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上。上前躬身抱起地上的黃穎,在出去的那瞬間,李思武握着流血不止的右手,咬牙嘆道:“等我家小子醒了,該他怎麽着的,就怎麽着,我絕不姑息!”

腳步微頓間,黃啓雲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低頭看了眼手裏滿腥的血,李思武心說:今天這傷也就暫時壓了賊小子心裏的火,以他陰狠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找人把兔崽子給做了。顧不了那麽多了,他得趕快想法子!

于是,單手掏出電話,就給鐘起撥了個。

***

雪白的景,雪白的房間,雪白的床,就連夢裏也是雪白的。

無止境的奔跑,如同疲憊的困獸,沒了方向沒了盡頭,只有眼前的白芒。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跑掉最後一口氣時,一襲白衣的黑發少女突然出現,她還沒轉頭,他已下意識的喚道:“穎子,是妳嗎?”

少女似乎聽見了他的呼喚,緩緩地側過了頭。可也就在那一霎那,鮮紅的血液像是一灘濃漿,從少女的口鼻化開,将她整個染成了血色。

驚恐之間,李志霍然睜開雙眼,大喘着一口氣。他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瓶發了好會兒的呆,側頭便見着一手吊着護腕的老爹正斜斜的靠在沙發角上打盹。

這時,鐘起剛巧開門進來,見着少爺醒了,連忙對着李思武叫了聲:“老爺,少爺醒了。”

李思武剛聳着腦袋睜開眼,就見着自家小兔崽子從床上竄了起來,鞋也沒穿就往外面跑。他一聲令下,守在病房外的兩個手下前後夾擊,就把李志給困住了。

“媽的,滾開!”李志如發了狂地對着那兩個纏住自己的人,又掙又踹的,也好在李思武手下不是飯桶,個個精壯的跟金剛似的,不然還真經不起李志的拳打腳踢。

一人夾着胳膊,一人抓着雙腿,就這麽擡着,兩人又把李志丢回了床上。他剛想再爬起來,肩膀又被按了下去,瞬間拉動了昨晚的傷,一陣的痛。

李思武早料着他醒來會鬧騰,讓鐘起拿了铐子将他一手拴在床頭鐵杆上。

“臭老頭,你幹嘛?快放開我!”李志見着兩金剛剛松開了他,一只手被扣在了頭頂,火氣瞬間竄紅了臉,大罵道:“媽的,我叫你松開啊!”他說着還使勁的往前拽,瞬間手腕勒出了紫紅一圈。

見着兒子像發了瘋般,李思武一時氣得臉色青白,上前就給了他一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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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響一聲後,便是大喝:“給我冷靜點兒!你還不夠給老子丢臉的?!”

也不知是那一巴掌把李志給拍醒了,還是因為李思武這聲給吼的,他整個人就像沒了靈魂的木偶,愣住了。瞪着一雙琥珀色的眼兒,暗淡的沒了一絲色彩。

見他也安靜下來,李思武才讓人全部退了出去,順道帶上了房門,自個就坐在他床邊,嘆了口氣。

看了眼李志那神魂不守的模樣,宏厚的聲音也降了好幾個調:“昨天的事兒你都想起來了?”

過了許久,李志才低頭,緩緩擡手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啞着顫音,猶如痛悔一生的喃喃道:“老爹,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害了穎子”

心頭不忍,李思武一手攬過兒子,将他的頭壓在肩上,輕拍了拍他的背:“這錯全不在你,穎子的事兒老爹會給你想辦法。等揪出那些下藥的牲口後,爹讓他們斷子絕孫!”

23過往的追憶(二十一)

單棟的白家大宅聳立在滿是桦林的半山腰上,白家老爺子将大宅臨湖而建,圖的就是個清靜。因着近幾年來,他将手裏的大半事業全部交托給李思武和黃啓雲以後,幾乎都呆在宅子裏,沒事就弄花逗狗,好一番惬意。

“今天倒是熱鬧,除了逢年過年從不湊一塊兒的,趕巧都來齊了。”此時,白老爺子正靠在躺椅上,隔着廳裏的落地窗,照着冬日的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摸着腳邊的金毛狗,繼續說道:“你們家那兩寶貝兒的事,我今天已經聽于安說了,既然來見我,也就是內裏的事兒,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兩人立在他身後,沉默了一陣。李思武才上前,說了句:“老爺子,我知道您一向疼栗子和黃丫頭,都這樣了,要不他倆就成一塊兒?我鐵定把黃丫頭當自個兒親生的來養。”

他說完,白老爺子直起身,側頭望向黃啓雲,氣定神閑的問道:“雲子你說了?”

“我不同意。”黃啓雲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李思武聽了,眼角一繃,對着他有些氣悶,道:“老弟,你也得給丫頭想想吧!現在都這樣,她不跟我兒子,你準備養她一輩子嗎?還是說,你瞧不起我兒子?”

黃啓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口氣卻是極為的不屑:“他也配?”

“你什麽意思?!老子的手傷都沒給你算!你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李思武說着,轉身就揪住了黃啓雲的西裝領。被他這麽揪住,黃啓雲也不怒,反而冷笑道:“我就那個意思,大哥要是火了,也可以對着我的手開個窟窿。但是,我不會放過你家那小子。”

也只有在老爺子面前,這赫赫威名的二人,才會水深火熱的瞪着眼。平常在下屬面前也是穩重如山。

果然,白老爺子終于發話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我停手。先把該幹的事兒給幹了。”

其實,老爺子也有個底,他不過就想聽他倆表個态,看樣子這事兒還得慢慢磨。于是,也不做任何言論,就對着于安說道:“讓劉達進來。”

此時,李思武剛松開黃啓雲,一個五花大綁的大肚男人就被管家于安提着衣領,丢到了他們面前,然後與老爺子報告道:“老爺子,我已經打聽過了,就是這厮的兒子劉啓搞的鬼,我已經找組織裏的兄弟去挖人了。”

白老爺子點了點頭,再看向兩個養子,道:“啓雲,人是你那底下的,你自個兒看着處置。”

劉達聽着老爺子一說,吓得連連對着大理石板磕響頭,喊着:“堂主,求您饒命!求您饒命啊!我什麽都不知情,我什麽都不知情啊”

“閉嘴!”

于安不耐煩的就給了他一腳,以前便聽說這厮仗着白虎堂的名號在外面裝蒙拐騙,撈了不少油水。如今栽在自個兒子頭上,那也是報應。

“把刀拿來。”黃啓雲伸手,屬下急急忙忙的把一把鋒利的日本刀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他反手拿着刀柄在空氣中畫了半圈,舉到李思武眼前,冷冷說道:“大哥,傷了你的手是我不對,我現在把他的手剁下來給你賠罪。”

說着,只聽刀刮破空氣的一瞬,男人的尖叫聲已經響徹廳內。李思武回過神,已見着地上濺起一灘血紅,黃啓雲手裏的刀正正插進了劉達的右手腕。

劉達已經痛得哇哇大叫,一邊喊着“饒命”,一邊又給黃啓雲磕着頭,說道:“堂主,我知道錯了,您就看在那件事兒的份上,繞了我啊”

他這話還沒說完,黃啓雲握住刀柄的手一轉,就把他手筋給挑斷了。也在這時,白老爺子突然起身,按在了黃啓雲握刀的手背上,說道:“雲子,可以了。”

黃啓雲看了老爺子一眼,利落的拔劍丢到地上。李思武則在旁見着他一些系列殘酷的動作,不由微眯了眼。

突然也就在此時,于安的手下突然跑了進來,對着他們躬身交代道:“老爺子、兩位堂主,人已經找到了,連着那幾個小混混都躲在J市邊城一個小網吧裏。”

劉達跪在一旁,本就因着血流成柱有些緩不過氣,聽了這話差點就昏了過去。白老爺子一手揮退了下屬,轉身對着李思武和黃啓雲,道:“你們也別呆這兒了,該處理的處理,該安撫的安撫。”

“可”李思武顯然還想說什麽。老頭子已經轉身,牽着那金毛狗出去了。

當他們離開白宅後,于安才進了院子,對着白老爺子疑惑問道:“老爺子,人已經給您收拾幹淨了。劉達說的那事兒,您是否需要不調查一下?”

“查這事得找幾個心腹,別洩露了風聲。”

“是。”于安點了頭,不由又問了聲:“那李家少爺怎麽辦?”

“讓他老子去美國領事館把簽證領了。”老爺子說着這話已經轉頭看向于安,一雙混濁的眼裏,竟是閃過一絲狠戾:“留他在這裏只會礙事。”

***

冬日的寒風帶着刺臉的痛,讓人不由瑟瑟的發抖。

黃穎從昏迷中醒來,就一直坐在床頭發呆,昨天那晚的記憶她不是沒有,可就像是一場夢,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瓣,似乎那裏還留着他餘下的溫度。心口就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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