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男孩子在吃醋的時候會有什麽表現呢?

以前其實完全沒有留意到過。——不過現在不會了, 現在發現這種情況,我也不會去催眠自己那只是普通的生氣了。

不過說實話,僅僅以目前這種狀态,就算是吃醋了, 也不會真的波及到我吧?

畢竟我還沒跟他在一起呢。

之前估計都是自己在吃悶醋, 現在的話, 會特別表現出來給我看嗎?

我再次看見我的幼馴染很明顯表露出“吃醋”的情緒, 是在我那次感冒之後的一個周末。

目前已經進入冬季的天氣多少有些寒冷。

因為上次生病,我的幼馴染老媽子的屬性又一次浮現。

這次和他一起出門的我就被捂得嚴嚴實實, 我大受震撼我不能理解,就, 其他的女孩子現在還在美麗凍人地光腿穿着短裙, 我現在已經要把打底絨褲穿上了,風衣什麽的穿就穿吧,圍巾什麽的我才不要戴着呢!可惡!為什麽還是給我戴上了啊!

沒轍了。

啊,我讨厭冬天。

更讨厭要把自己穿成一團的冬天。

哦, 話題有點走偏。

總之,在這個不怎麽溫暖的一天, 我們也只是普通地去看了場電影,然後随便在街頭逛逛。

偶然遇見另外一個片場的人物也是意料之外。

遇見的人是……貌似好久不見的阿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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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對不起,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超出我的腦負荷,所以那孩子基本沒被我想起來過。

但是, 所謂意料之外就是那樣令人震驚,最令我意料之外的是, 跟着阿綱的獄寺隼人君, 見到我的時候, 張嘴就叫了聲:“十代目夫人!”

啥玩意兒,誰是夫人,不是,十代目?我知道阿綱是什麽彭格列的十代目,但為什麽要叫我十代目夫人?夫人是我理解的那個夫人嗎?!

一時間,我的目瞪口呆,阿綱的驚慌失措,阿征一下子就冷下來的表情,頓時在街頭形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我用了五秒鐘反應了過來,又震驚地看了過去,注意到棕發少年突然漲紅的面頰時,我頓時就恍然大悟了。

之前,十年後的綱君他來自平行世界,又和我那麽熟悉親近,為什麽呢,我們——在平行世界,那個沒有阿征和齊木君的世界,十年後的我和綱君在一起了是嗎?

所以,為了拯救世界而穿越到十年後的他們知道,獄寺君作為單純的“忠犬”類角色,了解到這點之後,會突然直白地叫出這種稱呼也不奇怪。

但是,那……阿綱他……豈不是……

再聯想一下,野崎君所說的修羅場的第三位男生,是被我忽視掉了,畢竟我一直把阿綱當成弟弟看待,他在我眼中真的……怎麽可能去思考比自己小兩歲,還是國中生的孩子會喜歡自己啊!

“十代目你不是之前還說好久沒看到過十代目夫人了嗎?很想念嗎,現在——”

“獄寺君你別直接這樣叫前輩啊!前輩她根本不知道十年後的具體情況——!”沢田綱吉連忙擡手捂住了獄寺隼人的嘴巴,又一臉緊張地向我看了過來。

對于這種魔幻場面,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多少有點尴尬。并且,我身旁的少年顯然是非常的不愉快。

“确實,我覺得沢田你的同伴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赤司征十郎語氣冷淡地說道,“直接叫未婚女性‘夫人’這種稱呼實在是太過失禮了……更何況明音和沢田你根本沒有任何超出友情之外的關系。”

“哈?你這紅毛家夥什麽意思?這樣不敬地對十代目說話是想打架嗎?!”

比起一臉生無可戀的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先憤怒了起來。

“十代目夫人确實是和十代目在一起了——在十年後我們可是……”

“獄寺君不可以對普通人動手啊啊啊!這樣也會很容易不小心傷到前輩的!快、快把炸彈收回去!”沢田綱吉慌亂攔住。

“诶诶,十年後,什麽十年後——要玩游戲嗎?”

流着口水的藍波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從蓬松的頭發裏摸了摸,十年火箭筒又一次被他掏了出來,不過他絆了一跤,十年火箭筒就摔到了我們附近。

我:“……”又、又來了嗎?經典的劇情,但是還好這次沒有砸中任何一個人。

我身旁的少年表情冷淡,依舊是不愉快着,他往前走了兩步,異色的眼瞳盯着地上的十年火箭筒。

“這個,就是能去十年後的機器嗎?”他擡眼問我。

我:“?”他問這個幹嘛。

我:“……是啊。”

我話音剛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赤司征十郎幹脆利落地把十年火箭筒撿起來,沒什麽表情地對着自己砸了下來。

粉紅色的煙霧彌漫了我的視線,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了幼馴染這種神奇操作而震驚了,雖說是感到震驚,又有種不愧是他的感覺。

不過,十年火箭筒就是那般神奇的時光機,對除我之外的人一視同仁。

面前的紅發少年毫無疑問地變成了十年後的狀态。

身高長高了,肯定是超過了一米八。

赤色的發絲一如既往的明亮,發型卻多少有點改變,劉海兒稍微短了點,斜側着分開了一點,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額頭。

這種發型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少年的面容自然也會随着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成熟,不過可能還是因為童顏設定的緣故,他看上去依舊比這個年齡段的其他人顯得更年輕。

赤色的雙眸,此時此刻,另外一只眼睛變化的顏色已經消失不見了,眼底全然是一片柔和的色彩。

突如其來的穿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剛剛在十年後的時間還沒走出家門的緣故,紅發男人的西裝外套是挂在胳膊上。襯衫上,脖子前的領帶還沒系好。

如今就這樣,和我面面相觑了。

我對着他陷入呆滞。

“……什麽嘛,原來是這個時候啊。”十年後的赤司征十郎注視着我,突然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柔和的笑意在紅色的眼瞳中蕩漾着,充斥着溫柔的意味。

“呃、阿征你——”

“嗯?”赤司征十郎向我走了兩步,更多地靠近了我,面對面時,他稍稍垂頭,非常自然地說道,“幫我系一下領帶吧,明音。”

我懵逼眨了眨眼,有點愣神的我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下意識地就擡起手開始了我有點“機械”的動作。

說實話,我就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雖然領帶我還是會系的。——但是這樣的操作,真的很微妙耶……一般來說,只會是妻子對丈夫做的……吧?!

一邊進行着手上的動作,我看了眼赤司征十郎變得成熟,近在咫尺的臉,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

可惡,十年後還是那麽精致好看的嗎這個家夥,而且身材感覺變得更好了啊。

帥哥永恒不變。

不過眼睛顏色的變化我很在意。

阿征之前被妖怪變小是因為整體身體被法術魔幻地變回到過去的狀态,所以才變回了徹底的紅色眼睛。

但是現在這種未來的狀态是怎麽回事……是,雙重人格已經恢複正常了嗎?

“阿征你的雙重人格……”

“已經好了哦,明音不用擔心了。”赤司征十郎笑着,擡起手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用你的話來說,就是裂開了的我又完好無損地合上了吧。”

“……這樣啊。”我遲疑地點點頭,“那,你……應該也是來自平行世界吧……”

十年火箭筒的話,雖然是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但是被交換過來的未來的自己,一般都是随機來自不同的平行世界吧?

赤司征十郎彎了彎唇角,不知道為何,他的笑容看上去有點狡黠,他擡眸看了眼另外一邊,不遠處對于這樣的他突然出現也非常震驚的阿綱,又把視線挪回了我的身上。

下一秒,我面前陰影覆蓋,他微微傾身,張開手臂,環住了我的肩頭,我感覺有一份柔軟貼在了我的面頰上。

是溫熱的氣息和親昵暧昧的面頰吻。

過于貼合的距離。

我睜大眼,熱意順着被他的親吻所沾染的皮膚蔓延到了整張臉,本來就跳的有點快的心跳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诶??!什麽情況——???

“嘛,雖然欺負那邊的小朋友是有點過分,但是自己的妻子被人觊觎這種事我可不會允許。”

耳邊熟悉的聲音在輕笑,“這回可不是什麽平行世界了,沒必要太過驚訝,我有着十年前這段交換的記憶,就是屬于明音的赤司征十郎哦。”

我:“!!!”

等等等等——這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但是也不等我詢問什麽。

五分鐘的時間就是那麽短,自然很快就過去了。

十年後的赤司征十郎說完這些話之後,煙霧又包圍了過來。

這種時間操作就像魔法那樣不可思議。

煙霧過後,我又一次見到了年齡熟悉的幼馴染。

赤司征十郎和我對視時,難得地顯露出了一點茫然的神色,他眨了眨眼,表情有點呆。

白皙的面頰上有個無比顯眼的口紅印,我留意到了他紅發下面的耳根子也泛紅了。

我:瞳孔地震。

不不不,這這這……這明顯一副剛剛被人調戲過後的樣子啊!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個一直淡定自若的直球怪露出這種純情少年的表情啊啊啊啊啊啊——

可惡……所以十年後的我到底在這五分鐘裏幹了什麽啊!!!還有這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就是成長嗎?!

不對!十年後的我,你和十年後的阿征是商量好了嗎?!二話不說,直接就動嘴親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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