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派來了 開大

因為南坪那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顧乘州。

眼神十分放肆露骨,八卦地猜測白檀會不會答應把這個男寵當成彩頭。

一種屈辱感從身體裏彌漫出來,顧乘州的身體和表情都變得僵硬。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被顧家送進莊園的時候。

然而,他看向臺上的白檀,心底又隐隐生出一份期盼和直覺:她不會,不會再讓自己陷于那麽難堪的境地。

觀看直播的人們也都看到了顧乘州,別說,和謝清衣還真有幾分像。

謝清衣看着畫面中的少年,不由擰起了眉頭。

其他人趕緊說:“這男的一看就比謝哥差遠了。”

“對啊,一個贗品,哪裏比得上謝哥,白檀什麽眼光。”

“這也沒辦法,白檀又得不到咱謝哥,也只能弄點殘次品過過眼瘾了。啧啧,這是可憐。”

謝清衣擰了擰眉:“別說了,那只是個孩子,落到這個地步,他也不願意的。”

其他人立馬不說了,不過還是在心裏對顧乘州評頭論足。

謝清衣心情有些複雜,既有些反感惡心,又對那少年有幾分同情,再看白檀,卻是沒了那份惋惜,她當真是變得自己完全不認識了。

白檀的眼神無比冰冷,看着南坪,忽然嘴角一扯:“你,把我的人,當做賭注的添頭嗎?”

南坪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這個人氣勢也太強了,光是看着她,都好像能被她身上的殺氣割傷。

不過想到她一定會答應,她又變得很自信,這自信與裴珺如出一轍,那是徹底看透并且掌握了敵人的命門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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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背挺直,侃侃而談:“對白檀領主你,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但對于我來說,他卻是一個活生生的舊日同學,我希望他能夠得到自由。”

白檀輕笑一聲,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從南坪身上移開目光,說:“可以開始了嗎?”

南坪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自信的笑容微僵:“白檀領主……”

還沒說完,就被那個西和城的領主一手推開:“沒事就讓開。”

南坪踉跄了一下,咬咬唇,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下了臺。

四位領主都上了臺,裴珺拿了協議給他們簽字畫押,輸的人要給贏的人支付一成的任務糧,反悔的話,洲長有權直接撤掉其領主之職。

裴珺将協議放在托盤裏,親自端到白檀面前,壓低聲音說:“只要領主閣下輸掉這場比試,在下就将胸章主人的所在告知。”

白檀定定看他片刻:“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話沒繼續說下去,在協議上果決迅速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臺下有人能夠讀懂唇語,不由暗自心驚,所以白檀領主這是做好要輸的準備了嗎?

而且還是同時輸給三個人?

那可就是三成任務糧啊!

顧乘州也大致讀出了兩人的唇語,一顆心越發沉下去,像灌滿了鉛。

那個人,就那麽重要嗎?

實驗室裏,人們對謝清衣擠眉弄眼:“謝哥果然好大的魅力啊,只是一個消息就那麽有價值。”

謝清衣搖搖頭,輕嘆一聲:“可憐了那東蕪城的人民。”

拿着播放器的那人嗤笑:“那也是他們命不好,攤上了那麽一個領主。”

謝清衣又搖了搖頭,仿佛是不忍再看下去,重新專注手裏的工作。

白檀簽完了字,裴珺滿意退開,給其他三人一個搞定的眼神。

三人對視一眼,占據三個方位,隐隐将白檀圍在中間。

南崇率先出招,身上爆發出土黃色的光澤,大地震動,白檀腳下出現泥沼,使她雙腿深陷,同時擂臺周圍出現一截截土牆,将四人圍住,隔絕了臺下人的目光,也防止白檀中途逃走。

接着西和城的那個陰鸷男人低喝一聲,引雷霆于高空,開始蓄勢,那條條閃電從筷子粗細,轉眼間變成手臂粗細,如龍蛇一般滋滋地盤旋游走,宴會廳內的燈被弄得一閃一閃,搖擺不定。

剩下那個看起來最憨厚爽朗的北悅城領主,也是一聲爆喝一跺腳,白檀腳下猛然沖起一道熔漿圓柱,将白檀籠罩其中,烈焰般的高溫頓時席卷開來。

與此同時,頭頂的雷霆也轟然擊下。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情形,但看着那沖天而起的熔漿和悍然擊下的雷霆,卻也是駭然失色。

這這這、這一上來就開大,是不是太猛了點?

要不是土牆擋着,恐怕此刻這宴廳都要保不住了。

譚宵雨偷偷擠到顧乘州身邊:“乘州哥哥,等那魔頭受傷,你就跟我走。”

顧乘州冷冷地看她一眼,想起之前她說過,白檀今晚自身難保。

“你知道他們今天的計劃?”

譚宵雨小雞啄米般點頭,信心滿滿道:“南坪答應我救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那魔頭身邊救出來!”

說着還自以為很可愛地用力攥了攥小拳頭。

顧乘州卻只覺得厭煩。

譚宵雨繼續喋喋不休:“你放心吧,白檀對謝清衣癡迷成狂,為了知道謝清衣的下落,她一定會輸的。”

顧乘州臉色更沉,下颚線緊緊繃住,雙手握得更緊,短短的指甲掐進掌心。

然而土牆之內,白檀卻不像人們想的那樣,被猝不及防的圍攻弄得狼狽不堪。

三重異能攻擊重疊到她身上,卻沒能傷到她一根頭發絲。

她站在泥潭裏,站在熔柱中,站在雷霆電光擊打之下,卻連衣角都還光潔如新,她表情冷漠,甚至帶着一分漫不經心。

三人駭然,怎麽會?她怎麽會完全沒事?

三人再想加強攻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而且靈力在迅速的流失。

流失的方向正是白檀!

三人大驚失色,這是怎麽回事?

白檀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我真是佩服你們。”她看着三人,仿佛是看着三個跳梁小醜,“對對手的底細都還沒摸透,就敢出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主既然身為書中最大反派,怎麽可能沒幾張王牌?

要知道,在反派被男主殺掉之前,她是完全能夠壓過男主一頭的。

即便後來男主王者歸來,兩人也勢均力敵地打了一場,要不是那個謝清衣當內應下黑手,加上男女主光環強大,原主未必會落到那麽凄慘的下場。

可以說,男主有多少保命底牌,反派也是不遑多讓的。

三個普普通通的八級異能者,竟然也敢來撒野。

白檀伸出手,将三人的靈力瘋狂吸收過來。

三人加諸她身上的攻擊,完全被她轉化為自己的養分。

她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急劇攀登。

089察覺到她要做什麽,那冷酷的機械音都變調了【宿主你想做什麽?請你認真執行任務,輸掉比試,否則……】

“否則會異能反噬是吧?”白檀打斷了它,“既然這異能馬上就要反噬我自己了,留着還要什麽用,不如在還能為我所用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先把那個全力一擊的債給還了。

089靠不住,249這個外挂,她還是要留着的。

異能反噬後,她必然不能再使出全力一擊,所以必須在那之前先解決掉這件事。

白檀取出了那塊影石。

那塊不規則的透明石頭飛向空中,白檀擡起了手。

宴廳內,吊燈晃動不已,所有窗戶噼裏啪啦地碎開,桌上的酒水泛起陣陣漣漪,就像地震一樣。

人們耳朵裏滿是嗡嗡響的聲音,胸腔被某種頻率帶動着共鳴起來,體內的髒器好像要被震碎。

尤其異能者,體內的靈力幾乎沸騰起來,根本都站立不穩,甚至有人吐了血,二樓伸長脖子看的人有幾個直接翻過欄杆摔了下來。

不僅是宴會廳內,往外延伸一公裏,所有事物都受到了影響。

顧乘州踉跄了兩步,扶住了一根柱子,不過他已經不是異能者,所以此刻只是耳鳴不适氣血翻湧。

而像譚宵雨這樣既是異能者,能力又不夠強的,靈力紊亂之下,鼻子眼睛裏都流出了血,狼狽地緊緊抓住顧乘州的胳膊,挂在他身上:“乘州哥哥,好難受……我要死了嗎?”

顧乘州皺着眉甩開她,死死盯着臺上,那土牆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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