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赫敏的哭聲從裏面斷斷續續地傳出。

哈利在女生盥洗室外，聽得也是難受。

記憶與夢境交織寫，亦真亦幻，讓他難以分辨。

他疑心這個夢是和他的記憶挂鈎的，否則不會這麽真實，幾乎每一處細節都能對的上。

只除了那個與他同齡模樣的斯內普。

沒有斯內普教授，只有一個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同齡斯萊特林。

哈利沒敢多看他，在魔咒課上，僅僅是多看了一小會兒，斯內普就感覺到他的目光了，讓他收斂都來不及。

偷看別人，還被別人給識破，對偷看者是有點尴尬。

“赫敏……”叫了一聲“赫敏”的哈利，突然意識到在這個時候，似乎他們之間關系沒有那麽近。

“格、格蘭傑，”哈利叫赫敏的姓氏有點結巴，“格蘭傑，你在裏面嗎？”

盥洗室裏傳出的哭聲小了很多。

哈利這才緩步走進去，赫敏這麽驕傲的小姑娘，大概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這麽脆弱的時候的。他叫一聲，也是提醒赫敏。

“你是誰？”赫敏帶點鼻音的問話傳出。

哈利拐過彎，便看到了赫敏，小女巫的頭發有點亂，眼睛紅腫，臉上還有紅痕。

看上去，此刻的她還真的有點醜。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哈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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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慌亂點頭：“我知道你。”

“嗯。你上學之前就看了很多書，包括關于我的所謂的傳聞。”哈利還記得在火車上，赫敏說過什麽。

這讓赫敏紅了臉，她以為哈利也在說她炫耀什麽的：“我不是要炫耀……”

“我知道，”哈利安撫她，“羅恩想和你說對不起。”

“……”赫敏抿嘴，“不用。”

哈利道：“羅恩也不是真的讨厭你，他只是有點敏感，和家裏的哥哥們比較多了，顯得他不夠優秀。他對你有誤會，以為你是在嘲諷他。你走了以後他很後悔，也在到處找你。”

赫敏不太相信哈利的說辭：“如果是真的，那他為什麽沒來？”

她說着，又擦了擦自己的臉。

哈利掏出一張手帕給她：“我和他兵分兩路找的，我比較好運，先找到你了。”

他說的煞有其事，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赫敏總算還是相信了。

“赫敏……我可以叫你赫敏嗎？”雖然是記憶裏的小女孩，現實中他們是這麽多年的朋友，哈利還是願意走這麽一個過場的。

赫敏很幹脆地答應了哈利的請求，而且她也叫了聲“哈利”。

“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回去大廳吧。應該已經開始吃飯了。”哈利因為赫敏的答應，發自內心笑起來。

因為他的态度很誠懇，赫敏也感覺和一個男孩在女生盥洗室外說話有點怪，也答應與哈利結伴回大廳裏去。

……

西弗勒斯抱臂，看不出什麽情緒，和他對面的兩個大塊頭比起來，他竟然更有氣勢些。

“什麽事？”和這兩個笨瓜玩瞪眼游戲實在有點蠢，西弗勒斯不打算繼續。

“德、德拉科找你。”高爾被西弗勒斯目光瞟過，像被針紮一樣，退開幾步。

克拉布也覺得這個黑漆漆的瘦竹竿有點可怕，和高爾慫成一團。

西弗勒斯得到答案，從克拉布與高爾的中間穿過去，一點也不怕這兩個大塊頭攔住他。

事實上，克拉布、高爾兩人确實不敢攔。

明明看上去西弗勒斯大腿還沒他們胳膊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看到斯內普，就好像老鼠碰到貓一樣。

西弗勒斯橫着過來，他們二人恨不得貼到牆上給他讓路。

總覺得讓斯內普感到不愉快，他們會倒很大的黴。

可他明明就是個沒背景的小混血，憑什麽這麽狂？！

兩只小胖子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望着斯內普遠去的背影，他們只想祈禱德拉科不會被斯內普欺負。

德拉科對去上魔咒課的時候，斯內普對他的那個态度非常不滿意。

明明因為開學的時候，他給釋放的那一絲善意，才讓這家夥在斯萊特林能有一席之地。

才過了幾天呀！這家夥就變得目中無人了！

德拉科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就想着讓高爾他們把斯內普給叫回來，讓他好好認識清楚誰才是他該巴結的人！

上課的時候還和哈利·波特那個不識好歹的疤頭眉來眼去，也不想想他是什麽人。

德拉科越想越氣，把自己氣成一只包子。

西弗勒斯也就看他在牆角氣，德拉科的怒火，他并不害怕。而且那些咬牙切齒發出的呢喃狠話，西弗勒斯聽得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該死，怎麽還沒來？！”德拉科懷疑高爾、克拉布那兩個家夥背着他去吃好吃的，完全忘了給斯內普傳話的事。

“誰還沒來？”

“還能是誰？！斯內普！”

德拉科磨牙嚯嚯。

“哦？他怎麽了？”西弗勒斯聲調略微揚起，有心看德拉科的獨角戲。

“他敢無視我，我要讓他好看。”德拉科說着又覺得不對，“你是誰？”

一問，轉身，還沒看清，便因那黑色的袍腳，德拉科一下就僵硬了身子。

西弗勒斯挑眉，似是明悟：“怎麽讓我好看？”

“——！”德拉科正對上斯內普，那些氣勢一洩如虹。

他的表現比起自己的兩個跟班也好不到哪裏去。

“嗯。夠好看了。”西弗勒斯瞧過德拉科的花樣，也不打算對德拉科做個什麽。

反正這個家夥總是色厲內荏，沒膽子真對他幹個什麽。

德拉科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但他只能看着斯內普經過他，揚長而去。

“啊！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