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嗨,老婆!

我直接自信!

盤星教內。

四肢健全的“屍體”被丢在地上,伏黑甚爾等着收錢,一旁的孔時雨則和這裏的負責人進行交涉。

“我要帶走屍體。”在兩人交涉之時,伏黑甚爾涼涼說道。

孔時雨:……

盤星教教主:……

“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教主眉頭緊皺,不滿地看着孔時雨。

孔時雨也快步走到伏黑甚爾身邊,焦急說道:“禪……伏黑,你怎麽回事?屍體交給他們。”

“我要帶走屍體。”伏黑甚爾重複。

“你這樣做,別打算我交錢給你!”教主的臉頓時皺成了一朵菊花,生氣地朝伏黑甚爾說道:“你這是毀約!”

“如果我打算帶走屍體,你就不打算付我錢嗎?”伏黑甚爾歪了歪頭,嘴角的傷疤抽動。

“對……”

“對”字剛出口,伏黑甚爾的刀已經一閃,盤星教教主的腦袋頓時掉在了地上。

孔時雨被吓了一跳,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但伏黑甚爾突然違約殺人還是讓他很緊張。

“伏黑,發生了什麽?”孔時雨朝後退了兩步,但還是試圖安撫伏黑甚爾,“有話好說,沒必要這樣。”

“他不讓我帶走屍體。”伏黑甚爾語氣不爽,仿佛對方犯了天大的罪過,又邁着兩條大長腿走向盤星教的其他教衆,在那些人的瑟瑟發抖中問道:“喂,誰能付個賬?”

“我們……沒錢。”有一個教衆壯着膽子說道:“所有錢都在教主手上,現在他死了。”

伏黑甚爾:……

他的心情頓時就煩躁了起來,同時也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下手那麽快了,但是盤星教的教主真的很該死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伏黑甚爾扛着大刀走到了教主的屍體旁,在所有人驚悚的眼神下一刀切開了對方的腦袋,絞碎了他腦袋中的腦花。

孔時雨:……

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以前伏黑甚爾也沒這樣變态啊,怎麽執行了一次任務之後突然就變态了!

“不在。”伏黑甚爾有點失望,他還以為能在這開盲盒開到羂索呢。

教主死了,沒人付款,伏黑甚爾便打劫了整個盤星教,結果才在這裏搜羅出一千萬的錢財,還不如之前付給他的定金。

十分失望的,伏黑甚爾跟着孔時雨離開了。

扛着“屍體”走在路上,伏黑甚爾說道:“那三千萬,記得全給我轉回來。”

如果是之前,孔時雨免不了要和伏黑甚爾扯皮幾句,但他突然變态搞的孔時雨什麽都不敢說了,只沉默着點了點頭。

“還有,我以後不做任務了。”伏黑甚爾繼續說道:“幫我傳出去,就說天與暴君已經死了。”

“你不做了?”這一次,孔時雨的反應很大:“伏黑,你到底怎麽了?你之前說了入贅,該不會真打算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伏黑甚爾想了想在原著中僅提過一言半語卻連模樣性格都沒有描述的伏黑母親,冷淡地搖了搖頭,說:“總之你去做。”

孔時雨似乎是在心中糾結了很久,這才說:“你能想明白退出也不錯,不過我可是收費的,就算是你,也不能這樣嫖我吧?”

“三千萬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扣吧。”

孔時雨皺眉,問:“你賺了很多錢?”

伏黑甚爾頓時一拍醜寶道:“一千萬!”

孔時雨:……

你一窮二白的退個鬼的休啊!

“分開吧。”伏黑甚爾攔了輛車,直接将孔時雨塞進了出租車裏,完全沒聽他說話便命令司機開走了。

羊腸小道上,就只有伏黑甚爾一人前行。

小道上很靜,靜得幾乎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伏黑甚爾換了個肩膀扛着天內理子,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前方的人影。

白發,六眼,血跡斑斑,瘋批笑。

他太熟悉這個人了,和之前倒地垂危的模樣不同,他現在是鮮活并且恣意的。

看到如此強大無匹的偶像,看到曾在漫畫中看到的名場面,以至于伏黑甚爾心潮澎湃,一手扛着天內理子,一手擡起,表情宛如癡漢:“嗨,老婆!”

五條悟:……

伏黑甚爾:……

世界,一下子靜寂了。

剛剛還能聽得到呼吸聲,這會兒竟連呼吸聲都半點不見。

直到過了許久,五條悟才重新恢複呼吸,一撩自己頭發,半點沒不好意思地回道:“就算看到帥哥也別亂叫啊!”

“那不一樣。”五條悟人來瘋,伏黑甚爾也便跟着放松了,笑着說道:“要看帥的程度,你這樣的程度喊一聲老婆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五條悟笑着,反手就是一發“赫”送伏黑甚爾到千裏之外。

操!

剛剛還有說有笑,突然就翻臉攻擊,不愧是五條悟,他老婆就是任性!

伏黑甚爾用雙腿抵消了沖擊力,勉強停下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護在天內理子身前,這才沒讓赫連同她一起轟/殺掉。

他突然便明白歌姬的感受了,五條悟這救人手法,是挺讓人血壓飙升的。

五條悟似乎也終于注意到了他扛着的天內理子,一伸手,理直氣壯:“先把人交給我。”

“五條家的大少爺扛具屍體,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啊?”

“你當六眼是擺設嗎?”五條悟“嗤”了一聲。

人沒死,伏黑甚爾射/入她胸口的子/彈是特殊子/彈,可以将人的各種生理活動降到最低,通俗來說也就是假死。但是這種假死騙得過其他人,想騙過六眼就有點癡人說夢了。

這也是伏黑甚爾的底氣,他雖然捅了五條悟,但一沒殺黑井二沒殺天內理子,五條悟應該不至于那麽大火氣非要殺了他吧?

“你弄回去有什麽用?”伏黑甚爾反問:“讓她和天元融合?她已經和夏油傑說過了,她不想融合。你當然可以阻止那一切,但是五條家不會讓你亂來,高層甚至會判定你是詛咒師,你想和高專的同學對上嗎?”

五條悟收回了手,神色未變,腦內卻急速運轉。

“由我來帶她走是最好的結果,你只要回去之後對高層說殺了我卻沒找到屍體,沒人會找你麻煩,天內理子也不會被強行融合。”伏黑甚爾給了五條悟另一個選擇:“我會隐姓埋名,不出現在咒術師的面前。”

“為什麽?”五條悟很少問這種問題,但是他此刻是真的想不明白。

伏黑甚爾,術師殺手,為什麽要這樣做?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伏黑甚爾一撇嘴,擺出一副嚣張的嘴臉:“我只問你,你讓不讓開!”

五條悟聞言笑了笑,又是一發“蒼”出手。

感受到空氣的擠壓,伏黑甚爾拿出天逆鉾劃破了五條悟的攻擊,同時在心裏暗罵偶像的不地道。

果然,偶像這種東西只可遠觀不可亵/玩,還真是陰晴不定。

“如果你能接住我這一擊,我就讓開道路。”五條悟說着,擺出了一個手勢。

只看手勢,伏黑甚爾便覺得不妙。

糟糕,是虛式!

如果是這一招……

這招的話……

伏黑甚爾一咬牙,将扛在肩膀上的天內理子朝身前一擋,躲在天內理子的身後暗戳戳瞄着五條悟。

五條悟:……

“禪院家的人,也會做縮頭烏龜嗎?”

伏黑甚爾縮着不說話,禪院家被罵了和他“伏黑”有什麽關系?

“你真以為我會因為她停手?”

聽到五條悟的話,伏黑甚爾心中一突,他記得五條悟在這個階段的确不将人命當回事,會攻擊“伏黑甚爾”也只是因為心中的恣意而并非什麽仇恨。

“天內理子有什麽錯!”伏黑甚爾立刻喊道:“她只是想活下去罷了,我是天內理子雇傭來救她的!”

這話看起來針鋒相對,卻還是告訴了五條悟自己出手的因由,是讓步,是退縮。

可惜……

“騙子。”五條悟眼眸一垂,他又不是傻子,這種話他才不會相信。

可是,他依舊讓開了道路。

那雙六眼細細地從兩人身邊掃過,将兩人的狀态看得一清二楚,伏黑甚爾的身上尚有一些未解之謎,但他所言也并非全無道理,至少五條悟不能保證自己帶回天內理子可以給她安穩的生活。

保下她,這很簡單,但他們或許都會變成咒術界的通緝犯,五條悟雖然不懼卻也覺得厭煩;當然,有很大可能咒術界并不對他動手,他畢竟是五條家的六眼,高層會暫時妥協,但他無法永遠都盯着天內理子,稍有不慎小理子就會被他們害死。

因此,交給伏黑甚爾,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喂。”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五條悟突然朝伏黑甚爾一伸手。

伏黑甚爾的反應同樣很快,一腳擡起狠狠踢在了五條悟的手腕上,卻被他的無下限阻止。

伏黑甚爾高擡着腿,視線逼人;五條悟表情玩味兒,微微歪頭。

維持這樣的動作許久,伏黑甚爾這才收回了腳,大黑豹有些煩躁地用腳在地上蹭了蹭,不爽地盯着五條悟。

“做什麽?”

“我只是想告訴你。”五條悟也收回手,宛如剛剛什麽都沒有做過,“一定要喊的話,記得喊‘老公’。”

切!

伏黑甚爾頓時後撤一步無比嫌棄,老婆就是老婆,才不是老公!

作者有話說:

伏黑甚爾:老婆就是老婆,再厲害也不會變成老公!

許久之後。

伏黑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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