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涉修仙
“先把它養大。”謝初靈說。
沈硯戳了戳小雞的腦袋，小家夥跟他熟了，不會被驚吓到進而反擊：“它好像只吃試煉之境裏的特産，就是這個。”他拿出一顆黑果給謝初靈看。
“這是雪龍果，靈力豐盛。它應該吃有靈力的東西。”
沈硯抱着小雞：“我上哪給它找有靈力的東西啊？”他又想起從潑猴那順到的東西，趕緊倒了出來，“你給我看看，這些都什麽玩意。”
“……”
這要是換一般人早被眼前的一幕震驚，而經過太陽玄晶的洗禮，沈硯再拿出多少東西，他都能鎮定地接受。
“龍骨，血紋石，赤煉鐵，精金石，熒光砂，菩提花，玉樹芝，千葉果，紫木竹，靈芝木……”謝初靈拿起一個材料便念出一個名字，“都是六階以上的材料。”
“看來六階以下的入不了猴哥的眼啊。”沈硯說，“那這些材料能幹嘛？”
“煉丹，法寶，鑄劍。”
“這些你會？”
“不會。”
“啊？那怎麽辦？”
“師尊擅長鑄劍，清音長老擅長煉丹。”
“呃，我跟他們兩個不熟，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
“我們買不起。”
沈硯覺得，自己陷入苦惱，空有一身價值連城的寶貝材料卻找不到好的買家。除了材料，還有不少法寶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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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寶盞，這個有用。”謝初靈拿起一個四四方方看上去像個盆的法寶，“把種子放在裏面，會長出靈谷。”
“這個什麽劍？”
“烈火雷音劍。”
“幾階啊？”
“七階。”
“……哥送你。”
謝初靈搖頭：“太招搖，我現在的實力用不上。”
沈硯撓頭：“我好像拿了一堆燙手山芋出來。”
謝初靈道：“先收起來，等你強大了再拿出來用。”
沈硯哈哈笑道：“等我？就我這天賦老死了都不一定能築基。唉，這裏面就沒我能用的東西？”
謝初靈：“先打好基礎。”
也就是說，沈硯基礎完全不行，根本無法駕馭這些寶器，這個事實讓他有點受傷：“其實修仙我是說着玩的，我吃不了苦的，我只想把它們拿去賣錢。”
謝初靈不知該說什麽，沈硯又說：“那有你能用的東西？”
“我買不起。”
“我送你。”他大方道，雖然只相處幾天，但謝初靈人真不錯，比起他那個人面獸心神邏輯的親哥哥不知好多少，想起沈墨沈硯就一陣氣憤，更覺得謝初靈才是他真哥哥。
“這些靈石都可以用。”
“那太好了，你就拿去吧。”
謝初靈看着沈硯：“等你學會基本功，也可以用。”
沈硯撓頭：“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啊，我雖然什麽都不懂，但靈石的價值懂得，靈力太多的東西像增元丹我吃了又吸收不了只是浪費。”
修真人士為了提高修為，多以丹藥靈石增添修為，好的丹藥靈石都是難能可貴的東西。像增元丹，一顆相當于十年修為，如果能吸收那是最好的，不能吸收就是浪費了。
“明天跟我一起修煉。”
“哈？”
謝初靈是有名的苦行僧，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躲在山洞裏修煉，沈硯很佩服他的毅力，很佩服他的勤苦，但……別拉着他一起當苦行僧啊！
他要吃飯，他要看小說，他要玩游戲，他很忙！
但在謝初靈的盯梢下，沈硯如坐針氈，根本不敢開小差。對方給了他這麽大的支持和壓力，沈硯覺得自己不一個月煉氣成功簡直對不起他的盯梢。
修煉時，他們把五行寶盞放在一邊，撒了一把種子在裏面，日出日落，種子在裏面發芽了。
沈硯驚嘆：“這長得也太快了吧。”
五行寶盞吸收的五行靈力驚人，如果他的體質也能像五行寶盞一樣，早就從麻辣小龍蝦恢複到白面書生了。
謝初靈給了他一套最基本的心法，叫《五行四象訣》，這是昆侖派弟子最基礎的法訣，一般人練到三層便很難再有進步，然後專攻一項或兩項五行屬性法訣。沈墨修行水法訣，謝初靈修行雷法訣，莫語凡火木雙修，霍小仙修行火土雙修。
沈硯還知道謝初靈修習的劍法叫《五行萬劍訣》，同輩弟子中屬他的劍法最精湛，威力最驚人。沈硯也想修劍法，但馬上就被謝初靈面無表情地鄙視了。
過了三天，五行寶盞裏的種子便結果了，他們撒的蘋果梨桔子的種子，長出來的水果有點變種，沈硯是不敢吃的，小雞吃的可香。
過了幾天，沈墨閉門思過歸來，找沈硯談話，沈硯說：“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老爸打電話叫你回去。”
“等開學了我就回去。”
“初靈，私自傳授心法給外人是違反門規的。”
謝初靈：“我跟掌門說過了。”
沈硯得意臉：“他的地位比你高多了。”
沈墨青筋暴起：“臭小子吃裏扒外！喂，你怎麽還養只小雞在門派裏？”
“我寵物呀，可愛吧？”
“醜死了！好啦，小硯，我向你道歉，我是一時糊塗，但你不知道第一名對我有重要。”
“比你弟弟的性命還重要？”
“關系到我終身幸福，你說重不重要？”
沈硯洗耳恭聽，願聞其詳。沈墨盤腿坐下，哀嘆一聲：“你哥我追語凡好多年了……”
勁爆！
沈硯吃驚地張大眼睛，看看沈墨看看謝初靈：這是一個悲劇的三角戀。嗯。
沈墨接着說：“三年前我向他表白求交往，他說，等你跟家裏人出櫃再考慮，我就向老爸出櫃了，結果他說，沒興趣跟我交往。”
這個條件怎麽有點熟悉……
“這三年我不斷追求他，各種表白各種送花，他被我煩得緊了，就說，試煉之境得第一名，就考慮接受我，我說，不能考慮要必須，他冷哼：有初靈在，你還想得第一？你說我該怎麽辦？當然要不折手段贏得第一。”
他故意在謝初靈面前解釋原委，讓人明白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試想了給初靈一百種拖後腿的方法，最後想到你。”
“為什麽會想到我？”
“因為你是我弟弟，初靈會保護你的，對吧？”他歪頭問謝初靈。
“……”
“我了解他的為人，他這人很有責任感的，我從小就向他灌輸你的存在，所以他會全身全意保護你，即使嫌你煩。”沈墨道，“但機關算盡，我最後還是輸了，語凡開始鄙視我，小硯，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不？”
沈硯很能理解，某種角度他們是同病相憐，都是單戀一個人，表白了卻得不到結果，沈硯握着沈墨的手：“我理解，哥，我跟你一樣的，不同的是，我的對手是女人，你的對手是……”他瞥向謝初靈。
沈墨苦笑：“語凡眼裏只有初靈，因為初靈比他強，所以他一直追逐着初靈，眼裏從來沒第三名的我。”
沈硯：“老哥，你要努力成為第一名！”
沈墨：“不用，我努力當第二名，比語凡擠下去就行了。”
“……有點志氣。”
沈墨捏捏沈硯的小手：“你不懂，我從來沒想過跟初靈争什麽，除了青冥劍，還争輸了。”
一開始沈硯覺得，沈墨連親弟弟小師弟都算計，簡直狼心狗肺，但知道他情有可原後，又有點原諒他。
他不知謝初靈什麽看法：“你原諒我哥不？”
“從沒恨過。”談何原諒。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哥陰你的？”一聽難舍難分咒，莫語凡就猜到是誰幹的，謝初靈肯定也一樣。
謝初靈點頭：“這個咒是我們一起發明的。”
所以，沈墨連自己的弟弟都賣了，謝初靈就猜到他為什麽會這麽做——除了莫語凡，還能有誰讓他這樣喪心病狂？
“那你還這麽保護我……”
“你是無辜的。”
沈硯感動到哭泣：“我怎麽這麽倒黴催的，攤上一個重色輕弟的哥哥。幸好我認識了你，好哥們！”拍肩。
“……”
“那你都知道我哥追莫語凡了，你幹嘛不放水成全他們一下？一把五階青冥劍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這裏有的是。”
“如果我放水，語凡不會承認輸贏的。”
“……你們關系真複雜。喂，莫語凡是不是喜歡你？我看他挺喜歡你的，我直覺很準。”
“……”謝初靈搖頭，“沒有的事。”
“你長這麽帥，門派裏應該很多人追你的呀。”
“……”
“不過小仙說，女孩子都比較喜歡莫語凡，覺得他溫柔又體貼……我沒聽錯吧，他那個德性算哪門子溫柔又體貼？”
“他對女孩子好。”
“哦……買噶……我哥不會也喜歡上直男了吧？我們倆兄弟都這麽悲催啊！”
“你有喜歡的人？”
“嗯。”沈硯拿出楚少天的照片，“男的……我是同性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