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上的月

鶴潆才不知道外邊那小孩心裏在胡思亂想着什麽, 她要是知道的話,準得送她幾顆糖炒栗子,還為她洗手作羹湯, 她以前為她做的還少啊?!

她先端了杯牛奶出來遞給景澹, 看着她喝得半眯着眼的樣,就像只滿足的小動物, 她眸光暗了一瞬,随即問道:“你不是說将你小姨的貓抱給我看看的嗎?怎麽還不見你抱的?”

原本心滿意足地喝着牛奶的景澹:“……”

她擡頭看向鶴潆, 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件事了?

“要不我幹脆讓她們拍照給你?反正都是看?”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松了口氣, 好在事先都準備好了, 要不然這麽突然,上哪去給她弄貓?

“她們?”鶴潆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

“是啊!她們!”景澹一點不覺得有什麽,很是坦然的說她們,随即也不管鶴潆心裏多疑惑了,拿出手機就給小姨發去了信息。

收到她信息的景莳月:“……”這小崽子是一點都不讓人消停!

找來裘舒懷,然後自己面無表情地抱着兩只貓, 讓裘舒懷拍照。

景澹接到照片,然後立馬拿給鶴潆看,眨眨眼說:“是不是很可愛?”

鶴潆看着照片中抱着貓的景莳月:“……”她真是很像是一副不想營業的樣子。

她目光落在了那兩只貓上, 随後就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來,“這貓, 怎麽好像裘舒懷在她的朋友圈裏曬過?”

畢竟一黑一白兩只貓,還是挺讓人有印象的。

“她跟我小姨現在住在一起!”景澹毫無掩飾的說。

鶴潆:“……”

她默默看向景澹,就見她一臉正直的模樣, 扶了下額, 将手機遞回給她, 說:“出到外邊就別這麽說了。”

這些是能随便說出來的事嗎?裘舒懷雖然不是愛豆偶像, 可在娛樂圈中分量還是很重的,她的感情生活自然也被很多有心之人注意着。

“哦。”景澹覺得她在瞎操心,別人她都不想理,怎麽可能會跟人家說小姨的事情。

随後鶴潆對貓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重新回到廚房做早餐。

景澹喝着她的牛奶,心裏悄悄松了口氣,看來這一關是已經過去了。

吃完鶴潆做的早餐,景澹又滿血複活了,臨走出門上班前,她還讓鶴潆泡了瓶奶給她帶去上班喝。

鶴潆:“……”就沒見過她這樣的總裁!

而後續的日子風平浪靜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網上再也沒有掀起什麽風浪,只是聽說至歡娛樂出了點什麽事,徐至歡被撤下總裁的職位,重新由她的老爹上崗管理,而徐至歡則是被送出了國。

聽到這個消息的鶴潆還微愣了片刻,原來景澹讓她的不用擔心,是這麽一種不用擔心的方式?還真是解決得夠徹底,人都不在一個國家了。

不過她也只是微愣了片刻,徐至歡的事情在她這裏提不起太大的興趣,現在最重要的是演出的事。

沒有徐至歡從中搗鬼,演出的票順利賣出去,剛剛開售沒多久,票就被一掃而空了,甚至于還有人開始倒賣起票來。

得知這個情況的鶴潆在以後的售票環節,都采取了一張票綁定一個身份證售出的形式,不打算給任何倒賣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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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就是一個演出嗎?而且還不是你上臺,你穿那麽好看做什麽?”胡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翻白眼,很想舒服地躺到床上去,可是看了看景澹,她不敢。

景澹從衣櫃裏又拿出一套衣服比劃了下,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鶴潆給我的票是至尊vip票,既然是至尊了,那麽我當然也要穿好看點,對得起至尊這兩個字!”

胡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一早上已經說了很多話了?

她看着她繼續翻衣服出來的模樣,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不會真的對鶴潆有意思吧?你可要想清楚,她是人類。”

她現在阻止她們兩個都已經快阻止麻木了,更有甚者覺得自己的阻止沒有任何效果,她們依舊是該見面見面,該說笑說笑,看不出一點身為追求與被追求的尴尬,反倒像是兩情相悅的人!

景澹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過是想要挑件好看的衣服而已,怎麽就是對鶴潆有意思了?明明是鶴潆對她有意思好不好?

看到景澹這個眼神的胡塗:“……”她不管了!你們愛咋樣咋樣!反正最後愛人壽終正寝哭的又不是她!

挑了許久,景澹才将将挑出一套合心意的,高領的薄白毛衣,搭配黑色的西裝外套,穿上之後,既顯高冷,又因為那綿軟的毛衣有了點溫度。

出門前,景澹還給自己戴上了一副銀絲邊眼鏡,整個那斯文敗類的氣質立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一旁目睹全程的胡塗:“……”這崽子要是沒被人拐走,她胡塗倒過來寫!

對于她這副裝扮,不僅是胡塗沒見過,就連鶴潆都沒有。

演出正式開始前景澹來到後臺,見到了還在整理着裝的鶴潆,她看着鶴潆身上那單薄的演出服,小眉毛稍稍皺了下,這不冷的嗎?

然而,鶴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愣住了,呆呆的收不回視線。

今天景澹給人的感覺太不同了,以前外表乍看是冷冷淡淡的,看你一眼都像是帶着高傲的漫不經心,但是今天戴上那眼鏡後,冷淡的感覺好像被沖散了一點,反倒是突出了斯文敗類的氣質。

也像是一個大人了。

鶴潆:“……”她一時間竟然還怪不适應的。

景澹歪了歪腦袋,不明白她為什麽看着自己不說話。

然而旁邊的胡塗臉色卻耷拉了下來,景小澹沒看出來,她這老狐貍了怎麽可能沒看出來?鶴潆這壓根就是看呆了!

她這一歪頭,鶴潆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味道了,忍不住抿唇輕輕笑了起來,果然這人表面不管如何在變,這內裏啊,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家夥。

“來這麽早嗎?”鶴潆讓人拿來椅子給她們坐。

其他人看到景澹出現的時候,視線都時不時的往她們這邊瞟,想要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麽關系,是不是真像是網上傳的那樣,這兩人是一對?畢竟剛剛鶴潆看人景澹的眼神,可不簡單。

“不早了,快開始了。”胡塗翻了個白眼,那你是不知道景小澹那人起多早打扮自己!

景澹認同地點點頭。

鶴潆笑意更深,一邊往自己的眼睛上畫眼線,一邊說:“待會兒我讓人帶你們去你們的位置上,等演出開始後,我可沒時間陪你們了,你們自己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找舞團裏的人。”

景澹看着她拿着一支筆在自己的眼角上畫來畫去,不由有些好奇的湊近了一點想要看得更清楚,看着那飛挑出來的眼線,眼裏有些困惑,這些就是舞臺妝嗎?

雖然說這樣也挺好看的,可是太淩厲了,景澹還是喜歡鶴潆平時的妝容,更讓人覺得漂亮親近。

她一湊過來,身上那淡淡的青竹香飄進鶴潆的鼻間,她手一抖,眼線畫歪了一點。

景澹見到了,一臉正直地指着她畫歪的那點眼線,說:“畫歪了。”

鶴潆:“……”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她能不知道畫歪了嗎?

找來卸妝棉将畫歪的那點擦掉,随後透過面前的鏡子看向景澹那張素淨的臉,不施粉黛的臉就像是那無暇的美玉,單單是這樣,就已經吊打娛樂圈中的很多明星,成為當之無愧的神顏。

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還從來沒有見景澹化過妝,如果她化妝了,看起來會是怎麽樣的呢?

一旁看她們湊一起這麽近的胡塗,那牙都快要咬碎了,可是看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愉悅的氣息,就可以知道她們相處在一起是有多開心。

她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她還是不去做那個惡人了,就跟先前想的那樣,反正哭的不是她自己。

鶴潆将自己的眼線畫好,随後瞥了眼依舊湊在一旁看的景澹,問:“感興趣?”

聞言,景澹認真地點點頭,她還真是挺感興趣的。

以前她也見小姨化過,只是那時小姨說小孩子不能化妝,會爛臉的之後,她就再也沒敢對這個東西有興趣了,但是她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再化這個東西總不會爛臉了吧?

她臉還挺好看的,不能爛的。

見她點頭,鶴潆輕輕笑了起來,“那等我有空的時候給你化一個。”

景澹眼睛微微亮了起來,随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遲疑了一瞬說:“不要你這種妝。”

看起來好厚啊,化在臉上一定不舒服。

鶴潆:“……”她還挑起來了,而且她這個妝怎麽了?不好看嗎?

“不會給你化這種妝,這種妝在舞臺上還行,要是帶着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神經病。”

聞言,景澹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給她化這種妝就是好的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的鶴潆:“……”

這家夥這麽怕這種妝嗎?那她是不是不知道還有一種妝叫做夜場妝?

她搖搖頭,果然是一個見識少的小孩。

“好了,待會兒演出就要開始,我讓人帶你們去前臺。”

“哦。”景澹應了聲,最後瞥了眼鶴潆的妝,然後跟着工作人員往外邊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鶴潆輕輕笑了下,然後又讓人去給将她給景澹準備的吃的東西拿過去,免得那人給看無聊了。

另一邊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人湊在一起小聲激動着什麽,原先她們看到鶴潆提着一大堆東西過來,還以為是要給她們吃的,誰知道一直沒有拿出來,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東西都是給景澹準備的!

人家過來看演出,你還給人親手準備吃的東西,這也太寵了吧!春和景明如果是假的話,她們就再也不信網上那些cp了!

景澹她們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前臺,坐在了第六排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來之後景澹終于明白至尊vip至尊在哪了,這個位置完全就是全場視野最佳,既可以輕松看清全場,又不用像是前排那樣還需要仰腦袋看。

“啧,這鶴潆,對你是真好。”胡塗感慨,鶴潆的這次舞劇巡演是多少人期待的?票價都炒到什麽程度了?這位置的票那更是可以賣到高價去,可鶴潆卻拿來給景澹這個壓根沒啥藝術細胞的人坐着看。

聽到胡塗這麽說的景澹心裏有了那麽一點小驕矜,鶴潆當然對她好了,畢竟她可是喜歡自己的,如果不對自己好,她怎麽追到我?

心裏的那條小尾巴翹了翹,她目光看着臺上,卻突然看到有人搬着小桌子放在了她面前,然後再拿出挺多吃的喝的擺放好,對她說:“鶴老師給你準備的,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們。”

說完笑笑離開了。

一旁的胡塗:“……”

她看了看自己眼前,就只有自己的兩條腿,哪有什麽桌子吃的喝的,鶴潆那家夥是不是忘記還有她這個人了?!

媽的,好氣,想不到鶴潆也是這種重色忘友的人!

景澹看着面前的這些東西,拿起來嘗了下就發現是鶴潆做的了,她悄悄抿唇笑了下,莫名有點兒甜滋滋的味道。

一旁的胡塗面無表情。

然而景澹不知道,她這副模樣被早就已經認出她來的人給偷偷拍了下來發到網上,這偷笑的小模樣,是真真的展露在了廣大網民的眼中,沖擊着他們對高嶺之花的認知。

——可惡!這個偷摸摸笑的人是誰!還是我那個神顏老婆嗎!

——我景總人設坍塌,但是我好愛是怎麽回事!

——啊啊啊啊景總是去看我鶴老師的演出嗎!春和景明合體了!

——樓上什麽叫人設坍塌!看老婆的演出笑笑怎麽了!你們對着自己老婆也是一副冷臉嗎!

反正景澹是不知道網上對她又展開了什麽熱議,她此時喝着鶴潆為她準備的牛奶,吃着布丁水果小蛋糕什麽的,其他什麽都不做,就等開場了。

一旁的胡塗受不了了,立馬伸出手去跟她搶,準備這麽多吃的喝的,卻不給她,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在開場前的最後幾分鐘胡塗上網逛了下,然後就逛到了鶴潆舞劇巡演,景澹到現場觀看的話題,在裏邊個個都在磕景澹跟鶴潆,也有人拍了景澹跟她的照片,照片中自己還在搶景澹的東西吃,這麽有愛的一幕,怎麽就沒人磕她跟景澹的cp!

憑什麽!當初她們磕景澹跟鶴潆的時候,不也是看她倆長的好看而湊在一起的嗎!難道她還不夠好看嗎!

她那個氣啊,尤其是看到評論區裏竟然還有人讓自己不要搶景澹吃的,要吃自己去買後,她心裏的怒火沖霄,你們未免也太過于區別對待了!

可惡啊,景澹這家夥在家裏被寵着愛着,又被鶴潆捧在手心裏,現在出個門,還被網友各種護着,這也太過分了吧!就算你是國寶,你也還是過分!

胡塗心裏酸唧唧的,媽的,自己不就是吃點東西嗎,他們竟然讓她自己去買,而且那麽多東西,哪裏是景澹一個人吃的完的!那不明顯有自己的一份嗎!

而且景澹吃的這些東西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嗎?明顯是鶴潆親手做的啊!

然而一旁的景澹卻沒管胡塗在一旁生什麽悶氣,目光看在舞臺上,整個場內的燈光霎時一暗,舞臺上的燈光緩緩升起,肅殺的音樂聲直擊人心!

景澹微微睜大眼,看着臺上的布景,各種刀光劍影,甚至随着舞蹈演員出場,那種由肢體舞姿所展現出來的急迫、恐懼、屍山血海的氣息讓景澹深深的震撼住了。

看着舞臺上那一舉一動都具有極強力量感的鶴潆,景澹甚至開始覺得有了那麽一絲的陌生,這樣的鶴潆,好像真的沒有在她身上找到一點鶴潆的影子,現在的她就是那個角色,完完全全獨屬于那個角色。

“這就是首席舞者的魅力。”胡塗氣也沒空生了,看着舞臺上的演出輕聲感嘆道。

鶴潆身上,有着瞬間将人帶進她所要演繹的角色當中的魔力,哪怕是景澹這種對藝術沒多少敏感度的人,都能被她的舞姿給深深的震撼到。

直到演出完美落幕,景澹都依舊沒有從鶴潆帶給她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坐在原位看着舞臺上發愣。

一旁的胡塗:“……”

“傻了?”她擡手在景澹面前揮了揮,這人從正式開場之後,就連東西都沒有吃一口了,目光一直黏在臺上下不來。

景澹渾身一抖,然後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她。

“該走了!”胡塗沒好氣地說。

景澹這才反應過來,場館中的人都已經在陸陸續續的散場。

她低頭,看着自己面前這張桌上的東西,放了這麽久了,水果什麽的都依舊是新鮮的,可見鶴潆也不忘用靈力維持它們的新鮮度,就這麽把它們扔了的話,好像很可惜,而且這些還是鶴潆做的……

她将的東西往胡塗那邊分了一半,然後拿了塊小蛋糕放進嘴裏,含含糊糊的說:“快吃,我們就在這裏等鶴潆。”

她心裏就是很篤定,等鶴潆收拾好後,一定會過來找她的。

胡塗:“……”你現在知道分給我吃了?!

随後兩人就坐在這裏邊吃邊等,大概等了有半個多小時之後,鶴潆終于出現了。

她一來,就看到了兩個漂亮女人,嘴巴裏塞滿了東西,腮幫子鼓鼓的模樣。

“……”

這兩人是真一點形象都不要了?

她環視一眼場館,好在觀衆都差不多走幹淨了,應該是沒人看到她們這副樣子。

她走近,看着桌上已經所剩無幾的東西,還略略挑了下眉,她倒沒想到東西可以留這麽久,她原本還以為景澹看着會很無聊,就靠吃的打發時間了。

“走了?”鶴潆征求她們的意見。

“等一下!”胡塗含糊的說道,随後拿起桌上最後一塊蛋糕塞進嘴裏,說:“不能浪費!”

一旁的景澹沒有說話,可是看她的動作,很顯然就是跟胡塗一個意思。

鶴潆:“……”她倒是要謝謝她們這麽給自己面子?

她無奈笑笑,看着景澹嘴巴鼓鼓的,真像是那些q版畫裏的小倉鼠,嘴巴一個勁地吃。

她在景澹身邊坐下,陪着她一起解決桌上的東西,邊吃邊問:“剛剛的演出看得無聊嗎?”

景澹扭頭,看着鶴潆卸去所有妝後,身上也沒有了剛剛在舞臺上的那股氣勢,整個人又回到了她所熟悉的鶴潆的模樣,她搖搖頭,将東西吃下去後才開口,很認真的說:“很好看!很震撼!”

鶴潆一愣,她這一本正經的說自己舞蹈好看的模樣,她還有些不習慣起來了。

耳尖微熱,扭過頭不與她的視線對上,看向不遠處還在收拾場館的人,起身說:“走吧,就不打擾他們工作了。”

正好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兩人也聽話的将垃圾都收拾好提在手裏,然後跟在鶴潆身後往外走。

這乖覺的模樣,要是再小幾號,估計就以為鶴潆是在帶孩子了。

演出結束,也接近午飯時間了,鶴潆征求她們的意見,“還吃午飯嗎?”看兩人剛剛吃那麽多東西,估計也是吃不下飯了的,果然……

兩人齊刷刷地搖頭。

剛陪着她們吃了點東西的鶴潆自己也不餓,最後就是打算去找個飲品店坐一下,然後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下一次演出是在哪?”喝着熱飲,胡塗舒服的嘆了口氣,雖然說她是妖不怕冷,可是冬天能夠有這麽一杯熱飲捧在手裏,還是一件很具有幸福感的事。

“五天後,白岩市。”

景澹擡頭看了她一眼,知道接下來她要全國各地巡演,估計是沒空再來找她們玩了。

而事實也果然如景澹所想的那樣,接下來鶴潆忙到甚至于信息都沒有多少條,不過對于景澹發給她的信息,她哪怕做不到及時回複,卻也會在後邊看到時多跟她說幾句,比如沒能及時回複是因為什麽之類的。

這點讓景澹心裏有小小的開心,鶴潆做到了她對自己說過的話。

鶴潆最後一場巡演結束的這天,她打開手機卻發現沒有收到景澹的信息,便給她發去了一條信息,問她等她回去,她有沒有什麽想出去玩的地方,她可以陪她一起去,哪知信息發出去許久都沒有收到回信。

上網,卻發現全網都在刷春和景明be了的話題。

鶴潆:“???”

點進去,就看到景澹靠在一個女人身上,而那個女人将景澹半抱在懷裏,姿态親密至極。

鶴潆看着那女人低頭,像是一副與景澹親吻的架勢,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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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網上那張照片,鶴潆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甚至于等不到陪着舞團中其他人一起坐飛機回去,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了華清市。

網上很明顯有人在降熱度,可是先前春和景明有多熱,這張圖片爆出來所反彈的力道就有多大。

她撥打景澹的電話,卻發現手機是關機的,她又轉而撥打胡塗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胡塗那邊的聲音顯然有些不耐煩,張嘴就是一句煩不煩?

“胡塗!”鶴潆出聲。

胡塗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随後才反應過來這個電話是鶴潆打過來的,想到鶴潆對景澹的心思,她立馬明白過來鶴潆是為了什麽而來的了。

“你不要多想,她們沒關系。”胡塗嘆了口氣,先前被那些媒體都快把電話打爆了,她現在聽到鈴聲響起都腦殼疼。

“我當然知道她們沒關系。”鶴潆冷聲道,她也不是傻的,看那張照片就很明顯的看出來景澹狀态的不對勁。

“她現在怎麽樣?怎麽電話還關機了?”

胡塗揉揉眉心,說:“她現在還在睡覺沒醒,手機在昨晚摔壞了,網上的那些言論你也不用操心,公司待會兒就會發聲明了。”

“睡覺?她昨晚到底出什麽事了?”鶴潆皺眉,語氣有些急了。

說起這個胡塗就來氣,也怪她太不小心了,竟然讓景澹自己過去談東西。

“昨晚她去參加酒局,原本說好不喝酒的,哪知道別人給她的飲料就是那種喝起來像是飲料,但是酒精濃度很高雞尾酒,她後邊醉過去了。”

要不是景澹身邊帶的那個助理還算是有眼力,察覺出問題的不對勁給她打電話,還不知道後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她扶額,哪怕景澹是妖,可也耐不住她這個妖酒量淺啊!尤其是後勁那麽大的酒,直接就把人給撂倒了,現在都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聞言,鶴潆另一只手緊緊地握成拳,冷聲道:“景澹現在在哪?我過來找她。”

胡塗一頓,蹙眉道:“你不是剛結束巡演嗎?怎麽過來?”

鶴潆深吸一口氣,胸口中的火都要要燒起來了,卻依舊要忍下來說:“我現在已經開車開到半路了,很快就可以到華清市了。”

胡塗哦了一聲,将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說給她聽。不過她也算是能夠理解鶴潆的心情,畢竟看到喜歡的人這麽被人算計,換她都得要氣瘋了,哪怕景澹不是她喜歡的人,昨晚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她都恨不得将那群人給殺了。

好在她來得及時,景澹沒有出什麽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麽事來。

鶴潆知道景澹現在就在家後,下一刻來到了景澹家的樓下,明明心裏都已經急得像火燒,卻又不得不等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等到時間差不多之後,她是一秒都不願多等的上樓敲響了景澹家的門。

過來開門的是胡塗,她進門的時候發現景莳月和裘舒懷也在,尤其是景莳月的那臉色,難看得別人看了都要放輕語氣動作的地步,生怕惹惱到了她。

“景澹現在在房間裏嗎?我進去看看?”鶴潆現在也顧不得跟她們打什麽招呼,見到胡塗就直奔主題。

現在她只想要早點見到景澹,确定是真的沒事之後她才能安心一點。

胡塗看到她,點點頭。

鶴潆小心地打開房門,進去就看到景澹還閉着眼睛睡在床上,身上蓋着的被子全部被她卷在了身上,睡得小臉有點紅撲撲的感覺。

看到這麽真實的景澹,鶴潆心裏悄悄松了口氣,上前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就是一副睡得很香很沉的模樣,想來應該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鶴潆不知道,胡塗找到她的時候,她一個勁的在喊頭暈頭痛還想吐,最後還是景莳月過來給她渡了一點她不會排斥的靈力,幫她緩解了那股不适,只是這醉酒想睡覺的症狀,就實在沒辦法解決了。

查看發現沒什麽大問題後,鶴潆又幫她将睡亂到臉上的頭發撥到一旁,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出門。

她來到胡塗她們身邊,沉聲問:“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他們怎麽就敢使用這種手段!

胡塗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解釋說:“我們也是後來從她助理那才知道的,那些人就是其他娛樂公司的人,我們最近不是在籌備電視劇嗎?有些人就想要将自家公司的藝人送進來,為跟景澹套近關系,他們就想要往景澹床上送人,最開始送男人,見景澹不為所動,再加上網上關于你們兩個的傳聞,就以為她喜歡女人,便開始往她身邊送女人了。”

如果只是想要送也就罷了,畢竟景澹還有拒絕的餘地,但是沒想到他們還以為景澹是假清高!只是不好意思直白接受罷了,就等着他們給創造條件了,這不,就挑了一個灌醉的方式。

了解前因後果的鶴潆:“……”

胸口起伏劇烈,那股怒火更甚。

景澹很純粹,對于好多事情都不是很懂很了解,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而別人卻恰恰就是想要利用她這一點,往這張白紙上抹黑,她如何能夠不生氣!

這次好在還是灌醉,如果是其他的呢?下藥呢?她根本不敢想後果。

“那些都是哪些公司的人?而且照片怎麽就傳到網上去了?”他們既然想要幹這種肮髒的勾當,總不會想要被讓大肆傳到網上去吧?

“照片是無意中被認出景澹的人拍到之後發網上去的,至于其他的人,你就不用操心。”胡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景莳月,有人家小姨在,還真不用別人出手。

而且她們的聲明也已經發出去了,現在那幾家公司完全已經處在輿論的漩渦中,現在估計都在忙着公關呢。

鶴潆朝景莳月看過去,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景莳月本人,不得不說,景澹跟景莳月還是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兩人站在一起,絕對會有人猜出她們之間關系的那種。

景莳月正好也在打量鶴潆,看着鶴潆為了景澹趕這麽遠的路回來,加上對景澹的那種擔心焦急完全不似作假,讓她眼裏有了抹沉思。

一旁的裘舒懷與她相視一眼,好像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對方的所想。

鶴潆朝景莳月微微颔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看到坐在景莳月身邊的裘舒懷,她也沒有驚訝的模樣,畢竟景澹老早就無甚城府的告訴她了。

該做的事都做了,而現在要等的,就是等着房內的那個人醒過來。

一行人坐在外面,誰也沒有閑聊的心情,氣氛有些低沉凝固。

在她們的認知裏,景澹太純粹太幹淨了,現在驟然面對了這種醜惡,她們真的怕會對景澹有不好的影響。

景莳月臉色緊繃,她的侄女,從來都是捧着護着,不好的事情都避免她見到,可是現在卻有人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法,想要将她拖進泥沼裏。

她是天上的月亮,如何能夠沾染污漬!

鶴潆起身,壓低聲音說:“我進裏邊看着她吧。”

而景莳月她們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鶴潆重新來到景澹的房間,看着還在熟睡的人,擡手輕輕放在她的臉上撫了撫,胸口又悶又痛。

她這次應該會委屈了。

作者有話說:

摸摸崽崽,醒過來找鶴鶴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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