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chapter75
◎他那個人很小氣，什麽醋都吃，估計得生氣好幾天。◎
姜保成和梁慧芸第三天就回了家, 周明清也主動地約了姜予吃飯。
他用的是讨論工作的借口，因為她很了解姜予，她現在心裏只有俞哲辰, 就算他們是朋友, 他沒有正當的理由約她吃飯, 她估計也會拒絕。
周明清帶着她去了一家園林風的私房菜餐館。
這家餐館一年多前，姜予來過，和俞哲辰。
他們找了位子坐下來, 同樣是八角窗, 同樣是那一片園林的景。
周明清說：“我看網上對這家餐廳的評價不錯，而且這個風格我想你也會喜歡, 所以帶你來試試。”
姜予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 看着對面的周明清，“其實我來過一次。”
“真的？”
“嗯，和哲辰一起來的。”
周明清臉上有片刻失落, 而後又道：“那這家餐廳, 你還喜歡嗎？”
“挺喜歡的, 說來也巧, 我最近也在做一個古風服飾的項目。”
“古裝？”
“對，這些年比較流行古風服飾，我感覺挺好的, 我們傳統的服裝那麽美, 是該得到推廣。”
周明清說：“确實, 我有時候在街上，都能看到一些小姑娘穿着古裝出來。”
姜予說：“我也看過不少, 看到她們穿得漂漂亮亮的, 我也有點心動。”
周明清看着她憧憬的模樣, 雖說她很成熟，但其實她也有小女孩的那一面，“其實，我也挺喜歡傳統文化，聽公司的幾個小姑娘說南城有個漢服節，應該在下個月吧，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湊個熱鬧？”
姜予沒想到周明清也喜歡傳統文化，“你也喜歡古風服飾？”
“挺喜歡的，只是還沒穿過，蠻想嘗試的。”
姜予笑了笑，然後歪着頭想了想，“那你一定适合書生裝。”
“真的嗎？”
“嗯，因為你看上去比較儒雅，穿書生裝的話會把你的氣質凸顯出來。”
“那我要試試。”周明清再次邀請，“那到時候一塊去湊湊熱鬧吧。”
姜予知道那個漢服節，就在下個月十六號，周末，她看中的那個古風服飾的項目也會在那天請一些模特穿上自家的服飾巡游，她過去湊個熱鬧，既可以看看成效，又能體驗。
“我到時候看看時間安排，有空的話就去。”姜予說：“楚雯也特別喜歡古風服飾，剛好也跟我們項目相關，到時候把他們也叫上。”
“嗯，好。”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話題還算多，聊公司的事情都能聊很久。
現在姜予減少了去恒悅科技的次數，把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項目上，而周明清剛好就能借和她商讨公事的理由，請她一起吃飯。
只是姜予把它當成商業飯局，而周明清則把它當成了約會。
回到家裏，周明清的心還沒平靜下來，隐忍了一年，他終于踏出去了第一步。
這對他而言，是一次歷史性的進步。
對于漢服節，他上網搜了一些資料，了解了一些信息，而後他打開了購物網站，開始給自己物色漢服，他聽從了姜予的建議，給自己買了一套書生裝。
下個月的十六號，他很期待。
——
俞哲辰回到家已經十點，這段時間公司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
回到家，洗了個澡，他剛想坐下來和姜予視頻通話，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電顯示是周明清。
他找他做什麽？
俞哲辰按了接聽鍵，電話裏周明清的嗓音傳來，“俞總，晚上好。”
俞哲辰從一開始就不大喜歡他，大概是出于對愛人的占有欲，他讨厭姜予身邊對他有威脅的男人。
“怎麽？”他語氣并不友善。
“很抱歉這麽晚打攪你，有件事我想知會你一聲。”
俞哲辰道：“直說。”
“我已經決定，正式追求姜予。”
俞哲辰一愣，而後他冷笑一聲，“周先生，你沒問題吧，大晚上特意打電話告訴我，你要插足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周明清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即便插足，他也想光明正大的插足。
“俞總，我知道我這麽說你一定很讨厭我，可我還是想告訴你。”周明清頓了頓，“其實我原本想把對姜予的感情隐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說出來。但我發現，你其實根本給不了姜予幸福，既然你給不了，我覺得我應該去嘗試。”
俞哲辰冷着聲音，“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特意打電話告訴我，是想怎麽？讓我退出？”
“倒也不是，我知道姜予心裏裝的是你，我也知道我這種做法不道德，所以，我就是想告訴你，會和你競争。”
俞哲辰道：“你覺得有贏的可能？”
“我知道我勝算不大，但我還是想嘗試。”周明清道：“畢竟最終做決定的，是姜予。”
周明清這是在挑釁，俞哲辰的後牙槽差點被咬碎，“那我也明确告訴你，你會輸。”
說完，他挂了電話。
他靠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
有些煩悶。
那天姜予生日，他在姜予家看到了周明清，他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天姜保成還跟他說了那樣的話，這很好地證明了，周明清已經讓姜予的父母接受了他。
想必現在姜予的父母都希望他成為自己的女婿。
他還是小看了周明清。
平複了一下心情，他點開了和姜予的視頻通話。
只是等了許久，姜予也沒接，直到屏幕上提示對方無應答。
他放下手機，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她睡了麽？還是在洗澡？
過了一會兒，視頻邀請的提示音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姜予打來的。
他摁下接聽，姜予一手舉着手機一手在拂着頭發，“剛剛在吹頭發，沒聽到消息。”
“嗯。”俞哲辰看到他之後，剛剛的那一股煩悶就消失了，心情總算明朗了起來，“感冒好點了嗎？”
“好多了。”姜予走到化妝臺坐下，把手機倚着一瓶爽膚水放着，開始抹晚霜，“我今天剛決定了一件事。”
“是什麽？”
“我下個月十六要參加南城的漢服節活動。”
俞哲辰沒怎麽聽過這個活動，“那是怎樣的活動？”
“就一群人穿着古裝的衣服，在古城裏巡游或者游船。”
“那剛好跟你最近投的古風服飾項目相關。”
姜予抹好了晚霜，合上了蓋子，“對啊，我剛剛還跟他們溝通了，他們說到時候會免費提供衣服給我們公司。”
“我也有點想去，想看你穿古裝的樣子。”
“可以啊，如果你方便的話。”姜予隔着屏幕看着他，“我覺得你一定很适合穿那種白色的交領袍子，然後配個長發，做個發冠，一定超好看的。”
似乎很滿意姜予肖想他，俞哲辰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你幫我也挑一件，如果我去的話，任你擺弄。”
“噗嗤，任我擺弄？怎麽說的這麽邪惡？”
俞哲辰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姜予，別勾引我。”
姜予哭笑不得，“想哪去了？這怎麽算勾引？”
“在我眼裏，就是勾引。”
“哦，就算是勾引，那你能拿我怎麽樣？”
“等下次見面，你就知道了。”
“那……任我擺弄？”
“當然。”
兩人捧着手機，從漢服節聊到項目，又從項目聊到了公司的情況，無話不說，生活中的一些小事都能說很多，仿佛兩人還住在一起。
——
将近四月，回南天反反複複，一個春雷打下來，天開始下雨，朦胧細雨和磅礴大雨交替。
因為下雨，姜予難得不加班，回家自己做了飯，飯後洗了個澡，然後找了部電影，打算度過這個雷電交加的夜晚。
她随便找了一部愛情片，切了點水果，把平板電腦架在架子上，一邊吃一邊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偶爾一個響雷打下來，閃電能夠照亮半邊天。
姜予看電影的間隙朝着陽臺看出去，在想，一定是有人在渡劫吧。
忽然，姜予隐隐約約聽到了門鈴聲，她按了暫停鍵，仔細聽了聽，确實是有門鈴聲。
是誰？
姜予走到門後，在貓眼往外看了一眼，他一愣，下一秒，她後退一小步，握着門把手，将門拉開。
站在門外的男人穿着白襯衫搭配西褲，白襯衫已經濕透，貼着他勻稱的身體肌肉，幾分性感，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有幾縷垂了下來，還在滴着水。
姜予很震驚，“你怎麽……”
俞哲辰看着姜予震驚的模樣，淡淡笑了笑，“出門忘了帶傘。”
他的車停在小區外面，他剛剛一路冒着雨進來的。
姜予牽起他進了門，“快進來。”
俞哲辰順勢摟住了她，而後，将她抵在牆上，唇對着她的，吻了下去。
親吻時，還不忘順帶關上門。
姜予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她剛剛吃了梨，嘴裏還有清甜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手抓着他濕透的襯衣，姜予仰着臉，沉浸在他的溫柔裏。
許久，俞哲辰才松開她，他微微喘着氣，微微彎着腰近距離看着她，“你想要怎麽擺弄我？”
姜予咽了咽唾沫，緩了緩氣息，“首先，你要去洗個澡。”
“不如，你幫我。”
姜予抿着唇，“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上啪啪作響，與屋內的響聲互相呼應。
疾風驟雨過後，雨勢減小，聲響逐漸消停。
俞哲辰在她耳邊輕聲喊她的名字：“姜予。”
“嗯。”
“我愛你。”
姜予眼眶一熱，雖說他們在一起已經一年多，可俞哲辰幾乎不把‘愛你’兩個字挂在嘴邊，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姜予也同樣不喜歡把‘愛’挂在嘴邊，仿佛這個詞說多了，就會變得膩味。
可俞哲辰在她耳邊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她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他滿腔的愛意，注入了她的身體裏。
俞哲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學校的領導說過一句話，我一直都記得，他說喜歡是一種情緒，我們可以對任何我們喜歡的人或者事物表達喜歡，可愛不一樣，愛是一種責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愛你’，必須是他能夠擔負責任的前提下，所以此時此刻，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對你說出這三個字。”
姜予沉浸在他給自己營造的甜蜜裏，“怎麽今天這麽煽情？”
俞哲辰沒告訴姜予周明清給他打電話的事，也沒有要求她遠離周明清，他只是明白了，在競争者面前，他不應該去要求姜予不去選擇別人，而是應該努力讓她堅定的選擇自己。
俞哲辰說：“我說這番話倒不是純粹為了煽情，而是我想讓你更加有安全感。”
“我不能保證我給你的未來是百分百完美的，可我願意用百分百的努力，去讓你幸福。”
姜予總感覺鼻尖有什麽東西塞住了，卡在那，說話時，她鼻音很重，“其實，我也很期待和你的未來，就算不那麽完美，但一定是我最好的選擇。”
以前她總喜歡追求完美，可随着年歲漸長，她逐漸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完美，如果一直死磕要百分百完美，只會讓自己活得更累。
能夠獨立之後，她做的每一個選擇都不後悔，因為所有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願意并且能夠承擔選擇帶來的後果。
這一次選擇和俞哲辰在一起，也是如此。
——
姜予投資的那一家古風服飾的公司名叫南歌，創始人是一名從小就喜歡傳統文化的女孩，她比姜予還小兩歲，讀的是服裝設計，也曾經給國內大品牌設計過衣服。
她設計的古風服飾，偏向溫婉素雅，清新飄逸，很有江南的味道。
聽說他們也要參加漢服節，她連忙讓人送來了五六個款式的古風服飾，供他們挑選。
姜予挑了一套孔雀藍馬面裙，搭配白色的交領窄袖上衣。
幹淨利落，和她的性格很像。
恒悅科技在科技展上遇到的俄羅斯客戶一直是姜予在幫忙跟進，客戶已經送樣測試，要是樣品符合預期，他們就會下正式訂單。
最近周明清招了一個外貿，對方是個學商務英語出身的女孩，之前是做家電出口的，智能輪椅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兩者之間也有共通點，所以她很快就上手了。
姜予把客戶移交給她跟進，并還簡單地給她做了個交接。
客戶那邊收到樣板之後，想要通過視頻會議來讨論合作的事情。
姜予也參加了視頻會議，并正式地把恒悅科技的外貿業務介紹給客人認識。
結束了視頻會議，已經是六點半。
從會議室出來，周明清說：“姜予，辛苦你了。”
“小事。”姜予說：“經歷了這件事，我覺得海外市場可以提前開拓，可以考慮考慮海外的一些展會。”
“嗯，你說得對，我也在物色。”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周明清叫住她，他看着她，“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你幫了我那麽多，我覺得我該請你吃一頓晚飯。”
姜予笑了笑，婉拒，“下次吧，我還得回去加班，有些事等着處理。”
周明清也不好再強求，“嗯，那下次。”
姜予剛要走，周明清道：“對了，我們公司這周六去野炊，我想請你們公司的人也一起去。”
姜予其實最近也打算組織一次公司團建，但是他們公司人太少了，平時也就聚聚餐，聽周明清提起野炊，她倒是挺感興趣，“那我回去問問其他人，看他們有沒有空，我再回複你。”
“好。”
——
辰予資本是恒悅科技的大股東，兩邊的員工都很熟悉，平時因為工作就有不少接觸，加上每次團建，周明清都會叫上辰予資本的人，所以兩家公司平時就跟一家公司的人一樣。
楚雯雯和餘景浩兩人舉雙手贊成去參加恒悅科技本次的野炊活動，楚陽也表示想參加，姜予只好答應了周明清的邀請。
春天是出游踏青的好時節，天氣不冷不熱，萬物複蘇，到處生機勃勃。
野炊的地點選在一條小溪邊，邊上有一塊灘塗形成的草地，很适合紮營。
位子是周明清選的，這裏距離他外公外婆家不遠，他小時候經常來這裏玩。
恒悅科技的辦公室人員經過一年擴張，已經有五十幾人，加上了辰予資本的四個人，剛好六十個人。
抵達了目的地之後，大家開始分工，有人負責紮天幕，有人負責洗菜，有人負責撿柴火。
姜予也沒閑着，走到小溪邊正打算幫忙洗東西，正在清洗鍋具的男生道：“姜總，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去坐着休息吧。”
姜予把袖子捋了起來，“沒事，反正我也是閑着。”
“姜予。”周明清走了過來，“我帶你去摘枇杷。”
“摘枇杷？”
周明清解釋道：“我外公外婆屋後面有一棵枇杷樹，兩個老人家在家不怎麽吃，前幾天還一直催着我去摘。我打算摘點回來，分給大家一起吃。”
姜予小的時候喜歡摘果子，後來出來讀書工作後，就沒怎麽體驗過摘果子的樂趣，聽周明清這麽一說，她也感興趣，“嗯，那去吧。”
周明清除了叫上了姜予，還叫了餘景浩和楚雯雯。
周明清的外公外婆家只要走十幾分鐘就到了，兩個老人家都已經快八十歲了，但身體還算強健，見到外孫帶着同事過來，很是熱情。
他們家後面那一棵枇杷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黃澄澄的枇杷綴滿了樹枝。
楚雯雯拿出手機拍照，“哇，這也太多果子了，我長這麽大是第一次見枇杷樹。”
餘景浩道：“像你這種城市長大的孩子，還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都新奇。”
楚雯雯鼓起腮幫子，“不行嗎？”
眼看楚雯雯要生氣，餘景浩咧嘴讨好地笑，“行，怎麽不行。”
在他們鬥嘴的時候，周明清擡手摘下一串，遞給姜予，“嘗嘗看。”
姜予從那一串上摘下一顆，剝皮後放進嘴裏，“嗯，挺甜的。”
“那我們多摘點，你要是喜歡，待會放點在後備箱，帶回去吃。”
“不了，公司那麽多人，我們摘回去一起吃吧。”
餘景浩跳了起來摘下一串，遞給楚雯雯，“喏，給你。”
周明清的外婆拿出了剪刀和五六個購物袋，讓他們多摘點，他們四個人，很快有了分工，姜予和楚雯雯兩個女生負責剪高度不高的，而周明清和餘景浩，一個站在凳子上，一個直接爬上了樹，去摘更高的果子。
十幾分鐘後，他們就把五六個購物袋都裝滿了。
摘好了枇杷，他們一行四人提着枇杷往回走。
姜予提了一袋，周明清提了兩袋，他們兩走在最前面。
周明清看到姜予手上那一袋鼓鼓的枇杷，不忍心讓她來提這麽重的東西，“姜予，把那一袋也給我吧。”
姜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兩袋，“你手上都提了兩袋了。”
“沒事，我有力氣。”
“行了，我也不是弱不禁風，這一袋枇杷也就七八斤，我還提得起。”
餘景浩和楚雯雯一人一袋枇杷跟在他們身後，楚雯雯看着他們的背影，小聲對餘景浩道：“我有罪，我竟然覺得老大跟周總還挺配。”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最危險的難道不是俞總嗎？他再跟老大分居下去，估計很懸了。”
“啧，俞總不比周總的競争力更強一點？”
“那是，俞總各方面要更優越，但是呢，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餘景浩不以為然，“那我還覺得先入為主呢。”
回到了紮營地，周明清叫上大家一起過來吃枇杷。
他們六十個人一起野炊，一共架了兩個爐子，另外還帶了三個便攜煤氣爐，會做菜的都做了一道菜，周明清作為公司老總，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廚藝，做了一道黃焖雞，一道紅燒魚。
由四張露營折疊桌拼接而成的大桌子擺滿了菜，一共有二十七道菜，也包括了一些現買的熟食。
大家一人一個一次性碗，一雙一次性筷子，圍着大桌子挑選自己喜歡吃的菜。
周明清做的黃焖雞和紅燒魚尤其受歡迎，大家都贊不絕口，“周總，你做菜也太好吃了吧。”
“對啊，好好吃，沒想到你還會做菜。”
周明清笑了笑，“合你們胃口就好。”
“合！非常合！”
有新來的女孩八卦地問：“周總，你平時在家一定經常做飯吧？”
“以前在外面工作獨居的時候經常做，但這兩年比較少，一般都是我母親做。”
“你做菜這麽好吃，感覺做你女朋友或者妻子，也太幸福了吧。”
周明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姜予。
這一個動作被剛剛那個新來的女孩捕捉到了，她看向姜予問：“姜總，你說是吧？”
姜予正在吃着，忽然被cue，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确實，周總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那你有沒有興趣一直吃下去？我們周總還單身哦。”
雖說是他們一群人在起哄，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尴尬，她笑了笑，“這個玩笑可不能被我男朋友聽到，他那個人很小氣，什麽醋都吃，估計得生氣好幾天。”
恒悅科技一些新來的員工并不知道姜予有男朋友，還兀自猜測她是單身，平時看他們兩挺般配，所以才開那樣的玩笑。
姜予以玩笑來化解尴尬，也暗示他們自己有男朋友，這樣一來，氛圍還是很輕松。
大家又圍繞着玩笑說開了。
餘景浩給俞哲辰發了消息，并拍了一張他們團建的照片。
這張照片有姜予的背影。
餘景浩：剛剛恒悅的人起哄，想撮合老大和周總，你很危險。
俞哲辰：然後呢？
餘景浩：然後老大說她男朋友很小氣，又愛吃醋，估計會生氣好幾天。
俞哲辰似乎很滿意：她說的沒錯，她男朋友确實很小氣。
餘景浩：不是我不提醒你，你真的有點危險。
俞哲辰：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作者有話說：
俞哲辰:是的，我很小氣，就是這麽宣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