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插手了。

而且關系頗深。

這也是時宴第一次動用特權。

早在半年前知道梁家的小少爺, 梁老爺子的孫子和徐世華走得近的時候,就已經插手了, 親自去了趟梁家, 話不明說,但話裏話外也都提醒了一二。

是梁家老爺子自己大意了,覺得他們家位高權重, 沒誰那麽不要命。

可惜了,偏偏徐世華就是個蠢貨, 就是那個不要命的人。

時宴這人做事的風格屬于,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一問搖頭三不知, 尤其是波及了敏感內容, 更是笑面虎似的閉口不談随意應付, 想從他嘴裏敲出點有用的話, 非常艱難。

可在徐世華這件事兒上, 時宴破天荒地開口了, 提供給了梁家人不少證據, 這些證據怎麽用, 用到什麽程度, 就完全看梁家的意思了。

對時宴來說,當初徐世華對白洛做的那些事兒,過不去。

當年他沒那個能力出手,如今,還沒等自己出手呢, 徐世華自己找死, 倒是讓他正借了梁家的手。一舉兩得。

唯一可惜的就是梁晨。

被騙的招數和白洛一模一樣, 下了藥, 迷暈了,上了床,喂了毒。

當初的白洛至少還只是被強制用了些興奮類藥劑,不成瘾,不算禁藥。

但梁晨不一樣,人在國外,被徐世華下藥後,□□,之後又喂了真正意義上成瘾的藥物。嚴重得多。

時宴和路川辭這次沒被禁行,出國尚且順利,只是不能待得久了,出去的時候,時宴去看了趟梁晨。

一則梁晨的哥哥和自己是好友,二則梁晨和白洛是好友,如今被害成這個模樣,着實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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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比白洛小兩歲,那時,就被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裏,一見他,哭聲不止,拽住他就大喊:“時宴哥!時宴哥!你讓我殺了他!殺了他!!”

梁晨恨極了,眼淚哇哇流,哭道:“白洛給我提醒過的……他提醒過我的……我好後悔,為什麽我沒聽他的,為什麽還要和徐世華跑到國外……”

一想起當初白洛來機場攔自己時的很多畫面,頓覺後悔!

時宴安慰:“小晨,別怕,你哥出不了國,讓我來看看你,不是什麽大事兒,別怕。”

梁晨面容失色:“可是我吸……”

時宴打斷:“我問醫生了,量不大,你克服下或許能度過。”

梁晨擦了把眼淚,哽咽道:“時宴哥,我哥讓人把我手機收走了,我聯系不上白洛,你讓人給白洛帶個話……就說……就說對不起……當時我不該在機場和他吵架……”

時宴失笑:“好。”

回國後,時宴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路川辭比他清閑,時宴就順便讓路川辭去探望下白洛了。

這麽做也有私心,這些年白洛和路川辭雖然吵吵鬧鬧,但關系略微能緩和些。

時宴囑咐道:“态度平和,見完就走啊。”

路川辭點頭:“又不是小孩兒,我知道分寸。”

路川辭去的時機還挺巧,正好趕上了白洛和人吵架的時候,路川辭站在人群外,靠在桌邊,雙手環抱,聽得津津有味。

白洛從來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字字珠玑,專往人心窩裏紮,小時候他深有體會。

原本以為白洛只針對自己,沒想到白洛是群體攻擊,見誰嘴都毒。

此刻,站在白洛對面的那個明星,應該是叫楓戎,早些年和白洛一起當的練習生,兩人水火不容,正主一見面都冷着臉,兩家粉絲更是天天對罵。

如今白洛好不容易落勢了幾分,楓戎二話不說逮住就嘲諷了,以為白洛當前局勢下,暫且會低調一些,誰知對方也是個火爆脾氣,大庭廣衆,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開吵。

白洛冷笑連連,張嘴就是:“你當誰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呢?楓戎,你要是真的閑得慌,不如報個補習班趕緊學一學你那老掉牙的演技。有些人真是奇怪,自己過得不如意,就巴不得別人也過的不如意,但很抱歉,哪怕時至今日,我的資源也比你多得多。”

楓戎怒道:“白洛!你真當自己還能嚣張幾天?!全公司都傳遍了!你不就是靠着路氏集團嗎?你不就是靠着路川辭嗎?!我告訴你!路川辭也要完蛋了!你沒有靠山了!”

白洛大笑:“笑死我了,我的靠山?怎麽辦,我的靠山多了去了。”

白洛笑的喘不過氣,仿佛真的被這句話逗到了,“喂,我覺得你應該自行慚愧,畢竟我還能找到金主,別管是誰,有總比沒有好,你呢?你想找,好像還找不到吧?”

白洛舔舔唇,無辜的低聲:“脫光了求艹,都沒人看得上你吧?”

楓戎倏地變色,揚起拳頭就要揮上去,還沒落下呢,就被人扣住了手腕,路川辭淡淡道:“吵架歸吵架,動手就不禮貌了。”然後又看向白洛:“如果不是今天你哥讓我來見你,你不能出事兒,否則你說的話确實該被打一頓。”

白洛皺眉:“你來幹什麽?”

路川辭挑眉:“來看你挨打?”

“你他媽會不會說話?!”白洛嘲弄一笑:“先把你自己管好再說吧。”

衆人見勢,瞠目結舌。

不都傳言路氏集團的路總是白洛的大金主嗎,有這樣和金主說話的?

連楓戎都愣了下,沒敢再言。

路川辭指了指白洛,對楓戎道:“小朋友,不懂事,我替他道歉。”

白洛怒極反笑:“誰他媽需要你……”話音未落,被路川辭按着後頸張牙舞爪的帶走了。

随便進了一間房,白洛脫了悶熱的外套,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立馬開始怒吼,罵的話可比剛才罵楓戎的要難聽的多。

這也就是如今習慣了,才能忍住不揍死這個人,但凡放在以前,白洛就別想從這個門豎着出去。

路川辭道:“你哥讓我來看看你,以為你灰心喪氣,頹廢不已,來探望下,看起來你很好,生龍活虎,也不需要誰為你操心。”

白怒罵道:“誰讓你幫我了!誰讓你給我操心了?!路川辭!你搞搞清楚,你和我屁的關系都沒,你他媽真想讓我叫你一句嫂子啊?”

路川辭:“……”

突然被嫂子這兩字甜蜜到,心裏癢癢的,開心了許多。

他攤手:“你可以選擇不叫。我沒逼你。但你看,你自己都認同了我這個身份。”

“我去你媽的!”

“別說髒話。”

“你他媽管我說不說髒話呢!”

“時宴讓我給你說,別經常說髒話。”路川辭拿出手機,“我打個電話,讓他聽聽我們全程的交流?”

“你!”白洛咬牙切齒,“你卑鄙!”

“承讓。”

白洛不怕路川辭,因為他知道路川辭再怎麽着也不會對他怎樣的,路川辭總要避諱自己和時宴的關系,所以他在路川辭面前,哪怕率先出手,路川辭都不見得會回擊他。

但時宴不同,時宴對他是真的兇,有時候脾氣上來了,不過半小時開車就過來了,一頓暴揍,提着人就往家走,禁閉一關就是五六天,會瘋。

但這種方法,對白洛是有效的。

路川辭這麽一說,白洛再也不敢說髒話了,踹了下椅子,譏笑道:“看也看完了,你可以滾了。”

路川辭撿起地上掉落的文件,一邊收拾一邊說:“聽說你的幾個對手都在搶你資源?”

“那是因為我看不上。”

“哦,又聽說剛剛外面那位,好像找了不少公關,專門在網上摸黑你,導致你的一個獎項被取消了?”

“我稀罕一個破獎?”

“哦,還聽說……”

“你一天從哪兒聽得亂七八糟?”白洛面色微動,“你別回去了給我哥胡說,我好着呢,用不着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種人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要是離我遠點,我哪哪都好。”

“成,你不在意這些就好,那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回去複命了。”

白洛一把拽住路川辭,路川辭低頭看向胳膊上的那只手,又好奇的擡頭:“還有事兒?”

白洛收回手,嫌惡的說:“你回去別在我哥面前亂說話,我好着呢,哪哪都好着呢……”

“手怎麽回事兒?”

白洛低頭看了眼,是上次暴怒下砸到窗戶留下的傷,路川辭淡淡道:“這就是你說的沒關系?”

白洛冷漠臉:“我死了都和你沒關系。”

“哦,那你趕緊死,你死了确實我就輕松多了。”

“你放屁!”白洛擠上去,“我們公司,我們會議室,讓開,我先出!”

“衣服。”

白洛一頓,回頭看了眼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不穿!”

“你不穿我打電話給你哥了啊。”

“路!川!辭!!”

路川辭微微一笑,順手撈起那件衣服,朝白洛身上一扔,“這次是我的問題連累了你……和時宴。抱歉。”

白洛怔了下,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路川辭道歉的話,一時失神,卻見路川辭已經散漫的離開了,離開時還餘音悠長的留了一句:“外面下雨了,出門別忘了打傘。”

“啊啊啊啊誰要你管!!!”

晚上,時宴百無聊賴,包了蘿蔔餡兒餃子,餃子剛下鍋,路川辭回來了。

時宴一邊研究這個餃子多長時間才算熟,一邊問:“和白洛見面見的怎麽樣?”

感覺是沒問題的,如果吵架了,按照白洛以往的習慣,會二話不說一通電話過來訴苦抱怨,但今天沒有。

路川辭換了鞋子,洗手後,進了廚房,說道:“我來吧。”

時宴點點頭,退了出去,桌上擺放着尚未處理的文件,當然,他如今也确實不用處理了,因為他的任命與罷免都還暫且不定呢。

收拾好桌子,沒過一會兒,一盤餃子端了出來,小碗裏調了點汁子,路川辭道:“剩了點餃子,用不用給白洛送過去?”

時宴擺擺手:“送過去都馊了,他又不是吃不起餃子。”

路川辭點頭:“今天我見他,感覺還行,沒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

“怎麽說的?”

“就說,如他所願,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人人喊打……”

“哎停停停!”

“哈哈哈逗你玩的。”路川辭舀了一勺面湯,輕輕喝,“白洛畢竟在娛樂圈待了這些年了,沒點能耐,早都被淘汰出局了。網上那些造勢的黑料白洛應該會讓人去公關的,放心,他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時宴松了口氣。

白叔叔死後,縱然白洛萬般不對,但也是他唯一的弟弟了。而且白叔叔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洛,時宴每每想起白叔叔臨死的那一幕,心就揪着疼。如果他早點發現白叔叔的存在,會不會白叔叔就不會死了。

時宴拿出一份文件,“朋友給的消息,路成雄如今收納了半分之八十的資産交易,這些是明細。你看看。”

路川辭側目。

時宴淺笑:“不違規,放心看。”

路川辭翻閱一二後,驚于時宴竟然能拿到一手情報,看來時宴這次也是動用自己的關系了。又心沉了沉,路成雄不知道和其他資本大鱷做了什麽交易,竟然真的有回升之勢,這讓他頭一次有了正視。

如果說最初的落敗只是假象,是一個誘餌,那麽此刻,他覺得誰是這個誘餌……不一定了。

時宴再道:“你既然看明白了,應該就理解我的意思了。有些事兒,鬥不鬥得過是一回事兒,要不要命是另一回事兒。對路成雄來說,狗急跳牆,他已經不要命了。對我們來說,我們還有無限機會,未來的十幾年都可以和他繼續耗,不急于一時。”

“可我不想。”路川辭一把合上文件,目光沉沉,“我不想我未來的人生還要無時無刻的去想起這個人。”

時宴啞住。他夾起一個餃子,喂到路川辭嘴邊,“別沖動。不管怎麽做,理智點,冷靜點。”

路川辭面無表情的張開嘴,吃掉了餃子。

夜晚,等路川辭睡了,時宴去陽臺吹風。

他問006:“你覺得路川辭改變了嗎?”

006反問:【你覺得呢?】

時宴點頭:“變了,變了很多。”

【比如呢?】

“路川辭不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但如今卻選擇了慢慢來,和路二叔路三叔耗了這麽多年,按照你當初提供的路川辭人生經歷,路二叔和路三叔早已慘死了吧?”

【是的,曾經的路川辭不擇手段,眼裏沒有法律,如今之所以沒能完成複仇,正是因為他在拿法律當基準線。】

“又比如白洛。路川辭這種人,報複心極重,白洛得罪他的次數不是一次兩次,而且路川辭也毫不掩飾他對白洛的厭惡。可他卻從未實質上對白洛做出什麽殘忍報複。”

【是的,系統世界顯示的路川辭數據裏,路川辭并不是一個擁有善意的人。】

時宴笑了笑:“系統數據裏的他,也沒有愛意吧?”

006檢測了下,誠懇點頭:【咦,是的呢!】

“對啊,明明一切都有改變,但你說……為什麽如今黑化值停留在百分之二十,始終下不去呢?”

一人一球陷入沉思。

006突然道:【要不然你們多做幾次?】

時宴:?

006:【系統檢測,你們在……的過程中,黑化值是會下降的哎,要不然你們天天做,做着做着就歸零了!】

·

能有一次的和諧相處,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路川辭和白洛就是最好的例子。

時宴真的很希望兩人能和平共處,如若不能,也請不要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生死不立。

和白洛斷了電話後,時宴心情大好,笑道:“聽白洛說,你們上次見面聊得不錯。可喜可賀!”

路川辭頭也不擡,呵一聲笑,“他給你說這話的時候,往往是因為心虛。”

“是的,我猜到了。所以他在心虛什麽呢?”

“他說髒話了,而且說了很多次。”

“還有呢?”

“他和人打架了。”

“繼續。”

“他還讓我幫忙隐瞞。”

“這樣啊。”

路川辭的小報告打的不亦樂乎,這是他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候了。

誰說他不記恨白洛,但礙于時宴在,記恨也不能報複回去,只能這樣搞點小動作了。他無比愉悅的想着,等白洛發現他又打小報告了的暴跳如雷模樣,只要白洛不高興,他就很高興,至少,在這點上他倆是不約而同的。

時宴點點頭:“這段時間我要回去處理一些材料,和人做交接,暫且不管他了,但你放心,之後我會收拾他的。”

說髒話。

這個毛病說了多少次了。

可以說,但不能天天說。

我們可以說,但他作為公衆人物不可以說。別在那裏瞎扯什麽公衆人物也是人,不應該被道德綁架,放屁,你賺那份錢,你就要承擔相應的義務。

還有打架,白洛那兩下子他不是沒見過,菜雞一個。這些年經常跑劇組,倒是鍛煉出來了,可再怎麽說,也是個菜雞。

況且那小子和路川辭性子有點像,但卻沒路川辭的隐忍和靈活,路川辭下手時起碼會考慮自身利益,白洛不會,和人打架,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笨死了。

這天,時宴依舊是讓路川辭去見白洛,順帶給白洛稍了點從C市帶回來的特産。

路川辭去了劇組,白洛一身潔白如雪的絲綢長衣,十分華貴靓麗,如瀑似的黑發垂及腰間,華美缥缈。

路川辭坐在躺椅上,沐浴溫暖陽光,陰影打來時,他擺了擺手,“擋住我太陽了。”

白洛罵道:“你讓開,這他媽我椅子!”

路川辭手抵在太陽穴上,禮貌而溫雅:“我勸你說話禮貌,否則你後天回家我給你哥說點什麽,那就不一定了。”

白洛一聽,氣噎,不敢說話了,怒氣沖沖的踹了一腳椅子,轉而坐到另一邊略顯寒酸的凳子上了。

不和路川辭對罵了,開始朝着助理說:“小人,卑鄙!”

路川辭環顧一周,“你們這個影視城還挺偏的啊。”

深山之中,出了影視基地,外面連條正兒八經的路都沒。

說起這個,白洛也不痛快,實在不明白,那麽多好山好水,怎麽就非要來這個破地方,但嘴上不饒人,擺出一副我願意的樣子:“我喜歡我樂意,和你這種不懂藝術的人,有什麽好說的?”

路川辭睨了他兩眼,随意道:“平常拍完戲就別出基地了。”

“不出?哈哈哈哈我偏要出去,我今天就要出去,我現在就出去!”

助理:“……”

路川辭:“……”這還真是白洛能做出來的事兒,路川辭沉思半刻,又道:“那我帶你出去?”

“誰要你帶我出去?我還不出去了!”

“……”

助理去旁邊又拿了把躺椅過來,白洛躺了上去,嘶嘶幾聲,吸了口涼氣,看了看手掌,剛才拍戲的時候要跩麻繩,那麽粗,那麽大勁兒,這會手心都磨成了一道鮮紅的血印。

毋庸置疑,白洛很嬌氣。

小時候,稍微哪裏不舒服,就要給白叔叔訴苦,被抱起來可勁兒安慰,稍微不高興,就要去找時宴大哭一場。

這會兒也是,助理正在給他抹藥,也就是個擦傷,硬是被白洛演出了一種重病在身将死之際的苦痛,看得路川辭眉頭擰起,嘴角一抽:“嬌作。”

眼見又要吵起來了,助理趕忙按住,忙道:“哥哥哥哥!這麽多人呢,小心被偷拍了。”

白洛又踹了一腳路川辭的椅子,“我祝你趕緊去死!”

路川辭閉眼小憩,恬靜惬意,客氣道:“承你所願。”

“路川辭!你是不是來找事兒的?!”

“不是。我就是來應付時間的。時間到了,我就回去複命了。”

“虛僞,你這種人真虛僞,我哥怎麽會看上你呢。”

路川辭頓了下,歪過腦袋,“是啊,你哥怎麽看上了我,而沒看上你呢。那一定是我比你優秀得多。”

一句話,怼的白洛再也說不出來了。

遠處的導演叫人了,重新開拍,白洛快步過去了,臨走時,聽見了身後的聲音:“後天早上直接去陵園祭奠,下午回家。”

路川辭看了眼時間,算了下,應該可以回去了,回去以後,大概率說法就是:“和白洛相處的十分和睦。”不管時宴信不信,但如今确實和睦了很多了。

路川辭起身,看向一旁的助理,輕輕道:“平常你盯着點,別讓他出了基地,外面荒山野嶺,不安全。”

助理點頭,“好的,路總,您放心。”

路川辭開車離開後,路上接到了電話,賀章的,語氣急促,十分焦急,“川辭!你快看我給你發的郵件!你在國外的資産全部被凍結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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