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皇弟背叛孤[20]

皇帝給司徒陽定的未婚妻雖然是庶女, 但這個庶女卻是被養在正室林大夫人膝下的記名嫡女,改了族譜的那種,人家雖然是姨娘生的庶女, 名分卻是林家大房的嫡次女。

皇帝對司徒陽這個心裏沒有B數的五子不喜歡,卻還不至于讓他娶一個名分上也是庶女的妻子,這樣丢的也是皇室的臉。

不過林家大房嫡次女的名頭好聽, 也改變不了這位林二姑娘是姨娘生的庶女的事實。哪個知道真相的不得笑話司徒陽?

就比如被定下了林大姑娘做未婚妻跟司徒陽成了連襟的三皇子, 他就狠狠的笑話了司徒陽一頓,抵消了幾分自己婚事不如意的郁悶。

當有人比自己更慘的時候,自己也就覺得自個兒沒那麽慘了。

有個更慘的司徒陽墊底,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覺得心裏有了幾分安慰。

司徒陽娶了這麽一個妻子,還不如不娶, 因為他妻子背後的林家定然不可能放棄三皇子選擇支持他這個庶女夫婿的, 相當于沒有母族支持的司徒陽又沒有了妻族支持。

本來司徒陽的養母就是林貴妃,他被林貴妃三皇子母子壓制得死死的,再娶一個林氏女做妻子,他還能有機會擺脫林家的控制嗎?

在其他皇子看來,司徒陽已經廢了, 不足為慮, 完全沒機會翻身了。除非司徒陽能突然離奇的得到父皇寵愛, 父皇腦抽了像偏愛太子那樣偏愛他。

但這個可能性無疑是小到幾乎沒有的。

司徒陽自己都覺得絕望, 他已經身陷囹圄,無處可逃了。

本來就因為嗓音沙啞變得沉默寡言的司徒陽自從婚事定下來後,人就更孤僻了。

也沒人關注他孤僻不孤僻,自閉不自閉的, 因為他實在沒什麽值得人多在意的。

就連來虐他這只白眼狼的安桦都把他抛之腦後了。

皇帝現在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教育孫子司徒昭身上, 他就把政事都轉交給安桦處理, 安桦這個太子已經開始幹起皇帝的活兒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自然想不起來司徒陽這個人來。

安桦作為太子,現在皇帝開始逐漸把權力下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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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責任也更多了,比如幾個弟弟成婚,他作為長兄就得幫忙。

先是年齡拖大了的二皇子迫不及待的成婚,然後是三皇子四皇子和司徒陽。再等兩年下頭兩個弟弟三個妹妹的年齡也到了該定婚事了。

幾個皇子皇女的婚事都是由皇帝決定的,皇帝給這些子女們定婚事,最先考慮的就是他們婚事會不會對太子造成影響,所以他們的婚事都不如意,畢竟誰不想娶個高門大戶的貴女或者嫁個名門望族的嫡子?

偏偏皇帝為了不讓他們給太子造成影響,給他們選的皇子妃和驸馬都是面上光,無實權的。

除了林太後能仗着身份表示一下抗議,其他人誰也插手不了皇帝這個父親給兒女們定婚事。

然而林太後自從被陳婉怡奪了權,拔了爪牙,被榮養在慈寧宮,她的身子骨就垮了下來,一日不如一日,已經卧病在床,經常處于昏睡中,費勁兒活着就耗費她所有的精力了,實在沒那個心思去管孫輩的婚事了。

即使林太後想撐着病體去為最疼愛的三皇子婚事做主,也沒機會,因為皇帝來看望她次數不少,卻次次都挑她昏睡的時候,過問太醫很頻繁,卻不樂意與她多說話。

林太後清醒的時候想見皇帝求求情也沒機會。

林太後的病得越來越沉,眼看着太醫都下了病危通知了,皇帝也真心為她感到悲傷。

只是林太後偏偏在病得昏沉的時候還不忘拉着皇帝的手打感情牌,回憶往昔奪嫡之争的風險中母子相依為命的感情,讓皇帝面色柔和下來,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眶發紅:“母後……”

林太後話鋒一轉,就道:“皇兒,母後快不行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能答應母後最後一件事嗎?”

皇帝悲哀的嘆息一聲:“母後請說。”

林太後緊緊的抓着他的手,咬牙道:“讓太子納林氏女做側妃!”

她是沒可能推三皇子上位了,那麽林家日後的前途還得放在太子身上,皇長孫司徒昭看着聰明伶俐,但畢竟年幼,誰也不知道未來如何……

就算謀劃不成,林家幾代一直有皇子外孫撐腰,起碼也能保證榮華富貴不斷。

皇帝神色冷淡下來:“母後不要為難朕,此事不必再提。”

林太後瞪大眼睛,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你真的不肯滿足哀家最後一個心願?難道你要哀家死不瞑目嗎?”

皇帝嘆息道:“母後,林家是朕的母家,只要林家安安分分的,朕不會虧待林家的。但林家胃口太大,任憑哪個皇帝也不可能容忍,畢竟這天下姓司徒,不姓林。”

林太後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皇帝把話點明了,林太後才算明白自己總想為林家謀劃卻反而害得林家惹得皇帝忌憚。

她心中悲涼的閉上了眼,嘆了口氣。

皇帝轉身離開了。

過了半月,林太後就再也撐不住了,于一天夜裏悄然病逝。

林太後生前與皇帝鬧得不愉快,但畢竟是親生母親,又是當朝太後,死後自然極盡哀榮。

安桦和陳婉怡要帶着司徒昭給林太後披麻戴孝,後宮嫔妃皇子皇女、前朝大臣命婦全都要給林太後哭靈。

林貴妃和三皇子哭得悲痛欲絕,倒也是哭得非常真心,畢竟林太後是他們在後宮裏最大的靠山,如今這靠山沒了,怎能不悲痛欲絕?

皇帝雖然生氣林太後總想作妖搞事,但對林太後還是有真感情的,如今看着林太後的棺木,他心中悲痛至極。

死者為大,人死後,活着的人就想不起來她的可恨之處了,皇帝滿腦子裏都是曾經母慈子孝時的美好時光,哭得不能自已。

安桦走到皇帝身邊,低聲安慰道:“父皇保重身體,皇祖母也不希望父皇因太過悲傷而影響身體,兒臣也很擔心您。”

皇帝老淚縱橫,手扶在安桦的手臂上,一直在顫抖,聲音哽咽的道:“你皇祖母這些年性子越發左了,但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在先帝後宮裏謹小慎微,自身難保還要護着朕……”現在皇帝能想起來的就全是林太後的好了。

安桦也順着皇帝的話安慰他,反正林太後人都沒了,也不可能再作妖了。

就算皇帝對林太後心生愧疚,也頂多因此加恩一下林家。

安桦從來就沒把林家放在眼裏,林家就是一個靠林太後的裙帶關系上位的家族,除了一個林大爺還算有點中規中矩的本事,林二爺平庸無能,林三爺纨绔荒唐,在下一代裏也沒有出色的子弟。

不然林家也不會總想着再支持一個林氏女生的皇子上位當皇帝,以此延續林家未來的輝煌。

林家有現在的風光,全靠林太後和皇帝。

皇帝因為林家的上蹿下跳逐漸厭棄他們,林太後如今病逝,林家沒了靠山,遲早泯然衆人矣。

皇帝再加恩林家,也只能給林家增添榮耀,林家人自己沒本事也是立不起來的。

“貴妃娘娘!”

“母妃!”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皇帝和安桦轉身看去,只見林貴妃臉色慘白的被三皇子扶着,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皇帝微微皺眉,道:“傳太醫。”

太醫趕過來給林貴妃診脈,出來的結果就是林貴妃悲傷過度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皇帝嘆了口氣,神色柔和了一點,道:“貴妃有心了,老三,你帶你母妃回宮休息吧。”

三皇子扶着林貴妃回寝宮去了。

剛一回寝宮,林貴妃就從三皇子懷裏醒了過來,她用帕子按了按自己紅腫的眼睛,無奈的道:“哭得太狠了,實在受不住了。”

剛才林貴妃哭是真的在哭,暈也是真的差點暈了,不過她緩了過來,但靈機一動幹脆順勢裝暈,博取皇帝的憐惜。

林貴妃對三皇子道:“你就陪本宮休息一會兒,待會兒你還要繼續去為你皇祖母守靈。太後生前對你最好,你千萬不能表現得比其他人差了,不然容易被陛下認為你不孝。”

三皇子不太情願的嘟囔道:“可是跪在那裏哭靈好累啊。”看着林貴妃神情不善,他又連忙改口,“兒臣知道了,會照做的。”

三皇子這裏被林貴妃逼着去裝孝順哭靈,只能休息一會兒。

其他皇子更慘,連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唯有安桦和年幼的司徒昭得到皇帝憐惜,皇帝特許他們去休息,把自己的偏心眼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安桦倒是不想給原主的名聲招黑,便只讓陳婉怡帶着司徒昭去休息一會兒,自己還是繼續堅守,反正這點勞累程度對他來說就是清風拂面。

皇帝卻認為這是太子對祖母的一片孝心,林太後生前對太子不怎麽樣,現在太子卻對她如此盡孝,實在孝心可嘉。

林太後風光大葬之後,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要給林太後守孝。

國孝期間,那些做生意的酒樓花樓都冷清了下來。

皇帝時不時的懷念起自己的母後,于是就給林家加恩,林家一時間就風光了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家是秋後的螞蚱風光不了幾天。

但世人多是鼠目寸光之輩,耐不住現在林家得皇帝青眼,無數人追捧讨好起林家來。

林家子弟也逐漸飄了起來,安桦派去盯梢林家的眼線傳回消息,林家大房一個庶子居然膽大包天的在國孝期間跑出去跟狐朋狗友們喝酒,還是喝花酒。

本來一個纨绔子弟喝花酒不算什麽大事,但在國孝期間喝花酒,就是對林太後的不敬,對皇帝的不敬。

林家得意風光的這些日子裏,林貴妃和三皇子都飄了不少,安桦覺得自己有必要給林家提個醒。

于是他指使一個明面上與東宮沒什麽聯系的官員搜集證據在早朝上參了林家一本。

皇帝對林太後的病逝有多麽悲傷愧疚,對林家有多少彌補,此時聽見林家有子敢在林太後去世後沒幾個月就去喝花酒,頓時氣得三屍暴跳,指着林大爺這個舅舅破口大罵,指責他教子不嚴,不敬太後,藐視皇權。

吓得林大爺摘下官帽,跪着砰砰砰的磕頭請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并不知情,老臣絕無對太後和陛下不敬之意啊!”

任憑林大爺怎麽喊冤叫屈,證據确鑿,皇帝震怒,直接把林家的承恩公爵位給撸了,又把林大爺的官職給撤了,命他滾回家閉門給太後守孝,好好反省。

可以說現在皇帝對林太後感情越深,就對林家越厭惡了。

連帶着還遷怒到娶了林氏女為妻的三皇子和司徒陽身上。

這個時候暴怒的皇帝可不會去想,三皇子和司徒陽娶林氏女為妻是他賜的婚,他只會覺得這兩個兒子說不定跟林家沆瀣一氣,寧錯殺不放過,把這倆兒子也給禁足了。

被波及到的三皇子和司徒陽感覺巨冤無比,但他們不敢怨恨皇帝,只能對自己的皇子妃生氣。

三皇子妃是林貴妃的親侄女,有林貴妃護着,三皇子還要顧忌點兒林家的面子。

但司徒陽可就不會顧忌林家面子了,這眼看着林家要倒了,他不抓緊機會脫離林家擺脫林家,更待何時?

司徒陽為了表現出自己與林家不是一丘之貉,他對五皇子妃極為冷落,甚至暗地裏還給五皇子妃下毒,想弄死她好換個新的皇子妃。

司徒陽對下毒這事拿手啊,上輩子他就是靠下毒搞死對他信任無比的安榮太子,登基為帝的。

這輩子他沒機會接近太子了,就改為對自己妻子下毒,只是司徒陽沒想到的是,五皇子妃在林家過的是面甜心苦的日子,在佛口蛇心的嫡母手底下讨生活,她早就把宅鬥技能點滿了。

如果說一開始司徒陽對她很好,迷惑住她,取得她的信任後再對她下毒,她可能不會察覺。就算發現自己中了毒,也只會懷疑是後院裏争寵的侍妾下的手。

但司徒陽從她嫁過來的時候就明晃晃的表現出對她的不滿和惡意,她自然對他防備着。

司徒陽對五皇子妃一介女流有些輕視,下手時首尾也沒處理得多麽幹淨,于是就被她順藤摸瓜給查出來了。

五皇子妃得知給自己下毒,想讓她虛弱至死的人是自己的枕邊人,心寒無比,她直接不動聲色的反手就把毒藥送給司徒陽自己吃了下去。

司徒陽人漸漸虛弱了下來,直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才驚覺事情不對勁,他自以為已經暗害成功的五皇子妃其實是裝病,真正中毒的人是他自己。

司徒陽簡直快被吓死了,要知道這毒藥可是沒有解藥的,又極難查出來,上輩子安榮太子中毒後,太醫院那麽多太醫也只診斷出太子是身體虛弱生病了,沒發現他是中毒了。

司徒陽連忙派人去請太醫來為自己診治,太醫依舊是沒能診出他是中了毒,他直接告訴太醫他是中毒不是生病。

在知道中毒的前提下,太醫們就漸漸的摸到了一點頭緒,開始研究解藥。

五皇子妃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副心疼自己丈夫的模樣撲到司徒陽身邊哭訴:“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混賬下這麽歹毒的毒?這是要人死也死得不明不白啊。”

司徒陽臉色陰沉的盯着五皇子妃,他感覺這賤人在內涵他。他明知道給他下毒的就是她,偏偏還要幫她兜着,因為這事不能深查,一查毒藥哪兒來的,不就查到他身上了嗎?

這個暗虧他就只能恨得牙癢癢的自己吞了下去。

安桦在東宮裏收到司徒陽中毒召太醫的消息時,還驚愕了好半晌。

上輩子下毒害人的司徒陽這輩子被人給下毒害了?

安桦來看望司徒陽的時候,皇帝緊跟着也來了。

皇帝倒不是對司徒陽這個兒子有多關心,他是關心司徒陽中的是什麽毒,居然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還能讓人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生病。

若是擁有這種毒藥的人将來給他下毒,給太子下毒,給司徒昭下毒怎麽辦?

這種威脅必須立刻扼殺在萌芽之中。

所以皇帝一來,就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全力研制解藥,又派人去調查毒藥的來源,把整個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翻出兇手是誰,找到毒藥在哪裏。

皇帝的調查并沒有查出什麽結果來,因為他派去調查的人都是往跟司徒陽有恩怨的人身上查,就連林貴妃和三皇子都查了,卻依舊沒有查出是誰下的毒。

本來經常給司徒陽端茶送湯的五皇子妃也挺可疑的,但調查之後發現她也沒有毒藥來源,更沒有下毒的機會。

這些人是萬萬想不到,真正下毒的人是司徒陽自己。

司徒陽身邊沒有一個值得絕對信任的心腹死士,他給五皇子妃下毒,都是自己親自往五皇子妃屋子裏的水壺裏加料。

五皇子妃發現之後,她就讓廚房給司徒陽熬湯,送湯之前把那加了料的水倒入湯中,或者把那加了料的茶水換個包裝來歷送去給司徒陽喝下,神不知鬼不覺。任憑怎麽查,也查不到五皇子妃是怎麽下的毒。

因為她根本沒有下毒,她只是把被司徒陽下了毒的水轉手又送給他了。

誰能想到司徒陽是自己下毒最終反倒害了自己呢?

沒查出結果,皇帝又驚又怒,把皇宮裏裏外外都清理了一遍,其他嫔妃皇子們剛在宮裏發展出的人手就被皇帝給拔除了個幹幹淨淨。

雖然調查下毒兇手沒結果,不順利,但解藥研制還算順利。

在皇帝的暗示下,太醫們把司徒陽當做了實驗小白鼠,研制出來的解藥就直接讓司徒陽給吃了。

好在解藥是真的,毒也是解了,但解藥卻有點副作用,那就是司徒陽以後身體情況會一直保持現在的虛弱狀态,好好保養的話不會繼續惡化,但也很難再養好了。

總而言之,就是司徒陽變成了一個病秧子,要常年躺在床上養病的那種。

司徒陽在得知這個噩耗後,再看向五皇子妃那張暗藏得意的臉,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賤人。

但他現在根本奈何不了五皇子妃,因為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林貴妃派來的,林貴妃對五皇子妃雖然不如對三皇子妃親近,但好歹都是林氏女,林貴妃派來的人當然會更聽五皇子妃這位林家姑娘,而非司徒陽這個五皇子。

司徒陽身邊沒幾個得用的人,在病倒後還被五皇子妃給打發了,現在他必須躺在床上養身體,整個人直接落入五皇子妃的完全掌控之中。

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安桦在得知司徒陽如今的處境後,他就高高興興的帶着司徒昭來探望司徒陽了。

把宮人們都趕出去,屋子裏只剩下安桦司徒昭和司徒陽三人。

安桦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司徒陽,毫不客氣的開嘲諷:“啧啧,五弟你這樣可真夠慘的,看樣子你以後就要變成一個被媳婦掌控在手中的廢物了。”

司徒陽已經虛弱得沒力氣對安桦生氣了,但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了悲涼之色。

年齡還小的司徒昭站在安桦身邊,看着虛弱得面如金紙的司徒陽,心中快意極了。

上輩子他父王就是這麽一點點虛弱至死的,而如今輪到五皇叔這個罪魁禍首了。

雖然不知道五皇叔是怎麽倒黴的,但不妨礙他為此感到快意。

司徒陽看見司徒昭眼裏的幸災樂禍,也沒往司徒昭同為重生者方向去想,只以為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輩子仁厚的安榮太子如今都變得毒舌虛僞了,司徒昭被教壞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司徒陽回想起腦海中上輩子清晰的記憶,那個與眼前俊美青年長相一模一樣的仁厚太子多他笑得那麽溫柔,讓絕望的他心中不可自抑的生出希望之光,他本能的對安桦投去祈求的目光。

卻只見安桦對他冷冷的嘲諷一笑,然後帶着司徒昭轉身就走。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裏,那一抹希望的光芒也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後來司徒陽就聽說上輩子這個年齡駕崩的皇帝退位為太上皇,禪位給太子。

太子登基,給他那些倒黴的成家了還被壓在宮裏的弟弟們封了王爵,允許他們開宮建府。

司徒陽也能搬出皇宮,他住進了一個面積最小規格最差的王府裏,王府被掌控在他的王妃手中,他的餘生就這麽煎熬着茍延殘喘,至死未能逃脫林氏女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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