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反派掉馬中 親他
白檀處理完所有公務, 伸了個懶腰,領主也不是那麽好當的,想要做一個稱職的領主, 需要處理的事情好多呢。
“今天一整天下來異能也沒反噬, 是不是慢慢地要好起來了?”她這樣猜測着, 心情很不錯。
778突然出:“宿主, 重要劇情即将開始,請你做好準備哦。”
白檀伸懶腰的動作一頓, 立即正襟危坐:“什麽重要劇情?我要幹什麽?”
這幾個月的劇情,她當時看書的時候就沒仔細看, 所以完全兩眼一抹黑,雖然也做好要走劇情的準備, 但事到臨頭還是有點緊張的。
這次又要她這麽折騰男主, 他們倆關系好不容易處得這麽好呢。
778:“劇情描述如下:白檀收到初戀謝清衣的親筆書信, 睹字思人, 借酒消愁,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扔在一旁自生自滅的顧乘州……”
白檀聽着下面的劇情概述, 張大嘴巴, 呆了好一會兒打了個寒戰,滿臉寫着不會吧,我的天哪,這讓人咋弄?
“那個, 我要是沒看到那個謝清衣的親筆書信, 這個劇情是不是可以避免掉?”她心懷僥幸。
778無情地戳破了她的僥幸:“可你已經看過了啊。”
“什麽時候?”
“就是你上午看的那一封啊!”
白檀愣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什麽,把那封被她丢到紙簍桶裏的津洲來的信件又給挖了出來,看着上面的手寫字跡:“這這是謝清衣些的?”
“是的。”
白檀咬牙切齒:“天殺的謝清衣, 還沒出場就這麽能惡心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遠在錦州的謝清衣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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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忙關切道:“感冒了?”
謝清衣搖搖頭:“沒事。”他面色有些憂郁,眉宇間好像凝着化不開的輕愁,讓他身上的書卷氣更濃郁了。
“是有什麽煩惱的事嗎?還是手頭緊張?沒事,我錢借你。”謝清衣生性善良,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大半都拿去給了那些孤寡老弱,日子過得有些清貧。
好友雖然不太能理解他這種行為,但好友是個品行高潔的人,總比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讓人更喜歡。
“不是因為這個,我沒事。”謝清衣要怎麽說?說他被舅舅求着寫了那麽封信?
自從半個月前的遠程直播事件後,謝清衣就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雖然他表現得不在意的樣子,當時一起看直播的同事也很快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但謝清衣總覺得他們在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在別人眼裏很重要,結果那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那胸章的主人,你讓他自己到我面前來,小意讨好于我,态度好的話,我還能給他幾分薄面,真當他是什麽金疙瘩香饽饽……”
這句當時離着收音設備極近,以至于連譏诮不屑的氣音也完美收錄進來的話,像是一個魔咒,時不時在他腦海裏響起,仿佛在嘲笑着誰的自作多情。
謝清衣心說,他可從來沒自作多情過,也從來不在意這些,是別人說白檀喜歡他。
可是一種難言的難堪羞恥感還是如影随形,揮之不去。
而就在他努力想要忘記這一切的時候,舅舅竟然找了他,讓他親手寫一封信去凜洲。
“那白檀油鹽不進,據說她得到了一批新型的玉米種子,如果真是高産的新糧,那凜洲的局面真的要動一動了。東蕪那個地方,咱們的人塞不進去,傳遞消息困難,但若白檀念在和你的舊情上,願意将種子賣給我們一些,或是透露點內幕,那就簡單了。”
津洲洲長,他的舅舅這樣對他說。
謝清衣頓覺難堪:“舅舅,這樣不太好吧?”
舅舅詫異地看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你真是在實驗室裏呆傻了,該用人情的時候就要用上,你既然和白檀有交情,不用起來就太可惜了。”
“可是,那白檀對我,也不見得多念舊情。”
“你是說那次直播?”舅舅嗤笑:“人啊,尤其是女人,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往往不是一碼事。她好歹也是一個領主,也是要臉的,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拿捏着把柄,說她癡戀你,她自然不好意思承認,反而要表現得完全不在意你,這就是可笑的自尊心。如果她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那一莊園和你相像的男寵是怎麽回事?”
似乎……也是這個理。
于是謝清衣推辭不了,懷着一種略略羞恥又隐秘期待的心情,寫了那封信。
不知道那信送到了沒有,那人看到了這封信,又會是什麽反應。
會興高采烈,如獲至寶,然後像舅舅期盼的那樣,把糧種送過來嗎?
如果白檀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驚奇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會做夢的人,然後教教他太陽為什麽這麽紅。
不過她不知道,于是她就只是一味地緊張。
“領主?”顧乘州看着埋頭瘋狂扒飯,仿佛就是一個扒飯機器的白檀,面上露出些許擔憂之色,“你中午沒吃嗎?”
看起來仿佛餓了八天八夜一般。
白檀筷子一頓,咳了咳,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心裏給自己打氣,然後笑盈盈地提過紅酒,給自己和對方都倒了一杯:“來,我們幹個杯。”
顧乘州看着那高腳杯中紫紅色的液體,一臉純良不解:“怎麽突然要喝酒?”
“就……慶祝要正式種玉米了呀。”白檀端起酒杯,和他一碰,“這一杯,提前慶祝我們東蕪将要迎來一個豐收季。”
都還沒播種呢,就先慶祝豐收了。
顧乘州看她一眼,她面上裝得挺好,捏着酒杯的手指卻用力到有些發白。
他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喝下了杯中酒。
白檀又倒上:“這一杯,敬我們建立了良好的友誼。”小崽子将來可千萬不要對她喊打喊殺。
顧乘州微微揚眉,良好的友誼嗎?
他再度喝下。
“這第三杯嘛,敬、額,敬我們州州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白檀覺得酒氣直沖面上湧,心裏卧槽一聲,說好的是超級大反派呢,怎麽酒量居然這麽差?
她還想着把顧乘州給灌醉,結果不會她自己先醉了吧?
她甩甩頭,這第三杯是不敢喝了,趁顧乘州仰頭喝的時候,偷偷給倒到椅子腿上。
椅子腿上厚厚的海綿完美吸收了酒液。
然後她就找各種理由繼續給顧乘州倒酒,自己則大多偷偷倒掉,即便如此,最後她也是腦袋暈乎乎的了。
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雙頰像抹了胭脂一樣,她有些懊惱,不過想到顧乘州喝得更多,最後站起來的時候都要撐着桌子,眼神也不清醒了,她心裏又放心了很多。
穿好衣服出來,她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酒勁也越發上來了,她還是不願邁出房門。
778溫柔提醒:“宿主,請抓緊時間哦。還有,你們喝的酒後勁比較大,注意避免拖到你自己也失去行動力哦。”
白檀說:“我就喝了兩三杯,還沒那麽誇張。”就是頭有點暈,腳有點飄而已。
白檀深吸一口氣,踩着有些飄飄的步子出了自己的房間,朝顧乘州的房間走去。
這些天,她異能反噬的時候,都會找機會找借口和顧乘州待在一起,玖拾光整理晚上倒是不會一起睡了,畢竟那樣挺奇怪的。
而且白檀也害怕自己說夢話什麽的,把自己的底細給交代得一幹二淨,那就玩球了。
敲了敲門,沒有人來開,她打開了一點門縫,鬼鬼祟祟地用一只眼睛往屋子裏瞧。
咦,熄了燈啊,安安靜靜,難道已經睡了?
這個時候也确實快到顧乘州的入睡時間,今天他又喝了酒,早點睡也正常。
她推開門,蹑手蹑腳地走進去,又悄悄把門合上。
房間裏并不完全黑暗,床頭那只紅紅的兔子散發着柔和的紅光,為白檀指引着方向。
白檀的心跳飛快,不知道是她太緊張了,還是因為酒精作用。在寂靜的環境裏,她能夠清晰聽到那咚咚咚的聲響,
又快又響,仿佛心髒要跳廢掉了,呼吸都打着顫。
她來到床邊,果然顧乘州已經睡了,雙手放在腹部,睡姿乖巧老實。
白檀內心充滿了罪惡感。
劇情中她看到了謝清衣的信,湧起了求而不得的痛苦,晚上借酒消愁,然後想到了顧乘州。
此時距離顧乘州被扔進化糞池那個時間點已經過去半個多月,這期間她再也沒去看他,似乎完全遺忘了他。
但這會兒喝醉了,不知怎麽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顧乘州時,少年如星如月,如松如竹,當真像極了那個人。
她就去找了顧乘州,借着酒意和強大的武力,咳咳,輕薄了人家。
當然沒做到最後。
但作為第一次實質性地被當成男寵對待,身為一個男人,這是比挖掉他的異能珠更讓顧乘州覺得羞辱的事情,所以算是一個重要劇情點。
白檀滿臉寫着拒絕。
“這什麽瞎幾把劇情,何必呢?何必呢?男主不是女主的嗎?怎麽能叫別人玷污呢?”
她第101次跟778抱怨,778也第101次跟她說:“不需要完全照着劇情來,我們按點取分,第一個采分點,壓在他身上。”
白檀:“……”
白檀一臉便秘色,僵着手腳,膝蓋跪在床邊,身體朝熟睡的少年壓去。
少年的臉在兔子紅光的映照下,精致安靜,像一尊睡美人,有種惑人的漂亮。
778:“第二個采分點,摸上對方的腰。”
白檀:“……”
778:“沒有讓你撕扯他的衣服,已經很放寬要求了。”
白檀哆哆嗦嗦地掀開少年的被子,手懸在他腰上,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年的臉,心裏祈禱着不要醒來不要醒來,一邊把手放了上去。
造孽啊。
她這樣都可以判流氓罪的吧?
“不過這小腰還真挺細的。”她低聲嘟囔着,手下根本不敢放實了,就虛虛地罩着,隔着一層衣料能夠感受到少年身上的熱量。
跟個小火爐一樣。
這人吃好喝好,身體被調養好了之後,不再是剛開始手冷腳冷的狀态。
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是火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紀呢,身上總是熱的。
778:“第三個采分點,親他。”
白檀苦了臉:“我這什麽人間疾苦啊。”
778:“往好點想,這可是男主,大美男呢,現在正是美少年一枚,初吻猶存,你不虧。”
白檀:“你說得我更覺得自己是禽獸了。”
她往顧乘州靠去,看着這張無知無覺的臉,她突然覺得,還不如人醒着的時候眼一閉心一橫親一口就跑呢。
現在把人放倒了再搞這樣的小動作,真的感覺很沒品很猥瑣啊。
她閉上眼睛,心中一狠,一咬牙親了下去。
觸到了軟軟的東西,她一個激靈,渾身跟過電一樣,小心髒蹦得更歡實。
“怎麽樣,這樣算過了嗎?”
778仿佛被吓住了:“宿、宿主!”
白檀:“啥事?我親的姿勢不夠标準嗎?”
這麽想着,腰上突然搭上了一雙手。
滾燙滾燙的。
白檀:“!!!”
她睜開眼就對上了顧乘州不知何時睜開的雙眼。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