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子,你根本就在翻舊賬
“那···臣妾以後會學”
司空倚天幾乎呢喃着和對自己說一樣輕聲,多格很寵溺的揉了揉司空倚天的秀發
“那倒是不用,倒是,你先找個時間給朕一一解釋清楚所有事”
“什麽事?”
多格咬了一下倚天的耳垂,一下子這個小家夥居然紅了臉
“你說什麽事!所有朕不知道的,你還不肯解釋的事”
多格側頭望了殿外天色一眼,已幾近破曉,轉頭對着倚天
“先起來”
司空倚天趕緊提着褲子從多格身上滾下來,雙腿并緊了跪在地上,多格從地板上起身,看着他還在遮遮掩掩的樣子,笑了
“別遮了,朕又不是沒見過”
索性也不管司空倚天的亵褲,直接将他身上的薄衫裹住身子,橫抱起來,放在龍床上,用額頭抵着司空倚天
“你,折騰了一夜,休息吧”
“那,主人呢?連日奔波,今夜也是一夜未眠,不休息麽?”
“你想呢?今夜兵變剛平息,還有太多事要處理,朕還要上朝”
突然一瞬間,司空倚天真心覺得幸福,不用做并肩王,就不用像多格一樣攬這麽一攤子一攤子的破事兒,可以休息,可以哭,可以要保護,可以去依賴
有些壞壞的笑着看着多格,抛出一個很同情的眼神,結果就是鼻子被多格擰了,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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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适合紅色的衣服,換成白色的”
“那件白色的,染上血了”
多格瞟了一眼司空倚天
“你先睡吧,醒了不會讓你光着身子”
朝堂之上,多格下了三道命令
一,泰山祈福還是要進行,此次,暫由多森代替前往
二,呼延絕出兵西戎
三,招賢納士,文武兼修
退朝之後,須蔔多格看着宮中的亭臺樓閣有些失神
前朝蘭勒川手握軍權,後宮蘭勒雅身居貴妃之位,蘭家的勢力,是不是該漸漸收斂些
宮中,京城,天下,何處的軍權都太過集中于一人手中,權力之下必有權臣,呼延絕,赫連奴耶,甚至多森,他們的權利是否都該相互牽制一些
不想對付,卻不能不防範···
一拍欄杆,罷了,就算真的要收斂他們的權利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力,還是先回去看看倚天醒沒醒
這個家夥,真的像多森說的,受了委屈就只知道一味縱容
明明是為自己殊死搏鬥,竟然也不說,假裝要逼他自宮還不肯解釋,一個只知道自己錯了,從不會考慮自己的傻瓜
“勒雅···”
還有,司空倚天···
多格的腳步不由加快了些,秋風瑟瑟,司空倚天穿得那麽單薄,還跪在那裏,是有多久了
見到多格過來,蘭勒雅一行人跪地迎接,司空倚天只是很痛苦的閉着嘴,帶着求救的神情
多格了了擺手“平身”
走近才看見,司空倚天竟是跪在一片碎石子上面,剛砸碎的大理石,堅硬中帶着鋒利的棱角
還是那一襲單薄的紅衣,血液都滲過紅衫從膝蓋裏流出,染紅了石頭,身子顫巍着
“見···見過主子”
多格恨不得将身後的蘭勒雅撕碎,但還是很強壓怒氣的平靜口吻對司空倚天說道
“你先起身”
蘭勒雅攔在多格身前
“不行,這奴才簡直狗膽包天,爬上您的龍床,穿着淫穢,有違宮規,若不嚴懲,日後——”
“你聽着,龍床,是朕讓他躺的,穿着,朕弄得。愛妃不允麽,還有,朕,容不下任何人忤逆朕!”
強壓怒氣撥開身前的蘭勒雅,看着司空倚天老老實實跪在那該死的碎石子上面,試探的看着蘭勒雅的态度
多格一聲怒喝
“朕要你起來!到底誰是你主子!”
蘭勒雅自己得罪不起,多格自己更是不敢得罪,一個激靈,強忍着劇痛,顫巍雙手撐地爬到多格身前
“主子···息怒”
多格沒理會司空倚天,轉向蘭勒雅
“朕要天下尊儒重道,你在後宮濫施私刑,沒有仁愛之心,你打算用這樣的言行來以身作則教給須蔔連城?”
“臣妾,臣——”
“你回去,面壁思過,十日之內,不得踏出你的宮門半步”
蘭勒雅有些委屈的看着多格,又不敢放肆,只能跪拜道
“臣妾遵旨”
想我蘭勒川的堂妹,後宮貴妃,又是須蔔連城這個皇長子的母親,今日竟然因為你司空倚天,被皇上斥責,丢盡顏面,司空倚天,走着瞧!
蘭勒雅走後,多格什麽也不說,也不說要司空倚天起身
“碎石子上都能跪,要你起身還舍不得,這大理石面上,你跪個夠好了”
“主子息怒”
看着這個家夥可憐巴巴跪在那裏頭也不敢擡,真覺得昨夜那個為了自己,單槍挑千軍的不可能是他
蹲下身子,推了下他的額頭,寵溺中帶着怒氣
“你要氣死朕哪!你不知道開口保護自己麽?”
“主子···下次奴···臣妾不敢了”
“哼,下次?看你就是個本性難移的東西”
多格嘆了口氣,又心疼的看着還跪在地上的膝蓋,周邊的紅紗都染紅了,一身衣服有些淩亂,看來,新做的衣服還沒送來就被帶到這裏跪着,照着宮中辦事速度,這得跪了多久
“還能走麽?”
“嗯”
“傳太醫到朕的寝宮裏”多格對宮人吩咐道
看着司空倚天連站都站不起來,索性一個橫抱攬在懷裏,回寝殿
“都站不起來,你還說能走,你這算不算欺君之罪”
司空倚天掙紮着要從多格懷裏出去,要不是多格抓得緊,他就真的滾在地上請罪了
就算在懷裏,哪裏一刻消停過
“主子,主子,放臣妾下來”
“不放”
一股都快吓哭的樣子
“主子,臣妾錯了,罪該萬死”
“嗯”
“主子饒命”
“嗯”
“主子息怒”
“根本就沒怒”
······
把他放在床上,太醫撩開紅衫,多格看見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雖然知道是皮外傷,卻是心疼不已
清理了傷口,敷了藥,包紮好,太醫說三日之內便可結痂
多格屏退衆人後,坐在床榻一側
“三日之內,床事,連想都不用想了。你怎麽補償朕?”
已經把臉羞紅了大半邊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現在,你就給朕解釋清楚那些事,第一,三年前一樣,明明是朕夢中扯你上床睡的,當初怎麽不知道解釋?”
“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沒有什麽冤屈不冤屈的”
“這是個什麽答案,罷了,下一個問題,當初說在觀音臺朕卑鄙下流惡心——”
這下是真的什麽也不顧了,爬起來跪在床上
“主子,奴才,奴才當時···奴才該死”
“什麽毛病?!不是說不許說奴才嘛!你先坐下”
“奴,臣妾還是跪着吧,主子···”
這哪是要解釋清了,重敘舊緣,這簡直就是翻舊賬,死一萬八千次也夠了,自己哪裏還敢坐着
多格這還是循序漸進着問的,就怕他害怕,結果···這才哪到哪兒啊,還能不能有水落石出那一天了,真怕半路吓死他
堂堂一字并肩王做了三年,小王爺做了十幾年,怎麽覺得他對奴才的位置反而做的得心應手,也罷,反正并肩王那副死脾氣自己讨厭,做奴才,跪着就這麽讓他安心嗎?
“罷了,傷好再問吧”再跪下去早晚殘了“你先坐下”
“是”
“對了,剛才說了,這三日不能房事,怎麽補償朕?”
為什麽主人一定要問這種問題,真想求求他饒了自己,主人問問題的時候,還是跪着比較心安,總是答不出或者不敢答,或者答了就要羞死人的那種
“主子想···想怎麽,就···怎麽樣”
“是麽?那好,朕要你三日都下不來床,你覺得如何”
“主子,還是讓臣妾跪着吧”
“哼,不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