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土豪的舊情人高大上
那一晚麥柯想過,在有限的時間裏,一定要對土豪好好的。
這人其實和自己一樣,嘴硬心軟。一定一定是喜歡他的。
他們現在,不就是過把瘾就死?
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在有限的時間裏。
大概是土豪那晚太過溫柔,麥柯一直都記得那晚的星空,之後的幾天只要天氣好,睡前他總要在窗前看好久。一天晚上麥柯洗完澡頭發都沒吹幹就跑去外頭的露臺看星星,土豪喊了他幾次麥柯裝死沒理他,結果第二天就凍感冒了,鼻涕沒完沒了地怎麽都止不住。更囧的是,當晚土豪興致大發,而且懶勁兒又上來了,麥柯實在是不想回憶那晚他是怎麽不小心在給土豪口交的時候把鼻涕蹭得滕誠下面黏膩膩一大片的。
為此滕誠笑話了他足足三天,麥柯自己理虧也就随着土豪各種朝着他壞笑,甚至還親自下廚做了三天的晚飯算是道歉和補償。等他終于找到反擊點,是那天回家他發現海景別墅在施工,鋼筋架在別墅外頭看起來醜陋了很多,怎麽看都不像是滕誠這種富豪的品位。
晚上滕誠吃着隔壁五星級酒店的大餐皺着眉。
麥柯乘機說了句:“啧啧,你看,貴的東西也不一定好是不是?”
他沒想到滕誠會擡頭看他,戳了戳面前的上等扇貝說了句:“還是你做的好吃。”
滕誠的表情太過溫柔真實,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讓麥柯莫名得有了點慌張。
而他一緊張,就本能地想逃避這個話題。
難道他要接下去說:你喜歡吃,我以後一直做給你吃?
麥柯接了一句:“你這別墅也值不少錢吧,這是漏水要補房頂?豆腐渣工程太坑了。”
餐桌上的陳曉張口要說什麽,被滕誠一個眼神給壓了下去。
麥柯以為土豪會和他扯幾句有的沒的,結果那人完全沒有反應。
最後還是麥柯自己尴尬,只能轉移話題對陳曉說:“陳曉,我妹妹周末有演出,我有兩張票,要不要一起去看?我記得以前你說過喜歡古典樂的。”
“真的?”
陳曉私底下說過好幾次甜甜長得好看,這不是在麥柯面前恭維的話,畢竟他和甜甜兩個人年紀相仿,見到美女總是願意贊美的,而且……
“好呀,周五晚上8點XX音樂廳,我過來找你一起去?”
“啊?我和麥哥去?”陳曉下意識地擡頭,剛剛還在他面前布菜的管家已經不在那兒了,然後他感到自己表哥那強烈的不高興的眼神,不是對着他的,而是對着麥柯。
滕誠是挺不高興的,什麽時候麥柯和自己表弟約會上了?
“嗯哼。”滕誠假裝清了清嗓子,想自己和麥柯好歹睡了三四個月,他會懂,再有陳曉見到自己疑惑的神情也會主動拒絕麥柯的邀約。
可惜他錯了,麥柯在專心和陳曉說話沒看他的表情也沒聽到他的語氣,而陳曉只當表哥介意的是麥柯之前說海景別墅是豆腐渣工程在鬧脾氣,畢竟這塊地皮上都是滕勝的産業。
于是兩個人完全無視了土豪,迅速敲定了時間,陳曉難得在飯桌上說很多話,等麥柯發現陳曉有點反常,才意識到這孩子誇了甜甜那麽多,都是講給某個人聽的。
晚上滕誠健身的時候,麥柯跑去探聽八卦。
“喂,陳曉和管家的事兒你知道的吧?”
“嗯。”土豪的語氣不怎麽好,表情更是一臉嫌棄,”辦公室戀情影響工作效率。”
“棒打鴛鴦,我鄙視你。”麥柯靠在跑步機前歪着腦袋。
“随你。”滕誠想表現出無視麥柯,只是他不知道怎麽想到那個星星很好看的晚上麥柯說以後做和尚也要詛咒他,想到那一幕,他沒忍住地笑了。但是他馬上轉過頭去,硬生生地把笑給憋了回去。
像這樣敢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暧昧,堂而皇之鄙視他的産業,又天天威脅詛咒他的枕邊人,也就麥柯一個了。麥柯是特別的,滕誠承認,他很喜歡麥柯,滕誠也承認,因為他現在在吃醋,為了很無聊的一件事。他想讓麥柯知道,只可惜——
好在麥柯只想八卦,壓根沒看他。
之後麥柯一直在想着什麽,等滕誠跑完了今天的運動量就一下子沒影了,于是土豪憋了一晚上的不高興表情,整個地打了水漂。
我們土豪是什麽人?标準的、優秀的、不坑爹的富二代,事業上是越挫越勇的一代霸主誰都搞不過他;感情上,說他亂搞不負責任吧,其實他也專一,說他對每個情人都大氣大方吧,他也有像現在這樣不爽別扭的時候。
土豪喘着氣兒看着空蕩蕩的健身房,愣了會兒,瞬間腹黑氣場全開,抹了把臉,腳步輕盈地去沖涼了。
周五那天麥柯下班回到海景別墅陪土豪吃晚飯,陳曉還沒回來。
麥柯到時間要去演奏會了,滕誠很”好心”地問他:“要不要我陪你去?”
“就是普通的學生作品的演奏,你不介意?”麥柯想說的其實是:土豪你去了也是睡覺的份,還是省省吧。
“別忘了我有一任前任是鋼琴家。”土豪一臉自豪樣。
麥柯直接挖苦:“敢不敢不睡着?”
“……”滕誠不能打包票,但是明顯他笑得很開心。
管家送走了麥柯和滕誠,又在別墅等了會兒,還是沒有等到陳曉回來,以為太晚了那孩子直接回公寓休息了,直到晚上9點多,管家收到滕誠的短信,直接丢了手上的熨鬥就出門了。至于滕誠看着最順眼的一件襯衣上多了一個大黑印子,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管家是去了一家酒店接到的陳曉,陳曉被灌得爛醉,扶他出來的是滕勝的一個高管,說是滕誠讓陳曉替他來應酬的,這孩子其實挺能喝的,就是被灌多了誰也扛不住。
管家謝了人,扶着陳曉走了幾步,看着周圍沒有滕勝的熟人了,直接一把就把人給公主抱了起來。
懷裏的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比上回只是暈暈乎乎分不清方向嚴重很多。
管家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滕勝,可還是慶幸的,因為此刻在他懷裏的人紅着鼻頭和面頰,昏昏沉沉不會反抗也不會恐懼他的陳曉真的很好。上回這麽抱着他,還是十幾年前他還是嬰孩的時候……
另一邊,麥柯聽着臺上鋼琴表演系學生的彈奏,時不時地側頭去看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安穩的滕誠。
從那人坐下來都沒堅持到第一首曲子結束就靠過來睡着了,真是浪費了他一身考究的正裝和那張高端洋氣的臉,他們的位置在第三排,所以看向他們的視線有許多。
在甜甜表演之前,麥柯把滕誠給搖醒了,那人醒來不到一秒就坐直了身子,還在麥柯耳邊咬着耳朵:“甜甜穿粉色的長裙很美,陳曉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麥柯沒理會土豪,只是對着臺上對上他視線的甜甜微笑。
甜甜彈了三首小夜曲,麥柯聽得認真又專一,所以他沒看到滕誠眼皮打架卻又強迫自己醒着的囧樣,可他還是清楚地看到,在甜甜彈完最後一個音符,站起來謝幕的時候,有人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走上了舞臺。
但凡是帥哥美女在一起,總是吸引眼球的,臺上的男人英俊帥氣,身姿挺拔,女人氣質優雅,才華橫溢。麥柯已經不糾結那個男人将來娶自己妹妹的可能性有多大,也不糾結單純的妹妹會不會被騰輝傷害,他不自覺地摸出手機拍了下來,因為夢幻得好像電視裏才會出現的場景。而此時臺上的甜甜是麥柯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模樣,臺下掌聲雷動,大家善意地起哄。
騰輝上臺下臺也就短短幾分鐘的事情,連正臉都沒露就消失了,滕誠也起哄着鼓掌,淡淡道:“那小子也是浪漫派的。”
“你确定他不是接近我妹妹,企圖通過我來整垮你?”麥柯笑。
“那種小毛孩我還不怕。”土豪很有自信。
……
等演奏會結束麥柯去後臺找到甜甜,發現已經換了便裝的麥甜正對着後臺一大束紅玫瑰花束手無策。
“哥……這……”甜甜抱着那束香水百合舍不得放下,臉上明顯對那把匿名的玫瑰沒什麽好感。
“你果然沒我侄子的面子大。”跟着麥柯來的滕誠涼飕飕地說了一句,兄妹倆都看向他,”雖然我聽不懂,但是你很厲害。一點小心意,你哥送你的。”滕誠在一大束玫瑰花裏取出一張小卡片遞給麥甜,上面赫然是麥柯的署名,只是兄妹兩個人都知道麥柯他不是會送玫瑰給妹妹的人。
“……”麥柯不知道說什麽好。還是甜甜反應快,迅速把花抱了起來,對滕誠說了句:“謝謝。”
滕誠似乎很滿意,要送麥柯和麥甜回家。
等到三人走出後臺,土豪竟然遇到了熟人。
不是那個讓他偶爾頭疼偶爾驚豔的侄子,而是徹徹底底的老熟人,也是老情人——那個滕誠曾經寫過情書的鋼琴家——郎臻。
滕誠在這裏見到郎臻其實并不奇怪,畢竟是鋼琴演奏會,而郎臻如今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鋼琴家。麥甜見到了自己偶像,又驚又喜,還在後臺沒離開的幾個學生也圍了過來。
而麥柯見到土豪前任更多的是好奇和八卦,有些不禮貌地迅速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典型的藝術家明星氣質,身上的衣衫考究,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和微長飄逸的卷發……和麥柯的氣質完全不同。
從來沒聽過土豪說他對前任的感情有多深,也不知道土豪究竟有多少個前任,只是此時此刻,滕誠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麥柯看到男人見到故人時的錯愕和強裝鎮定的面龐,有點為鋼琴家感到不值得。
既然滕誠能撐起整個滕勝,肯定是有特別的地方的。麥柯見過土豪辦公的模樣,有驚人的毅力和冷漠決絕的判斷力,在海景別墅,他很多次看到臉色鐵青甚至是面帶恐懼的滕勝高層逃似的離開,也見過土豪在晚上接緊急電話的模樣,他總是冷冷地聽着對方的人彙報,然後說出很少的字句,繼續沉默,那種不怒而威的威嚴感,讓在他身邊的麥柯都有種想逃跑的沖動。
以為土豪的冷漠和恐怖只在工作上才有,此時此刻,麥柯發現滕誠的冷漠和那種決定後就再也沒有商量餘地的肅殺感,在郎臻面前暴露無遺。
滕誠和郎臻應該很久沒有見過了,看郎臻略有期待的表情,還有自言自語般的介紹就知道。
“我是這兒的客座教授,每周過來上幾次課,這次巡演回來碰巧趕上今天的演出,這些孩子都很優秀。”
要不是麥柯多少聽過郎臻這幾年在國內外的各方成就否則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說話時微微低着頭,被滕誠的臉色吓得語速越來越慢的人是他本人。
“合作愉快。”從頭到尾土豪只說了這麽一句話,拍了拍麥柯的肩膀就要出去。
麥柯見甜甜還存有見到偶像的興奮感,再看看冷漠的土豪,和妹妹對了個眼神,就跟着土豪出去了。
很快鋼琴家就被師生們圍住。
回去的路上是麥柯開的車。
土豪心裏明顯有事,手機也一直在震動。
“喂,老情人相逢,你也太嚴肅了。啧啧,不浪漫。”麥柯覺得車裏的氣氛太詭異,自己沒忍住先說了出來。
“我從來都不是浪漫的人。”土豪淡淡道。
“嗯,你一點也不浪漫。”麥柯癟癟嘴,他不想作死提醒土豪情書的事,”喂,将來等我們……合約結束了,不小心撞上了,我是不是該自覺地當做不認識你乖乖地走開?”
“……”滕誠不說話。
麥柯自嘲地笑笑。
“不接電話?會顯得很小氣,啧啧。”麥柯吐槽。
“……”
回到海景別墅,管家不在,麥柯大概能猜到滕誠幹的好事。看到土豪徑直去了書房,臉上的冷漠還沒消。
等滕誠挂了電話走出書房,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今晚的別墅出奇地冷清,整個晚上連真金和白銀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滕誠去找麥柯,那人已經睡下了,又是那個蜷縮着身體睡在床邊抱着被子只露出個頭的姿勢,滕誠愣在原地溫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
喪心病狂地走過去把人搖醒了。
“嗯?”麥柯睡得沉,被弄醒了自然很不情願,但是一想自己為什麽會睡在滕誠的海景別墅,滕誠的床上,還是逼自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要做?”
麥柯抓抓頭發,發現還沒幹透,是剛睡下沒多久吧。
“陪我聊天。”
滕誠在扯自己的西服襯衫,麥柯去幫忙,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只穿了條內褲,他的睡衣被管家拿去洗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裏。
于是滕誠看着裸着的麥柯半閉着眼睛幫他脫衣服,嘴上還很不情願地道:“聊什麽?嗯?哦,想起來了,和前任聊了很久?”
“嗯。”滕誠發現麥柯的手沒什麽溫度,解扣子的時候碰到自己的皮膚,冷冰冰的很不舒服。但是裸着的身子很好看,筆直的腿,修長的手臂,皮膚又白又細致,就是——還那麽瘦。
“恭喜恭喜。”麥柯微笑,擡眼看了眼滕誠:“他是不是特後悔,那時候走了就沒回來?”
“嗯,他想要複合。”
“哦。”麥柯點點頭,”答應了?”
“沒。”
“那你還和他說了那麽久?我睡着了都不知道。”麥柯承認聽完心裏很爽,只是臉上依舊是嫌棄的表情。
滕誠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冷漠,是麥柯熟悉的在家裏時候偶爾沒臉沒皮的模樣,兩個人說話也變得随便了。
“他想我繼續贊助他。”
“哦。你也拒絕了?”
“沒,和他的經紀人還有我的項目經理商量了一下,到時候喊田熙去助陣,等到樓盤上市,正好一起宣傳。”滕誠難得說得那麽細,看到差不多醒透的麥柯邊聽邊憋着笑,趕快轉移話題,”啧,你的手怎麽那麽冷?”
“哎哎哎,別轉移話題,你這是……怕我吃醋?”麥柯發現滕誠的睡衣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他也懶得找,索性把土豪扒光了,掀了被子指指床上。
滕誠愣了一下才舒舒服服地睡進被子裏,果然麥柯睡過的地方沒什麽熱氣。明明家裏暖氣開得很足,土豪心裏不舒服,嘴上還狡辯,”想爬上我床的人很多,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太假。”麥柯笑着搖搖頭,關了燈,準備繼續睡,感覺土豪語氣裏帶着一股子優越感,就想殺殺他的銳氣:“我想也有對我死心踏地的,那麽多土豪陪下來總有個把真心的。別以為你多了不起。”
“怎麽沒留下來,人家嫌棄你老?”土豪躺下,黑暗裏随手一撈,發現麥柯又窩在床邊,他撈了個空,剛想再撈一次就聽到麥柯玩笑般的話:“後來他老婆找人把我的腿打斷了,還斷了兩根肋骨。”
“……”滕誠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過人家土豪也來英雄救美了,不然我大概已經被打死了。”
麥柯順着土豪的話說,說完了覺得有點過,畢竟是自己的黑歷史,想到滕誠對郎臻的冷漠,猜想他應該沒興趣知道。
他想說點別的,突然有一雙溫熱的手扶在了他的腰上,然後用力一帶,他就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兩個人都沒穿衣服,皮膚和皮膚就直接蹭着,還不是在做愛,真的是很少有的感觸。
“你也就做愛的時候熱一點。”土豪吐槽着。
麥柯低低地笑:“我發現你缺乏安全感。”
“嗯?”
“沒安全感的人才喜歡抱抱。”
“我熱,找你降溫。”
“呵……”
……
這個姿勢,麥柯很不習慣。
滕誠很久沒說話也沒有動作,麥柯身上很快就被捂熱了。
“喂,我們商量一下,将來如果有機會再見,我們能稍微舒緩點不?你今天看人的模樣像是他欠你幾百萬。哎呀,難得又有個土豪為我傾心。”麥柯被摟得不舒服,于是調整了姿勢,背對着滕誠,側躺着會舒服很多。
耳邊是滕誠的呼吸聲:“你想太多了。我向來溫柔,都是要錢給錢,不會虧待你的。”
“真的那如果将來你老婆知道我的存在,然後來打我,你要記得來救我。”麥柯随口調戲道。
“好。”滕誠回答得又快又肯定。
麥柯無聲地笑着:“我現在可沒年輕那時候能扛了。所以你記得速度快點,我還有妹妹要照顧……”
……
那晚,麥柯想着滕誠說的那些話,他果然不習慣被人摟着的姿勢,土豪睡着了他也不敢動,一直到後半夜實在受不了,也不顧什麽業界良心了,掀了土豪的手去床邊窩着,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滕誠摟了一晚香噴噴的麥柯,睡得別提多舒坦了,但是半夜那人竟然跑走了。
土豪被弄醒了,自然不樂意,去撈人,麥柯又不樂意,躲了一下,然後黑燈瞎火的,麥柯竟然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于是大半夜的兩個人都醒了。
拍亮了燈,滕誠在床上看着在地上皺着眉,一副想要咬死他模樣的麥柯,他沒忍住地笑了出來……
“上來。”
“別抱我。”
“……”
“我明天要上班,求放過。”
“好。”
“你別笑,笑得好猥瑣。”
“……”
土豪好心伸出手,被麥柯徹底無視。
等兩人再在床上躺好。
滕誠又從被子裏挪了過來,麥柯正不爽地要躲開,發現自己的手被滕誠拉了過去,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