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養不熟
景澹吃東西吃到一半, 卻突然間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嘴上的動作一頓。
其實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只一道,可是只有那一道的目光, 讓她覺得心裏頭怪怪的。默默轉身看過, 就對上了鶴潆那幽幽的目光。
景澹:“……”
這目光,怎麽形容呢?就像抓到丈夫出軌的女人, 用一種幽幽的,讓你自己都開始想要譴責自己的目光看向你。
這想法, 更離譜了。鶴潆怎麽會用這種目光看向她。
“吃完了?”鶴潆幽幽開口。
景澹身上的布藝小挎包掉到了身前, 裏邊滿滿當當的裝滿了吃的。
鶴潆:“……”
之所以給她挎這個小包包, 是讓她賣萌的,不是讓她來裝別人給她的食物!
景澹覺得這人的臉色更奇怪了,擡起爪子拍了拍她的手臂,往前邊的大屏幕示意,讓她好好工作,看屏幕不要看她。
鶴潆被她弄得無語凝噎了。
——哈哈哈崽子太可愛了, 這是在提醒鶴老師好好工作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這兩個的氣場好奇怪啊哈哈哈!
——好像是那些出軌的人回到家中,心虛的讨好原配的樣子啊, 呆呆,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節目組似乎也知道她們想看什麽, 鏡頭時不時的給到鶴潆跟熊貓幼崽這對,也因為節目組的這個行為,導致她們兩個的cp更是開始建起高樓, 熱度節節攀升。
此時, 另一棟高樓內,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 坐在黑壓壓的辦公桌後邊的女人,那冷冽的眉宇間緩緩蹙成一個小山包,看着她面前的平板屏幕,沉默不語。
景莳月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家那小崽子竟然會以這麽一種形象通過網絡給她看到。
拿着視屏中脖頸上系着一個領結,就這麽被別人抱在懷裏的小崽子,沉默到一瞬間有些不想認她。
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臂彎上還挂着一個熊貓奶瓶,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那個奶瓶是給景澹用的吧?
她放下平板捂住臉,實在是沒眼看下去了,果然那天胡塗打電話給自己就沒有好事,她原本只是以為她變回本體,被胡塗遮掩着帶走,誰能知道她被別人撿去養了!
她擡起頭,繃着臉色開始搜尋相關信息,然後就得知景澹現在叫呆呆,而抱着她的女人,則是叫鶴潆,是一位很厲害的舞者,如今自己運營着一個舞蹈團,而她們之所以會湊在一起,是因為要上景澹公司開拍的那個戀愛節目。
景莳月:“……”
上節目?!
丢臉丢到全國觀衆面前去了?!
看着這樣的景澹,她只能寄希望于別人不要認出景澹來,可她又明白,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誰讓景澹那頭标致性的呆毛,整個熊貓族中只有她有!
她疲憊的笑笑,希望族人認為,這只是一只普通的熊貓吧,有着跟景澹差不多呆毛的普通熊貓。
景澹不知道景莳月此時的糾結心态,與其他人一起看着前邊的大屏幕,而屏幕中播放的,就是他們四對男女入住那別墅的第一晚,而入睡前,還有一個動作要做,就是給自己的心動嘉賓發送信號。
在這裏,事情就發生了驚天的轉折,簡直堪稱迎來了收視高潮的地步。
四男四女,有三個男的給女嘉賓發送了心動信號,另外一個男的,發送的對象則是男嘉賓中的一位。至于女嘉賓,沒有一人給男嘉賓發送信號,兩人棄權,另外兩位則是相互發送了心動信號。
景澹瞪大了眼,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麽個走向,她原以為,會是男女相互發送信息的……
現在人類世界的同性感情,接受度這麽高了嗎?
她詫異了,雖說她身邊的胡塗就是喜歡女人,身邊對象換來換去,可是在人類當中,她能見到的同性戀人還是在少數的,沒想到這個節目一下就來了三個人。
不僅景澹沒想到,就連其他看的觀察員也是意想不到的,甚至于還有人開口問:“這些是能播的嗎?”
雖然說如今對于這塊的審核沒有以前那麽嚴了,但是也還沒人拍這樣的尺度出來。
裘舒懷含笑:“沒什麽不能播的,既然都放出來給你們看了,肯定是能夠播出去的。”
有裘舒懷那麽一說,其他人就都覺得好像也是,而且只是發送一個信息而已,能算是多大的尺度啊?
鶴潆看到只是驚訝了一瞬,随後沒有任何反應的拿出一小塊蘋果喂進小崽子嘴裏。
小崽子吃得也自然。
——啊啊啊我們國內終于有人敢拍這個了!
——妹子們,請你們鎖死!
——嗚嗚嗚終于不再是看什麽虛假姐妹兄弟情了,這是愛情啊!
——舉手提問,呆呆是公的母的!
——最好是母的!我還想看她們來個同性情!
這節目裏邊,到最後最慘的就要屬于那個給另一位男的發送信息的男嘉賓,次日早上一見面,那倆男的肉眼可見的尴尬。
反觀另外兩個相互發送心動信號的女嘉賓,已經聚在一起做好早餐,打算吃完早餐一起出去看電影了。
這個對比,不可謂不慘烈,尤其是收到信息的男嘉賓躲避跟避洪水猛獸一樣,那尴尬指數直線飙升!
“我都想替他們扣三室一廳了。”鶴潆幽幽開口道。
鏡頭一給到這倆,彈幕上全是:
——快快快!快進,他們尬到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鶴老師好搞笑,她也是被尬到受不了嗎?
其實給另外兩個男的發心動信號可能都沒有這一個來得尴尬,這一個一看就直得要死,剛來的時候就是一副大男子主義,怎麽可能喜歡男人呢?
這個節目嘉賓們拍了一個月,而節目也在網上幾乎同步播放着,只是讓誰也沒想到的是,節目組中的最熱cp,不是占據了大多數節目時長的嘉賓們,而是屬于觀察室中的鶴潆與熊貓幼崽……
而且cp的熱度,幾乎是屬于斷層的那種……
萬萬沒想到的鶴潆:“……”
看着屬于她們的cp名,她也深刻的感受到網友取cp名的随意。
鶴熊是什麽鬼?而且她們的cp圖片,還是一只白鶴跟一只撅着屁股蠢萌蠢萌的熊貓崽崽。
鶴潆:“……”雖說你們畫得挺準确的,但還是不能彌補你們取cp名的難聽。
随着節目在網絡上的越來越火爆,熱搜上更是多了很多這個節目的相關話題,同時還有很多人在看到這個節目的幕後公司感到有些訝異了。
這公司以前沒有聽過。
一挖,才知道是一個新成立沒幾個月的公司,卻能在成立這麽短的時間做出這麽一個火爆的節目,更是在得知這個想法是老板提供的時候,他們又去挖老板是誰。
随後,一張圖片開始在網上大肆流傳,圖片中的女人身着黑色的女士西裝,裏邊的白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若隐若現的鎖骨,微低着頭,面色冷淡,氣質矜貴,單從圖片就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驚豔。
——啊啊啊啊這是誰!三分鐘,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
——絕,誰看了不說一個絕字!
——這基因絕了,老婆,看看我啊!
到最後誰也沒想到,最紅的反而是景澹了……
看着景澹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人氣王之後,制作部的人開始動起了小心思,自家老板,不用白不用不是?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先跟胡總商量一下。
節目結束的時候,青竹娛樂履行了她們在開拍前所說的,以第一位cp的名義向教育事業捐款的事。
一個大大的透明盒子,裏邊裝了有許多的紙條,就是她們抓到了哪張紙條,青竹娛樂就按照上邊的數目捐多少。
為此,節目組還專門開了一個直播,剛剛開播,幾十萬人霎時就湧了進來,彈幕開始狂刷,各種禮物特效晃得人眼暈。
既然都成為了節目中的最熱cp,哪怕cp對象所表現出來的都不是人,鶴潆也沒有任何忸怩的,抱着小崽子出現在了直播間中,抓着小崽子的一條胳膊給觀衆們打招呼。
這次,鶴潆給小崽子身上背了一個紅包樣式的小包包,黑白間那抹紅顯得如此的明亮耀眼。
“你們誰來抓?”裘舒懷憋着笑的問。
她看向維持本體形态已經一個月多的景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與她的本體相處着,看着她的時候,就會想到另外一只熊貓,想到她們在一起時的情景,與她們好像也相差無幾。
“一起吧。”鶴潆淺笑,抱着小崽子說:“我抱着你放在那個口子,你伸進去抓。”
景澹沒有異議。
鶴潆抱着她,看着她伸着爪子進那個透明的箱子裏,一抓,抓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來。
鶴潆打開一看,眼中有了抹訝色,随後笑着将紙條遞給裘舒懷,讓她展現在觀衆面前。
“八百萬。”
裘舒懷笑道:“好的,結果出來了,我們呆呆的手氣還是不錯的,抽中了八百萬,接下來,青竹娛樂将會以鶴熊cp的名義向教育事業捐款,八百萬。”
鶴潆:“……”鶴熊就過不去了是吧?
然而,節目的結束,也就意味着她跟小崽子要分開了。鶴潆看着全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小崽子,有些惆悵。
養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是沒養熟?
看着胡塗将小崽子抱走,鶴潆深深的嘆了口氣。
果然白眼熊不是白叫的,走之前竟然連個手都不揮的嘛?
另一邊被胡塗抱在懷裏的景澹冷眼睨她,看她笑得一副撿到寶了的樣子,簡直是丢死個人了。
不怪胡塗樂呵呵的,主要她雖然跟景澹算是發小,但是能抱她的機會還是少得可憐的,現在國寶抱在懷裏,她心裏都快美得冒泡了。
“怎麽了?這段日子,是不是過得賽神仙?”胡塗低頭看着懷裏的崽崽,笑得見眉不見眼。
這段時間,她沒少在網上刷到景澹的視頻,她更是把所有節目都看完了,甚至于還找節目組要了所有未剪輯的底片,樂得她都快被鄰居投訴擾民了。
景澹沒有說話,雖然她嘴巴裏沒說,但是腦袋裏卻因為胡塗的話想起了這段時間跟鶴潆一起相處的時候,确實,很神仙……
每天起來都有好吃的,除去給她的奶比較吝啬之外,對她幾乎可以算是百依百順了。
現在突然沒有了這種待遇,她心裏一時間也有些失神,開始有些不适應起來了。
胡塗的懷抱沒有鶴潆的舒服,就連香味都沒有鶴潆的聞起來好聞,更是沒有鶴潆細心,這種落差,讓她情緒不由有些低了下來。
就連馬上就能變回人身的喜悅都沖淡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低落。
“嗯?你怎麽了?舍不得?”胡塗見她呆毛都耷拉了下來,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應該不會吧?不就在一起待了一個月嗎,不至于就被人家拐跑了吧?
景澹沒有說話,就連她自己,都對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有些無所适從。
見她這樣,胡塗也沒有再逗她,帶着她回到自己的家後,将她放在沙發上,說:“可以了,變吧。”
然而,迎接她這句話的,是熊貓崽崽那黑溜溜的眼睛。
胡塗:“……”怎麽回事?
看到胡塗緘默的樣子,景澹有些悶的說:“我再醞釀一下。”
怎麽回事!她都本體一個月了,為什麽現在變人身還要醞釀!
胡塗:“……”丢妖的玩意。
她扶額,忍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嗎?”
景澹:“……”她要是知道,也解決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而且她也發現了,自己只要靠近鶴潆,好像變本體的幾率就大幅提高了……
胡塗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多餘問。
沒多久,沙發上白光一閃,剛剛的熊貓幼崽就變成了一個容貌清絕的美人,冷着一張臉,看起來倒像是在生悶氣。
見她這樣,胡塗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要不,我帶你去見個人?他醫術挺好的。”
景澹擡頭,見人就見人了,為什麽她是這麽副樣子?
胡塗的表情突然有些煩躁難看,說:“先去看看吧,看看人家怎麽說。”
那模樣,就好像是去見什麽厭惡至極的仇人一樣。
景澹愣了,她還是第一次見胡塗這樣。
“你這樣,不想見他的話可以不去,我這個也不算太重要。”景澹不想看她這樣。
胡塗深吸口氣,解釋說:“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主要她實在看不下去景澹這動不動就變身的能力了,以前還以為只是修為之類的一時控制不好,可是這麽多年下來,顯然已經不關什麽修為不修為的事了。
景澹沉默了片刻,最後應了個好字。
她也真的太想知道自己這個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既然說好了,胡塗立馬去聯系人見面,景澹就在一旁聽着她打的電話,那冷冰冰的語氣,就連她聽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她兩眼的地步。
挂斷電話,胡塗說:“走吧。”
景澹詫異:“這麽快?”
她還以為要等上那麽一段時間……
胡塗挑眉:“不然?自然是我們什麽時候有空就什麽時候去。”
景澹:“……”
這是求人辦事該有的态度嗎?
無奈,剛坐下沒多久的兩人又立馬動身前往胡塗說的地方。
空間微微扭曲了一瞬,等兩人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一個深山老林裏來了。
景澹蹙眉,這難不成還是什麽避世高人?
由胡塗帶着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之後,兩人很快就見到了用茅草蓋起來的幾間小屋子,還有那用樹枝随意圍起來的圍欄,就真的很有隐士高人的做派了。
胡塗也沒有廢話,直接一腳将那本就沒合攏的圍欄門踢開,拉着景澹就往裏走。
景澹:“……”雖然說她有很多不懂的,但也知道這個行為不對。
她趕忙拉了拉胡塗,真怕她一個激動把這屋子都給拆了,畢竟這幾間小屋,看起來真的很不經拆的樣子。
屋子裏邊的人或許是聽到了動靜,走出來一看,就看到拉拉扯扯的兩個。
對上那人,胡塗冷着張臉,那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她不說話,景澹本身也不是什麽熱絡的人,更是找不來什麽話題,當下只能繃着一張臉,有些沉默的看着那個推門而出的男人。
然而看着看着,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個男人的眉眼,怎麽跟胡塗有些相像呢?
男人看到胡塗,對她的冷臉沒有任何想法,反倒還沖她溫和的笑笑,随後将目光落在景澹身上,溫聲道:“你就是景澹了吧?”
對于他們的情況,景澹心裏有着疑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對他的問話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好,那先進來吧,我需要仔細了解一下才能做出猜測。”男人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塗冷哼一聲,拉着景澹往裏走。
外邊看着簡陋,裏邊更是簡陋。
一張床擺放在角落裏,玄堂這裏就只有一張八仙桌加上四把長椅子,上邊連個茶壺都沒有,除此之外,整個小屋都空蕩蕩的。
景澹:“……”
比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古代劇裏邊的農民還要家徒四壁。
“坐。”男人道。
景澹依言坐下。
随後男人又讓她伸出一只手來,景澹照做後,就見男人伸出他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心之上,随即她就感受到一股暖流開始從她的手心向四肢百骸傳遞。
一旁的胡塗見到這個情景也開始緊張起來了,目光一直盯在兩人身上,生怕漏看了什麽。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男人原本還含着笑意的唇角慢慢開始變得平直,面色也變得極其嚴肅起來,他睜開眼,将手收回。
“怎麽回事?”景澹還沒開口,胡塗就急聲問道了。
男人擡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凝重的說:“我要是沒探錯的話,她可能是少魂了。”
“少魂?”胡塗驚聲道,旋即立馬否認,“不可能!她如果少魂了的話,怎麽可能還好好的活到現在!”
少魂之人,要麽早夭要麽疾病纏身癡呆笨傻的,景澹怎麽看都跟這幾樣沾不上任何關系啊?
男人搖頭輕嘆:“不一樣,她不是少整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景澹,接着說:“她少的魂不多,不細查根本發現不了,同時少的這點魂對她身體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就是可能會出現一些小問題。”
“她之所以不能很好的控制化形,可能就是跟少的這魂有點關系吧。”
景澹微愣,她怎麽會少魂呢?難不成她小時候被什麽吓丢魂了,小姨她們招魂的時候沒有把她全部魂招回來嗎?
可也不對啊,沒聽小姨說過她有被吓丢魂的事啊?
胡塗也被男人的話弄愣了,呆呆的看向景澹,“你丢過魂?”
景澹:“……”她怎麽知道。
“怪我醫術不精,多的我就看不出來了。”男人搖搖頭,随後拿了一塊模樣通透的白玉出來,将它交到景澹手心,說:“這塊玉有溫養魂魄的作用,你帶着對你有好處,應該能夠适當的減少一點你這控制不住變回本體的次數。”
白玉剛剛入手,景澹就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溫熱,帶着它好像真的能夠讓自己舒服一點……
“多少錢?”景澹問,這玉一看就價值不菲,她當然不好意思白拿。
“不用。”男人朗聲笑了起來,看了胡塗一眼,說:“就當是作為塗塗父親送你的見面禮吧!”
胡塗臉色一變:“你才不是我父親!我只有一個父親!”
男人臉上的笑容略淡,唇角苦意更澀,沒有再說什麽話了。
景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決定自己不清楚的事還是不要瞎摻和,在桌上放了一張卡,随即拉着胡塗離開。
離開的時候,胡塗還是一副氣憤至極的模樣,而那男人也只是走到門口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也沒有追出來。
拉着胡塗走的景澹心裏充滿了困惑,她知道胡塗的家庭,父母都好端端的在家,這怎麽又冒出一個說是胡塗父親的人?而且看胡塗的态度,之所以會這麽惱怒厭惡,那男人可能真是胡塗的父親……
那胡塗家裏那個父親呢?不是親的?
被她拉出來的胡塗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看了眼她手上的玉,說:“戴着吧,看看有沒有什麽用。”
聞言,景澹點點頭。
她心裏其實是想問問胡塗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可是在看到她那臉色後,又覺得她應該暫時不想說這件事,最後只得将自己所有的疑問全部憋在了心裏。
回到華清市自己的住處,她低頭看着手裏的玉,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自己靠近鶴潆會變本體的幾率大幅提高,那她是不是該要帶着這塊玉去測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用?
作者有話說:
嗚嗚今天夾子吓死寶寶了,就說她們打得兇!我都茍了怎麽還打我打那麽慘!(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