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對狐貍恪守男德27

黎疏星的九根尾巴散開在床上, 毛絨絨的像是一朵花,床下交疊在一起的白衣和僧袍,衣服的褶皺開成了一朵靡麗的花。

外面的月光明亮,透過窗灑進窗戶, 黎疏星崩潰的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低吟着:“不要...”

他被迫感受着自己的尾巴, 所有的推拒被林月寒堵在嘴裏。

屬于林月寒濃烈的氣息在口中蔓延, 那根用力的舌頭極其過分的在梨疏星嘴中進進出出, 頻率甚至跟尾巴高度重合。

黎疏星被逼出眼淚, 他的眼眶紅透了,臉上濕漉漉的, 眼中氤氲着水汽,看上去可憐,又讓人想讓他更可憐。

他在泥濘的海裏沉沉浮浮,風雨飄搖的船卻不受他的掌控, 一陣強過一陣的熱浪席卷着他, 就連風都是燙的。

瑩白的皮膚不受控的泛着紅,從臉到脖頸到耳後, 再向下蔓延,櫻花的桃色花瓣在小狐貍身上綻放。

林月寒為之着迷的狐耳少年, 此刻正在他懷裏, 一聲一聲的哭泣,崩潰求饒。

最後在天将破曉之際,小狐貍昏了過去。

就連睡夢中也不踏實,長而翹的睫毛顫動着, 上面還有晶瑩的小淚珠, 它小聲呢喃着, 似乎在說吃飽了。

林月寒餍足的抱着他,抓着一點睡覺時間的尾巴,一起睡了過去。

他是在一聲久違的聲音當中醒來的。

藍色小球歡歡喜喜的出現在房間裏,“宿主宿主,系統回來啦。”

下一秒,凄慘的叫聲響徹了林月寒的腦海中:“宿主!!”

“你做了什麽!!”

“你趁着本系統不在!!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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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寒皺着眉,沉聲道:“閉嘴。”

“嗚嗚嗚,”男德系統崩潰的開始哭:“本系統就離開了幾天,幾天而已。”

“你快給他穿上衣服,嗚嗚嗚,系統的程序馬上就要運行了。”

林月寒松開抱着黎疏星的手,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這樣可以?”

“可以。”藍色小球邊說邊往下掉藍色淚滴,哭得可憐至極。

“沒有結婚就發生關系是渣男啊宿主,是渣男啊。”

林月寒眉間一跳,“不成婚但是在一起一輩子,就不是渣男了。”

系統收回掉落的藍色淚滴,發出了一陣聳鼻子的聲音,然後暗含着幸災樂禍的說道:“那沒辦法的,除非你過一輩子柏拉圖的生活。”

“柏拉圖?”

系統幸災樂禍的更加明顯,解釋道:“男德系統不允許任何未婚前的越界行為,所以本系統回來了,要麽你跟這只小狐貍成親,要麽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有昨晚上的經歷了。”

“之前是本系統短暫的離開了一下,所以宿主才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林月寒的臉黑了,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黎疏星,想想他極其抵觸在一起的态度,更別提成親了,又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藍色小球。

一時間心裏很是複雜,說不出話來。

男德系統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個對宿主來說的好消息。”

“什麽?”林月寒興趣缺缺的問道。

系統幽幽嘆了一口氣:“你綁定的對象,就是你床上的小狐貍。”

“他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居然能屏蔽掉系統的感知,所以本系統一開始才不知道程畫芯是在什麽時候不是女主的。”

“但是現在本系統已經知道了,在很早很早,早到你第二次在夢裏被系統懲罰的時候之後。”

一想到它當初還在擔心這一人一狐在一起,它就想哭,擔心的是正确的,可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次夢裏被系統懲罰之後?

那應該是在第三次入夢的時候,系統就沒辦法知道了,難怪那個時候他從夢裏醒來,沒有聽到任何懲罰。

林月寒眼神一動,心裏有了些許猜想。

系統說完這些話,又唉聲嘆氣了半天,才縮回林月寒腦海裏,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他:“宿主綁定了小狐貍,以後其他任何狐貍都摸不得了。”

“別的男人也摸不得,碰不得。”

林月寒捏了捏眉心,“我也不會去碰其他人。”

“禮儀性的握手,接觸,也會判定為不守男德,”系統在他腦海裏說道:“跟男人單獨相處超過半個時辰,也會判定為不守男德。”

林月寒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這個朝代遇到人彼此之間都是拱手行禮,不存在握手,林月寒也沒有太在意。

等黎疏星緩緩醒過來,就見林月寒坐在床邊,眉頭微皺,像是在思索。

“你...”

昨晚緋色的□□湧上回憶,黎疏星耳根通紅,只吐出一個字音,便說不出話來。

林月寒轉身看去,自然而然的低頭給了他一個吻,“醒了?”

黎疏星驟然睜大了眼睛,捂着嘴,悶聲悶氣的說話:“你不能親我。”

林月寒沒再問為什麽,而是直接忽視了他的話,調轉話頭問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床上懶洋洋躺着的人頓時坐了起來,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親就是了,你不能趕我走。”

林月寒低笑一聲,拉着他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罷了,才用拇指在他的唇上反複碾磨,不輕不重的按壓着柔軟的唇瓣。

“不是趕你走,是和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林月寒說着,聲音帶着些笑意。

黎疏星不自在的偏過頭,移開視線,卻露出了紅得滴血的耳垂,他聲音底氣有些不足:“我不是舍不得離開你這個人啊,只是你聞起來很香而已。”

他試着解釋了一句,想了想,幹脆說道:“有很多地方想去呀,去看看沙漠,看看海,去邊城看看大漠孤煙,都想去。”

林月寒微微扣着他的下巴,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走,下山。”

黎疏星忍不住笑起來,雖然還有些羞赧,但是喜大過羞,眼神亮晶晶的點頭,“好。”

“那你,是不當和尚了嗎?”他想了想,又問道。

林月寒輕微搖頭,平靜的說道:“不當了。”

他本就不是什麽慈悲為懷的和尚,注定走不上和尚這條路,也許當初住持就是看出了他的本性,才堅持不給他燙戒疤。

黎疏星抿了抿唇,伸出來一根手指,神神秘秘的說道:“那我要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

黎疏星不答,只是搖着頭略微有些撒嬌的模樣,“你閉眼。”

等林月寒閉上眼睛,甚至還沒來得及熟悉黑暗,就聽見黎疏星的聲音:“可以睜開了。”

一面銅鏡出現在林月寒面前,鏡子裏面是長發披散的俊美男人。

男人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眸色幽深似藏着深海,不笑的樣子看上去冰冷淩厲,像終年不化的雪山,讓所有人難以接近。

黎疏星的臉從銅鏡後面悄悄露出一點,漂亮的眼睛眨呀眨,讨巧的笑着:“好一個俊郎君。”

見林月寒只看着銅鏡不說話,黎疏星有些慌了。

他抿了抿唇,嗫嚅的問道:“你不會生氣吧?”

“你叫我什麽?”林月寒不答反問。

黎疏星下意識說道:“俊郎君呀,怎麽了?”

林月寒拿過隔開兩個人的銅鏡,沉着臉看向黎疏星,“有一些生氣。”

“你叫我相公的話,我可能就不生氣了。”

黎疏星咬着唇猶豫了片刻,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這樣就不要生氣了。”

“我們妖怪不能成親的,怎麽能叫你相公。”

說完他便起身,腳下生風的走了,邊走邊說道:“不是要下山嗎,我去收拾東西。”

林月寒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含笑。

——

離開安浒寺,林月寒和黎疏星去了一趟留心城,在那裏遇到了進入白家當短工的餘石生。

他正跟在那個見過一面的白姓少年身後,嘴裏不停說着什麽。

正當林月寒要走的時候,餘石生也看到了他們。

不由分說的就拉着少年走了過來,爽朗的笑容還沒撐住一瞬間,就變成了錯愕,“林道友?”

“你怎麽?”

“我方才遠遠的看到黎道友,本想來打個招呼,我都沒認出你來。”

他不住的在林月寒身上打量着,啧啧稱奇:“別說,長了頭發是要更好看些,龍章鳳姿,也不過如此。”

餘石生身旁的少年冷笑一聲,甩手就想走。

餘石生趕忙攔着,板着臉沉聲道:“鬧什麽脾氣,這是那天跟我一起的那個和尚,記得嗎?”

白姓少年認真看了眼林月寒的長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言不發的往餘石生身後縮了縮。

餘石生朗笑幾聲,道:“今天難得遇到,不如我做東,去酒樓裏好好吃一頓。”

四個人坐了一個包廂,餘石生喝了兩杯酒,說起了程畫芯。

“她死了,當真沒活過三天。”

那少年冷冷的說道:“我也沒有多為難她,她自己死了,不管我的事。”

“是是是,不管你的事,我的小少爺。”餘石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吃吧,你愛吃的山筍。”

少年啪的一下把筷子放下,“我愛吃?”

“葷素都要吃,老吃肉怎麽行。”餘石生仗着少年記不得自己是狼崽了,随意胡謅起來。

酒過三巡,兜兜轉轉又聊回了程畫芯的事情。

她死得不算體面,死在柴房裏,頭發散亂,渾身髒兮兮的散發着惡臭。

少年确實也沒多為難她,本來帶回去是想要狠狠折磨一番的,最後卻還是将她扔在了柴房裏自生自滅。

一天三頓給點讓她餓不死的飯,就任由她在冰冷的柴房裏躺了三天。

被發現時,她嘴巴張開的,眼睛也張的很大,似有什麽未盡之語,卻沒有任何人聽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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