視著“我要史清垂的人頭。”

作家的話:

我發現以前寫的每章好像都有些問題,可能要大面積修改,到時候,月華的每章後面可能都有一個(修),噗……⊙﹏⊙b汗,誰叫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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