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tt是我的學生。”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Logan有些驚訝，但是他并沒做聲。
Charles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麽說，想了一下，他還是走向隔間的病房，男人輕輕地打開病房的門，Logan跟着他在門外，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青年，昏暗的病房裏幾乎不透光，病床旁邊的儀器上複雜閃爍的信號燈也全部被遮成紅色，只是深淺不一。青年的眼睛被繃帶綁着，露在被褥外的手上插着幾根輸液管，即使是在沉睡着，看起來也并不舒适。
Charles憐愛的看了看昏睡的青年，然後把門關上，Logan皺緊眉頭瞪着男人，只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音：“他怎麽了？”
“他正在死去。”Charles嘆了一口氣說，“雖然我們都在努力，但是他正在死去。”
“什麽意思？”Logan覺得心髒一縮，似乎被揪住一般。
“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病，Scott一直叫它Summers’s Curse，發病的原因不清楚，但是是基因缺陷，每一位Summers幾乎都會患上，開始并無症狀，只是在一段時間以後會病發。”Charles看着面前的男人倏忽握緊了拳頭，繼續講道，“每一位Summers的情況都不一樣，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活不過三十。Scott的哥哥Alex因為它退役，現在正在我的一所研究院自願接受實驗性治療，以期望獲得治愈來拯救他弟弟和他的性命，但是現在收效甚微，而Scott不願意成為小白鼠，所以只是每個季度進行保守治療。”
“現在他怎麽樣了？”Logan看向隔間那個朝着廳堂且被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布料微微透露出的紅光顯得是虛假的溫暖。
“十六歲Scott來到我的學院，他希望我指導他研究生物基因，他很聰明也很勤奮，不久前的一項實驗失敗了，他幾乎陷入絕望，但是他很快又振作起來重新開始。”Charles也看向那個窗戶，“他在十八歲的時候出現了畏光和夜盲的症狀，只有紅光的波長不會讓他痛苦，所以他只能戴着紅寶石石英眼鏡以隔絕自然光的傷害。”
Logan想起了他總是閉着眼睛，早上如果不戴眼鏡就不睜眼，Logan知道他是畏光，但是現在才知道了原因。
“根據我們的推斷，等到他完全失明以後，身體就會開始漸漸虛弱下去，直到他的心髒無法再繼續跳動支持他的生命。雖然他一直很刻苦的鍛煉身體，但是從基因端粒的角度來說，大概他只能撐到二十五歲。”Charles聲音有了一絲顫抖，他把Scott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這樣眼睜睜看着他的孩子受苦讓他很悲傷，“ Alex的眼睛并沒有問題，可能是個人的體質不同，但是他現在卻是已經在虛弱的階段了，在這個階段，全身會浮現出紅色的血管狀痕跡，尤其是心髒部位。”
“你要我做什麽。”Logan渾身緊繃起來，聲音冷硬且沙啞，他感到一陣無能為力的痛苦，這些世界頂尖的教授專家都顯的束手無策，他一個對此毫無經驗的人能夠做什麽。
“我不知道，Logan。”Charles慢慢恢複了平靜，“Scott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甚至在那段時間裏細胞衰敗的速率也降低了不少，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看向了男人的眼睛：“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找上你，調查你是我的不對，但是請理解一位父親的心情，而且我對你的身份毫不在意，你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Logan感到喉嚨一陣緊縮：“我以為他很幸福。”少年得志，不愁吃穿，有好的老師。好的朋友，那天晚上找上他的原因，也許不過只是尋個刺激想玩玩感情游戲或者其他什麽的。
“是的，他是很幸福。”Charles盯着他，慢慢地展露了一個微笑，“他遇見了你。”
Charles也研究心理學，而他能通過人的微表情、語言、語氣和動作分析出談話對象大致的心情狀況，他的學生們甚至認為他有心電感應。這只是一門技術，Charles此時很是欣慰的看着男人的表情，他知道Logan已經懂得他的意思。
“如果你不介意，我必須先一步離開了，在研究院還有些事務要辦。”Charles推着輪椅走向房門，“Scott這個季度的治療明天就會結束，我很抱歉插手你們的私事。”而後他頓了頓，告別道：“再見，Lo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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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an站在原地，慢慢吐出一口氣，從看到Scott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心裏悶着一口氣。接着他去洗手臺洗了個手，捧着把涼水潑灑在臉上，冷卻一下自己發熱的頭腦。
用紙巾擦幹後，他慢慢走進了病房，青年安靜的躺在上面，面容有些疲倦。Logan坐在床邊，看着他已經泛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臉頰和有些蒼白的嘴唇，Logan伸手，輕輕揉了一下那軟軟的散在枕頭上的深棕頭發。
雖然他仍然不清楚為什麽Scott會選上自己，但是他能夠明白為什麽在他提出想和Scott同住并且交往的時候，青年帶着又開心又難過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床邊的儀器的紅燈一閃一滅的，Logan下定決心，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Scott推開他。
TBC
六、
在護士拔出輸液管的時候，Scott的頭動了動，看樣子是醒來了。可能感覺不太舒服，他的唇線繃成一條直線，然後在護士收拾完醫療器械的時候，青年偏了一下頭，朝着發出聲響的地方用帶着氣聲的聲音輕輕的說：“謝謝。”
漂亮的女護士笑了一下，回答：“不用謝。”而後她輕巧的離開了，留下Logan一個人坐在那裏。
男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像是怕被他發現一樣，Logan不自覺的屏息。Scott沒有意識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就是仰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他擡起右手用手背遮擋着被繃帶裹起的雙眼，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這個動作Logan很熟悉，當Scott覺得不安的時候，下意識會擺出這個姿勢，就像阻擋着什麽一樣。
Logan看着他蒼白的臉，突然有種沖動，于是他把那只遮擋着眼睛的手輕輕的用雙手捧起來。這時才察覺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的Scott有點驚慌，但是他很快地就鎮定下來，他感到手腕內側的敏感的皮膚上貼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而在那周圍有些刺癢的觸感。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到那雙熟悉的溫熱雙手交疊着握住了他的手，并一同輕輕的放在了被褥上，因為輸液而顯得冰涼的手漸漸被溫暖了。
“Lo……Logan？”Scott小心的問道，出口的話語帶着不确定的上挑的尾音。
“Hello，Kid。”Logan壓低了聲音帶着安撫地回答道。
“你怎麽會在這？”青年皺起眉頭有些困惑，雖然說的是不情願的話，但是Logan能感到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哦，有人告訴我你在這。”Logan說道，聳了聳肩，而後意識到他看不見，停下了動作，只是把青年的手握的緊了一些。
“我挺好的。”察覺到了Logan的動作，Scott試着從Logan掌心裏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沒有成功。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偏了一下頭，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
一陣尴尬的沉默中，Logan慢慢的開口：“Boy，我曾經參過軍。”看到Scott偏頭朝向他，他只是繼續說道：“每一場戰鬥下來，總會失去一些隊友，也許昨天還一起喝過酒，今天就生死兩隔，在戰争裏面人命只是一個數字。”說着他停頓了一下，看到Scott的臉上的專注神情，這才繼續說：“我記得很清楚的一次是有個敵軍被炸成重傷，他很年輕，看起來不過是個孩子，他表情恐懼而痛苦地掙紮着向附近的我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地握住了他，而後他面容平靜的死去了。”
其實Logan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說這個，也許只是想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後發生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最終活了下來，在這裏過得還算不錯。”
Scott聽言，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