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上午, 葉弦又一次鑽在廚房研究烘培食譜,她已經給自己發過誓,一定要學會獨立做蛋糕, 閃瞎他們的雙眼。

未曾想蛋糕沒有完成,卻等來了哥嫂的輪番轟炸。

“聽說你參加了許一景的生日聚會?”

葉君昊當真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而葉弦在等待蛋糕出爐的間隙,正在清洗草莓芒果等水果。

“是。”

她頭也沒擡, 繼續清洗。

這簡單無所謂的一句直接點燃了葉君昊壓抑一天的怒火,他厭惡從別人口中聽到葉弦的八卦,說她又跟哪個男的怎麽怎麽了。

“你在娛樂圈四年了, 四年了!你都不知道許一景是什麽貨色嗎?你為什麽非要跟他攪和在一起,讓你退出娛樂圈, 你不肯,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手中鮮紅的草莓不小心被葉弦捏碎了一顆,她沉着眸, 不發一言。

“叮。”

是烤箱的聲音。

她轉身戴上手套, 取出蛋糕。濃香四溢的烤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廚房。

葉君昊上前拉住她, 烤盤搖動了一下,幸好沒有掉落。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我耳朵又沒聾,如果你今天氣勢沖沖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大可不必。你并不需要我的答案,你只需要我照着你說的做, 何止是退出娛樂圈,你幹脆讓我呆在家裏永遠都別出門好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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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弦取下手套, 大有轟他們走的意思。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孫雪晗立即出來調解, 不過好在她是女人, 性情柔和的女人,知道怎麽調息怒火。

她低頭嗅着,濃郁的奶香味溢滿鼻尖,“小弦會自己做蛋糕了,我們可以嘗一嘗嗎?”

“随意。”

葉弦已經将芒果洗幹淨,準備剝皮切粒,“我很忙,想說什麽直接說,說完就直接走。”

孫雪晗捏了一片面包的手一頓,還是将心底的擔憂講了出來。

“我們都知道許一景他是什麽樣的人,他雖然有錢有權勢,跟着他也能輕而易舉得到一些資源,可是……”

葉弦冷笑一聲,猝然打斷,“雪晗姐,連你也認為我不知廉恥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葉弦擡眸,盯着孫雪晗。鼻尖酸澀,眼眸深處盡是酸澀。

葉君昊怎麽誤解她她不在乎,她竟然沒有想到,她信任的雪晗姐也誤解她。

但凡他們進門的時候先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她都不至于這麽失望和生氣。

但他們沒有,已經将她定性了。既然都這樣了,她還說什麽。

“你們夫妻不就是一個意思嗎?既然知道我資源這麽虐,你們給呀,你怎麽不把你的資源讓給我,小網劇我也不介意呀。”

葉弦的話直白傷人,直接傷了孫雪晗的心。孫雪晗雙眼通紅。

“葉弦!”

眼看着嬌妻要哭了,葉君昊直接發飙,“有你這麽跟你嫂子說話的嗎?”

“那要我怎麽說,哥哥好嫂嫂好嗎,你們一上來就質問我怎麽沒想過這樣對妹妹說話合适嗎?”

“我不需要你們來教育我,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少往我這跑,你們不喜歡我,我也嫌你們煩。”

孫雪晗擦掉眼淚,試圖拉着葉弦的雙手,卻被葉弦甩開。

“走啊。”

“走,我們走,真是吃飽了撐着去操心她的事。”

氣極的葉君昊拉着老婆就走,出去還重重将門甩上,以表示自己的怒火。

出了小區回到車上,孫雪晗數落他,“她還小,難免會不懂事誤入歧途,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嗎?每次都要吵架。”

一拳砸在車上,葉君昊說:“二十四了,還小呢?你沒聽見她剛剛怎麽說你嗎?你還在替她說話。”

孫雪晗嗔了他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好好說話她會是那個态度嗎,總是說她,我看你也應該反省反省你自己。”

葉君昊悶聲不吭,發動車子一溜煙跑了。

葉弦氣得一腳踢在廚櫃上,又疼得蹲下捂着自己的腳趾。

她也很委屈的。

為什麽連雪晗姐都不相信她?

算了,她相信自己就行了。

起身繼續準備蛋糕,這可是蛋糕店師傅留給她的家庭作業,下午上課還要上交呢。

忙了一上午,葉弦終于将成品做完,自己嘗了一下,可以。

下午她喜滋滋拎着去交作業。

“不錯,進步很大。”

得到師傅的誇贊,她更加喜悅,也更有沖勁。

她不參與烘培店的服務,只是跟着師傅做,烘焙店忙碌的時候她也會在後廚幫忙。

但悲慘的是,她廚房廢的本事簡直強大,幫忙竟還能幫成倒忙。

“對不起啊。”

“算了,把這份生日蛋糕給二號顧客,不會弄錯吧。”

“不會不會。”葉弦連連擺手,不争饅頭争口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連着幾次都沒有出錯,葉弦更加自信了。

脫掉圍裙,準備收工,這時進來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夫人。

“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麽?”

葉弦立即将還沒給完全脫掉的圍裙再次戴上,她一邊引導着夫人到櫥櫃前,一邊系着圍裙帶。

“不用了。”

嗯?不需要來這裏幹什麽。

葉弦正擡頭想要詢問清楚,夫人一個巴掌直接扇到她耳邊發嗡。

那人手上還戴了戒指,刮到她的臉上,葉弦生硬地疼。

其他人聽到動靜趕來,烘培店裏擠滿了人,還好要打烊了沒有顧客。

“你哪位?”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葉弦撇過臉死死盯着她,這個人是誰她根本就不認識。

江可心冷眼将葉弦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她撇了撇嘴後退一步,仿佛葉弦是瘟疫,害怕感染。

“我是一景的媽媽,聽說你最近死皮賴臉纏着我們家一景,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點臉吧。像你這種貨色,我們家一景只是玩玩而已,妄想進入我們許家,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

“呵。”

葉弦都要氣笑了,小說電視劇裏有的豪門戲碼竟也上升到她身上了,她何其“榮幸”啊。

“我們家一景單純,你想從他身上獲得利益,想都別想。”

他單純個屁!

葉弦在心中破口大罵,輕蔑說道:“怎麽,你是打算甩給我多少錢?”

說來說去還是要錢。

江可心掏出名牌包包,這可是最新發售款。她豔紅的指甲挑開,從裏面掏出一張卡摔在地上。

“撿吧,撿起來可都是你的了。”

說完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揚離去。

葉弦低頭,紮起頭發,彎身将銀行卡撿起。

“等等,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我想走就走,你……啊!”

在江可心剛轉過身時,葉弦将銀行卡朝着她的臉甩去,她那保養華貴的臉上立即劃出一道紅痕。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葉弦上前抓住她的頭發向後扯,騰出一只手在她的臉上扇巴掌,扇到自己手發顫才停止。

她這邊在大戰,烘培店的員工默默移到店門,将門關閉了。

江可心想逃也暫時逃不掉了。

雙臉臃腫,頭發淩亂不堪,江可心威脅,“你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着。”

“憑什麽你可以打我,我不可以打你。”葉弦死死拽着她的頭發,就是扯着她頭皮發疼,“誰都知道你們家許一景是什麽貨色,誰稀罕他呀,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纏着他了,說出來啊!”

“我不用眼睛看,到處都是在說,你葉弦不幹不淨,跟男人有染,啊——”

葉弦從櫥櫃裏拿出一盒奶油蛋糕,直接蓋到她臉上,将蛋糕往她嘴裏死塞,堵住她醜惡的嘴臉。

“你一個情婦出身的,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剛開始葉弦确實不知道她的身份,後來她自報家門便知道了。許家的豪門內事也算是閑暇時圈內人解悶的八卦趣事。

許家的司機撞開門将他們家狼狽的夫人接走了,走時江可心還罵罵咧咧揚言要他們好看。

烘培店也是一片狼藉,葉弦正準備找掃帚,店員已經開始清掃了。

“對不起。”

她向所有人道歉,可能因為這事要連累他們了。

“沒事沒事。”他們擺擺手,在烘培店鬧事的也有很多,他們自己聽着就完全是無理取鬧。

說葉弦傍上許一景的說法他們也聽到過,那時候也懷疑。可這些天葉弦從未提過,有事沒事都來這裏學習,雖然學習能力很差還會幫倒忙,但性格不錯,不像是網上說的那樣。

“謝謝,日後我請大家吃飯。”

有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立即拍手叫好,“我想吃燒烤,想吃……”

她突然停住湊上前來,“話說剛剛那個女人真的是情婦嗎?你在那個娛樂圈是不是知道一些,給我們講講嘛。”

小姑娘剛說完,其他人都放下掃帚支起耳朵聽,沒有人會不喜歡八卦。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網上找還是能找到的有帖子。”

耐不住他們乞求,葉弦就簡單說了她所知道的。

江可心确實是情婦,還是一位生了兒子成功上位的情婦。在許博前妻還在時就被包養在外面,硬生生熬到前妻去世,帶着兒子登堂入室。

可悲的是前妻只生了一個女兒,架不住父親非要将私生子認祖歸宗。女兒被氣到國外散養,他們一家人在國內過着潇灑甜蜜的生活。

***

晚上都等不及,江可心哭哭啼啼頂着一副慘樣去找丈夫告狀。

她要讓那小賤蹄子永無出頭之日。

晚飯時刻,許一景被通知回了家,什麽也不說,洗了手就直接開吃。

江可心一瞧這冷漠的态度,蹦出兩行熱淚,“一景,我臉上有傷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了。”

頭也沒擡。

“別人打你媽了,你親媽呀,她辱罵我,我長這麽大受你受你爸的氣就夠了,連她的氣也要受。兒子,你可是我親兒子,我當初拼盡一切将你生出養大的,所以你一定要為你媽媽我出氣。”

“那你想讓我怎麽出氣?”

許一景淡淡擡起眸,看的不是哭訴的女人,而是一旁背後撐腰的男人。

有了兒子這句話,江可心得意仰起嘴角,“她不是不要臉賴着你想進我們許家嗎?你就假裝看上她,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把她甩了,這時候你爸可以趁機封殺她,讓她在娛樂圈永無出頭之日。”

許一景終于将視線轉移到她身上,“江可心,你的心腸果然挺狠毒的。”

眼淚又啪嗒啪嗒掉落,江可心楚楚可憐勾着許博的襯衫,“你看,咱兒子都這麽說我,我操這麽多心,他怎麽就不領情。”

老婆哭得那是多麽的嬌弱,震得許博的心尖一顫一顫,随即斥責只知道花天酒地不争氣的兒子,“你怎麽說話的,你竟然說你媽心腸狠毒,可心可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人。”

甚得他心,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期待着前妻死。

刀叉一頓,許一景停下,這頓飯已經沒有吃的必要了。

“她的事你們倆最好別給我插手,我也不會用那種白癡幼稚的方法,否則,別怪我做出一些令你們不愉快的事。”

說完看向嬌弱無骨的江可心,“你最好也不要閑的沒事幹去找她的麻煩。”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江可心問,她還沒提名字呢。

“知道。”

“她臉皮那麽厚,準是看上了你的身份我們許家的錢,肯定是主動來找我,我不同意,就對我大下狠手。”

“啪!”

刀叉拍在瓷盤上的刺耳聲響,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吃飽了撐的找你幹什麽,你的謊言能騙過沒腦子的他,可騙不過我!誰跟你說她纏着我了,誰又跟你說我喜歡她了,今天你主動找她被她打了,那是你活該,還妄想封殺這個封殺那個,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許一景的嘴是真毒,一旁服侍的阿姨都聽不下去了。

江可心氣紅了臉,“你護着她,不護着我,我可是你親媽,我怎麽了,我還比不過她嗎?”

“對,比不過。”

江可心吼,“怎麽比不過?”

許一景說:“她不會死皮賴臉纏着一個有婦之夫,還給這個男人生兒子,妄想登堂入室!”

“啪!”

又是一陣清脆的響聲,許博一巴掌扇了許一景的臉。

用足了力氣,他手麻了,許一景也吐血了。

“說你媽之前也看看你是什麽德行!整天花天酒地,不幹一件正經事。”

許一景擡手擦掉嘴角的血,“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都走到門邊了,突然想起什麽轉身一笑,“所以勝景才永遠比不過穆氏。”

“滾!”

後面是噼裏啪啦的砸東西聲,許一景不在意,“記住,別動她。”

“否則我不介意,到穆氏去就業。”

那将是勝景是他許博一輩子的恥辱。

涼風吹過,許一景的大腦也清醒了一份,想起今晚的事他就想笑。

那江可心怎麽有臉說葉弦死皮賴臉賴着他,也不動個腦子想想。

那個女人可是嫌棄他嫌棄得要死。

什麽都不知道的葉弦此時傷心難過,“她憑什麽,你說她算什麽東西!”

對着空氣胡亂比劃着,桌上幾罐啤酒還有一兩碟小菜。

葉弦難受,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她好難受,也想要喝酒忘記。

可是又怕喝了酒複發胃病,她就特意給自己準備了吃食,墊着肚子喝着酒,這可算不得空腹飲酒了。

“嗚嗚嗚,他們都不相信我。”

從地上爬上床,葉弦就拿起手機給大主角打電話。對方剛接通,就迫不及待問:“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什麽?

穆柏舟在浴室一頭霧水,綁了浴袍回到卧室。雖不明白但也是順着自己的心意。

“我相信你。”

“哇哇哇。”

葉弦控制不住大聲哭出來,如同小孩子朝天哇哇哭,聽着好生委屈。

“他們都不相信我,只有你……大主角,我想你……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她支支吾吾訴說着自己的委屈,卻沒有看到另一臺手機頁面閃爍,《繪夢》開啓,彈出的是大主角的頁面。

在大主角的頁面上閃出紅色警報。

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後一次,只因她那句我想你。

她還窩在床上,将手機蓋在耳朵上訴苦,卻沒有意識到時空已經改變,想念的人就在身邊。

“嗚嗚嗚。”

穆柏舟垂眸看着床上正在委屈的女人,他俯下身,眸中一片柔色。

“你剛剛說想誰呀,再說一遍。”

葉弦傻愣愣的還沒有意識到,“想你呀。”

他笑着取下手機,伸出拇指輕柔擦去她的眼淚。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你。”

葉弦愣住了,顧不得哭,只躺在床上睜着兩只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

眨出來濕潤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葉弦立即擡手随意抹了去。

近在咫尺的人越發清晰,她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臉,“不會吧,不是做夢?我又穿到游戲裏了?”

穆柏舟笑:“你看像做夢嗎?”

葉弦嗖一下從床上坐起,對着對面的男人就是一陣亂摸确定他是否真實。

穆柏舟沒動,任由這一雙小手在他身上臉上造次。

終于确定完成,是真的。

葉弦哇一聲撲到穆柏舟懷中,緊緊抱着他的腰腹,就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遇見自己的爸爸媽媽一樣。

被摟住的霎那間,穆柏舟的身體僵硬,這可是從最初到現在弦兒第一次對他如此主動。

是她先擁上他的,先抱住了他的腰。

穆柏舟輕拍着她的後背,将懷中抽泣的女人摟緊,“發生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葉弦喝醉,大腦遲鈍,忘記了規則,一股腦的如倒珠子般告訴大主角這幾天發生的荒唐事。

“他們逼我,逼我參加那個破生日聚會,那許一景是誰呀,我都不認識,就只是翻牌翻到我而已,憑什麽。”葉弦憤恨,咬牙切齒,“就因為我去了,到處都在傳我和許一景攪和在一起,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亂傳,我看他們腦袋上的都是擺設!”

夾帶私貨,連罵帶敘述終于将事情講完。

"結果葉君昊來質問我,雪晗姐也不相信我,還有許一景他媽江可心那個爛女人上來就扇了我一巴掌,還說我纏着她家兒子,還說她兒子單純,我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會看上許一景?”

“就是。”

穆柏舟附和着,撇過她的一側臉,上面果然紅腫一片。

“疼嗎?”

葉弦含着一大包的眼淚泡,乖巧點頭,“疼。”

“我去給你拿個冰袋冰敷一下。”

沒有醫用的冰袋,穆柏舟只能取了冰箱裏的冰塊放在袋子裏,希望能夠緩解。

他自己先用手摸着冰塊,将手掌降涼,緩緩撫到她紅腫的側臉上,待到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之後,穆柏舟才将冰袋敷到她臉上。

有了過渡,葉弦沒有被突然冰的一顫,她笑嘻嘻。

“我們将她關在店裏,狠狠打了她,我也扇了她好多耳光,還扯了她頭發,捂了奶油貼在她臉上,你是沒見過那個女人最後的狼狽樣,雖然手都打麻了,但是好爽。”

說到激動處還揮着拳頭,穆柏舟就舉着冰袋靜靜看着她。

弦兒還是逃不過與許一景有牽扯,不過還好,不深,也不用擔心。

“只可惜惹了他們,不知在想着什麽陰險刁鑽的方法對我,我背後怎麽就沒個大佬,到時候我看誰敢欺負我。”

“有啊。”

近在天邊吶。

葉弦沒有搭理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她現在心情波動較大,也更容易情緒化。

“所以,我不太想回去,我在那裏過得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她擡起頭,滿含着希冀望着對面的男人,“或者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帶上小崽崽?”

她簡直是在癡心妄想白日做夢,自己說完又不甘心。

“我看小說電視劇的穿越,主角都能留在自己想留的那個時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留下來。”

留下來。

穆柏舟的眸中湧現着無窮無盡的感情。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卻又在心尖翻滾。他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但也掩不掉眸底的落寞。

他也好想将她留下。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只剩不到二十天了。

他怎麽能違背時空法則将她強行留下,只為一時的歡愉讓她背上痛苦殘忍的代價。

這裏不屬于她,她會回到她應該呆的地方。

《繪夢》該結束了,他的夢也該醒了。

修長的手指撫着她的臉頰,穆柏舟炙熱的眸中是笑意,也是希望。

“放心,我會在未來等你。”

作者有話說:

這不就來了,游戲世界快結束了,現實男主也快出場了。

感謝在2022-08-15 00:30:47~2022-08-15 17:3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幼稚妍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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