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 來

兒子知道錯了, 祁媽也不揪着他的錯處不放:“差不多到時間,我要趕飛機,先走了。”

“媽, 我送你下樓。”

母子兩個離開辦公室, 等許聽悠回來,祁晏已經坐在位置上畫畫了。

“媽過來了?早知道我把下午的事推到明天。”許聽悠收到班春衣的消息正在要回去的路上, 實在趕不及。

祁晏:“媽只是順路過來, 已經趕飛機了,你不用太在意, 她只是來看看。”

許聽悠:“春衣不發消息跟我說的話, 我是不是都不能知道媽下午來過?”

祁晏:“媽過來又不能給你什麽驚喜,只能給你驚吓, 班副總以為是我岳母, 本來表情還好, 好像認出媽不是岳母, 是你的婆婆, 表情都變了, 顯然不是驚喜。”

許聽悠把包放好:“你也別那麽說,哪有到驚吓的程度……你介意我把爸媽接來玩嗎?他們沒來過這裏,來了能不能住別墅呢?別墅的話, 人多也不會很不方便。”

幸虧她不在,婆婆就算是提前通知會來公司, 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驚吓”, 不好在親兒子面前這麽說媽媽。

她畢業後很忙, 別說接爸媽玩,自己都沒時間玩,現在有時間了, 想周末帶爸媽出去玩。

“不介意,你安排就好,附近哪裏風景好我們都知道,帶爸媽去玩再方便不過。”

說完爸媽的事,許聽悠去打電話聯系至誠的人。

之前沒有給至誠留下她辦公室的號碼,這會兒就用她辦公室號碼聯系。

和至誠是談合作的。

意趣整了之前那個龜孫子公司,意趣的合作也慢慢有了,之前臨時反悔的公司,她也不拒絕,誰和錢過不去呢,只是大項目推了,只接小項目,目前精力全在動畫電影上。

...

大人物,像是祁晏媽媽,她來公司,小烏問過身份,知道是部長媽媽,看起來又很清醒理智,不需要預約,直接帶進去了,換成別人需要預約,沒預約是見不到老板的。

在原來意趣的小辦公室沒這個規定,現在有了。

所以小烏在缪缈全希以及另外兩個男女過來的時候,攔住他們,問他們有沒有預約過,沒預約是不能夠放人進去。

臨時找老板的話,她需要聯系別的同事問老板在不在。

老板在不在她能不知道?她知道,只是現在老板已經不是随便小魚小蝦就能見到的人物了。

“曲項歌都開始耍大牌了?”全希翻白眼。

“哎哎,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好好當無業游民,不要跑來人家公司鬧事好吧?”離前臺不遠的同事看外面有人來勢洶洶,立馬去找正在打印的班春衣。

班春衣聽同事形容,猜到是誰了,馬上出來。

“哦喲喲,和曲項歌談戀愛還藏着捂着呢,真看不出來你是個兄弟婊。”

“婊你個頭,我可從來沒和曲項歌稱兄道弟。”班春衣只是自己單方面叫曲項歌老大,曲項歌沒把她當小弟。

“心機婊,真沒看出來,你搶了別人的未婚對象你知不知道?不要臉!”第一次來意趣的女人開腔。

班春衣真是要氣笑了,誰聽了都要拍手叫絕吧,曲項歌也沒有女朋友,他們兩個談戀愛合法合道德!

“是哪個在做白日夢?搞清楚誰才是未婚妻,雙方父母已經見過面,看見沒?訂婚戒指。”班春衣把手擡起來,露出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要和她結婚了,曲項歌才主動找他媽,平時他真的不會主動和家裏人聯系。

曲項歌和班春衣勉強算青梅竹馬,兩家父母也是認識的,知根知底,都同意婚事了。

班春衣:“誰不要臉,我看你們才是不要臉,不要臉,意ll淫別人未婚夫,惡心,惡心吐了,我這輩子都沒這麽惡心過。”

小烏坐在前臺位置瑟瑟發抖,這場面不了解的還以為老板出軌,老婆帶着人來抓小三。

她要不要找許部長過來?

真讓人頭疼。

缪缈嗤了一聲,班春衣回嗤,眼神不屑。

全希:“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還以為你老實,看來你最有心機,我們作為股東不能來意趣了?”

班春衣糾正:“不是你們,是你,你可以進去,但不要把這三個無關人士帶進來,你趕緊進去,你們三個,要麽坐這裏,嫌意趣環境不好就出去。”

“又是你們啊。”許聽悠把幾個人從頭到尾打量一遍,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卻成功讓幾個人覺得不爽。

她是要上廁所才出來的,見一群人擋着,幹脆繞過去,故意繞得遠遠的。

見全希還沒動作,班春衣催道:“你進不進去?不進去就趕緊走,我們很忙,真的很忙,沒空招待閑雜人等,對了,我已經錄音了,什麽兄弟婊心機婊都錄進去了,下班後還能讓曲項歌聽聽。”

随身攜帶錄音筆已經是職業習慣了,班春衣被許聽悠帶得硬氣不少。

知道這夥人不是善茬,或許會故意錄音,選些對她很不利的錄音發給曲項歌,她幹脆錄個齊全的。

全希:“才和曲項歌在一起,尾巴就翹上天去了,真是惡心。”

“沒你們惡心,全希,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趕緊走,不走我叫保安趕你們走。”

“我進去,我肯定要進去,你們先在這裏等我。”全希進去辦公室。

他氣勢足,看起來像是要去告狀。

許聽悠回來的時候見他們幾個還在,她沒多理會,回自己辦公室去。

進去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許聽悠看見祁晏站着,手裏拿了模型,研究模型中。

祁晏:“外面有事嗎?”

不是很安靜。

“你感覺出來外面有事了?是老板的狐朋狗友過來鬧事。”

祁晏:“能被你直接說成狐朋狗友,看來真不是好人。”

“的确不是好人,是眼裏沒一點規則的人,只會給人造成困擾。”許聽悠坐下來繼續回複消息。

班春衣的事得交給她自己解決,許聽悠對于別人的私事,不想過多幹涉,搞不好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要不要我給你捏肩膀?”

“你不怕被同事進來看到了?”親都不給親一下的男人,主動提出捏肩膀,還是在辦公室?

她沒曲項歌那麽急色,祁晏卻比班春衣還要嬌羞。

班春衣事後嬌羞,祁晏事前嬌羞。

嬌羞到她一旦在辦公室想親他,他的無情鐵手就擋住她的嘴,只給她親個手背。

還要說她幾句,不能在辦公室亂來。

嘁,從沒見過這麽正經的男人。

祁晏:“這個為什麽要怕,門關着都會敲門的,我到時候坐回位置就好。”

他有經驗的。

“我這個椅背太高了,和你換一下。”許聽悠接受祁晏的捏肩服務。

許聽悠:“其實我覺得還是我們坐一個椅子更方便,你先坐下去,我接着坐你……”

祁晏打斷施法:“不可以,趕緊死心。”

“好吧好吧,唉,老板和副總多恩愛。”許聽悠語氣羨慕。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祁晏已經開始給她捏肩。

他一捏肩,許聽悠也坐直開始回消息。

工作消息差不多回完之後,許聽悠開始做詳細預算。

不是和人聊天,她就容易走神,她可以同時和三四個人聊工作事宜,但是專心工作,做預算的時候就很不行了。

尤其老公的手就在肩上,深呼吸後,許聽悠後背貼住椅背,做預算的手也停下來了。

祁晏坐的時候不會靠着椅背,他的椅背也只是一般高,許聽悠的肩膀高度就超過椅背了,所以她靠在椅背上,也不影響祁晏給她捏肩膀。

祁晏:“遇到難處了?可以和我說,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許聽悠:“嗯,是遇到難處了,就是吧,特別想靠在老公懷裏,老公又不給我靠,只能把椅背想象成老公的胸膛了。”

“聽聽。”

“我在。”

“上班別給我想這些東西。”祁晏的無情鐵手掐了把許聽悠的臉蛋。

許聽悠故意裝委屈:“不然你還是別給我捏肩膀誘惑我了,你知道我最抵抗不了你的誘惑。”

“聽聽,我要和你好好談談了。”

許聽悠主動接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這種滿腦子廢料的人是不是見什麽都不正經?”

祁晏:“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上班時間,你就要利用有限的時間,提高效率,這樣下班回家也能好好放松,回到家裏随便你對我做什麽,上班不可以。”

許聽悠:“騙人,在家裏也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沒有你說的随便我。”

本世紀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在家裏,祁晏随她亂來。

祁晏:“只會頂嘴。”

許聽悠:“只會騙人。”

祁晏:“外面好像有動靜,要不要出去看看?”

許聽悠也聽到了,貌似是老板的聲音:“我就不去了,你最好也不要出去,我出去只會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真沒辦法好聲好氣應付那幾個人。”

“要不要把門鎖上啊。”祁晏還有點怕。

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鎖上好了,我去鎖,順便偷聽外面在說什麽。”

許聽悠去鎖辦公室的門,順便把耳朵貼在門上。

她辦公室的隔音其實不錯,剛才大動靜過去後,聲音又聽不清了,還沒等她再仔細去聽,被祁晏拉住手腕回位置:“你給我好好工作。”

被抓回位置的許聽悠正色道:“祁晏,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就算什麽也不做,只要在同一個辦公室就容易被誤會我們在裏面做壞事?”

所以他們可以做真的壞事。

祁晏:“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信謠,不傳謠。

許聽悠:“也是,我們祁老師一身正氣。”

祁晏:“工作。”

“好嘛好嘛,晚點我們副總可能找我去喝下午茶,所以你一定要盯緊我,不許我開小差。”

“你只要不和我說話,效率就高了,我去畫畫,椅子換回來。”

“無情。”

如許聽悠所想,班春衣半個小時後發消息找她喝奶茶去了。

“我先走了,不知道回來的具體時間,但絕對會趕在下班前回來,所以麻煩祁老師幫我接電話,急事發我消息,沒有急事就勞祁老師應付了。”許聽悠保存好表格,離開辦公室。

祁晏嘆氣,嘆氣過後繼續畫畫。

妻子今天還是太閑了,平時忙起來別說和他開玩笑,就是說話都沒工夫,更不會和班副總去喝下午茶。

人都去喝下午茶,他還是繼續畫畫吧,早點完成工作。

許聽悠走後,沒人陪祁晏,他也能體會工作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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