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辣
班春衣和焦仁貧了會兒嘴就沒管他, 去幹自己的活了,許聽悠還在聽聲音。
大家都在忙,焦仁就出去逛了, 他還挺會自娛自樂。
幾個畫師除今天外, 之後兩個月只用下午兩點來工作,不來辦公室也沒事, 過來會更方便。
祁晏今天上午和許聽悠一起過來的, 以後他自己一個人下午兩點過來。
他提過上午也可以來上班,許聽悠沒讓, 老板都沒給他開工資, 不要來那麽勤快。
更深層原因她沒說,中午吃外賣會讓他吃得直皺眉頭, 不如在家裏吃了午飯再過來。
按他們家的距離來算, 下午兩點到公司, 自己開車一點就要從家出發, 幸好祁晏沒午睡的習慣。
打擾他午睡, 她第一個不答應。
老板在忙畫稿, 他用電腦畫,主要負責背景,幾個畫師各有分工, 畫人物、動物、植物,均有各自任務。
老板重心在畫稿上, 其他工作就交給班春衣和許聽悠。
許聽悠是總導演, 不光負責動畫, 配音後期之類的也要負責,副總需要她也會去搭把手。
班春衣忙公司店鋪、《藍藍藍天》漫畫的連載以及其他雜事,動畫《求學》不需要她勞心勞力。
“是不是口渴了?”還在聽聲音的許聽悠見祁晏過來, 等他走到自己身邊,問他。
祁晏今天過來沒帶保溫杯,他在家就不用保溫杯。
在家裏想喝水就喝水,從沒有缺水喝的情況發生。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在家裏喝水很多的他,确實想喝水,也不是渴了,單純想喝:“是的,想喝水,我是喝飲水機裏的水還是茶壺裏的水?有杯子嗎?”
Advertisement
“有一次性紙杯和塑料杯,還有礦泉水,你想喝礦泉水嗎?”
有些人潔癖,或許會嫌棄公司的茶壺和飲水機,許聽悠不嫌棄,喝的都是公司的水。
考慮到潔癖,他們買了一箱礦泉水。
祁晏沉默。
許聽悠見他看着自己的杯子,問他:“介不介意用我的杯子?”
“不介意。”
“裏面水我喝過了,我倒掉重新給你接一杯熱水。”
祁晏:“水放很久了嗎?”
許聽悠:“沒有,我接了還沒半個小時。”
“沒事,我繼續喝就好了,不用專門倒掉,你不介意我喝你的水吧。”
“我當然不介意。”
班春衣這時候喊許聽悠:“聽悠,明天下午四點要來面試的動畫師說有事提前過來,已經在樓下了,你拿上材料,我們去前臺面試。”
班春衣更喜歡喊許聽悠叫小許,祁先生在這裏,她不得不改口喊名字。
小許在家地位高,她喊小許不是把她喊低了一頭,祁先生聽着能高興嗎?
許聽悠從抽屜裏拿出面試材料:“好,馬上就來。”
回了班春衣的話後,許聽悠對祁晏講:“你坐我位置休息,我先去幫忙面試。”
“好。”祁晏坐下來,許聽悠拿上材料和班春衣出去。
前臺多加了張桌子,成了暫時的面試地點。
這兩個月面試都在前臺進行,會議室留給畫師們了。
公司客服和前臺已經招到,動畫師面試好幾個,水平都不是很夠。
工資提高,崗位要求細化許多,需要的證書也多,來面試的人卻少了,幾天才有一個。
近期來面試的水平不行,完全就是外行人看工資還不錯,過來碰碰運氣。
也有剛畢業的學生,沒任何經驗,他們過來公司沒有前輩帶,大太陽的工作人員沒義務幫他們帶員工。
他們不招新人,他們招前輩。
對于無名小公司來說,難度真的太大了。
動畫師崗位求職者水平不高也不能放棄招聘,總是外包,公司還怎麽發展。
以往曲項歌和班春衣兩人負責面試,現在換成班春衣和許聽悠。
她們這裏無法過關就不把人送到老板面前了,過了她們這關才送到老板面前。
動畫師行業很多許聽悠看不懂的名詞,所以面試她得帶上材料,材料能讓她不懂裝懂。
許聽悠離開,祁晏坐她的位置上,沒伸手四處摸四處碰,喝了口水後,看妻子辦公桌桌面。
并不雜亂,他當初畫的花鳥畫,她仍放在辦公桌上,旁邊還擺了幾只玩具。
小玩具是《藍藍藍天》的公仔玩偶,班春衣送的,許聽悠也喜歡小萌物,放在辦公桌上看着心情好。
公司大家桌子上都有《藍藍藍天》萌寵玩偶,曲項歌辦公桌也有,可以說是公司吉祥物了。
...
許聽悠:“還是不行。”
“說實在的,不光專業不夠硬,也沒時間概念,到公司樓下了才找我,也不想想我們有沒有時間。”
面試的人走了,許聽悠和班春衣留在前臺面試的地方說話。
前臺新來剛畢業的小姑娘正看着電腦,手放在鼠标上,都沒點鼠标。
小姑娘對意趣還是不熟悉,兩個“大人物”在不遠處,只能裝樣子。
等過些日子就知道不需要裝了。
她們兩個沒在意小姑娘是不是偷懶摸魚,只說剛剛面試的求職者。
許聽悠:“嗯,這樣挺不好的,趕鴨子上架,如果提前說了,還會留點好印象。”
班春衣:“我們進去吧。”
“嗯。”許聽悠跟着班春衣進去裏面。
祁晏還坐在許聽悠位置上,許聽悠沒馬上回去自己位置,跟到班春衣位置前,看盲盒。
今天公司到了一箱子盲盒,不是《藍藍藍天》的盲盒了,是老板十二生肖系列Q版盲盒,今天到了樣品,Q版是班春衣畫的,生産也是班春衣在各處跑。
許聽悠沒見過Q版設計圖,只聽班春衣講過這個事情,到了樣品,很期待看看什麽樣子。
班春衣特別擅長畫萌物,許聽悠想看,她拿出十二個盲盒,一一打開給她看。
許聽悠:”好可愛啊,我覺得我們公司如果搬到更大的地方,應該搞個展示櫃。”
班春衣:“我也是這麽想的,肯定要搞個大的展示櫃……最近可太忙了,我都好久沒出去玩,周末還要跑工廠。”
她本來也不經常出去玩,周末都在住的地方癱着,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樓下便利店。
只是一次和許聽悠出去玩,就覺得自己是經常出去玩的人了。
許聽悠:“為了十二生肖禮袋?”
“是的,另外一個渠道店鋪上架的禮袋,還好兩家店是錯開宣傳的,不用兩邊忙,禮袋包括放禮袋裏的盲盒和其他小物件,包裝工作只能外包出去,我還得盯着。”
“如果不是周末我要和我老公外出,我就陪你了。”夫妻兩人周末要出去玩,已經是固定安排了。
班春衣:“說起你老公,你還是去陪你老公吧,在你位置上坐了有一會兒。”
“那我先忙去了,你繼續。”許聽悠回自己位置。
祁晏聽不到她們兩個在嘀咕什麽,手裏拿着茶杯,喝茶看電腦屏幕,見她回到位置:“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水喝光了?要不要再喝一杯?”
“暫時不需要了,你回來我就先進去畫畫了。”他等妻子回來才走。
許聽悠:“你進去吧,我拿幾瓶礦泉水放會議室。”
“礦泉水我拿就好了。”祁晏拿了三瓶礦泉水進去。
他離開了,許聽悠繼續聽聲音。
丈夫在公司和丈夫沒在公司的感覺,真是很不一樣。
不光祁晏覺得新奇,她都覺得新奇了。
她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反正很期待下午和祁晏一起回家,至于中午午飯……等中午再說。
...
上午工作到十二點,大家去吃午飯,班春衣提前包好的包間,一共兩桌。
曲項歌班春衣許聽悠三人一桌,其他畫師包括祁晏也和他們一桌。
剩下員工都在另外一桌,桌子有轉盤,祁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筷子。
也不是大家都不用公筷的問題,是紅豔一片,他一時不知道該夾什麽吃。
曲項歌和班春衣都愛吃辣,許聽悠說不上愛,屬于一般喜歡,她提前和班春衣說過她老公口味比較清淡,班春衣給加了幾道素菜。
祁晏或許沒注意到,許聽悠已經看到了素菜,等素菜轉過來,用公筷給祁晏夾到盤子了,她自己也夾了一筷子。
等午飯開始三四分鐘了,祁晏讓許聽悠吃自己的,他可以自己夾菜吃。
許聽悠就沒一直管他了,開始吃自己的。
大家吃辣的,一桌已經有兩個人辣得不停喝水,許聽悠看着香辣紅豔的菜,默默忍住。
不行了,忍不住了,許聽悠夾起水煮肉片,水煮肉片看起來可真像水煮辣椒,吃之前怕自己失态,她已經在自己湯碗裏過了一遍湯,把紅油過掉了才開始吃。
還是很辣,這家餐廳做辣味的菜果然很讓人上頭,要不是特意說明了,人家素菜都能放好幾個辣椒上去。
吃了三片肉片,湯碗已經紅得不像樣了,許聽悠叫隔十分鐘進來一次包間的服務員給她換了個湯碗。
服務員拿新的湯碗過來,許聽悠剛接過碗,就見祁晏也夾了片水煮肉片,學她的樣子過湯。
許聽悠看他吃辣的反應,嗯,挺大,只不過他能忍,暫時忍住沒失态。
肉片剛進嘴裏,祁晏就被刺激得閉上眼睛,眉頭緊鎖,一副痛苦又很難說出來的模樣。
就差把肉片吐出來了。
良好的修養叫他沒吐出來,許聽悠怕他嗆着,用自己的新碗給他盛了半碗湯。
等服務員拿來白開水估計是等不及了,而且服務員不一定拿來馬上就能喝的溫水,她只能盛碗湯給祁晏。
祁晏見有湯,把肉片吞下去,喝了口湯還沒緩過來,把半碗都喝下去才好很多。
餐桌上曲項歌和幾個畫師朋友聊天說話,班春衣玩手機,沒人關注他們這邊,許聽悠才輕輕撫祁晏的後背,幫她順氣,她知道沒用,習慣做出這個動作而已:“不能吃辣就不要吃了,我差點被你吓死。”
“看你吃以為很好吃,想嘗試一下。”
“嘗試過了,以後不許嘗試了,不讓你上午來的原因,還有中午我們公司都吃辣,你不會習慣的。”
祁晏:“我是不習慣,我以為是不辣的辣椒,沒想到這些辣椒真是辣的。”
“變态辣,你可小心點,別再夾了。”
祁晏已經不敢吃桌上帶辣椒的食物了:“你們公司是不是不會吃辣就不能來上班?”
“沒有的事,有些人無辣不歡而已,我象征性夾幾筷子吃。”
“那就好,我怕你被逼吃辣,沒辦法拒絕,這樣吃對身體不好,很容易嗆到。”
如果公司有辣文化,他都不想妻子在這家公司上班。
辣文化和酒桌文化對他來說都是很不好的存在。
“是啊,特容易嗆到,你說的對,被辣嗆到可難受了。”許聽悠配合祁晏的話,給自己又盛了半碗湯。
湯是骨頭湯,看起來很好喝,實際喝上去只有丁點鹹鮮的味道。
她的湯盛好給祁晏了,她自己喝飲料。
吃完一頓飯,吃辣在祁晏這裏已經等于自殘,許聽悠聽了沒反駁,帶他回辦公室,給他搬了張辦公椅,讓他坐她身邊休息。
曲項歌和焦仁幾個朋友從餐桌聊到辦公室,班春衣吃完飯又走了,外出辦事。
其餘同事都在辦公室,趴桌子準備休息會兒,許聽悠和祁晏也沒說話了,安靜趴在桌子上。
許聽悠把枕頭分享給祁晏,她能看出今天祁晏有很努力在融入她的工作環境,表現她能給個優秀。
祁晏不習慣枕頭,把枕頭還給許聽悠,許聽悠就自己枕着了,夫妻兩人面對面。
看着對方的臉,不自覺無聲笑起來,許聽悠伸手指在祁晏臉上戳了戳,祁晏任她戳了會兒後,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
位置在角落的好處,都不用怕被看見罵秀恩愛了。
...
下午幾個畫師去會議室繼續畫畫,祁晏也跟着回去了,許聽悠繼續自己的工作。
三點的時候牧葉過來,讓許聽悠沒想到的是全希和缪缈都過來了。
牧葉顯然不認識全希和缪缈,她是在他們兩個後腳進來的。
看着這畫面,許聽悠腦海裏不自覺跳出來幾個字,惡毒姐姐們和灰姑娘。
許聽悠已經不是前臺了,當然沒有必要去招待全希和缪缈,就算她是前臺,這兩位她也不伺候。
“不是說三點半過來嗎?提早二十幾分鐘了。”許聽悠帶牧葉到自己的位置。
缪缈好像不是第一次來辦公室了,和全希過來,進去曲項歌的個人辦公室,熟門熟路。
“我也沒什麽事情,怕迷路就提前過來了。”
“那麻煩你坐會兒,等快四點的時候我再帶你進去和幾個畫師溝通,現在先我們兩個聊聊。”許聽悠去給牧葉倒茶。
她來太早了,今天畫稿還要等些時間才能開始讨論。
早了也沒事,她可以先和牧葉兩個人讨論人物形象。
曲項歌辦公室裏。
全希:“你們公司新招進來的都是什麽人啊?”
“我最近很忙,沒事別來找我了,也不要幹涉我們公司人事。”曲項歌見是他們兩個過來,都沒放下畫畫的板子。
缪缈已經在他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真忙?”
“不然呢?”
“班春衣不在辦公室?才過去多久啊,你們公司原來的前臺小妹居然換崗位了。”
“她現在是我們公司動畫部部長,人家就是來體驗生活的,當然不可能一直在前臺待着。”曲項歌實在不想搭理兩人,班春衣在的話,早就趕他們走了。
“那個女的什麽來歷?坐另外一個角落的那個女的。”
“就是動畫部部長啊,你沒聽人升職了?”全希知道缪缈說的是誰,辦公桌在角落的現在有兩個,一個是班春衣一個是許聽悠。
“嗯,沒錯,人現在是動畫部部長,不光升職還加薪了,背景人脈比我強很多。”曲項歌爸媽有錢有人脈,他是富二代,但是脫離家裏後,他就不會把爸媽的人脈資源劃到自己身上。
許聽悠人脈資源貌似是她老公身上來的,她老公一看就沒脾氣,不會做主,所以他的人脈相當于許聽悠的人脈。
許聽悠背後可是雲不動團隊,雲不動後面又有不少利益背景,所以許聽悠比他強這一結論是成立的。
全希:“牛逼,果然不是普通人,我說我看她第一眼怎麽就那麽順眼呢……剛過來那個女的呢?看起來挺土的。”
“你聲音再大點,再大點不光會議室的聽到,辦公區的聽到,前臺的也聽到。”曲項歌幹脆拿出手機,發消息給班春衣,叫她趕緊回來。
牧葉确實是沒錢沒背景,自尊心好像也有點強,他不想聽全希評頭論足。
對牧葉不尊重。
班春衣問原因,他回全希和缪缈來辦公室了。
見是這兩個人,班春衣說已經在路上了,馬上趕回來。
外面許聽悠和牧葉兩個人在讨論,辦公室有隔音,能聽到聲音,但是聽得不太真切,只有上次老板和老板爸吵起來,中氣十足的聲音才能讓大家聽得比較真切。
缪缈和全希過來肯定不是說好話的,她就随便他們,只做自己的事情了。
牧葉膽子小,說話還是挺有條理的,能把自己的想法闡述清楚。
“他們在哪?”班春衣進來辦公室,直奔許聽悠位置,許聽悠指了指曲項歌辦公室。
班春衣沖進曲項歌辦公室,許聽悠拿自己杯子接了杯水,讓牧葉等她一會兒,她拿着茶杯去會議室了。
會議室燈全開了,比整個辦公區都亮,平時會議室是最暗的,光照照不進來。
“杯子給你喝水的,待會兒不要出來知道嗎?”把水杯給祁晏。
“知道。”
祁晏接過許聽悠的杯子,打開喝了兩口:“杯子給我,你用一次性的?”
“我喝礦泉水,總之不要出來,我過會兒繼續給你添水。”許聽悠覺得再被缪缈看見祁晏,不知道要從曲項歌那裏刨出來什麽了。
把祁晏的助手身份扒出來,她還怎麽裝逼?
“有別的客人是吧,我不出來,你放心好了。”
如果真是客人就好了,許聽悠沒說太多,怕影響到會議室裏的其他畫師,先出去了,出去還把會議室的門帶上。
班春衣進去辦公室,見到一男一女果然沒有太客氣:“我們最近忙死了,等老大忙完再來找他,沒正事趕緊走。”
“班班,你該打理你的頭發了,染的顏色都快褪色了吧,女孩子還是要多注意點形象。”
“你們這些普信男才要多注意形象,老娘天生麗質。”
班春衣講自己天生麗質的時候,曲項歌畫畫的手頓了下,随即若無其事繼續畫。
小班在許聽悠過來後,變化挺大。
班春衣現在的形象真沒辦法和天生麗質聯系在一起,近幾日忙起來,更加不在乎形象,靓麗非常的缪缈聽到她的話,不禁噗嗤笑出來。
“副總,把他們兩個帶出去吧,別影響我畫畫了。”
“嗯,好,你們兩個趕緊出去,我們待會兒還有大會要開。”
“我們又不是來找曲項歌玩的,是有正經事,下個月叔叔生日,阿姨讓我們兩個帶你回家,我們發你消息,你拉黑删除我們了,你幾個意思?”全希和缪缈過來是興師問罪的。
他說的叔叔阿姨自然是曲項歌的爸媽。
班春衣:“這事啊,你們繼續,我出去,辦公室留給你們仨。”
是老大爸媽的事,班春衣就不摻和了,離開辦公室,關上門,拿出手機打了一長串文字發給曲項歌。
順便把和曲媽媽的聊天截圖發給曲項歌。
這事曲媽媽也拜托過她,記得老大說過以後他爸媽的事,她別管,他爸媽來找她也不需要理。
她理了,只是把曲媽媽搪塞過去了,鍋推給老大的事情瞞不住了。
她假裝自己去找過老大,老大臭臉拒絕了。
本來就是老大的鍋,她和老大說了,老大肯定是一樣的回答。
事情在手機上解釋過了,班春衣拿了瓶礦泉水,喝掉小半瓶後才走到許聽悠的位置:“剛才兩個人應該很快就會走的,開會能正常開,別怕。”
“真能正常開嗎?但願吧,那兩位過來,我還以為尋仇的,那麽大氣勢,要吓死我了。”
許聽悠表情語氣都很浮誇。
班春衣被逗笑:“你哪是要吓死的樣子,不過那兩個真的蠻讨厭的人,不光小許啊,小葉你以後如果見到這兩個人,不搭理就好了,随便他們說什麽,面無表情看他們表演最好,我是不得已才和他們吵。”
“剛進去吵了?聽不出來啊。”
“聽不出來很正常,我又沒有吼很大聲。”
班春衣和許聽悠兩個人說,牧葉在一旁聽着,不插話,她也插不上話。
過了十分鐘,裏面兩個人才出來。
這兩人穿着打扮還真是像要趕酒吧夜店蹦迪的,要多惹眼有多惹眼。
“班班,你真是越來越不像個女人了,我和你們老板說過了,給你減少工作量,省得老太快,不好看還顯老,簡直完蛋。”全希走之前對班春衣說道。
“我謝謝你啊!”
等他們兩個走了,班春衣對許聽悠說:“我看全希就是狗,狗仗人勢,缪缈在身邊,他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嘴臭加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們兩個走了,你應該進去老板辦公室。”許聽悠提醒。
“也是,我進去了,煩。”班春衣去老板辦公室。
許聽悠則讓牧葉準備,待會兒就要進會議室讨論今天試畫效果。
每個畫師對文字的理解不同,畫出來的畫也不同,原畫是雲不動的風格,完全模仿他的風格又不現實,別人畫的,總有自己的風格在。
确定大家都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定下來了,如果有哪個畫師畫稿風格明顯不對,只能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