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玩

許聽悠動作很快,十幾分鐘就給自己化了全妝。

班春衣相信許聽悠化妝很厲害了:“我還是穿着睡衣化吧,等化完再換衣服。”

“你穿睡衣好了,我很少幫人化,手生可能會把你新衣服弄髒。”

班春衣換上寬松的睡衣,她已經在許聽悠化妝期間洗過臉,護膚防曬打底了,就等着許聽悠幫她化妝。

給自己化和給別人化手感完全不一樣,許聽悠拿上東西,比劃了幾下才動手。

許聽悠:“畫畫和化妝不相通嗎?我覺得你畫的女性人物,美豔有,清純也有,都很好看。”

有些可以說是絕美。

“化妝的手和畫畫的手不是同一雙。”

“理解。”她化妝還行,畫畫不行。

班春衣閑話:“小許,你覺得我們公司怎麽樣?”

她實在受不了不說話,由許聽悠看着臉的感覺。

說話才自在些。

“很好啊,輕松,上班沒有痛苦的感覺,比回家還輕松。”

公司的确比較自由,本來怕在公司吃味道重的食物會影響到同事,點了清淡的菜,後來發現大家點的都比較重口味,她幹脆也随大流。

她老公口味真的太太太清淡了!

而且老公是真的覺得味道好,她覺得她和祁晏吃飯,就像豬八戒吞吃人參果,壓根沒吃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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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喜歡,現在已經不想說了,白天在公司吃那麽多,她要減肥,跟着老公吃清淡的,對身體好。

班春衣:“除了工資低,路遠,沒發展前途,幾乎沒毛病了是吧。”

副總這話要她怎麽接?

“上個公司每月四千不到,累得我快內分泌失調,路是有點遠,但我們晚上班,早下班,路遠不是問題了,以前正常回到家七八點,加班更晚,現在六點多就能回家,不用過天黑才能回到家的日子。”

有對比才有突出。

“下午五點都算早下班了?現在也太卷了吧,老大當初說六點下班我沒同意,他說的話我一般不反駁,六點下班不行,多坐一個小時,多一分得職業病的危險,只要不趕時間,他下班時間還不走,我也會提醒他,叫他早點回家,提醒後我就走了。”

“春衣,你一直喊老板老大的嗎?”

班春衣:“嗯,高中時候就喊了,當時有點非主流,現在已經習慣這個稱呼了。”

許聽悠想了想還是不打聽她和曲項歌的事了:“你的眉毛很好畫。”

“我平時修眉毛還是挺勤快的。”

兩人在化妝上更有共同話語。

班春衣有打扮的心思,許聽悠又會打扮,一問一答,比聊男人和公司的話題融洽多了。

...

“嗯,還沒出門,幫你去樓下買兩罐冰可樂,還要一個雞腿便當?你自己去吧,我不好意思下樓……你不來接也沒事啊,我們不确定玩到幾點。”班春衣已經化好妝,換了衣服。

剛要出門,曲項歌打電話給她,讓她跑腿。

“我冰箱裏還有米飯和其它飲料,雞蛋也有,我拿這幾樣給你吧,你自己炒飯吃,想得美,我要出門還開火給你做炒飯?你愛吃不吃……行吧,我拿上去。”班春衣挂了電話。

拿東西的時候,她對許聽悠說:“我上樓把這些送給老大,很快就回來。”

“老板住你家樓上?”

“嗯,他住樓上的。”

“你去吧,我正好要打個電話。”

“好的。”班春衣拿好東西上樓。

許聽悠打電話給據說已經吃過晚飯的祁晏:“快要出門了,肚子餓。”

[你問問你們副總有沒有吃的,給你填肚子。]

“她把食物送給同樣餓肚子的老板了,我沒想到老板和副總就住樓上樓下。”

[快出門的話,下樓買點吃的墊着。]祁晏并不太關心老板副總住樓上樓下的事。

“嗯,好的,我先挂了,睡前再給你打電話。”

剛挂電話,許聽悠就見班春衣一臉郁悶無語的表情回來:“怎麽了?”

“樓上直男沒一點審美,居然說我敞着衣服,露出內衣亂晃,還說我真到了叛逆期,要我回去趕緊換衣服。”

已經從老大變成樓上直男了嗎?

班春衣穿的吊帶和短裙,吊帶露出一小截腰,有外搭的,上身不是只一件吊帶。

它比內衣長很多。

許聽悠光憑班春衣的語氣,已經能想象到老板的表情和語氣了。

祁晏絕不會說出這種分分鐘能讓人氣死的話,代入一下,拳頭硬了。

“不管他了,我們出門。”

“好的,出去吧。”許聽悠最後還是沒帶祁晏的外套,他的外套塞進她包裏,絕對會出現不少褶皺,還占地方,祁晏今天沒追問她帶沒帶外套,她吃完早飯,馬上就帶包溜走了。

...

火鍋店。

“老板查崗還真勤快……”許聽悠以為自己和祁晏的“查崗”頻率夠煩人了,沒想到老板的更煩人,隔二十分鐘就打次電話。

生怕發消息班春衣看不到或假裝沒看到似的。

班春衣已經沒了郁悶無語的情緒,看起來挺無所謂:“直男一個,他出去玩我沒管他,我穿得又不算露,街上比我露的也有,我出去玩他淨會找事。”

許聽悠感覺到了,曲項歌也喜歡班春衣,不自知。

兩人吃火鍋吃了一個多小時,吃完就在外面逛,商圈晚上并不乏逛街的年輕人,還挺熱鬧。

“好了,知道了,你過來吧,我們回去了!”班春衣又接到曲項歌的電話。

見時間沒到九點,許聽悠算是安心了,不用騙祁晏去睡覺,她也能早點睡,很好。

“老大說十分鐘過來,你不介意他接我們吧?介意的話我讓他不用來了,我們打車。”老板是會讓員工尴尬的存在。

“不介意不介意。”老板接人,省打車費了,是件好事。

他們兩個等了十分鐘,曲項歌按他說的準時過來了。

坐到車上,許聽悠決心當透明人,老板和副總臉色都不好……老板會不會以為是她慫恿副總這麽穿的,以後借機給她穿小鞋?

辦公室戀愛,殃及池魚,她已經默認老板副總是有實無名的戀愛關系了。

回到班春衣住處,許聽悠先給祁晏打電話,說她已經回來,要去洗漱了,叫祁晏趕緊睡覺,祁晏應好之後,她才去卸妝洗漱。

班春衣:“感覺你老公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比樓上直男好百倍。”

她主要是想罵樓上直男。

班春衣這裏衛生間連廁所只有一個,好在夠大,許聽悠在旁邊卸妝:“他是很溫柔,是我遇到過最溫柔的人……老板也挺溫柔的,就是溫柔形式不同。”

前面真心話,後面違心話。

打工仔不能當着副總的面說老板壞話,尤其這個副總還喜歡老板。

“也虧你能說出口,他和溫柔沒一點關系,初高中時代就是校霸一樣的存在,校霸多非主流,大學了才正常點,我現在看到愛打架惹事的小男生就煩,多會給人添麻煩。”

“是有點添麻煩了。”

兩人晚上睡一張床,許聽悠躺床上就犯困了,班春衣說了許久話,也打算睡覺,不防有電話打來。

又是曲項歌的。

“你先睡吧,我去趟樓上。”班春衣挂電話後起床。

“嗯。”

早睡慣了的許聽悠也沒細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她實在太困了,班春衣出去沒多久,她就陷入了黑甜夢鄉。

...

一覺醒來早上六點,房間很黑,許聽悠總覺得班春衣不在床上,打開手機,借着手機微弱的亮光去看身邊是否有人。

真的沒人。

她不信公司到住處只有一站路還遲到的副總會早起。

班春衣住的地方是二室,另外一個卧室堆放了不少雜物,根本沒法住人。

要麽在老板那裏沒回來,要麽怕吵醒她,睡客廳了。

兩者可能性9:1。

許聽悠沒想過去确認發生什麽,發消息給祁晏說睡醒了,吃過早飯就回家,特意說明早飯大概要八點以後才能吃到,回家裏差不多是午飯飯點。

末了,發個揉貓貓腦袋的表情包給她

祁晏也已經醒了,回她消息回得很快,發了知道後,把她的貓貓表情包發回給她。

玩手機玩到八點,班春衣還沒出現,許聽悠只好起床,洗漱後點了早飯外賣。

早飯到了,她吃到一半的時候,班春衣才回來,沒什麽精神。

“春衣,來吃早飯,我點了你的份,你如果吃了就把這些放冰箱吧,中午可以加熱後當午飯吃。”

班春衣:“謝謝,老大昨晚教育我一頓,讓我給他的線稿上色,我真要吐血了,大半個晚上都在上色,早上怕他剝奪我周末休息時間,醒來就逃了,我先刷牙洗臉,待會兒再吃早飯。”

啊這……班春衣表情實在坦蕩,許聽悠很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這種事情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難怪這兩人一直沒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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