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穆柏舟去了洗手間, 葉弦看着落在桌上的手機,頓時想到昨天遭罪的一幕。

她朝洗手間門口看了一眼,人沒回來。

葉弦立即打開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呵。

葉弦冷笑, 怪不得昨晚前前後後有一個小時,結果打過去還是在通話中,感情是把我拉黑了呀。

挺好, 做得很好。

五年後的大主角都沒本事幹的事,五年前的穆柏舟倒是有膽量幹哈。

去而複返的穆柏舟看着葉弦的神情, 那表情就是在說“你自己看着辦。”

穆柏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撓了撓鼻尖還是不明所以,“是有什麽事嗎?”

上了個衛生間而已, 先前還和顏甜美的未婚妻此時就擺上了臉色, 這讓穆柏舟想起網上的梗, 只有結了婚的男人會懂的事。

“呵,我給你打個電話。”葉弦拿起手機就撥出熟記于心的號碼。

穆柏舟想說不用, 人都在面前為什麽要打電話,但看着女人的臉色, 只能将到嘴邊的話使勁往裏咽了咽。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請稍候再撥。”

“咦?”

穆柏舟驚訝,拿起自己的手機查看,“這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通話呀。”

哼, 裝的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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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弦也學起他的模樣, 搖着腦袋,“這是怎麽回事呢,因為你把我拉黑了。”

幾乎是咬牙切齒,她又回想起昨晚,氣得腦袋缺氧。

“沒有,我不會幹這種陰損又幼稚的事。”

穆柏舟直接否認,雖然他還沒有搞明白為什麽,但他很了解自己。況且,打到私人手機上的電話他一般都會接,除非明确标有詐騙推銷。

他在那邊幹巴巴解釋,葉弦已經在他手機電話的黑名單裏赫然找到自己的電話,“看,證據已在,你有什麽好說的。”

發生得太快,穆柏舟也沉默了。他皺着眉頭自己回想,也想不出來什麽時候幹了這種事,

“穆柏舟,我又沒做無理取鬧的事,你敢拉黑我,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場吧你。”

換做以前,葉弦還沒有這個底氣,誰讓她知道五年後的他呢,那時候的大主角恨不得兩只眼睛黏在她身上。

“我……沒有。”

解釋太蒼白無力,大名鼎鼎的穆總也因此犯了愁。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葉弦仰着臉,故意不理他。

倒不是因為生氣計較,她也沒那麽小氣,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給昨晚前前後後像個傻子一樣打了十幾通電話的自己一個安慰。

誰知,竟在醉香館的一樓好巧不巧正遇上江可心一家。

許博吹胡子瞪眼,江可心嬌柔做作拉着許一景,許一景直接拉個臉,理都不想理。

知道許家的辛密之事,葉弦看着眼前的場景,大概能猜到什麽意思。估計許家想讓許一景幹什麽,許一景不願。

看到葉弦,江可心想要嘲諷一句,可在看到後面緊跟而來的男人時,許家一家都驚住了。

穆柏舟才剛回國,葉弦就跟他搭上了,手段挺高呀。

江可心一句話也沒有說,但那不屑嘲諷的眼神已然清楚。

葉弦翻了個白眼,是誰給江可心的錯覺,讓她覺得她比哪個女人都高人一等。

他們是聚完餐要出去,而江可心是要進去,勢必會經過他們身邊。

在江可心擦肩而過時,葉弦撩了下耳邊的發,目視着前方,堂而皇之伸出腿。

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江可心絆倒整個人向前栽去。求生本能讓她抓住身邊的東西,正巧抓住後面的穆柏舟。

紳士禮儀讓穆柏舟扶了一下,這可把葉弦給氣到了。

她上去就将江可心推開,将大主角拉到自己身後,“拉你丈夫啊,拉我的幹什麽?”

“明明是你先伸腿的。”說完,江可心意識到不對勁,“你的……丈夫?”

“對。”

“你自作多情的吧。”

呵,這個老女人嘴可真毒呀。

葉弦拉着穆柏舟的衣袖,朝着老女人的方向撇了撇頭,“你說,我跟你什麽關系?”

想好措辭好好答,答得好我就原諒你拉黑我的事,答得不好,你就真等着火葬場吧。

那眼神又是祈求又是威脅,穆柏舟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傳說中的致命求生欲問題嗎?

“不是。”

在覺察到女人瞬間冷下臉時,穆柏舟眼疾手快立即拉住葉弦的手,随即再看向江可心繼續剛剛沒有說完的話,“今天還不是,不過打算後天領證,後天就是了,十月二十五的婚禮,屆時有空可以參加。”

靜,江可心夫婦完全震驚了。

許一景的視線停留在葉弦得意又幸福的臉上,比起第一次的黯然失色後來的孤注一擲,只有此刻能看出她是真心的高興。

他垂下眼眸,瞬間覺得心底空空的,失去了什麽卻又說不清楚。

這次聚會他本身就不想參與,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讓大家對他的身份評頭論足,無論是明面上還是心底。所以,何晴的訂婚宴看過之後直接将邀請函扔進垃圾桶,就沒有去。

許一景轉身就走,江可心想攔沒有攔住。

在葉弦嘚瑟的表情中,她哼一聲轉身進了他們的包廂。

待所有人都走後,穆柏舟追上問道:“你為什麽要伸腿絆她,我看見了。”

“你這是在事後追責嗎?”葉弦反問。

“不是,你做事肯定有你的理由。”

想起這茬,葉弦都不高興得很,“哼,就是那個老女人上次莫名其妙扇了我一巴掌,說我死皮賴臉纏着他們家一景,想進他們許家,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我什麽貨色,比她好多了,起碼我是正兒八經結婚,就算将來懷了寶寶那也是正經的。”

她自己在那裏嘟囔着,完全沒有看到身旁男人剛剛還溫和的眼神逐漸淡去。

“你跟許一景怎麽了?”

穆柏舟擰眉問道,暫時夢裏還沒有出現許一景這個人物。習慣了依賴夢境,超出夢境之外的,突然讓他有些無法掌控。

“我跟他之間什麽都沒有,就是被迫參加了一次他的生日聚會。”

葉弦怕這時候的大主角誤會吃醋,只簡單說了一下,後面的就沒敢說。

被迫?

穆柏舟的眉頭擰得更深了,想想夢中他的養父母就對她說那樣的話,那些網友那些男人又該是怎樣對她的。

“你打我電話是想做什麽?”

“啊?”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葉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将你拉黑,肯定是打了電話,有事嗎?”

“我知道那天晚上搞我的是誰了,何朗,打電話給你問問能不能借你收拾他。”

“已經收拾了。”穆柏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表,他該回公司了。

“那陳德全呢?也收拾了?”

“陳德全?”

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葉弦了然,看來這個人被何朗擋下去,沒有調查出來。

“他是在何朗之後也在果汁裏放了那這種東西,那晚跟着我到房間,還說不差他一個。”

“好,我會收拾他們。”

穆柏舟實在無法想象,在此之前她都過着什麽樣的日子。任人欺負,誰都能踩上一腳?

葉弦點點頭,她心裏已有了主意。這些欺負過她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先讓大主角收拾他們,等以後有機會了她還是會自己上手。

這是一輩子的事,不是你欺負我一次,我還你一次就扯平了,以後只要讓她遇見都不會好過。

“你是不是要去公司,趕緊去吧,我這邊沒事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都見穆柏舟看幾次表了。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保證一定能接到。”

穆柏舟沒有走,而是先給葉弦叫了出租車,替她關上車門時又正色說道:“放心,以後有我。”

這是葉弦最近聽到的最美的一句情話了,“所以我可以在B市橫着走了嗎?”

見穆柏舟愣住,葉弦也知現在的大主角可聽不懂這話。

回到穆氏集團,穆柏舟路過秘書桌位,只見劉紹雙手垂下,只一個頭趴在桌子上。

他敲了敲桌子,劉紹擡起頭,整個人蔫着全身無力,額頭上還印着文件字印,“老板,你可回來了。”

老板在找媳婦确定婚姻大事,工作內容又不會因此而減少,這不都壓在他這個秘書身上。他兢兢業業,甚至昨晚直接在公司過的夜。

“三倍獎金。”

“老板大氣。”

正在往辦公室走,穆柏舟頓住,“你在我手機上拉黑過電話號碼嗎?”

“沒有,最近老板你都不會做那夢,手機自然是你拿着呀,也就回國之前,你總做夢,我夜裏陪你才會幫你接個電話。”

劉紹拿鋼筆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用遲鈍的大腦努力回想着,“最近的話……嗷,在回國的前一天還是兩天,就那個晚上有個電話打到你手機上,我接了那邊沒聲還立即挂了,我想着是詐騙,直接拉黑攔截了。”

他這麽一說,穆柏舟有印象了,大概率就是那次誤拉黑了。

可是,葉弦怎麽會在回國之前就打過他的私人電話呢,按理說在此之前他們應該不認識。

仔細想來,她一個女孩子在面對這樣的事,她的接受度未免太快了,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樣知道些什麽。

“辛苦了,麻煩你幫我買一杯椰果奶茶送到這個號碼的主人那裏。”

劉紹接過號碼,“有點熟。”

穆柏舟勾唇一笑,“被你拉黑的那一個。”

又是買奶茶又是拉黑,不會是老板娘吧。

“遵命。”

傻呵呵的還以為是獎勵,直到看到巨長巨長的隊伍,他傻眼了。

剛回國的劉紹不曉得這是最近最火的奶茶。

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

***

因為突如起來的事情,葉弦忙得暈頭轉向,根本無暇追劇追綜藝。

所以當柳洋找到她時,她是蒙圈且震驚的。

奶茶店裏,兩位明星各上了一杯果汁。為了控身材,誰也不敢亂吃。

壓低漁夫帽帽沿,葉弦看着對面一頭粉紅頭發,戴兩個大圓圈耳環的女人問道:“你真的打算邀請我做你的助演嘉賓?”

“是啊。”

葉弦拿過吸管,吸着裏面的果肉。比起第一次的電話通知,這一次她已經淡定許多。

半天的時間裏她緊急補課也知道了始末。

柳洋最近參加了一個非正式的選秀綜藝《我是C位》,初始選定十位嘉賓,一輪淘汰一輪補,柳洋是第三輪補上的,馬上要進行到第六輪也就是最終輪。

最後會組團嗎?也不是,那樣就違背了節目的初衷,節目不是僅選一個C位,而是每個人都是自己的C位。

但節目熱度不錯,參賽嘉賓都是從各處找來可以唱歌跳舞的選手,為了均衡有流量,自然也有有粉絲基礎的熱門選手,也有在娛樂圈查無此人的邊緣選手。

而柳洋就是後者,輾轉于各大選秀,就是沒有成團命,常常就是一輪或二輪游。參加這個節目也是,雖然從中間進也挺到最後,但熱度真的平平無奇。

最終輪是直播,允許請助演,但依舊會淘汰,淘汰掉就會再次沒入娛樂圈的沙浪中查無此人,而留下來就會被相應的資本商看中獲得更多資源。

顯然柳洋想留下來,這無可厚非。只是……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選中我?”

在此之前,葉弦真的不認識她,甚至都不知道。也是在她找上門後,惡補了她的資料。

兩個人不認識,選中她讓葉弦覺得很奇怪。畢竟她的形象擺在那兒,幹啥啥不行,還行為不端,任誰看着都是一個讨人厭的花瓶。

“因為……”

柳洋喝一口橙汁,酸酸甜甜的沁入心間。

曾經有幸聽過一次葉弦唱歌,當時她們參加了同一個節目,她就站在後臺,聽着舞臺上婉轉的歌曲空靈嘹亮,穿透心扉,仿佛直達靈魂深處。

音色好聽的一抓一大把,但發揮好唱得出彩的很少。她聽過後久久不能遺忘,只可惜那場表演葉弦被一剪沒,比她還慘,一秒的表演畫面都沒有。

“因為我知道你唱歌很好聽,跳舞還可以。”

“謝謝啊。”

葉弦驚訝,心底已經有了決定。好不容易有的露臉機會,不要白不要。

這可不是她自不量力,真沒有那個能力也不會去害人家。

當年為了曝光度,不管什麽只要有機會她就會上,不管有沒有接觸過。

這些嘗試意外讓她發現她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憑借着刻苦,唱歌跳舞的能力顯著提升。只不過最後都沒剪沒了,知道的人不多。參加聚會也從來不會去唱,更不會有人知道。

但有件事葉弦還是憂心忡忡,感覺最好說開。

“你不怕到時候我的熱度會帶來反噬力量嗎?”

“嗯……”

柳洋突然擡起眼睛,“怕,但比起這些我更害怕毫無水花,我也想讓他們記住。”

“行,我知道了。”

達成約定,葉弦便不再追問,合作往往都是各需所取。

黑紅也是紅,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只用半天時間,柳洋就确定好了歌曲,是一首R&B風格的歌。葉弦看了編舞老師的舞蹈視頻,難度不大,但就是……兩個人太親密。

貼合摟腰挂脖,兩個女人這麽親密,肯定有炒CP向的熱度。

第一次看尴尬得腳趾能摳出一座城堡,她葉弦從來沒有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跟人這麽親密過。再多看幾次,尴尬免疫了就沒感覺了。

管他呢,都是為了舞臺。是柳洋的機會,也是她的機會。

确定好了後兩人就在舞蹈室先排練歌曲。

兩人的音色大相徑庭,葉弦的聲音是清亮的,拉高音的時候能直透心底。而柳洋是煙嗓音,所以她日常的舒适區歌就是RAP類型的。這次的選歌也是突破舒适區。

音色大相徑庭,但合在一起就是異常和諧。聲樂老師對此很是滿意。

練了一個多小時,歌詞已經基本熟練,緊接着就進入舞蹈階段。

兩個人實在不熟悉,相互靠近時都是繃直着身體。

在第N次過後,老師背靠着鏡子靜靜看着他們,“你們太僵硬了,要展示出美感,身體的美感。”

葉弦暗暗吸了一口氣,不是她們不想,只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

“來,我們做游戲吧。”老師妥協。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一個動作也沒有練,一直都在做各種不同的游戲。

兩人累得躺在地板上喘氣,轉過頭相視一對都笑出了聲。

“好餓,我們去吃菠蘿咕嚕肉吧,還有醬香肉,虎皮雞爪。”

葉弦擦着頭上的汗,望着天花板暢想着。

“我也想吃烤肉、炸雞。”柳洋符合。

葉弦轉個身,趴起來,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散發着期待的光芒,“我們去吧。”

“可是……”

她們是女明星,五天後就要演出了,還是直播,這時候太任性不太好。

“走吧走吧,就一頓長不了多少肉。”

以前隔三差五沒工作,也時刻記着忌口,以防萬一有工作。可是不能任性吃太痛苦了,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于是就恢複正常。

又不是天天大魚大肉高熱量,平時又不是一動不動,飲食正常也不會增重。

“再說,我們這麽大運動量,很快就會消耗完,不擔心。”

在美食的誘惑下,兩位女明星就放縱了了自己。

擦着嘴邊的醬香油,捂着瓷實的肚子,葉弦從餐店出來。

呃……

怎麽會剛出店門就碰見他呢?應該是出門沒有看黃歷。

“你進。”

葉弦側過身,給許一景讓路。

她就納了悶了,自從上次被許一景翻牌點名後,總是會偶遇到他。

原來B市這麽小嗎?

許一景不動,直直地盯着葉弦的臉,眼神變幻莫測,似是醒悟又似是後悔,反正絕對不是看普通人的眼神。

柳洋了然,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你懂?你懂了什麽?

葉弦立即拽着柳洋的胳膊,用力解釋,“我和他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她明天就要領證了,怎麽會和其他男人有關系。

“嗯嗯。”

柳洋溜了,葉弦快要被氣死了,為什麽不相信她的解釋呢。

即使誤會也不該是許一景呀,她不喜歡弟弟款的。

“看我幹什麽,我已經吃完了,你自己進去吧。”

話才剛剛說完就被許一景緊扼着手腕,葉弦被迫塞到車上。

“你幹什麽?我都說我吃過了。”

“誰說我要吃飯了。”

“你不會是特意等我的吧。”

“……”

一陣無聲,葉弦靠坐在後座上,整個人就是一個大無語。原來是被迫偶遇,她怎麽說三天兩頭的遇見。

許一景真是個任性的小屁孩,最終竟是直接将人扔在大橋上。

“噓。”

廣闊的大江上是跨江大橋,晚風嗖嗖吹着,江面泛起層層漣漪,與遙遠的五彩燈光暈染在一起,是一副極致的美景。

葉弦無心欣賞,只有抱住自己搓着胳膊。一陣風吹過,嗖一下撩起她的長發,她騰出手去挽,側面又來一陣。

左右夾擊,黑發在葉弦的視線中肆意飛舞,整個人宛如一個江邊的瘋子。涼風逮着空隙,直往她脖子裏竄,涼得她迅速夾緊自己。

“我們不能在其他地方說話嗎?”

咬牙擠出的一句話,是冷的更是氣的。誰知這話被風吹到許一景耳朵裏,聲勢上就弱下來。

“這裏可以讓大腦清醒。”

這話直得葉弦想一頭栽下去,我不需要!

許一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昨天聽說她要結婚的喜訊,晚上就做了一個夢。

夢裏葉弦就是和穆柏舟結婚了,可是夢中的他要比現在的他更加難受。

夢裏的他悔恨醒的太晚,明明是他先遇見的,卻不懂感情。等到明白醒悟時,穆柏舟已經将她護在身後,在她的身邊豎起一道道保護屏障。

醒來後悵然若失,一整天心神不寧,想了許久大概明白那是什麽感情。

只是還是晚了。

“你喜歡穆柏舟嗎?”

“啊?”

搞了半天問的這種問題?

“喜歡,不喜歡怎麽會結婚。”

如果沒有之前的穿越,葉弦對穆柏舟談不上喜歡,現在他是大主角,是她未來的丈夫,怎會不喜歡。

許一景了然點點頭,“也是,他那樣的人誰會不喜歡。”

正是因為那個人是穆柏舟,所以即便他輸了也是心服口服。

轉頭,許一景終于意識到葉弦整個人縮着,是冷的。

他脫下外套,“給。”

葉弦擡手,沒有接,“不用了,只要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就行。”

尴尬地舉着,之後許一景收回手,緊抿着唇,滿是苦澀。

她明天就要領證,開始與其他人保持距離了。

如夢中的,穆柏舟已将她拉入他的範圍內。

“沒其他事了,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相默無言,葉弦偷偷瞥向駕駛座上的人,有一個想法自腦海中浮現。

不是她自戀,她覺得這個許一景不會是對她有點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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