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andy
31 Candy
滿身酒氣地上床睡覺是不行的。
不過酒後洗澡又對身體不好,想了想,阿諾德決定先給小醉鬼灌點醒酒湯下去,之後再算賬。
——哼,喝醉了就随便和人說「喜歡」?膽子倒不小。
許是血脈中的超直感發出了警報,小醉鬼打了個寒戰,抱住阿諾德的脖子縮了縮,溫暖的吐息噴灑在男人耳畔,嘀嘀咕咕地,「……我喜歡……比……更喜歡……」
被碰觸的部位驀然紅了起來。
要不是還在上樓,阿諾德都想将人丢出去,他再沒見過比沢田綱吉更會占便宜的醉鬼了,然而咬字不清的「阿諾德」卻聽得他心頭一熱,任由沢田綱吉含住他耳垂不住厮磨,只是腳下加快了步子。
阿諾德從沒覺得這段從一樓到沢田綱吉房間的路有這麽長,好不容易走到床邊準備把人放下,這小醉鬼死賴着不松手,瞪着大眼睛頗為無辜地望他,還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
都說酒後吐真言,可阿諾德卻覺得其實是酒後露真容。清醒時的沢田綱吉性格和軟又容易害羞,誰都要覺得他老實好欺負,醉了酒後,他卻顯出仿佛動物本能般的狡猾,不僅逃脫了「懲罰」,還占足便宜。
「渴了、水……」
發現無法如願,沢田綱吉松了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提要求,酒精麻醉了神經,大腦依然在遲緩地思考,他不知道阿諾德為何推開他,眼中便滲着委屈。
——平時你主動粘我我都沒拒絕呀。
阿諾德發誓他在沢田綱吉眼中看到如是控訴,他很想義正言辭地教育小醉鬼一番,随即想起他自己平日的作為根本站不住腳,調戲和被調戲感覺是不同的,同樣的事由年下者做來對他而言堪比羞恥play,如何不慌?
「……我去給你拿水。」
木了一陣,阿諾德只好找借口推脫,打定主意以後再不讓沢田綱吉喝酒:一喝就變小流氓占便宜、反調戲,絕對不能忍!
「要鹹的!」
Advertisement
「什麽?」
「鹹的,要鹹的水!」提要求時口齒倒清晰起來,沢田綱吉抓着阿諾德,生怕他聽不懂似得再重複了一遍,「要鹹的,很鹹很鹹的水。」
「……」什麽毛病?
側耳聽着樓下的聲音,阿諾德倒不急了,坐在床邊問道,「為什麽要鹹的?熱水不好嗎?」奈奈夫人現在或許沒時間煮醒酒湯,他取點熱水或牛奶上來就是,可鹹水是幾個意思?
沢田綱吉皺起眉,告狀,「……好甜的。」
「嗯?」
舔了下嘴角,小醉鬼篤定點頭,信誓旦旦,「太甜了,要鹹的中和。」
「越說越說不清了,真是小鬼。」阿諾德失笑,拍拍他肩膀聊作安撫,覺得找到了點大人的從容,「熱水喝熱牛奶自己選一樣,不許任性。」甜什麽啊,蛋糕都沒吃兩口。
「真的很甜啊!」
沢田綱吉急了,冷不防反身撲過去,雙手捧住他的頭咬住那雙薄唇。濃郁的甜蜜混雜着一絲酒氣随着唇舌交纏傳遞過去,阿諾德這才知道沢田綱吉的酒量差到何種地步,裝在紅酒瓶裏的只是低度數的果酒,普通人就是灌了滿瓶也不會醉成這樣,哪像沢田綱吉這般,硬生生将披着兔子皮的小獅子喝成不知餍足的狼崽子?
不過此時追究酒量已經沒意義了。
被酒意暈染的熱度急劇飙升,少年熱乎乎地像個小暖爐,他懵懂地不斷靠近,用灼熱的溫度将另一方逼進角落,像是圍獵的狼群,把獵物吞吃下腹前總要斷絕對方的一切退路。然而「圍獵」的另一方也毫不服輸,之前陷落的城池被一寸寸讨回,稍低的溫度很快被烘暖了,最後終于分不清到底醉的是誰。他們頭挨着頭,胸貼着胸,雙手緊貼着對方的身體,擠挨在狹小的床鋪上,他們希望它寬敞些,又希望它更狹窄些。
「……好甜。」
低聲咕哝着,沢田綱吉略直起身,再次重複,「好甜,對麽。」
茫然一瞬,阿諾德這才反應過來話的意思,他沒好氣地推了推沢田綱吉,心中滿是被挑釁的了的不滿,「油嘴滑舌,還要喝鹹水嗎?」
「不要。」迷茫地垂下頭,沢田綱吉再次蹭過去輕輕啄吻,「……親……就夠了。」
——簡直、忍無可忍!
淺淺的暈紅自而後漫到頸側,阿諾德側過頭,考慮是不是幹脆把小醉鬼打暈比較好,他總有種大事不妙的詭異危機感,而這種感覺自互通心意的那天就有了。
這小鬼不該是笨拙的,害羞的,被他吓得不知所措的嗎?怎麽會如此、反而将他超過去了?
但不管怎麽說,都不能讓那幫家夥看笑話。
抓住沢田綱吉的右手取下彭格列大空指環,阿諾德翻出瑪蒙鎖鏈,仔仔細細地将指環鎖了起來,然後找了枚雲屬性指環,點燃火炎将它丢到儲物匣子裏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幫閑的要死的首領私下怎麽吐槽的,他的熱鬧是好看的?等他空下手必定一個個上!門!拜!訪!
作者有話要說: 阿諾德的危機感……太遲鈍了啦啦啦啦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