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傷痕

看着伏地請罪,一字不曾不敬,自己心裏卻是火燒一樣的難受,什麽叫失望啊,簡直失望到氣急敗壞的地步

又随即恢複了平靜的心性

“沒什麽,只是看你是不是乖了而已”

不舒服啊,真的不舒服啊,雖然腳下的人現在正以無比卑賤的姿态跪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不開心,他就可以不辨對錯,就可以俯身請罪,左口主子,右口奴才,他倒是叫的順口···

自己不就是要的這結局嗎?但真的将這結局擺開袒露在自己面前,有一種無比的挫敗感

須蔔多格,怎麽了到底是,怎麽連自己想幹嘛都不清楚

看得清戰場,看得清天下,看得清群臣的利弊言行,怎麽看不穿的竟是自己的心

“行了,伺候朕吧”

擡頭又是笑靥如花,勾着魅人的微笑

“奴才遵旨”

說着往前膝行了幾步,撫上床沿,貌似忸怩實則主動地攀上多格的身體

一言一行一眼神,都是十足的媚勁兒,各種挑逗,各種迷情

把他壓在身下,看他嬌喘微微,看他妩媚的呻吟,極盡挑逗,迎合中帶着主動

上次在宮內,在地板上,自己不是還嫌這個嘴硬的人兒,不肯開口一聲嗎?不是還鬧了一肚子的起嗎,不是時候自己還默默咬牙說他清高虛僞麽?

不是自己信誓旦旦說要有一日,讓他屈服在自己的身下嗎?

現在的他,一聲聲的呻吟,甚至偶爾的求饒,下半身調教的也很好,比以前松了一些,卻格外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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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自己的玉莖很舒服啊,可是,情欲···可是自己,就是空虛的不行,就是難受的不行,沒興趣

不知道為何,沒興趣

總覺得,他只是在服從命令,他···他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

突然間,多格停下了,從自己的頸間将自己深埋的頭抽出來。斜坐在一側

見狀,司空倚天癱軟的伏在床上

還想我怎麽樣,曲意逢迎做的還不夠麽?還是嫌我在這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嫌我髒,可我忍着腋下和腰身的劇痛,想要做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終究是懶得看我一眼

咬了一下下唇,繼續勉強勾起笑容

忍着全身的痛,在床上俯身跪着

“主子,奴才哪裏做的讓主子不滿意麽?”

“都不滿意”

“奴才該死”

身形卑微,卻是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戰栗,這就是司空倚天,這才是真正的司空倚天吧

這才是為什麽自己不舒服的原因吧?屈服背後倔強與尊嚴,始終不肯放棄,甚至變本加厲

左口主子,右口奴才,對于自己,他是沒有半分的敬畏吧

多格一把撈過司空倚天的下巴,一用力,将将他跪着的身子直接拉趴下,緊貼在床面,臉不偏不倚落在多格的雙腿中間

碰上多格的玉莖,司空倚天只是仰頭看着多格冰山一樣的臉,笑道

“要伺候它麽”眼神掃過多格的玉莖,示意他,是要自己舔它麽?

回複的只是多格從眼神裏射出的鄙夷,冷哼一聲

“賤的可以”

只有隐隐的幾個字,聲音不大

只是司空倚天微笑的臉上,眼神中的落寞一閃而過

我賤?我這一生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白眼,唾棄,欺辱的準備,可是冷不防地這麽一句,還是有些将自己在第一層學到的“賤”逼到支離破碎

就那一瞬間的落寞,就是一閃而過,就是那麽一瞬間,落在多格的眼裏,心,被抽動了一下

想再看一眼,卻仍舊是那勾人的眼神,布滿讨好

多格不顧腿上的司空倚天,一把從床榻上起來,摔下司空倚天在床上,床榻很軟,臉一點也不疼,但是,心疼

望着多格的背影,肆無忌憚的揮灑着自己的落寞與思念,還有依依不舍,經此一別,應是不會再見了吧

“給朕更衣”

“是”

裸身下床,本想裹上那薄如蟬翼的紅紗,想來也無蔽體之用,再者,也不想怠慢了主子的命令,在惹他多生出一份厭煩,索性赤身下床

在草原不短不長的日子,每日都是這樣,伺候多格更衣用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體,三年了,手法有些生疏了

手還是那樣的涼,雖然,還是像在草原上一般,故意将手避開自己的身體,還是若有若無的能碰到,那微涼的感覺,讓人心疼

還是那樣,跪下給自己系好腰帶

俯身跪下的一瞬間,才看見方才紅帳旖旎間不曾見到的腰身上一片,傷痕狼藉,扯着司空倚天的手就要他站起來,一時牽動腋下燒傷,沒防備,司空倚天只得“嘶”一聲

還沒來得及好好看腰身的傷,因為一聲“嘶”聲,又檢查可能還有傷痕的地方

腋下的別說是腋毛,就連皮膚都是燙傷一片,紅色的燎泡,目不忍睹,粗暴的轉過司空倚天的身子,是鞭痕麽?

他是在在乎自己麽?一瞬間的欣喜又被自己澆得冰涼,不會的,多格,此時的多格決然不會的

多格的确什麽話也沒說,任由赤身的司空倚天将自己穿戴好

“時辰也差不多了,該回宮了”

時辰不早了,也該結束了,經此一別,再見亦難,怕只是再見亦是流光追不及,再見怕是塵面鬓霜,再見,亦是容華不再

屈伸跪拜“恭送——”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多格不耐煩的打斷

“這煙花之地都比呆在朕的身邊強麽”

一時司空倚天竟然不解這是何意,不是不解,只是不敢解,怕萬一一個字猜錯了意思,自己又是一次支離破碎,只是仰頭看着多格

“哼,穿衣服還要朕伺候你”

說完,便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他···他要自己随他回去?

這些日子看到多格的改變也看到多格的恨之入骨,就算帶自己回去,自己也知道,宮裏的生活不會比這裏好過,只會越紮越疼,可是,這欣喜的感覺···

還是一襲紅衣,外套那個白色長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已經是秋末初冬的時節,司空倚天就赤着腳站在外面,冰涼的地面,直到進入車中才有了一絲暖意,跪在多格面前,多格只是視若無睹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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