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周五
想到自己的三十幾歲,許聽悠又道:“過三十年紀也不大啊,主要看你自己想不想玩,不想玩別為難自己。”
她三十幾歲和二十幾歲一樣,不熱衷酒吧KTV,精力日常不足,不像缪缈,三四十歲還能在另外一天要上班的情況下,通宵蹦迪喝酒。
說起來缪缈也比她大三歲,和老板以及副總是一個年紀的,學生時代沒準是同學。
有缪缈這種同學真慘……最慘的還是缪缈的同事,比如她這個前同事。
兩人整天上演宮鬥,沒一天安生。
班春衣:“小許,你有認識的造型設計嗎?”
“我不認識造型設計,如果要改變形象,換個發型,化妝,換身衣服就能有效果。”
班春衣日常穿休閑服,戴眼鏡,頭發只到肩膀,有時紮起來,有時不紮,許聽悠覺得以她現在這樣的形象,改造空間極大。
“我不會化妝,我去網上找找靠譜的化妝師。”
“也不用找靠譜的,我會化一點,我們日常不需要化大濃妝,去夜店玩可以化濃點,如果光線足,臉會很恐怖,隐形眼鏡你戴嗎?”
“隐形偶爾會戴。”
“眼睛這塊沒問題了,你眼睛挺漂亮的,只是被眼鏡封印顏值了……春衣你什麽時候想玩,可以和我說一聲,你住得離公司不遠吧,到時候我可以下班去幫你化妝,周末也行,我目前沒事情。”
她不想考計算機虐待自己了,她還是先等等意趣,等曲項歌出賣色相,公司身價水漲船高再說。
曲項歌當時顏值出圈是在三十歲,也就兩年時間了,很快的。
“就周五吧,周五行嗎?你家離得遠,不如在我那兒過夜。”
“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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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問題,家裏那位善解人意,她說什麽他都沒意見。
玩是其次,她主要想吃大餐,班春衣和曲項歌差不多,都不是小氣的人,請吃飯客氣的。
人家穿衣是祁晏那種風格的,乍看低調,實際幾百上千,全身上下名牌。
她們剛約好,快遞員就上門來取件,快遞都拿走以後,班春衣也沒馬上回去辦公室,讓許聽悠幫她挑衣服,她好買下來周五穿出去玩。
許聽悠最近在壓抑購買欲,她沒多少存款,如今陪班春衣買,她購買欲又上來了,也給自己買了兩條裙子。
“喂,上班時間,幹嘛呢?”曲項歌敲了敲前臺的桌面。
“老板,是要端水嗎?我這就去。”許聽悠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各接了半杯熱水送進辦公室。
她知道老板話是對班春衣說的,她借端水暫時遁走。
“咖啡沒了?”曲項歌問班春衣。
公司負責采購的是財務的王娜,王娜買什麽都要和班春衣報備,曲項歌不太管這些事,他只知道問班春衣。
“咖啡有,咖啡豆沒了,速溶的要嗎?要的話我現在給你沖一杯。”
“不用,我最近不會和全希出去玩,你也少和他出去鬼混。”曲項歌背後說全希壞話,自然要多小聲有多小聲。
許聽悠剛走到門口,見老板和副總靠得極近,很像老板自己靠近的,識趣進辦公室,翻閱書架上的作品集。
辦公室書架大多是曲項歌和班春衣的作品。
“你真結婚了?你和你老公是租房住還是買房了?”全希沒忍住和許聽悠搭話。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她結婚太難讓人相信了。
許聽悠:“我們住郊區,郊區有房子。”
“每天上下班趕車辛苦吧,你老公有車接送你嗎?”
“我自己坐地鐵和公交也還好。”
“你和你老公在郊區有房挺不容易的了,難怪結婚早,有房就得馬上結婚啊。”
煩不煩,嘚啵嘚這麽多話,許聽悠心裏不耐煩,幸好曲項歌進來,她趕緊出去了。
出去後許聽悠繼續和班春衣讨論發型。
...
“全希,你沒和小許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下班了,三人聚餐,班春衣問全希。
全希:“我能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她已婚,我知道,我不撩已婚女士。”
班春衣:“我和你說這個?你別把她當普通前臺小妹,我覺得她應該是白富美體驗生活來的。”
“你別開玩笑了,漫畫畫多,腦子秀逗了?她不是和她老公在郊區買了套房子的普通打工人。”
“你腦子才秀逗。”
曲項歌:“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無論她是什麽身份,她現在只是我們公司前臺,人家态度也挺好的,比前一個要好點吧,雖然她也在摸魚,不過我看她一般都是在寫寫畫畫,比上班時間看劇瞧着順眼很多。”
全希:“你這話給我新思路了,沒準她早知道你們倆的馬甲,然後看公司有空缺崗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投簡歷進來,明面上當前臺,實際上是偷學?”
他知道曲項歌和班春衣的圈名,有過商業合作的也知道,粉絲更多是不知道的。
今天白天許聽悠給自己很多穿衣打扮建議,班春衣對她好感度噌噌蹭往上漲,為她說話:“如果她願意,當我的助手挺好,給她包裝成獨立畫師也不是不行,公司裏目前也只有我們兩個是正經畫師。”
曲項歌懶得揣測:“她不合适,畫畫三分鐘熱度,不提她了。”
...
“周五要去同事家住?”
“嗯,是我們副總,不過我們公司規模小,副總和普通同事差不多,女同事哦。”
“要住多久呢?”
“應該是一個晚上,我周六回家,周六回不了家就發消息給你。”
祁晏:“聽聽已經有關系很好的同事了。”
“祁晏,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吃醋嗎?我也不确定,只是覺得有點寂寞。”
許聽悠:“如果你自私一點,不允許我和同事出去玩,我就聽你的。”
祁晏:“自私只會讓我們兩個漸行漸遠。”
“我喜歡偶爾自私的祁晏。”
“你現在聽我的嗎?”
“不一定會聽……我先準備周五要帶去的東西。”許聽悠現場表演,她的嘴,騙人的鬼。
許聽悠和班春衣聊了許多自己的穿搭經驗,沒忍住買了衣服,衣服都買了,想着化妝品也一起買好了,一頓操作下來,存款僅剩七百多元。
到了周四晚上,許聽悠換穿新裙子,還給自己化了妝。
祁晏看到第一反應就是說:“會冷的,明天這樣穿凍感冒就不好了,外面再搭件衣服。”
“沒有合适的外套,也沒很冷。”她穿了條無袖裙,比吊帶要保守了。
祁晏看了天氣預報:“明天溫度十三到二十一。”
“确實有點冷,我可以從你的外套裏挑一件嗎?”
“我的随便挑,聽聽,一定要穿裙子嗎?又露胳膊又露腿,冷天對身體不好。”
老媽子祁晏上線。
許聽悠:“我不是露宿街頭,在外面也只是吃飯,你別擔心,我今天打扮,是想讓你第一看到,以前都太素淡了。”
“素淡挺好的。”
“所以不喜歡現在的我?”
“沒有,喜歡的,只要是聽聽,不管什麽樣的聽聽我都喜歡。”
喜歡就喜歡,說完還嘆氣,許聽悠見他愁眉苦臉,讓他坐下。
祁晏坐下後,許聽悠給了他一次非常有勾引意味的親吻體驗。
結束後,祁晏面紅耳赤,纖瘦修長的雙手,一只輕輕壓着她的頭,不讓她看他此時的模樣,一只攬着她的腰。
他壓在她頭上的手并沒有用很大力道,她要是想看他,完全不費力氣。
許聽悠最後還是沒去看他,腦袋枕在他肩上,等他自我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