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深人靜時, 曾經的點點滴滴如深夜的露水悄然而至。

葉弦平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暗中她的雙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小崽崽是不是已經在這裏了。

想起游戲中的設定, 那些都是假的。真實的情況掩蓋在善意的謊言之下。

那裏是她的未來,所以她活得并不長久。具體不知道在什麽時間會去世,但至少不是在言言出生前, 在她懷着言言的時候,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想到小崽崽,她的神思又飄遠了。

她突然離開, 小崽崽會很難受吧,那可憐巴巴的模樣……

“睡不着?”

猝不及防, 黑暗中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嗯,你也睡不着嗎?”

這個夜兩人入睡得如此困難。

“你以前是不是在國外處理穆氏集團的海外事務?”

“嗯。”

“那……”葉弦逐漸轉了目光,黑暗之中看着他的側臉, “你知道《繪夢》這個游戲嗎?”

穆柏舟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然後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知道。”

“那你知道穆亦玄這個角色嗎?”

這個名字!

Advertisement

他的雙手蜷縮下意識抓緊被褥,幽靜之中他仿佛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

這是在研發階段他自己設計的人物和角色, 從沒有公開過。

他轉過腦袋,“你為什麽會知道?”

“我?我不知道, 随便說說。”

她也沒有告訴曾經的那一段經歷。

不,她知道。

但是穆柏舟沒有問, 就如他選擇隐瞞一樣,她有她的理由。所以他沒有繼續追問,但可以斷定, 這必定與她知道他相關。

次日暫時沒有工作, 葉弦就回到出租房收拾整理東西。

這裏雖不是那麽寬敞豪華, 但也承載了幾年的回憶,她不想就此直接退掉。

看了看銀行卡,數了數錢包,再掂量掂量自己豪門太太的身份,繼續租下這樣的房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将軟陶人偶從櫃子裏拿出來,點了點他們的鼻尖。

“雖然現在每天都會看到這張臉不存在忘記了,但是還是要把你們帶在身邊。”

她小心翼翼将一個個放入箱子中,旁邊還放了很多緩沖泡沫,防止搬運的時候磕到碰到。

“你們是現在唯一能夠證明我這段傳奇經歷的存在了。”

那些都消失了,這些如果再沒了,她真不确定随着時間的流逝,這段經歷的真實性。

收拾累了,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沒想到在一夜之間她竟然漲了上萬的粉絲。

垂死病中驚坐起,葉弦立即打開微博。她的熱度還很高,主要是因為太具有争議性了。

——她唱歌這麽好聽的嗎?

——不是花瓶嗎?跳舞很好看呀。

——唱歌再好有什麽用?私生活不檢點。

——弱弱說一句,她的顏值是真的絕,狗頭。

……

因為這個表演她又多了粉絲,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會有些網友揪着她私生活這一點不放,但這這一次因禍得福萌生一匹顏粉。

不,應該說這匹顏粉以前就存在,只不過被黑得太慘沒人敢光明正大說,這一次才得以有機會。

甚至還出現了一個粉絲後援會,有個人自發做了會長。

葉弦翻看着笑了笑,這是一切好的開始。

穆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穆康盛品嘗着秘書端來的咖啡,“你老婆現在火了,一群都在磕她和柳洋的,我去微博上看了眼,到處都是她和另一個女人的手繪圖同人文,那尺度,哎喲喲,你不吃醋?”

穆柏舟從電腦前擡起眸,“二叔什麽時候也會這麽打趣了?要不要我給二叔介紹一個。”

“算了,不要。”穆康盛氣得猛灌一口咖啡,結果因為太燙舌尖燙的直哆嗦。

“你确定以後就這樣放任她在娛樂圈活動?”

歷來的豪門家族,尤其是年代久遠的,都不喜歡家族中有人是混娛樂圈的,認為抛頭露面丢人現眼。

穆柏舟敲擊鍵盤的手頓住,他看向穆康盛。他知道二叔的話不是要阻止的意思,二叔不是那般迂腐的人,更別說他們的圈子本來就和這些挂鈎。

“這是她的事情她的事業,我有什麽權利去阻止。更何況,她是天生屬于娛樂圈的人,将她困在家裏等于折了她飛翔的翅膀。”

回國後一有空閑時間他就看了許多葉弦演的影視劇,雖然都是些配角的角色,但仔細觀看就會發現。

她的表演很細膩,共情能力很強,每個角色眼神神态都會有細微差別,演誰就是誰,觸及人心,臺詞能力也很強。只是都被她的緋聞和顏值蓋過去,如今再看唱歌跳舞都可以,人又很努力,完全适合活躍在屏幕上。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咖啡溫了,穆康盛摩挲着杯沿卻沒有喝,“你沒在國內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被欺負成什麽樣,都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麽撐過來的。你放她在裏面生活,那就做好她強有力的後盾和資本,我穆家的人還能讓他們給欺負了。”

當時确定葉弦就是侄媳婦時,他是驚訝的。聽到的都是有關她的傳聞,也僅有一面之緣,實在談不上了解。

所以就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就查到公司內的王陽還帶頭欺辱過,用的理由還是《繪夢》的代言!

一個下屬,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什麽時候說過《繪夢》有代言了,他和參與研發的穆柏舟,從來沒去講過《繪夢》需要代言人。

這人竟然打着幌子坑蒙拐騙欺負人,穆氏集團可沒這“福氣”要這種員工,直接就辭退了。

“是,這種事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穆柏舟保證。

葉弦将一個個箱子封鎖整理好,就準備搬到樓下打個車回去。

箱子太大了,完全遮住她的視線,她只能憑着感覺下樓梯。

樓梯馬上要走完了,她心裏一松懈,箱子就往一邊斜。

完蛋,她努力改變方向,想用樓梯間的牆來幫忙抵一下。

突然有一個人上前幫她扶住傾斜的箱子。

“謝謝。”

那人将沉甸甸的強子抱過去,也露出了眉眼,是最近一直沒有找過她的葉君昊。

“我送你。”

他自然是知道她要搬到哪裏去,所以直接将箱子搬到後備箱裏。

“就你一個人,他沒有來幫你?”

這個人說的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他忙,就幾個箱子,打個車就好了。”她又不是全體搬家。

對于這個解釋,葉君昊還是不甚滿意,但他将話塞進肚子裏什麽也沒有說。

待所有箱子搬到車上,關上後備箱葉弦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麽?”

“你是我妹妹,我就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葉君昊打開車門,“上車。”

被說了一通,葉弦摸了摸鼻尖上了車,主要是她已經習慣了。

現在可說不得她了,因為害怕丢工作。

“你會因為保住工作讓我在你老板面前說話好嗎?”

冷不丁問出這句話,葉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葉君昊一聽,火又上來了,“我的工作我有能力自己保住,何需讓你出面。”

“哦。”

她就知道以他的大男子主義是不會接受這樣的施舍幫助。

“他……他們家人對你好嗎?”

自古豪門規矩就多得很,而且葉弦在外還有那麽多傳聞。那天相聚,他們都不茍言笑,看着那位秦夫人,就感覺是位不好惹的。

“很好,可好了,簡直把我當成了寶,給我置辦了一櫃子的衣服,要是待我不好,我怎麽會住過去。”

她自己說的神采奕奕眉飛色舞。

駕駛座上的葉君昊握緊方向盤,幹附和一句,“那就好。”

他聽着吃味,又有一股愧疚之情在心間流轉。

僅僅是聽她的語氣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過的很好,不願意承認的是她過得比在葉家好。所以才沒多久就搬過去和他們一起住,想當初他們提了多少次,葉弦寧願窩在這裏都不願意回去,想想果真是悲哀。

送到之後也不便說什麽他便離開了。

吳姨在家,正好幫她搭把手。軟陶人偶她并沒有放在桌面上,而是整整齊齊放在櫃子中。現在還不是時候展出來。

一切收拾妥當,她打開手機,來了一兩條陌生的短信,短信內容則是說想邀請她一起吃個飯。

她冷笑一聲,回了可以。

随後打通陳延的電話,“是不是有人想邀請我吃飯呀?”

自己帶的人身後有大佬,陳延現在也輕松自在很多。他雙腳搭在茶幾上,得空剝了一個橘子,“還能是什麽飯局,想都不用想。以你現在你的身份,還怕他們?我給你推了,你就好好做你的豪門夫人,随心自在接工作。”

“去,怎麽不去。”

就是因為知道是什麽樣的飯局,所以她才要去。

葉弦看着梳妝鏡中的自己,眼睛微眯,嘴唇微勾,俨然一副惡毒女配的模樣。

“他們曾經對我做的事,就可以當不存在一筆勾銷了嗎?不可能!”

不就是因為上了一次節目有熱度了嗎?

一次舞蹈表演能萌生出一批顏粉,那這群人想邀請她幹什麽,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還想再來一次?她就告訴這群人她到底好不好惹。

大佬請吃飯就喜歡在醉香館,今天葉弦穿了長褲,不為別的,穿褲子打人方便。

推開包廂們,她掃視一眼。喲,還別說真讓她遇見幾個熟人。

有拿《繪夢》代言和王陽一起欺負他的陳正。還有一個娛樂圈的男性大咖趙英,四五十,熒幕作品少了,退居到幕後開公司推新人躺着掙錢了。另一位是娛樂圈的流量小生顧軒,長得幹幹淨淨,一看就是一個偶像,不過這內裏是什麽樣可就不想而知了。另外三個男人,一個在許一景的生日聚會上見過,另一個做陳正旁邊看着眼熟的短發男人,面相熟悉。

對,葉弦想起來了,就是在三個月前想代言《繪夢》的那場聚會上,不熟。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就小,笑起來眉眼彎彎,聽介紹說才滿二十歲。葉弦不認識。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穿着暴露長相相似的整容臉網紅,她不認識。而另外一個女人,參加這種聚會穿的淺色半身長裙,溫婉知性,似乎與整個聚會格格不入。

白櫻子,娛樂圈中的大前輩,更是何晴的閨中密友。

葉弦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向來不是聖母心泛濫的人,她在何晴的訂婚宴上遭受的一切,是何朗直接造成,也因何晴而起。

她在忍着,只要這個女人今晚別惹她,她就暫時不會将火遷移到上面去。

這一次坐在最上面的是趙英,而現場唯一空出來的位置便是趙英身旁。

葉弦笑了笑順勢坐過去。

真看得起她,這麽多美女,竟然把這個位置給了她。看看隔兩個座位的女網紅,看她的眼神咬牙切齒。

“我們葉弦最近很火啊,網上到處都是你的照片視頻。”

趙英誇贊,順勢大掌就拍在她的肩膀上,暗地裏悄悄捏了捏她的肩頭,暗示挑逗意味十足。

葉弦笑了笑沒有躲避,“哪有,這裏都是大前輩,您這樣說我這個後輩可擔待不起啊。”

嘔,我們?去你奶奶個我們。

“你謙虛了。”

陳正從她進來時就繃緊了身體,畢竟這個瘋女人三個月前做的事還記憶猶新,怎麽這一次這麽乖順。

難道她想開了?

陳正喜不勝收。

這種聚會酒水永遠都是必不可少的,顧軒很有眼色給各位大佬倒酒,在倒到葉弦面前時還附和着趙英贊賞幾句。

“前幾天看了你的舞臺,一直睡不着覺,完全沒想到你唱歌這麽好聽,今天能見到真實的你才發現,你不上鏡,現實中的你可漂亮多了。”

哎呦,這小嘴跟抹了蜜一般甜,葉弦聽得心花怒放,“謝謝。”

當然比起現場其他混娛樂圈的,她的咖位其實不高,至少在恭維她之前會先恭維一遍白櫻子。

趙英敬酒,其他人不得不跟。

葉弦只是将杯子舉到嘴邊,一滴也沒有粘。

廢話,她可不會自己作死來喝酒。

誰知道這酒裏放着什麽東西,當她是傻子啊,不長記性還能梅開二度?

再說她有胃病,醫生說了不可沾酒,而且……她肚子裏有小崽崽,這酒更是粘不得。

“葉弦,你這樣可就不懂事了。”

“哦。”葉弦甜美笑了一聲,試圖萌混過關,“我有胃病,醫生說不可以喝酒。”

“不能喝酒呀。”

白櫻子握着酒杯,兩指尖輕輕撚着,“那這意思是讓我們都順着你?”

那不然嘞,一屍兩命?

葉弦定定看着她,笑意未達眼眸,浮上一層冰涼。

透過眼睛,她能直接讀出對方也和她一樣。

呵,葉弦冷笑,她明白了。

這是在給她的閨蜜何晴出氣呀。

這一群人真是好笑,明明是加害者受到報應,卻僞裝成受害者,臉皮怎麽會這麽厚。

誰也沒有想到,提議讓葉弦參加的這個決議還是白櫻子提出的。

何晴一直以來都很努力,拿過大獎,有顏值有實力,實打實的一線大咖。最近卻竟然因為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折了一大半的事業。

辛辛苦苦得到資源被拱手讓人,何晴這段日子食不下咽。人暴瘦了一圈,她作為好友看着心疼至極。

事情的具體經過她已經了解到,那怨得了何晴嗎?怨得了何朗嗎?

縱然何朗有錯,那她葉弦就沒有錯嗎?

給別人造成行為不檢點的印象,她不該反省反省自己嗎?

她作為前輩,本來想忍忍算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上了節目,唱歌跳舞還收貨一波顏粉。

竟然有些粉絲想開始洗白她。這種時候她最好給我夾着尾巴低調點,竟然敢開始露面,不給她點教訓,猖狂地不知道姓啥名誰了。

“是,是我這個後輩不懂事,我喝,給前輩賠罪了。”

葉弦将酒杯填滿,倒了滿滿一杯,認錯的架勢頗為誠懇。

大概率是豬腦子,何晴何朗被攻擊也不想想是誰在背後所為,都這樣了還敢來明目張膽招惹她。

白櫻子當然知道是誰,不過根據她所調查的來看,穆柏舟本身就是品性良好的人,會出手給何朗一個教訓,一是給自己出氣,二是僅幫她做做樣子。那樣的豪門世家,怎麽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

倒是葉弦,能跟剛回國的穆總有一夜纏綿,那是她的福氣。

此時葉弦已經緩步走到白櫻子面前,看了眼酒杯裏的酒深吸一口氣,似乎頗為勉強。

看着她這副模樣,白櫻子更是趾高氣揚,今天她就要這個女人知道什麽為尊卑。

葉弦搖着酒杯,明顯笑了一聲,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将這一杯酒對着白櫻子的臉上潑去。

“葉弦,你又發什麽瘋?”

陳正先是驚跳而起,他就說這個瘋女人腦子不正常。

葉弦無辜地緊抿着唇,瞪着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她想勾人的時候,這雙眼睛可風情萬種,她想撒嬌的時候,又可清純無辜。

“我說了,我不能喝酒,為什麽一定要逼我?”

陳正咬牙,這女人不正常,果然是在發瘋。

白櫻子才不吃這一套,伸手抿過臉上的酒漬,“你故意的!”

酒水遮了她的眼睛,在模糊的視線中,白櫻子深處滿手得長時間就要往葉弦的臉上抓去。

葉弦側身躲過,反手一巴掌扇在白櫻子臉上,清脆的響聲驚了在場所有人。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葉弦扇了白櫻子何止一掌,甩手又在另外一邊,打了個對稱。

這次再也不敢有人看戲了,匆匆站起來去拉葉弦。趙英坐着緊鎖着眉頭。

垂下的手在微微顫抖,可見剛才用的力度有多大,不過葉弦很爽,打的爽。

“我就是故意的!我都說了我不能喝酒,還非要逼我喝,安得什麽心?殺人啊。”

顧軒拉着她,葉弦低頭咬在顧軒拽着她的手上,死死地咬。

“啊——”

脫離了桎梏,她冷笑,“你們讓我來是什麽意思,以為我不知道嗎?一群精蟲上腦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畜牲!”

趙英臉都黑了,陳正想上前卻又止在一步的距離,“葉弦,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你得罪不起的。”

“呵,我愛咋咋地,關你屁事!你以為我們之間的賬算完了嗎?”

雖不是對着趙英說,但趙英頂着一張黑成炭的臉起身,還沒有人在他面前這麽放肆過。

“你!”

“還有你!”

氣勢先被葉弦奪了去,“五十歲的老男人了,還鹹豬手,也不看行不行!”

這一嗓驚呆了所有人,趙英她也敢罵?

陳正要吓瘋了,上來就緊捂住葉弦的嘴,卻被葉弦掙脫開。

梅開二度的可不止陳正這個人,還有同樣被酒瓶爆頭的經歷。

酒水沾染着鮮紅的血液從陳正的臉頰上流淌而過,陳正好似被打懵了。

葉弦卻是殺瘋了,照着他的裆下狠狠一踹。

“兩次了,我就讓你徹底長長記性。”

包廂們被忽然打開,混亂噪雜的場面暫時結束。

其他人看着塗着烈焰紅唇的女人一頭霧水,唯有陳正哆哆嗦嗦,“老……老婆。”

“好你個陳正,竟敢騙我。”

婦人走過去,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葉弦,“又是你,賤人!勾引我老公!”

“呵,誰他媽稀罕他,垃圾堆裏的髒男人,也就你這種垃圾桶能忍受。”

“你……”

婦人氣得罵不過只能上手。

上次被打一巴掌的事還記得,葉弦也是甩手就一巴掌,“這是你上次欠我的。”

說完拿起桌上離她最近的飯菜從婦人頭上澆下去,醬汁從她臉上流下,毀了她所有的妝容。

陳延在外面候着,此時也進來幫葉弦大人。還別說,這幾年受的憋屈全發洩出去,心情非常舒暢。

整個包廂內混作一團,服務員來都拉不住。

葉弦、白櫻子還有陳正老婆三人扭在一起,誰也不放過誰,一直打到包廂外。

“住手!”

一道淩厲的聲音插進來,葉弦才不管,只是在看到幾步遠的地方站着一排人,最中間是穆柏舟的時候,她還是停了手。

此時她頭發淩亂,衣服也被拽崩了一個扣子不知道掉到哪裏去找,斜挂在胳膊上,露出一半的內衣吊帶。

內衣是她來時就換的可外穿內衣,即使露出吊帶也沒有關系,她知道打架不可能整潔幹淨。

只是沒想到會遇見穆柏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