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是天，也許很高，也許很亮，你卻也摸不到
開了MSN，把個人檔換成“此人有所屬”剛想點紅叉叉，望見沈昌珉的心情。
“他是天，也許很高，也許很亮，你卻也摸不到。”
他愣了愣，然後面色如常的繼續點紅叉叉，又瞥見樸有仟的心情。
“有一點粘膩，卻不顯多餘，是緣分吧，誰也不用懷疑。”
他依舊愣了愣，過了會兒面色如常的..點開每個人的心情看了看。
“你從此沒有再也沒有愛過誰，是不是傳聞。”
……公司裏前臺的心情，忽略，雖然把他驚吓到了。
“金董地位不保了嗎不保了嗎不保了嗎！！尼瑪虐戀情深啊！！”
金在中點開他的窗口，掃了條“去死”給這個小職員，關了窗口...繼續看別人的心情。
還沒點開金基範的，那個人回了一條過來。
【忙碌】某個路人甲。13：58：03
金董怎麽了？
【線上】明媚的陽光吵醒了誰。13:58:57
你說什麽我地位不保呢丫的不想要工資了吧。你上班時間怎麽還在。你們沈總呢，怎麽連電話也不接。還有樸經理。
【忙碌】某個路人甲。13：59：35
..你不知道嗎，可我看公司的數據，金董你的股權跌了兩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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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某個路人甲。14：00：00
當啷，現在才是上班時間，金董果然你一個多月所以忘了嗎？
【線上】明媚的陽光吵醒了誰。14：01：11
..股權跌兩個點怎麽了，你不知道我和他們兩個的股權連在一起的麽。擔心什麽——又不會不給你飯吃。
【忙碌】某個路人甲。14：01：48
嘿嘿了解了解。
【忙碌】某個路人甲。14：02：49
報告。剛剛打探過了，樸經理沒進公司，沈總...在辦公室裏沒出來過，臉色不太好。
【線上】明媚的陽光吵醒了誰。14：02：59
知道了上班去吧。
【線上】明媚的陽光吵醒了誰。14：03：25
跟前臺的娃娃說一聲，我等會兒回來一趟，讓他做好迎賓準備。
【忙碌】某個路人甲。14：03：57
收到！
所以其實金在中公司的人一般都支持他當董事。
誰不希望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完全沒有架子的，上班的時候跟你聊聊MSN還不扣你工資。
說到這個，Precious的員工們都會聳聳肩膀。
公司那點事兒，有沈總和樸經理兩個管事的就差不多了。
不差一個挂名董事長。
站在幾天不見的公司門口，看見頭頂上的太陽從剛才要黑不黑的天裏面鑽了出來，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眼角最不自覺的下垂了些。
“太久沒曬太陽了吧。”他咬咬墨鏡，轉身往公司裏走。
一邊把墨鏡收進內側口袋，随意撥了撥劉海，卻有些不注意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小姐。”
那個女人看起來上了年紀，卻是溫文爾雅，很有氣質。
但她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有什麽交易談崩了。
輕聲咳了一句就推開他相扶的手上了街角停着的車，看起來價格不菲。
Precious什麽時候接了這個客戶？
他盯着剛才的方向。
她的氣質倒和基範挺相似的。
想完自己暗自笑了笑。
“昌珉！”
和前臺做好迎賓準備的那個小夥子溝通了一會兒感情。
唉唉你們沒想歪吧，我說的是上司和下屬的感情喲。
其實就是讨論讨論要不要換個職位……
推門進去的時候，沈昌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外面的高樓發呆，也不知道是盯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
“你應該看見一個人了，哥。”
沈昌珉不回頭，卻對着他說。
“基範的母親，剛才找我來了。”
“噗……真的是基範母親啊？說了什麽？”金在中眨了眨眼，一眼高深莫測，“莫不是讓你別欺負他兒子吧，嘿嘿，讓你別讓他太累？”
沈昌珉把椅子轉過來，面對着他。
金在中吃了一驚走近幾步，伸手摸了摸他浮腫的眼眶，“怎麽了昌珉……被人打了？”
“沒有。”他偏頭把他的手甩開，手一直插在口袋裏。“好幾天沒睡而已。”
“怎麽了，公司的事情？”
他搖頭，手插在口袋裏說不出的怪異。
或許是因為愛情一帆風順。
金在中根本沒有經驗。
可面前沈昌珉的臉與當初樸有仟的不相上下。
他嚴肅起來，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基範向家裏攤牌了？”
他擡頭逼進他的眼睛，很犀利的眼神，卻終無力的垂下眼角，苦笑了聲。
“別這樣昌珉，當初有仟也遇見過，也一樣熬過去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一下一下隔了很久。
沈昌珉突然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原本清亮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金在中剎那愣在原地，不知再作何言語。
只是突然很想流淚。
沈昌珉平日裏再懊悔，再苦累，怎麽會有眼前這模樣？
他只像肩上蜻蜓。
對所愛的人做的事，往往只是些別人看不見的，于是他們看見了他的毒舌，甚至于腹黑。
但外面的人，怎麽懂沈昌珉對金在中，對樸有仟，對哥哥，對愛人的好。
他以欺負別人為樂。
因為他不像表面那樣自信，像肩上蜻蜓，自以為不被人需要，就轉身離開。
但他攪亂了多少人的心潭水。
金在中有些無措，前幾日看見有仟那樣子的不安又加深幾分。
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他定是和俊秀和好了，可明明最不鬧騰的兩個人卻出了事，看沈昌珉這模樣，似乎嚴重的過分。
“他要走，我會追。他父母會出問題，我父母也會。他堅持，我也堅持。但他家和我們家的情況都不一樣。”
沈昌珉講話都斷斷續續的，所有的話連在一起都只能講個大概。
“怎麽..不一樣？”
“父親快死了。母親生病。”
“他是黑道的孩子，不論如何，都要保住他家的産業，洗白從商。”
“我父母是教師，自然更不可能了。”
“有仟哥的父母在美國，俊秀哥的父母比常人都看得開。允浩哥說了，他的家庭本就接受這樣的愛情。我知道阿姨也支持。”
他緊了緊放在口袋裏纏滿繃帶的手。
“可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