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Future（未來）-Shock(震驚)
05 Future(未來)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會去未來，他肯定會搖頭表示不信。哪怕有藍波的十年炮火箭筒，他依舊不願相信所謂的「十年後」，很多時候，他也習慣将藍波和大人藍波區分開。
然後那一天，他被十年炮砸中了。
未來并不美好，還來不及問出未來的他的「性別」，他就得知了未來的他已經死去的消息，還被囑托去殺死一個人。
事情發展地出乎意料。
渾渾噩噩地戰鬥，渾渾噩噩地跟在自稱父親部下，卻在見面時直接下黑手地女人身後，直到見到他年幼的老師，他才緩過神，卻得知了讓他更震驚地消息。
Reborn，山本的父親，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死去了。
——都是因為他。
慌亂過後竟是理所當然，他知道的，早就該有所預料的，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大腦深處滋生的想法第一次沒被覺察，他隐隐發現Reborn說的會讀心術不過是唬他，對此也只能苦笑，然後投入到繁重的訓練中。
太弱了。
每一個人都在這樣告訴他，用眼神，用表情，用每一聲嘆息，他發現他竟然無法像往常一樣吐槽說『我只是廢柴啊』，肩上的責任與愧疚壓得他喘不過氣，連睡眠中都是森然幽寂的水潭，那片天空在下雨，沒有一丁點落腳之處。
六道骸的境況給他雪上加霜。
所以當被成年後的雲雀困在雲針鼠創造的密閉空間裏時，他其實想過放棄。
……可是不行。
十年後的他将爛攤子丢了過來，他卻不能再将它丢給其他人，至少在事情圓滿解決之前，他不能放手，不能絕望放棄，至于之後如何贖罪，如何處理大家與他的關系……暫且渡過難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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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甘心嗎……」
額頭燃起了火焰，他試圖打破障壁，但堅硬的壁壘就如同艱澀的現實，密閉空間中的空氣越來越少，他的大腦一片灰蒙，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當然、不了——
按住額頭，他倒抽了一口氣，大腦中忽然湧入各種各樣的畫面聲音：鮮血，掙紮，恐懼，殺戮，背叛，死亡……
這是、什麽？
頭腦中的聲音似乎能聽到他想法般回應，「這是彭格列的歷史……彭格列的威嚴，需要死亡與鮮血來維護，作為彭格列未來的繼承者，你有覺悟了嗎，十代？」
覺悟？
所有人都在問他要覺悟覺悟覺悟，可這種覺悟他才不要啊！！必須要用鮮血與死亡來維護的尊嚴有什麽意義？！他所想守護的難道是這樣的彭格列嗎？
不！從來與彭格列無關！！
他想要的，僅僅只是能與夥伴們微笑着相聚的未來，只是那些關心他，與他共同歡笑着，溫暖了他貧瘠人生的人們啊！如果這樣的彭格列、必須要以鮮血「守護」的話，那麽——
「……我會毀掉它。」
腦中的聲音産生了微妙的停頓，重複，「什麽？」
「我會毀滅它。」沢田綱吉重複，前所未有地堅定，「這樣的彭格列沒有存在的價值，我絕對會毀滅它！！」
黑暗中，有什麽碎裂開。
06 Shock(震驚)
當從雲針鼠增值形成的球體中掙脫出時，他第一時間捂住了嘴。
他不确定是不是錯覺。
為什麽會覺得被人親吻了？在火炎的包裹中，他得到了一個擁抱和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那感覺相當真實，并且分別來自兩個人……明明是那麽嚴肅正直的繼承儀式，九位首領也相當威嚴莊重，他卻在得到先祖的饋贈後産生了這種錯覺，實在太羞恥了。
直覺在警告他不要深究，當時機到來，他總會明了一切。
青年雲雀的攻擊攜着殺氣快速逼近，他不得不拼盡全力迎擊，錯雜的心事被抛在一邊。
他被打的很慘，說着「你太令我失望了」的家夥更讓他難過與憤怒并存，所以在錯身而過的瞬間，他順走了那只匣子。他本以為不會成功，但直到他出示匣子之前，青年雲雀都沒有發現他的所作所為。
稍稍有點奇怪。
沒有多想，他啓動了匣子。
「拜托了。」
——
大空指環內。
「啊啊，這孩子還真是努力呢。」據說威嚴高貴的初代首領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裏，透過指環觀看沢田綱吉與青年雲雀的戰鬥，「雖然手下留情，但這家夥對自己的首領還真是狠，就不怕把人打壞嗎？」
「呿，外面有一堆晴屬性呢。」
二代毫不猶豫地拆臺，「就算長了張軟弱地臉，這小鬼也比你堅強的多。」
「重點是看起來對首領不在意，卻偷偷準備萬全的雲吧。」四代吐槽，「純粹到毫無雜質地殺意？開玩笑嗎？現在的孩子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你想說『相愛相殺』？不不不，十代和他的雲守可不是那麽甜的關系。」八代一臉掌握了大秘密的表情，「據說『相殺』是十代的雲守霧守，『相愛』嘛，十代和雲守可沒這種關系，頂多雲守特別想和十代打一架罷了——估計這次的條件就是這個？」
「嗯？」
「據說十代心有所屬，不過沒人知道對方是誰就是。」
尚且沉浸在對後輩的愧疚中，九代聽到這，默默地咽下想說的話。與其他幾位不同，他是屬于十年後的九代首領，是繼承儀式需要才臨時進入指環空間，他本人還沒有死亡。只是前輩們的議論中心令他感到某種程度的幻滅，頂着各種「求八卦」的眼神只覺亞歷山大，他對小輩們的情史真的不感興趣啊，說好的強悍威嚴呢？為什麽一個兩個這麽八卦！
「如果你也在指環中待個幾十年沒事幹，你也會和我們一樣的。」
祖傳的超直感暴露了九代所想，五代便聳了聳肩，「指環中的日子太無聊了，何況那孩子可是初代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何西亞』啊。」
「？」
何西亞是……「預言的聖者？誰？十代？初代見過十代？」
「也不算。」回過神，初代皺了皺眉，令九代意外地平靜地回答，「我見到的平行空間的『何西亞』，而不是這個空間的十代，把他們混為一談太不公平了。」
九代愣了愣，他很快反應過來這話的對象不是他。
身穿淺色風衣的淡發男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指環空間，冰色的瞳孔掃過所有人，最終定格在初代身上。九代認出這位正是初代的雲之守護者阿諾德，但兩人間的氣氛太過古怪了，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他最終選擇與其他人一起嗑瓜子看戲。
「哪個我都沒見過。」
阿諾德說，沒見過自然無從比較，更不會将兩人混為一談，「該被質問的不是你嗎。」
「……」
九代感到困惑，初代的雲守和初代有矛盾？怎麽回事？
「別搞錯了，我可不是你的雲守，Giotto，別用對他的态度對我。」阿諾德勾了下唇，算是笑了，也不在意其他人驚疑不定的視線，「你确定，那個我就會聽話？」若真的對某人唯命是從，便不是他阿諾德了。「或者你希望我們換回來？」
初代抿起唇，無奈，「他會跟我拼命的，我可不想當棒打鴛鴦的壞人啊。」
「何況，外面那只才是你的孫子。」阿諾德看向半空中的畫面，似是而非，「手感不錯？」
「唔。」有點尴尬地紅了臉，初代擺了擺手，「誰叫阿諾德從來不讓我和何西亞親近的？啊，我也只是抱抱他而已，又沒有壞心，他才是老牛吃嫩草吧。」
阿諾德目光微妙地移開。
那個讓另一個他深愛着的少年到底有何特意之處？甚至不惜跟他交換前往平行世界，說實話，他很好奇。自己的道德底線在哪裏他還是清楚的，如果不是特別特別想要，他絕對不會對一個「孩子」出手。
想到這裏，阿諾德抿了下唇，柔軟溫暖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別對他出手。」
這位異時空的大空如是警告，阿諾德斜了他一眼，如來時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不管是ABO的等級概念，還是那個孩子的事他都相當好奇。
——他從不做無根據的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爺爺[蠟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