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石做了斷麥柯遭殃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三個禮拜。

麥柯以為這段日子會很漫長,畢竟扯破了臉皮,滕誠知道他的态度日子應該不會那麽好過。

那晚滕誠很野蠻,肯定是生氣的,麥柯手臂上青紫色的淤青過了幾天按下去還生疼。

只是麥柯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那天以後,他根本很少在別墅裏見到滕誠。

晚上回別墅,往往只有管家在。吃好晚飯,麥柯就對着空蕩蕩的別墅玩着貓咪和狗狗,好像都不知道該做什麽。沒有土豪在那裏哼哧哼哧地減肥運動,沒有可愛的小表弟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也沒有管家賣土豪講各種滕誠的八卦奇葩事跡。

麥柯有些明白為什麽滕誠在家能懶成那樣——是沒有什麽期待的生活着,又在沒有人說話的安靜環境裏,的确什麽都不想做,腦子都能生鏽。

麥柯又在二樓的大沙發上窩着睡着了,真金白銀也窩在他腳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間,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響。

麥柯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

“陳曉在車上,你把他弄回去讓他吃點東西再睡。明天十點來接我東西提醒他帶齊。”滕誠的聲音啞啞的帶着化不開的疲憊,沉悶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像是不經意的:“他人呢?”

沒有管家的回答聲,只有別墅大門關門的聲響。

麥柯趕緊裝睡,把頭垂在毯子裏,遮住一大半就不會露陷。

滕誠走近了,腳步聲就停在麥柯的面前,熟悉的氣息也傳了過來。麥柯緩緩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要太快,要緩緩地。

有軟軟的唇貼在他的額上蜻蜓點水般的劃過。

麥柯不想動,只可惜滕誠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得醒了。

“回來了?幾點了。”

“進去睡。”

一個裝迷糊,一個不痛不癢地說一句就走了。

麥柯抱着毯子一直沒動,擔心滕誠餓了,等人去洗澡就去廚房熱了點吃的放在土豪出來就能看到的桌子上。

這幾天都這樣,連每天早上都是管家送他去的公司。管家開車一絲不茍,也不愛說話,只是不忘告訴他滕誠每年年末都這樣。麥柯覺得管家的語氣裏到底還是有對滕誠的不滿——看樣子陳曉也跟着受了不少的罪。

看來,所謂的好好玩,本想灑脫一點把滕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彼此留個好印象,卻是現在連的機會都沒有。

……

辦公室裏,也是年關将至忙得不得了。

而且王良和石經理之間的氣場,好像又有點不太對勁。

已經午飯抛棄麥柯小半個月的王良又回到了麥柯身邊,戳着盤子裏的菜臉拉得特別長。

“喂,你什麽毛病,經理又欠你錢了?”麥柯想到一大早王良在石畢辦公室裏扯着嗓子吵架就覺得這人八成是吃錯藥了,而且已經腦殘晚期。圖紙上屁大點小事情,他上綱上線地吵了好久。石畢好像也抽了,向來說話有禮貌從不大聲的人也跟着争了好久。最後王良腦殘地吼:“老子不幹了,誰愛幹誰幹。”石畢還真答應了。

然後一屋子設計組的人大眼瞪眼小眼,很自覺地出去當做沒聽到。

那一幕真的很驚悚。

對面王良沒說話,把嘴裏的排骨咬得嘎嘣響。麥柯還想問什麽,王良突然站了起來,走了。

麥柯也傻在那裏。

周圍的同事在竊竊私語。

“哎,今天怎麽了,經理心情不好,王組也這樣?”

“上午鬧起來啦,你不知道?”

“王組和經理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劉姐每天來的早說王組天天幫經理買早飯呢。經理好事将近,應該高興才對,怎麽就吵起來了?”

……

麥柯一聽感覺不對。

摸出手機去搜娛樂圈新聞。

果然——”影視歌三栖巨星田熙今晨微博曬鴿蛋,大方承認已與圈外男子訂婚。”的新聞加粗加紅地飄在娛樂版塊的頂部。麥柯看了遍新聞,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自己的老朋友。

都說兩種人不能碰,有錢人,出來賣的,和直男。石畢占了兩個,麥柯不是沒提醒王良,是好哥們之間太了解對方他也知道說了肯定也是白說,王良這個人,是要碰到石頭撞一頭血才肯回頭的。

王良低着頭悶頭走着。

腦子裏想的是——我要辭職。老子再在石畢面前找虐,我就不姓王!

在泰國的時候石畢生病,他沒頭沒腦地跑過去,雖然乘人之危是不是很道德,但是他們在泰國明明是好好的。石畢病得像只小綿羊軟乎乎地什麽都聽他的,要不是他忍着沒獸性大發早就把人給做了。

只是這人還真的鐵石心腸翻臉比翻書快。前天周六他晚上還裝可憐穿着睡衣去對面敲門,石畢給他煮了一大鍋面看着他吃完,他把人摟着親了好久占盡了便宜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

只是昨天一天沒見到人,今天就和那個田熙訂婚了?

搞笑呢?他王良算什麽,他王良最次最次不也該是他石畢追那個女老師的工具?現在好像連工具的作用的都沒有了。他忙活了那麽久,一切都沒有改變。石畢還要娶那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王良就是個跳梁的小醜!

“碰——”

王良滿腦子亂,撞上了什麽都不知道。一張口:“煩着呢,沒長——”

看到捂着肩膀也沒什麽魂走路的,就是他腦子裏罵了好久的冤家。

石畢眼下還有淤青,都沒看人,繼續往前走。

“你等等!”王良低吼一句。

石畢的語氣也是焦躁的:“你确定要在這裏和我吵?要辭職我批。你還想怎麽樣?”

王良咬着牙,想咬人。

然後他就真的咬了。

“嘶——你瘋了!”石畢掙紮着,王良咬着他的肩膀,是發狠的力道。

石畢吃痛,只是幸好這時候設計所的同事都吃飯去了,他們在的地方還算隐蔽。

“你……嘶——”疼痛鑽心。石畢沒掙紮,因為他被王良緊緊地抱着。

遠處有同事的說話聲靠近,王良終于松了口,拉着人就走。

石畢看着自己被拉上王良的小尼桑,看到小尼桑飛速在城市裏穿行,看到車子停在他們的住的小區樓下。王良把他拉進電梯,暴力地開始親他的臉,扯他的衣服。

石畢象征性地掙紮了會兒,不動了。

“這婚我必須要結,這也是我欠你。以後我們兩清,我明天就搬回家住,以後別纏着我了。”

石畢對咬着他鎖骨的人說。王良聽了愣了愣,動作慢了下來。

“叮——”電梯到了11樓。

門打開了。王良把石畢拉了電梯。石畢很自覺地開自己家的門,王良跟了進來,把門關得很響。

“你那個老師呢?”

石畢往房間裏走,拿了瓶乳液丢給王良,自覺地在脫西裝襯衣。

他知道王良要幹什麽,他是欠他的。

“我問你,你那個喜歡很久的老師呢!”王良提高了嗓門吼道。手裏的那瓶東西他只覺得諷刺,已經快被他捏碎。

石畢坐在床邊專心地解紐扣,一臉的無所謂:“她孩子都能打醬油,而且我家人不同意。不想折騰了。”

王良冷哼,看着石畢露出好看的鎖骨還有胸口白花花的肉,心裏是又生氣又焦躁又饑餓。

他想打人。還是忍住了。

“你他媽的娶那個女明星能幸福嗎?”王良不知所措的只會罵人。

石畢擡頭冷冷地彎着嘴角:“都是利益婚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和誰結都要結婚的。”

王良握着拳頭,只覺得血氣都往腦袋上湧:“我問你,那麽久了,你對我一點點,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有沒有?”

“……”

石畢沒回答,低着頭好久沒有回音。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上班……嗯——唔……”

粗犷的動作和壓迫感一下子都湧向了石畢。

石畢被王良狠狠地壓在了身下。王良是真的生氣,動作又狠又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衫。石畢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他只想着放松要配合,不然一定會很慘。

過了這次,他和王良就真的不會再有交集了。

身體的疼痛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而那些他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辦法用自己的雙手去抓住……

就這樣吧。

哎。

卧室裏的窗簾關得嚴嚴實實。

霧霧的光線襯進屋子裏,照着床上赤裸着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石畢的腿被扯成了異常羞恥的角度,身體裏是王良在瘋狂地挺近離開。

他嘴角應該被咬破了,現在正微微地長着,發出他并不熟悉的呻吟聲……

王良沒有什麽廢話,一切都靠本能地在摸索。

只有在進入石畢之前,狠狠地氣勢實則很溫柔地親了他很久,在他的耳邊不可聞的說了句:“你tmd個我放松別,被弄傷自己……”

王良的臉貼在他耳邊的時候,臉上濕濕的。

石畢只是緊緊地摟着人,感受着呼吸,等待經受着侵入。

其實王良很溫柔。

就算他強行讓他擺出羞恥姿勢的動作很粗暴,但是在身體裏的動作一直都小心翼翼。

身上會疼,也很燙。

石畢并不覺得多難熬,很快,疼痛就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胸口正一陣陣地湧動着什麽,而且越來越強烈。抱緊人的雙手,不自覺地摟得更緊了。

……

或許是前一天一晚沒睡,或許是太久沒吃東西,他很累也很困。

石畢随着自己在王良的率動裏,只覺得身體飄飄然地越來越舒服和暖和。

意識也慢慢地渙散了……

他想到很多年前小雪老師走的時候,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愛他,對他好。

其實世界上還是有愛他的人的。

王良就是這個人。只是——

他們兩個好像總是不對盤。首先,性別就不對……

現在這樣或許是最好的。他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和屈辱,相反的,是他辜負了這個人。

其實是會有點舍不得的,如果王良不說破,王良不對他做這些,他們還能和以前那樣。他就住在他的對面,每天一起上班下班,餓了會跑來撒嬌要吃的,忙了無怨無悔地和他一起加班……

只是感情就是這樣,付出了就想要回報。得到好處了,就想要更多。人是自私貪婪的動物,永遠都不會知道滿足……

“石畢,石畢,喂,喂,醒醒……”

“唔……”石畢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意識清晰了些,看到王良抱着他,在親他,喊他。他的眼睛紅紅的。

“你……別憋着……對身體不好,射。出來……”

石畢迷迷糊糊地蹭着王良有些幹燥的嘴唇。

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硬硬地被王良來回地按搓着,那裏漲漲的有什麽噴薄欲出。

“唔……嗯……”石畢從來沒有被人撫摸要害的經歷,他有些恐慌地往王良身上靠。

王良作勢把他拉了過來,讓他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裏,親着他的額頭……

其實這樣的撫弄很舒服,石畢只覺得摟着他的手臂很結實,很有安全感。

而自己正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石畢一發洩出來,就昏睡了過去。

最後的記憶裏,是王良的大手撫弄着他高潮後他有些痙攣身體,一下一下地拍在他的身後像是在趕走他的恐懼和疲憊。

石畢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醒來的時候他不記得夢了什麽,只記得夢裏粉粉的藍藍的,像是有什麽好事發生,那裏有兩張很好看的笑臉……

王良走了。

身體變得很奇怪。

客廳的桌子上有一盒已經冷掉的外賣。

石畢坐在飯桌前吃了半盒冷冷的飯菜,還緩過力氣來,慢慢地走去浴室。一個沒站穩還在摔了一下。他自己爬起來,看了看膝蓋沒事,繼續走。

……

王良找麥柯喝酒。

喝得不省人事,哭天搶地地罵自己是畜生不配當人。後來喝高了,還拿玻璃酒瓶要砸自己的腦袋。

麥柯吓得半死,好不容易人被他和酒保合力壓住了。他趕忙摸出手機找人幫忙,他真怕王良回家會自殘。

王良手機也沒帶,麥柯找不了他的家人,眼看王良又拿酒瓶砸自己腦袋。麥柯撥了個號碼——

“滕誠,你的管家是不是有功夫,能不能借我一下,我在xx酒吧,我朋友他——啊——”麥柯的手被王良亂揮的酒瓶砸了一下,電話被打掉在了地上。

王良發瘋地要出去被車撞,最後酒吧的老板都出來了。

場面一度混亂。

15分鐘後。

麥柯狼狽地駕着酒鬼站在寒風中吹着冷風打車。已經第四輛出粗車拒載了,因為王良一上車就鬧自殺,他們被司機一次次地趕了下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哎……”

王良還在那裏動手動腳,突然就抱着麥柯大喊——”石畢,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別和那個爛女人結婚,你愛我,你愛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麥柯肩膀被壓得厲害,手臂快被抓骨折了,于是只能順着酒鬼的話說:“是,我愛你,全世界我最愛你,別嚎了,再嚎警察要來了。”

“快說你愛我,我沒聽夠!”王良拉着麥柯就要親。

麥柯吓了一跳,趕快別開臉,嘴上慌張地應和着:“是的是的,我最愛你,你——”

然後他看到他和王良大半夜驚世駭俗地在馬路上叫喊讓很多夜歸的人側目。而他們邊上正停着一輛車,車上下來一個熟人,正用一種說不清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啪嗒——”一聲。王良的嘴親在了麥柯的臉頰上。

此時,麥柯那句”我最愛你”好像自帶回響功能,在夜空裏久久沒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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