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思春期騷年
只要裏面是人,沈硯就不怕,人總不至于附身到他身上吧?
但謝初靈不想帶他玩,說太危險了,讓他留在別墅裏。沈硯怎麽肯幹?
“你的法寶都是我送你的你怎麽能丢下我?良心呢?被狗吃了?嗯?”
謝初靈把小雞塞到他懷裏:“在外面接應我。如果三天後我沒回來,去找師兄和語凡。”
謝初靈說得這樣鄭重其事,沈硯不敢再造次,乖乖地領命:“有情況打我電話。”
謝初靈給了他一個小法寶傳音簡:“這個聯系。”
沈硯問:“這個怎麽用?”
謝初靈:“我會聯系你。”
謝初靈走後,沈硯惶惶不安,不知怎麽的,他總有點不好的預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有了沉重的心事,玩起來都沒心思。
幾個年輕人第二天就租了艘游艇出海兜了一圈,在游艇上釣魚,烤魚,玩得不亦樂乎。
楚少天是唯一一個帶了女朋友的,黑子惋惜應該多帶幾個妹子來,現在就看楚少天一人有妹子,哥四個單身漢太寂寞了。
幾個人比賽釣魚,老白和黃三湊一對,楚少天和沈小燕湊一對,黑子拉了沈硯:“小硯,你怎麽無精打采的?你那謝哥哥不再你就跟丢了魂似的。”
楚少天正跟女朋友調笑,聞言看了過來,果然見沈硯郁郁寡歡的模樣,沈硯不想掃大家的興,就強扯了一個笑容:“昨晚沒睡好。”
老白幾個有問為什麽謝初靈沒來,沈硯說他有事,先離開一下,過幾日再來,幾個人都跟他不熟,也沒再問什麽。
釣魚的時候,沈硯坐在楚少天隔壁,吹着海風,聽着海浪的聲音,原本可以寧靜的心情被耳畔這對狗男女的打情罵俏全給破壞了,他的心情越來越糟糕,拽着的拳都快把魚竿擰爛,黑子在旁叫苦:“小硯,哪有你這樣釣魚的喂!輸了可要負責烤魚,你悠着點兒!”
“小雞,拿着,我上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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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聽命,乖巧得用翅膀捂着魚竿,黑子不禁誇獎:“這只小雞太乖了!”
說完還想摸一把小雞的呆毛,小雞屁股扭了扭,躲開他的鹹豬手。
老白調笑:“黑子你真猥瑣,摸人家雞屁股!”
黑子:“我就是看它雞尾很漂亮!”
沈硯對着鏡子發呆了良久,以前活潑快樂的沈硯變成一位憂郁青年,他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好,看着都讨厭。
也許……他該戀愛了?
嗯,他一定是缺愛了!楚少天都有女朋友了,那他就找個男朋友吧,一定要讓自己快樂起來!
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神采飛揚,黑子偷偷去問:“你去打飛機呢?”
沈硯一腳踹死他:“有女生在這,嘴巴放幹淨點。”
黑子:“我看着像哪,進廁所前跟出來完全兩樣!”
沈硯接過小雞的棒:“行啦,安靜點,魚都被你吓跑了。”
比賽最後老白組輸了,負責給大夥烤魚,黑子說要唱卡拉OK,沈硯奉陪,他是一麥霸,可以連續唱十首歌不斷氣不放麥,最重要的是,他唱得還挺好聽的,每次唱卡拉OK跟開演唱會似的。
以前老白跟鄰校女生組織了個聯誼,約在卡拉OK裏,最後四個女生有三個對沈硯感興趣,最後小夥伴們表示下次聯誼再也不約在卡拉OK裏。
沈硯也是想起這些往事,覺得自己在女生裏還是有市場的,就是不知在GAY裏怎樣,他長這麽大還沒去過GAY吧去過夜店……人生總有點遺憾。
他唱《一直在找一個人》,歌聲清亮透澈,與原唱截然不同的風味,那股悲傷的情緒卻更要感染人。沈小燕聽得都快哭了,當然也不是這一首歌的威力,沈硯連着唱了好幾首悲傷情歌,多愁善感的女生感性些,哭得梨花帶雨,讓一旁的男生們囧得不知如何安慰。
最後黑子把他的麥搶走了:“沒事唱這些小女人的歌幹嘛,來,哥給你唱首霸氣的!”
沒有意外,《最炫民族風》的前奏響起,黑子最喜歡唱這首爛大街的神曲,唯一一首他可以不用看歌詞就能唱出的歌,幾個哥們都會唱,一合唱氣氛就活過來了,沈小燕也結束悲秋傷春,可以準備下一首。
沈小燕唱歌的時候,楚少天得空,特意坐到沈硯身邊,問他:“看你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是擔心謝先生?”
沈硯:“是想戀愛了。”
“……”
“你知道不,我從初中起每個月就換一個女朋友,上了大學我才潔身自好,再也不交女朋友,但我這個人挺愛玩的,受不了寂寞,現在又想戀愛了。”
“你不是那個啥嗎。”
“這跟戀愛不沖突。”
“那你是……想交女朋友?”
“這個要看緣分,我通吃的。”
“好好找個女朋友。”楚少天說,“我不希望你走上歪路。”
沈硯沒回話,他不想說,他跟女孩子談戀愛就跟玩兒似的,以後也不打算結婚,他不想打碎楚少天美好的希望。
大冬天的來海邊玩本來就有點傻逼,還出海,傻逼的晚上回去,黑子沈小燕都有點感冒。
其他幾個人也被凍得夠嗆,就沈硯沒事人似的,黑子蹭着他的手:“小硯的手跟火爐似的,真暖和。”
沈硯說:“我今晚通宵,明天守海邊看日出,誰陪我?”
黑子第一個舉手,沈硯把他推開:“好好吃藥睡覺去,別湊熱鬧。”
黑子馬上發言:“我只是想說看日出有女朋友陪着才浪漫。”
老白黃三都不滿他的言論,他們覺得,兄弟幾個看日出也很浪漫,男人的浪漫!
楚少天也加入,沈小燕也生病了不想去。
四個人就拎着啤酒熟食零食在客廳裏玩了一宿,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出門等日出。
這一開門,幾個人都穿着羽絨服也被凍得一哆嗦,這淩晨的海風像夾着冰沙,刮在人的臉上。沈硯倒不覺得冷,他甚至覺得自己穿着件長袖連羽絨服都不用都挨得住,吞了增元丹後他的體溫便一直高溫,冬天都蓋薄被的。
四個人坐在沙灘上,他們帶了紅酒,一人一瓶幹着,給自己暖身。
沈硯坐在最旁邊,靠近洋房的地方,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洋房,這一瞥,就有驚喜。
一個黑影不知什麽時候從洋房裏走出來,沈硯看到他,以為是謝初靈,驚喜地跑過去:“謝初靈!!!”
他跑得飛快,楚少天三人來不及阻止,等沈硯跑進一看,發現自己認錯人,眼前這個人哪是謝初靈。
他一看清這個人就吓得退後三步,恨不得轉身就跑。眼前這個人不是鬼,但,長得比鬼還吓人。
他的臉蠟黃得凹進去,肌肉卻誇張地鼓起爆出糾結在一起的青筋,面上挂着癡癡地猙獰的奸笑,紅色的眼珠在看到沈硯後亮了一下。
沈硯本能地抱着小雞擋在前面,小雞本能地縮進懷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老白幾個在後面大喊:“小硯,你跑什麽啊!”
沈硯回頭喊:“你們快回去!!!”
眼前這個人怎麽看都不是善茬。
他話音剛落,肩膀就被人捏住,沈硯低頭一看,那人鉗住他,他的指甲尖利地像野獸的爪牙。
沈硯心一狠,抱起小雞往他手上紮了一下。
那人吃痛地松開手,小雞在他手上啄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膿血流了出來。沈硯轉身就跑,幾個小夥伴還沒反應過來,他招呼小夥伴們快跑,邊跑邊看那怪物有沒追上來。
那怪物沒追上來,沈硯略微安心,跑回別墅,對楚少天說:“這兒不能待了,你帶着他們先走。”
楚少天:“剛才那人怎麽回事?”
沈硯把那人的樣子描述了一遍:“洋房裏走出來的……本來以為不進洋房就沒事,結果那裏面居然能出來人?!”
楚少天:“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老白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沈硯:“報警沒用的,你們先走,我要在這兒等我朋友。”
老白:“謝初靈?還等什麽啊,讓他別來這裏了!”
沈硯苦笑:“他進去洋房了呀,我怎麽能抛下他就走。你們先走吧,我叫援兵。”
老白:“進去洋房?他進去洋房幹嘛?”
沈硯:“探險。”
老白:“……”
楚少天:“我們聽小硯的,走,小硯,你也得走,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沈硯搖頭:“我得叫援兵,你懂得。”
老白:“你們在說什麽呀,打什麽暗號,我不懂!你們有事瞞着我們對不對?還把不把我們當兄弟呢?”
楚少天搭着他的肩膀:“是兄弟就別問了。”
在門口看着外面的黃三喊道:“小硯,那個人過來了!!!”
幾個人都聽得背後發亮,沈硯深呼吸:“少天,你叫小燕起來,老白,你叫黑子起來,咱們現在就走!!!”
他撫摸懷裏小雞的腦袋:“小雞,我們靠你了。”
同時,給沈墨發短信:【老哥,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