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弓箭

盧陳兩家人最終還是灰溜溜的走了，方雪君本來還想在掙紮，最後是盧海洋一聲厲喝，難得的強硬了一把。之後兩家關系就淡淡的，畢竟那天鬧得委實不愉快，除了隔一段時間去送一些糧食蔬菜，這本來就是之前幾家約好的，等到他們的田地莊稼成熟為止。

自衛隊的人下午又到了村裏，他們是送人回來。

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那些死亡的人屍體當天被自衛隊送回去，自衛隊還每人賠償了一些物資，最後自衛隊離開的時候，少部分的屍體被換成物資最後還是由自衛隊帶回去處理。大部分的人雖然知道那樣的做法才是最有利的，但是他們無法忍受自己的親人化進沼氣池裏，所以他們都想辦法掩埋或者焚化。

被咬和受傷的人的家屬也被自衛隊接到工業區和家人見上可能是最後的一面。被咬和被圖釘所傷的人無一幸免全部在昨晚陸陸續續變異。在混亂中誤傷或者之前帶傷的人擔驚受怕了二十四個小時之後，終于可以離開，估計這些人短時間不會再去集市。

這件事情發生在工業區裏，自衛隊多少都擔着關系，不過他們後面盡量補償，也能告慰那些死者的家屬，為自衛隊挽回形象。

當天晚上變異人如期來臨，那家昨晚被襲擊過的人家又被包圍了，也許變異人也認為這一家比較好收拾。不過因為防護到位，有驚無險，總歸這些變異人沒有鋼筋鐵骨，想憑着血肉之軀撞開層層保護的大門或者牆壁總歸沒那麽容易，圍牆容易那是因為材料和建造房子的不同，而且裏面沒有像建造房子一樣攙着鋼筋。

林航當天晚上拿着他的弓箭興奮的陽臺上等候，以前沒想到還好，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想試試身手。晚上就有兩個變異人在撞他們家，撞的還是大鐵門，門口的栅欄應該已經被他突破。

在臨出手的時候又猶豫，忍不住想，如果，如果以後研制出了能讓變異人恢複正常的藥物，那麽他現在殺了他們，算不算謀殺。雖然這些變異人的手上也許也沾染這別人的鮮血。拿着箭矢的手就千斤重，怎麽也送不了。

被咣當咣當聲吵得惱怒的葉衡走到他身邊，她所在地點的角度很好，深吸一口氣幹脆利落，擡起弩，一箭就是腦門：“這些東西不是人！”

葉衡的弩是這兩年內無聊之中學會的，不過弩本來就比弓箭好掌握，憑着修真以來優越的動态視力加上一段時間在秘境裏練習，也練出了百發百中的箭術，那段時間凡是家裏的吃的雞鴨鵝，豬牛羊身上都有箭傷，最後還能射魚，其實她還射過蜜蜂玩，不過這東西也不能吃，所以沒人知道。

林航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巴看着葉衡，囫囵了一句：“殺了！？”語氣裏的吃驚、疑問感情極其複雜。

“你沒看見嗎？”葉衡語氣很鎮定，今天月色很好，加上以他們的視力，連變異人的五官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就這樣殺了？”林航的語氣裏怎麽都帶着點悲憤和惱羞成怒的味道，他一個大男人還在糾結呢，結果他身邊的軟妹子，手一擡就幹淨利落的解決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葉衡幽幽道：“姐當年連人都下過刀子。”

林航倒抽一口冷氣，咽口唾沫，顫顫巍巍道：“你……你……”突然臉色一變，反映過來，咬牙切齒道：“我居然忘了學醫的都是變态！”這家夥是他們解剖課老師的得意門生啊！

葉衡搖着一根手指道：“不，你應該說學醫的都有着強悍的神經，鋼鐵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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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鐵石心腸。”

“是本着為病人負責的态度，如果醫生随随便便的就被吓到手軟，誰還敢找醫生做手術。對死者不是鐵石心腸，是對生者悲天憫人，我們系主任說了，醫生他必須有一顆異常柔軟的心，那麽他才是一個好醫生。”

林航摸摸鼻子：“你是要告訴我對變異人鐵石心腸是對活着的人的慈悲嗎？”

“恩，所以請你不要把他們當成你的同類，哪怕他們以後有機會恢複正常，目前、現在、此刻他們是不正常的，這就是為什麽爸媽不同意讓你和哥他們出車隊的緣故，就怕你搞不清狀況，丢掉小命。”林航曾經試圖不在家當宅男，被嚴詞拒絕。看到這個結果，本來蠢蠢欲動的葉衡也識趣閉嘴。

林航不服，嘴硬：“我又不是傻的，他們威脅到我了，我怎麽會再手軟。”

“就怕你出手之前猶豫錯過機會。”用力的拍拍的林航的肩膀，手在衣服上蹭了一下：“加油哦！”

說完，慢悠悠的回房背對着林航的葉衡苦笑，話說對死人動刀子不少，對活人真沒有，他們這些四年級生還沒有操刀的資格，頂多在一邊打下手遞東西，現在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到底曾經是同類，剛剛一鼓作氣，事後怎麽可能平靜，剛剛手上都有汗了，還好和林航鬥了鬥嘴，心裏好過不少。

消滅變異人是幾秒鐘的事情，但是後續處理就很麻煩了，家門外兩具屍體還躺在那裏，已經成功吓到早起出門的幾個人，開始還以為是人，仔細一看才發現衣衫褴褛，皮膚慘白，手腳上都是血痂，應該是變異人，然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活的變異人見到不少，死的很久沒見過了甚至有人從來沒見過。

紛紛贊嘆葉家兩個孩子本事真好，真有安全感，在他們看來射箭的應該是葉林和麥天，大家已經習慣這兩個人與衆不同的強大了。暗想葉家命真好，他們還有什麽好怕的，變異人圍攻他們，他們在樓上刷刷放箭就好。

聞訊趕出來的葉父他們很茫然，不過等看清上面的箭矢之後就心裏有數了。對村民的羨慕嫉妒恨含含糊糊，還有人打聽能不能把弓箭賣給他們，甚至有人異想天開，能不能賣把槍給他們。葉父哭笑不得，苦惱，低調，這兩倒黴孩子知不知道低調什麽意思。

教育問題可以延後考慮，眼下屍體的處理問題怎麽辦？

屍體想埋也沒地方，現在的土地種莊稼都來不及，而且害怕病毒污染土壤，燒的話，要把一具屍體燒成灰燼所費的柴就是很龐大的一堆，為了這麽兩個非親非故不值。

最後還是有人提醒，自衛隊利用屍體做沼氣發電。

當下葉林和麥天戴着手套拿了裹屍袋把屍體裝起來，動作娴熟，周圍的人都有一種錯覺，多像電視裏警察處理兇案現場。

是的，裹屍袋，自衛隊四處巡邏的時候還會殺幾個變異人或者搗亂的人運回去做沼氣，所以裹屍袋那是随車攜帶，也不知道哪裏找來這麽多裹屍袋。葉林和麥天也被随手分到幾個，所以兩人車裏也有，雖然是第一次操作，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上手極快。

在父母兄長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半夜爬起來大展雄威的兩人因為心情複雜失眠，接近中午才起床。這時候葉林麥天都已經從集市上回來了。

林航一下樓，迎面就是葉凱看超人一樣的目光，他也是圍觀黨之一，而且他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林航昨天剛跟他吹噓過自己專業的射箭技術，結果第二天家門外就出現了兩具中箭身亡的變異人屍體，在那一刻，林航在他心裏的形象不斷高大高大再高大。

林航一開始被葉凱看上帝般眼神吓了一跳，差點摔一個踉跄，心想這孩子怎麽了？

葉凱語氣充滿贊嘆：“你真厲害！”在碰到變異人想到只有跑的自己看來，能殺變異人那是相當厲害的一件事。

林航恍然大悟，有點小得意，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描淡寫道：“雕蟲小技。”

“噗嗤~”跟在他後面下樓的葉衡忍不住笑道，她可是很清楚林航昨天那糾結手軟的模樣。

林航一時不察，忘了身後還跟着一個深知事情□的，頓時裝字母的表情有點龜裂，讪讪的摸摸鼻子，偏過頭。

葉凱本以為葉衡這明顯嘲笑會引發新一輪鬥嘴，結果居然發現林航對此無動于衷，疑惑，難道是沒聽見，不該啊，他站得更遠都聽到了，頓時，葉凱覺得這是一件比林航射殺變異人更驚悚的事情。

葉凱對于林航是純粹的景仰，梁燕就有自己的小心思，別人看到被射殺的變異人都要想到和葉家買弓箭，□。梁燕怎麽會沒有想到，關于槍她老早就向葉父提過，不過葉林說了他們自己随身都只有一把槍，其他武器都是出車隊的時候才能領取。

梁燕不死心還想讓葉林想辦法弄，她深深覺得世道不好，有槍防身才安心。為此還把葉奶奶搬出來，不過葉林一步不讓，葉林可不是葉父，葉奶奶鬧一下就會退步，他決定的事情就是葉父出馬都不可能更改。況且這也不是葉林故意推脫，為了保障治安自衛隊對槍械管理相當嚴格，從來沒有槍械流到外面，就是其他人的槍械也會想辦法收回來。葉林自問自己還沒這個能力能讓自衛隊破例，哪怕他和良子關系看起來不錯。這件事情最後不歡而散，葉父沒少被葉奶奶埋怨。

現在葉家又有了弓箭，梁燕想着總不好再拒絕了，況且他們有槍，給一把弓箭總是應該的。

等她透露出意思之後，葉父的臉色就不太好，別人好打發。葉父剛才被問的不勝其煩，說家裏只有兩把弓箭，是肯定不會賣的。這些人聞言都是滿臉失望地散了，但是梁燕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果然梁燕話裏話外就是家裏都有槍了，讓一把弓箭出來也沒什麽，二哥就忍心看他們擔驚受怕。

葉父頭疼不已，弓箭是小兒子小女兒的心愛之物，讓出來了他們就沒了。雖然秘境裏還有存貨，但是他們說了只有兩把，馬上又弄出一把來，怎麽跟其他人交代，這不是拉仇恨嗎。

葉父便直接說了，弓箭是葉衡和林航的，兩個人自己都只有一把，他是沒辦法說服兩人讓出來的。不過答應以後會留意看看能不能再弄到。

饒是如此，梁燕還是搬了葉奶奶出來，從來都是這樣，梁燕自己搞不定就搬出葉奶奶這尊大佛來壓人。有時候葉父也是憤怒不已，對于葉奶奶也是感情複雜。這樣的事情在他們一家搬回農村之後越來越頻繁。

葉奶奶強硬要求葉衡的弓箭拿出來給小兒子家，說女孩子動刀動槍不成樣子。

葉林很直接的問給了小叔一家，大伯家怎麽辦，姑姑家怎麽辦？他直接把葉奶奶的偏心擺到明面上。事前葉芙已經被他喊過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這麽□裸的偏心就算心裏有數，親眼目睹誰也不會舒服。

瞧見兒女臉色不善，葉奶奶也是讪讪，心裏對這個大孫子不滿，到底是跟着他外婆長大的，心裏沒她這個奶奶。

葉奶奶靈光一閃笑呵呵道：“你們不是有兩把槍兩把弓箭，一家一把不是最好，兄弟之間就是要互相幫襯，阿貴家就拿槍好了。”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這樣總不算她偏心了。

聞言梁燕眼睛一亮，心裏歡喜的不行。

“呵~”葉林輕笑一聲，帶着一股諷刺味：“這槍是自衛隊發的，不是我的，我做不來主，而且有規定槍械不能給外人，違令者嚴懲不貸。”這一點當初梁燕要槍的時候，他就說過，看來沒人聽進去，或者是不在乎，嘴角的笑意越發諷刺。

葉父靠坐在椅子上，笑容苦澀，他的母親，他的親人！

葉奶奶也是僵硬着一張臉說不出話來，葉林的諷刺毫不掩飾，葉父的悵然她也看在眼裏，她不過是想讓小兒子過的好一點，事情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以前，以前不都是這樣的，阿貴是小的，幾個哥哥姐姐讓着不是天經地義。

還是葉芙看氣氛尴尬，出面打哈哈把事情糊弄過去，到底葉奶奶在四個兒女中除了最疼小兒子外，最疼的是她，也沒怎麽要求她這個外嫁女幫襯弟弟，對葉奶奶怨念不深。

這段時間最大的新聞是基地派了一支五十人的部隊駐紮到工業區，他們召集了附近村子的村幹部開會，再由這些村幹部向村民傳達。然後大家都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基地有過幾次大規模的圍剿變異人的行動，不過都以失敗告終，就放棄在武力上消滅變異人的打算，轉而集中力量加快研制防止感染的藥劑，因為幾次圍剿傷亡慘重，不是因為他們打不過變異人是因為他們自己人被大量感染非戰鬥性減員嚴重。

不過最近發現變異人開始進化，而藥劑的研制還是毫無頭緒，基地不能坐視任由變異人變強而無動于衷，所以他們才會派遣先鋒部隊到各處，希望能夠帶領大家一起剿滅變異人。

聽到變異人會進化的消息，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甚至有人當場哭起來，對于消滅變異人的說法都是望而生退，進化的變異人光聽着就夠可怕的了。

村幹部又連忙傳達應該在他們還弱小的時候消滅他們，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态，林航越聽越耳熟，和幾天前葉衡跟他說的居然意思差不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後又開始利誘，

宣布一具變異人的屍體可以換取相應的糧食，對于有田有地的人來說，大家誰都不會願意為了那不多的物資拼命，但是對于鎮上的，市裏的，沒田沒地的人來說，這個誘惑不小，願意拼一把的人大有人在。除了糧食，消滅的變異人數量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可以得到防護服、武器、甚至是進入基地的機會，最後一點讓很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雖然數量多得讓人仰望。

林航忍不住小聲對葉衡道：“你這回可真的神了”葉衡就猜測過基地會要求普通百姓去殺變異人，他還認為這不可能，因為基地不會給大家提供武器，哪裏想到他們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葉衡低聲道：“所有喪屍小說、電影裏都會有這種鏡頭，殺變異人從來都不會只是軍隊的任務，不然怎麽體現主角的能耐。”

林航的嘴角不可自抑的抽搐，什麽基地要利用變異人消耗外面的人數量，利用外面的人消滅變異人保存自己的力量，基地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基地會說服大家去殺變異人，原來不過都是因為小說電影裏有這個鏡頭，你好意思瞎編亂造嗎？

忍不住問：“你說的那些什麽陰謀啥的都是電影小說裏的？”他當初那麽的憤憤不平如果過這一切不過是葉衡胡說八道，林航真覺得自己感情浪費的冤枉。

“電影小說都是來源于生活又脫離于生活，端看你怎麽理解？”葉衡高深莫測道。

林航的回答是一個靠字。

對于部隊的號召衆人的反應不一，有躍躍欲試也有不以為然的。不過這段時間村裏的談資多了很多，那個誰誰看見部隊的人穿着厚厚的防護服去一些非常危險的地方獵殺變異人。那個誰又說晚上我就待在樓上拿石頭砸變異人，大家消滅變異人的熱情空前高漲。

原本因為弓箭的事情，葉父和葉奶奶和葉貴一家的關系就有些尴尬。葉貴一家一直沒有登門，就連葉父都很少去看葉奶奶，不過吃的用的都有繼續送過去。

懸賞獵殺變異人的消息一出，梁燕又一次的上門，還拿了不少吃的過來。沒有直接找葉父而是去了葉榮家看葉奶奶。

王梅看到梁燕就是眼皮子一抽，這個弟妹實在是太會來事，偏偏葉奶奶又對她言聽計從。嘆氣不知道這回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再這麽下去，再好的感情也要被磨光了，退一步，葉奶奶年紀不小了，哪天蹬腿去了，她當真以為幾個兄弟對她家還能如昔，反正就她而言，對他們家攢着不少火氣。要不是顧忌葉榮，顧忌葉奶奶，她都不想搭理。那一直以來被葉奶奶壓着幾乎說得上任他們予取予奪的葉父一家難道真的一點怨言也沒有。

果然，梁燕和葉奶奶在房間裏說了一會話之後，梁燕就出來說葉奶奶喊她。王梅無奈只得放下手上的活進去聽後差遣，其實就是讓她把葉父喊過來，一定必須喊過來。這原本是可以讓梁燕去做的，可是葉奶奶偏偏就要她出面，她不知道葉奶奶是什麽樣的想法。

不過那是她婆婆，她丈夫雖然對葉奶奶的偏心心有芥蒂但是這不妨礙他依舊是個孝子，所以她也只能當個孝順媳婦。這種時候怨氣、不滿自然就轉嫁到梁燕身上。

葉父在家裏和兒女玩橋牌，手氣極好，笑容滿面的招呼王梅：“大嫂。”

王梅也是糾結，這好好的氣氛又要被她破壞了，果然等她說了葉奶奶喊他，并且梁燕也在的時候，一家人的笑容都退下去。

葉父嘆口氣，對兒女擺擺手，自己一個人跟着王梅過去。

葉奶奶先是埋怨葉父好幾天都不過來看他，她當初也是設想不周到，怎麽好意思跟她這個老太婆計較。又念叨葉父小時候的事情，說的葉父神色也緩和下來。

話鋒一轉葉奶奶又說起了梁燕，回去之後葉貴把她好生說了一頓，一直怪她惹葉父生氣。其實至親骨肉，葉父肯定是不會怪葉貴的，小時候葉父可是最疼葉貴的。

這話葉父自己聽的都不自在，說實話，葉奶奶的偏心在葉貴出生之後就已經頗為明顯。而那時候葉父已經七八歲記事了，他小時候其實挺讨厭這個一出生就奪了母親全部注意力的弟弟，沒少欺負當然也沒少挨打挨罵。直到年紀再大一點懂事了才停止了這種幼稚的行為，不過心結種下，他和葉榮關系明顯更好。

葉父的神色漸漸複雜起來。等葉父回過神來之後，葉奶奶也回憶完畢，說到了把葉父喊過來的目的。要葉父讓兒女幫忙獵殺變異人，換一些武器，既然舍不得手上的武器，那麽幫忙換一些回來總不是什麽難事。這次不僅替小兒子家求了，大兒子和女兒都包括在內，上回的事葉榮和葉芙也不是沒芥蒂。

對于這點葉父沒有拒絕，不過他沒有打下包票，換取武器所需要的變異人數量并不少。

葉父的反應，讓葉奶奶和梁燕都是松了一口氣，心中無限歡喜，都覺得這個兒子這個哥哥還是顧念着他們的，這就好，這就好！

随着部隊的進駐，基地很多消息也都以最快的速度傳出來，狂病的原因終于查清了，它是V流感特效藥的後遺症。

每一個使用特效藥的人都是病毒攜帶體。關于潛伏時期這一點在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因為無法解釋為什麽會有人先發病，又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在同一天發病。

這種病毒會通過唾液、血液、性~~~交這三種途徑傳播。唾液中的病毒在空氣中存活30秒，血液和精~~~~液中的存活30分鐘，傳染率都是100%。被咬之後6~12個小時變異。

那個在集市上亂扔染血的圖釘的青年也算是蒙對了，如果他是在家裏取血，也許那三十幾個人就能夠活下來，可是就那麽的湊巧，圖釘的血在30分鐘之內，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只怕他自己也不肯定他的血能夠讓人感染狂病。

除此之外變異人屍體可以食用也被衆人知曉，不過必須在死亡30分鐘以後，而且變異人的肉是酸的苦的，你問大家是怎麽知道的，大家都會說是聽某某說的，誰會說自己嘗過。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為什麽當初村裏是那幾戶人家發病了，他們這幾家中有人用過特效藥，然後在飲食中夫妻生活中傳染給家人，其中倒是有一家是沒人用過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從外人那傳染過來又傳給全家。

對于這個病因大家不知道要做出什麽表情，當初特效藥出現時所有人都是彈冠相慶，那位研制出這藥的專家被推上神壇，可是現在大家才知道是這個人把大家送入地獄。可是如果不是有特效藥，V流感會發展成什麽樣大家也不知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現在V流感的特效藥已經被銷毀了，不管是不是會有人再感染V流感。現在的世界是寧願多一個死人也不願意多一個變異人。

大家都知道了基地的外牆足足有五六米厚，牆上駕着機關槍甚至炮彈，基地裏面每天都有軍人巡邏，安全的很，裏面有現代化無土種植的農貿大樓，和最先進的畜牧場，還有醫院和商城，裏面有水有電，每個星期還能在大廣場上看一場電影，完全就是一個迷你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