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衆所周知, 每一個悠閑的老板身後都站着無數辛勤勞動的打工人,楚景承能就在這裏安心坐下,孟天宇卻是不能, 準确的說是每個行業做久了總會養成一些若有似無的職業病,比如……按耐不住想去給自己藝人牽頭的心, 尤其是在這種大佬雲集,随手拉一個就能一飛沖天的地方。

楚景承和小劉默默的注視了一眼一往無前沖向大佬堆的孟天宇, 然後低頭倒了杯紅酒慢慢品嘗。

時間就在平靜的宴會中緩慢度過,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衆人不由得尋聲望去。

只見那發出驚呼的中心點站着一個人, 那人身着一身酒紅色西裝, 長相極為妖孽,男生女相但又無半分嬌媚之色,并不會讓人将他錯認, 而他的面前則站着一位曾經也在娛樂圈紅極一時的流量明星,只是後來楚景承出道, 一下子就搶了那人的風頭,最開始兩人其實還對上過, 可以說是結怨已深, 這次對方來這裏的目的也很明顯, 無非是想再次坐上娛樂圈無冕之王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對方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楚景承本來對此并沒有興趣,但誰讓那名酒紅色西裝的男子他認識呢。

他剛剛走近便聽到那位流量明星毫無歉意的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汪哲瀚象征的說着道歉的話,目光停留在對面那人身上的一處污漬處, 但臉上可沒有絲毫有什麽不好意思, 非常浮誇的演技, 想來這麽久過去對方演技依舊沒有合格, 也不知道對方經紀人是怎麽放心讓他出來的。

楚景承随手又端起另一杯酒,走到他們面前,遞到酒紅色西裝男人的面前:“書易,來了怎麽不來找我玩?太久沒見不會把我忘了吧?”

範書易見到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很是上道的說:“怎麽會,這不是剛想過來就出了個意外嗎?”

“怎麽,咱們矜貴的小少爺可算想起我們這群狐朋狗友了。”範書易開玩笑的說着。

在圈子裏,衆人皆知,楚家有兩位少爺,但見過楚景睿的人比較多,而見過楚景承的則比較少,可這群人都是極為有眼色的一群人,他們不認識楚景承,但範書易還是認識的。

此人手段極狠,前面不顯山不露水,作為名正言順的範家繼承人,原以為範家老爺子去世後他便孤立難支,遲早被那群豺狼虎豹吞個精光,但誰成想這麽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居然和楚家的小少爺是好友,由着這層關系還真讓他站住了,并且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範書易這麽一句看似好友之間的玩笑話卻引起了衆多大佬們對楚景承身份的猜想,能被範瘋子稱呼為小少爺的恐怕也只有楚家那位小少爺了吧?有對娛樂圈不感興趣的人打聽了一下楚景承的名字,楚景睿、楚景承……有人輕笑,這麽明顯的兄弟姓名,估計八九不離十,真沒想到這楚家的小少爺居然去混娛樂圈了。

雖然諸位賓客眼中的驚訝收斂點很快,但依舊被分了一絲注意力在他們身上的楚景承發現了,只是他相信這些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泥鳅們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會心照不宣的放在心底,将它沉下去。

這麽想着楚景承便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汪哲瀚身上,順着範書易的話接了下去:“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忘過,倒是你,怎麽?發生什麽意外了。”

範書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面前聽見自己和承景承對話瞬間變了臉色的汪哲瀚,譏笑:“也沒什麽,不過是有條想趨炎附勢的狗不長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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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總!您這麽說是不是過分了。”聽見自己想攀上關系的大佬和自己最讨厭的人對話汪哲瀚臉色便已經夠難看了,但看着兩人熟悉的模樣自己也不敢說話,那個圈子的人哪兒是他一個小人物惹得起的,也不知道楚景承這狗東西是怎麽攀上的人,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光明的手段。

本來汪哲瀚心裏因為楚景承的出現就不舒服,當聽到範書易這麽說更是心頭委屈,明明是同樣的人,同樣的身份,那楚景承除了如今比自己火之外還有什麽是比自己強的,憑什麽差別對待?至于範書易一口一個小少爺在汪哲瀚看來根本沒當回事,這年頭被叫少爺的還少嗎?人人都可以被稱呼為少爺,但真正是少爺的又能有幾個,大家都想立豪門貴公子人設,但內裏是什麽也就知道他們混這圈子的心知肚明。更別說楚景承的身世誰不知道?

明明出身豪門卻流落民間,後來到孤兒院後被現在的養父母收養。雖然據他本人說養父母對他不錯,但明星嘛……誰不要面子?他反正是不信。

也是因此,汪哲瀚根本沒想過或許人家真的是多年的好友,更當的起小少爺這個稱呼。

同樣的情況在其他人那裏或許就忍了,但汪哲瀚如果能忍,那他最初就不會針對楚景承,故而這次也一樣,終究是沖動站了上風,所以有了他貿然出聲打斷的事兒。

衆人驚恐的眼神望向汪哲瀚,多大的膽子啊,風口浪尖還敢往上撞!

範書易嘲諷一笑,将目光正式投向他:“怎麽,我說錯了?你不是故意的?”

楚景承站在一旁沒說話,看自己好友瘋狂輸出。

“诶,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想說你不是故意撞到我的,是我自作多情。”範書易此刻也注意到他看楚景承的目光中包含着許多的嫉妒和不甘,繼續說道:“哦,對了還有呢,你是不是還想說為什麽他就能成為我的朋友,你卻不行?”

“小兄弟,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能和他比?我們從小就認識,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情誼是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能比的。”

“別把我們的友誼想的那麽不值錢好吧。”

範書易真是氣笑了,總有那麽一些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眼高手低。

汪哲瀚很想反駁,但此刻的他完全說不出話,內心的情緒比起憤怒更多的是惶恐,從小長大的情誼?他腦子裏已經不再能去深思這句話的意思,他辛辛苦苦這麽多年,就只是為了出人頭地,但此刻卻被人扁的一文不值,好像他就是個笑話。

可不就是笑話嗎?就比如大佬和大佬才是朋友,永遠不可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論,在這一刻他仿佛醒悟了什麽,什麽東西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已經來不及了。

楚景承看了一眼大受打擊的汪哲瀚一眼,悄悄的給了站在不遠處随時準備對事情進行處理的洛向松一個眼色,洛向松立刻會意,當即帶人以為了不打擾各位嘉賓心情為由,将渾渾噩噩的汪哲瀚禮貌的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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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楚景承在衆人的護送下到達目的地,從工作人員專用通道到達後臺準備。

承粉們罵罵咧咧的從各地趕來,別問為什麽罵罵咧咧的,問就是工作室不做人。

周年慶這種事,按道理來說應該會給粉絲們一個反應的時間,但是他們承哥不一樣,所有的東西,包括搶票都突如其來,處處透露着一副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的模樣。

知道的這是周年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大會,要不是自己粉的人,跪着都得粉完,他們才不會千裏迢迢的過來捧場。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絕對不會給和承哥同城的承粉們機會,我憑實力搶的票,憑什麽讓我轉出去!

可以說是非常頭鐵了。

而對于沒搶到票,激将法還沒用的承粉來說此刻就不一樣了。

不能現場這不是還有直播嗎?

演唱會還沒正式開始,沒能到現場的承粉們紛紛開啓了嘲諷模式。

[笑死,所以說搶票有什麽用呢?我現在不一樣能看嗎?而且我能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給你切換七十二種觀看姿勢。]

[搶什麽票啊,我們現在都看着同一畫面,而且我還沒花錢。]

[嘻嘻,我就問搶到票的姐妹快樂嗎?我們可是白嫖。]

[這一波啊,是白嫖黨贏了,而且還是大勝!]

直播間的彈幕上充滿了陰陽怪氣的話,但……承粉們本來就各個身經百戰,更別說能來到現場的。

剛好這時候主角還沒出場,閑的無聊的現場承粉們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啧啧啧,是誰嫉妒了,我知道,但我不說。]

[你們啊,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所以說現場的快樂你們白嫖黨不懂,不過我們還是得謝謝你們,不然我們怎麽能來現場?讓我們一起:聽我說,謝謝白嫖黨。]

[感謝白嫖黨們的無私奉獻,既然你們覺得這一波是白嫖黨的勝利,那……覺得能來現場才是賺了的我說句這是雙贏不過分吧。]

被迫不能來現場的‘白嫖黨’們:“……”

我們可真是謝謝您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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