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容
“我記得,一直都記得。”傅思遠斂了斂神。
“那麽我們現在……”趙知娫依然笑顏如花,習慣性地擡起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明晃晃地閃了一下。
她今天來是要答案的,一個明确的答案。
“可是她一直還是的……”傅思遠眯着眼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戒指。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趙知娫稍稍地掃了他一眼,有些不确信。
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摸不透,城府越來越深厚了。
“離婚!你也信嗎?”傅思遠笑了,薄薄的嘴唇輕輕地往上扯去了。
說實話,那天在包廂外牧言夕那麽決絕地拒絕他後,他想要放棄。
然他的堅定只維持了一天便動搖了,而母親已經趁熱打鐵地讓他的律師去找牧言夕簽字了
他看着那一份離婚協議書,看着她熟悉的筆跡,發了一天的呆。
只是已經是錯了,那麽就将錯就錯吧。讓她和母親都安心一點吧?
“你……”趙知娫看着傅思遠臉上那一抹笑,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天他都和自己在做戲,就像那個廣告拍地那樣,情意綿綿的後面是圍着一大群人的,他們要的是效果,而不會去計較真假。
“知娫,你一直都知道,那個承諾的前提是什麽。”傅思遠對着一臉笑意的趙知娫,有一些愧疚。
對于和她的成篇成篇的緋聞,他是有意置之不理的,一來為了壓過關于種種牧言夕的出軌緋聞。自己可以騰出手來調查那個局外人。讓自己的父母不再受這個影響。
二來是為了傅氏企業的利益,為了把佳偶天城的銷售量拉上去。
三來,他有些奢望牧言夕會有一點反應……那怕只是一點點,他便可以趁勢而入。
就像葉蓉那一次那樣。
“思遠,好的很。”趙知娫擡起手指輕輕地按住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輕輕地往上抽動,她已經不會痛徹心扉,只不過懊惱到了現在自己這麽會又把自己圈進去呢?
他們的開始源于一場酒後亂性,那一天晚上傅思遠喝得酕醄大醉,嘴裏含含糊糊地叫喚着一個名字,一切地一切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她從他懊惱的神情裏知道,他嘴裏叫喚的名字一定不會是她的。
自那次後,傅思遠竟然公開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直帶着她去參加季揚和牧言夕的約會,怪異的四人約會一直在延續,直到他們畢業。
她一直記得他跟她說過話“如果季揚娶了牧言夕,那麽你就是傅太太”
始終記得他給她說那話的時候的神情,飄忽不定的神情。
她只是以為是他和季揚的兄弟情深,約定一起結婚。
因為那時候誰都知道,季揚和牧言夕是真正的佳偶天成。
只不過,傅思遠和季揚從國外回來後,一切發生巨變。
傅思遠告訴她,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娶她,執意與她分手
分手的賠償是,傅思遠幫他父親度過難關,收拾趙知禮留下的爛攤子,讓她順利接手趙氏。
直到傅思遠娶了牧言夕,她才真正明白那時的四人約會,他真正想約的是誰?那一次的酒後亂性,他心裏想的是誰?
那兩年裏,傅思遠之所以沒有結婚,只是一直等待着牧言夕。
他給她的承諾,前提是牧言夕必須是季太太。
傅思遠等到了最後,也忍到了最後,最終他如願以償。
“知娫,對不起。”傅思遠看着女人受傷的眼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他都在傷害她,辜負她。現在甚至在有些利用她。
若沒有牧言夕,他一定會娶她,讓她做傅太太,無論從那一個方面,她都是合格的,
只不過,弱水三千,機緣巧合,他已經取了牧言夕一瓢,那麽其他都是浮雲了。
“思遠,你有沒有……”趙知娫咬着唇,欲言又止,那個答案總是聽到才會死心的。
“知娫,我一直很欣賞你。”傅思遠看着臉色有些慌亂的女人,忙着出言安撫和打斷了她的話。
欣賞!只是欣賞而已,他始終給她留足了面子,始終閉口不談他們之間的過往。
前段時間她高調與他進出,高調宣布自己要訂婚了。
他都沒有否決,一直沉默。
他始終要她知難而退。
“謝謝,思遠。“趙知娫笑了笑,終于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恢複到自己該有的理智。
趙知娫從醫院裏出來後,取下了自己戴上去的戒指,裝進口袋裏。
那個戒指是她自己買的,藏了這麽些年,想來以後也用不上了。
不過,她始終想知道為什麽季揚會放棄牧言夕,找了那麽一個女人結婚。
因為他的放棄,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她很快從包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傅思遠待趙知娫走遠後,他推門進去,才發現門後站了一個人。
牧言夕穿着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赤着腳站在那裏,美麗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思遠有一些吃驚,她剛剛不是睡着了嗎?
牧言夕的眼眸一直繞在傅思遠的眉宇間,鼻梁,再饒到薄薄的嘴唇上。
“我以為你要和知娫姐走了?“她含着笑問他。
他們的對話有些諱莫如深,不過傅思遠的話讓她有些窩心,讓她莫名地感動。
她覺得自己這麽兜兜轉轉,結果還是在傅思遠的勢力範圍內。
若她已經離開他過了,她沒有預想地那麽開心和輕松,只會擰巴和糾結。
若他像剛剛那樣待在她的身邊,她反而心安了。
“那你希望我跟她走嗎?’ 傅思遠看着一臉笑意的女人,一語雙關。
“那你舍得離開嗎?“牧言夕也不示弱,繼續和他打着啞謎。
不過,她剛說完,就看見男人的眼眸裏放出異樣的光彩,她猛然驚覺,這話有點肉麻,起碼這是她對他說過的,最肉麻的話。
牧言夕的小臉迅速地紅了,轉過身往病床上走去,用被子蓋主自己的頭。
傅思遠緊跟着過來了,看着一臉嬌羞的女人,稍稍地放下心懷。
他跟着上了床,抱住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女人。
“老婆。” 他親熱地叫了一聲。
被子下的女人微微地動了一下,發出微弱的抗議聲。
“這裏沒有人叫老婆?”
“誰應了就是叫誰?”
“你無賴……”
“我就賴上你了。”
傅思遠可勁地扯下蓋在牧言夕臉上的被子,偏要讓她紅彤彤的小臉重見天日。
牧言夕低着頭,堅決地捍衛自己的“臉面“,剛好被男人抱了一個滿懷。
他的大手輕輕地在她背上輕撫,緩緩地說到
“言言,你脾氣也發過了,鬧也鬧過了,分居也分過了,婚也離過了,這回總可以安心地跟我回家過日子吧。”
傅思遠短短地幾句胡,精準地概括了牧言夕這幾個月的行徑,,像極父親在教育頑劣的孩子。
男人略帶戲谑的話,讓牧言夕覺得自己有些在無理取鬧了,卻又不肯承認。
于是,她在他的懷裏鑽了鑽,嘟哝着說了一句。
“誰跟你鬧了,我可是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的大改都已經完成了。有興趣的話,可以回過頭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呢。
後面的章節可能會有一點微調,但是一定不會再換情節什麽地大改。
親們,對不起了。
推薦一下好友的文:
隔了這麽久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