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在有昭田缽玄喊出九十九號縛道的同一時間,江夏用上了當初夜一教她的四楓院秘步脫離出了控制來到了莉莎身邊。
“呵,想不到我第一次在戰鬥中用上空蟬,對象卻是拳西……”自嘲地撇了撇嘴,江夏的情緒有些低落。
無言地拍了拍江夏的肩膀,同樣心情糟糕的莉莎根本不知道該拿什麽來安慰她。
“我沒事,現在……該怎麽辦?”搖了搖頭擺脫那一瞬間的動搖,江夏看向終于被束縛住的拳西和似乎已經昏迷的白,轉頭詢問衆人。
面面相觑了一下後,幾人便讨論了起來,可是正在這個時候,被平子夾在腰間的日世裏卻突然間咳嗽了起來。
“怎麽了,日世裏,你還好吧?”平子低頭看向日世裏,開口詢問了聲後便轉向有昭田缽玄要他先幫忙治療日世裏。
“真…真子…放開我…”原本清亮的嗓音在此刻已經完全變調,日世裏的口中突然間冒出了一大片的白色物質,與此同時,她的斬魄刀在衆人淬不及防之下砍傷了平子的左肩。
噴湧而出的鮮血徹底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随着平子的倒下和日世裏的吼叫,江夏第一個沖向了日世裏,卻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被一整片的黑暗徹底籠罩。
“該死!”狠狠地低咒了一聲,江夏暗道自己太過大意,現在這樣的狀況完全不可能知道其他人到底怎麽樣了!
“綠意!”放棄了喊出完整煙霞的打算,江夏咬牙喚出綠意,想要擺脫現在這樣的狀态。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卻不能夠坐以待斃。
綠色的藤蔓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為了躲避這些惱人的似乎還具有吸附性的藤蔓,使出卍解的東仙要最終只砍到了江夏的左邊肩膀便立刻撤了卍解向後退去。
黑暗退去,江夏也順勢收回了斬魄刀撐住地面,擡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江夏諷刺地開口道:“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栽在你這麽一個雜碎手中,嘁。”
江夏會記住那個有着詭異的深紫色發型戴着面具的東仙要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是九番隊,甚至是整個靜靈庭唯一的一個瞎子。
随着他摘下臉上的面具,依舊保持着清醒的平子終于震驚地開口質問起了東仙要:“你…你是,東仙!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拳西,你背叛了自己的隊長嗎?”
向來漫不經心的關西腔
在此刻染上了震驚與不可置信,江夏心中的怒火就這麽淬不及防地升騰了起來,随即,便感覺到自己的口中似乎有什麽異物正等待着沖破束縛。猛地咳嗽了起來,口中卻吐出了與剛剛的日世裏一般無二的物質,那些白色物質迅速在她的右側臉頰凝結成了堅硬的骨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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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為自己的這種變化感到震驚,江夏和平子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背後傳來的聲音驚得回過了神!他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那個聲音的主人,藍染惣右介!
“這算不上是背叛哦,他是非常忠誠的,只不過他忠誠遵從的是我的命令而已。能不能請您不要過于責備他呢,平子隊長?”
那個棕褐色短發帶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鏡總是笑得給人一種恭謙溫和感覺的藍染惣右介!此刻的他手上拿着他的斬魄刀,身後跟着一個銀發的少年,兩個人不疾不徐地朝着他們走來。
過于激烈的情緒使得江夏難以再保持着站立的姿态,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她努力撐起最後一絲神智試圖壓抑身體上的變化,隐隐約約間,只聽到平子和藍染對峙時的只言片語,‘完全催眠’、‘機會’、‘識破’、‘掉包’、‘理智’、‘清醒’、‘虛化’什麽的……
腦中閃過一些什麽,快得江夏幾乎捕捉不到,但是這卻讓她逐漸平靜了下來。身體幾乎不能動,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她的理智沒有被吞噬掉。
平子突然間響起的怒吼聲讓她有些不解,但是随後的驚叫聲卻讓江夏猜測或許平子也和她一樣臉上出現了那樣的白色面具,再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麽事她卻不知道了,意識在慢慢地往下沉,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難以控制了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正企圖将她的意識驅離出體外自己控制那具身體一般。
絕對不能被控制住!
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時,江夏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前方,隐隐約約看到了日世裏倒下的身影和平子舉着刀努力戰鬥的背影,似乎,還有平子突然間變得有些驚慌的怒吼聲。
轉頭看向安靜站着的藍染,耳中聽到他說可以盡情攻擊真子,反正只不過是少一個樣品而已的時候,江夏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他這麽看得起那個雜碎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為平子真子是誰?
他們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正在戰鬥的平子身上,但是也僅僅只是似乎而已,已經被大半個面具占據卻還能站起來沒有被徹底吞噬的江夏顯然有些引起了藍染的興趣。只
見他喊了東仙要讓他轉而攻擊江夏,嘴上卻不緊不慢地說着刺激人的話,似乎是想要讓江夏憤怒起來然後觀察效果一般。
“看來我以前真是小看了秋枝隊長呢,都已經快看不到原本的面目了,卻居然還能夠保持着這樣的理智和敏捷的身手嗎?”
戰鬥的同時還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被自己體內的虛所吞噬……這原本就已經有些強人所難了,再加上剛剛的那番話,藍染對于秋枝江夏接下來會變得怎麽樣突然間變得好奇了起來。
這是想要讓她萬劫不複吧……側身躲開東仙要的劍,江夏在心裏撇了撇嘴,再次感嘆這個叫藍染惣右介的男人果真陰險。眼角餘光瞥到平子似乎要沖過來的樣子,江夏揮起一刀砍向東仙要的側腰頭也不回地對着那邊喊道:“真子,別過來。”
“哦呀,居然還有餘力去關注其他人嗎?看來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呢,秋枝隊長。”藍染臉上的表情似乎越發愉悅了起來,那讓江夏感覺渾身難受的聲音就這麽傳入她的耳中,口口聲聲的‘秋枝隊長’卻怎麽聽怎麽怪異。
“藍染副隊長還真是愛說笑呢。”擡手擋住從側面攻來的刀,江夏突然間輕笑了下,透過骨質面具傳播出來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詭異,“吶,藍染副隊長……我真的很好奇呢,是不是只要被砍到了,那個人就會成為你所謂的虛化實驗的試驗品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無數條碧綠色的藤蔓無聲又迅速地沖向了似乎有一瞬間停滞的東仙要。不過,瞎子什麽的,果然是相當讨厭!看着東仙要雖然狼狽卻依舊能夠避開這些藤蔓,江夏壓下爆粗口的欲望抓緊他躲避的空檔一刀劈了下去。
“嘁,居然只是砍到了手臂嗎?”微微有些不爽地甩了下沾血的斬魄刀,迅速後退的同時有些不滿地低聲啐道。
這個時候,藍染卻似乎有些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抽出了自己的斬魄刀,口中說着讓人感覺相當火大的話,一邊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斬魄刀。
突然間從背後襲來的凜冽刀風是誰都沒有料到的,藍染顯然也是感到有些驚訝的。一邊收起斬魄刀一邊轉身看向後方,出現在幾人面前的赫然是一身黑衣鬥篷的浦原喜助和拿着權杖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
“哦,看來又有有趣的客人光臨了呢。”不再關注還站在一邊的平子和江夏,藍染看向滿臉嚴肅的浦原喜助,嘴角勾起一個略帶些嘲諷的弧度,“有何貴幹呢,浦原隊長、握菱大鬼
道長?”
東仙要的右手已經握上了斬魄刀的刀柄,但是站在藍染身邊那個銀發少年卻明顯是一副輕松得完全不将幾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即便,此時他的口中正說着“這下糟了,被發現了呢!”這樣的話。同樣是關西腔,聽在耳中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東仙要不愧是被江夏稱為雜碎的人,即便已經習得了卍解,但是除了這個,他其他任何一方面都讓江夏嗤之以鼻。斜眼看着他将斬魄刀抽出對藍染請求殺了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江夏面具下的嘴角撇了撇,感覺自己剛剛居然只是砍了那白癡一下手臂實在是太丢臉了。
那邊東仙要似乎有點惹到了藍染滿臉冷汗地跪到了地上,這邊的江夏卻不合時宜地走神了……耳邊傳來平子真子嘶啞的聲音,他在罵浦原喜助是白癡,也是,現在這樣根本就已經是最糟糕的狀況,浦原喜助這時候過來根本就是引火燒身。
江夏并沒有認真傾聽兩人的對話,即便此刻平子真子就站在她的身邊,左手抓着她的右手手腕。藍染的話讓平子的情緒一下子又激動了起來,江夏這才将視線轉向身邊的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終于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真子,冷靜點……既然喜助和握菱先生都來了……”
這麽說着,江夏再次瞟了一眼絲毫不見驚慌的藍染惣右介,一個猜測突然間便出現在她的腦海當中。
浦原喜助是十二番隊隊長,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卻是技術開發局的局長!這樣一個身份的人半夜時分突然間出現在這裏……總覺得,藍染他……或許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栽贓陷害的機會。
雖然江夏一點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以藍染這種陰險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放任已經知道了他真面目的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繼續安安穩穩地呆在靜靈庭的吧!所以,現在這種時候,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殺了他們全部人,讓這個案件徹底成為無頭懸案;或者,向中央四十六室告密,流放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
其實真正冷靜下來後,這樣的事情也并不難發現,可是此刻平子真子已經被藍染激怒,而浦原喜助則是一心記挂着還倒在地上的日世裏……看來,事情真的已經向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的她只是這麽站着,雖然比起平子的狀态要好一些,可是一旦已經停滞過,她的身體便逐漸有些沉重了起來。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麽,她也完全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很窩火,但最窩火的卻是
她還必須繼續保持冷靜!
腦中突然間傳來一個清脆但卻冰冷的聲音似是在誘惑她一般地開口道:“吶,既然這麽辛苦難受,那就不要掙紮了嘛,乖乖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幫你除掉那個叫藍染的男人如何?”
還真是讓人心動的提議呢!江夏扯了扯嘴角,淡淡地反駁道:“閉嘴吧,這麽點程度的引誘就想掌控我的話,你也強不到哪去,我可不想自己最後屍骨無存。”
“喂!秋枝江夏你個死女人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趕緊給我死進來我們打一場,看看是誰比較強!”冰冷的聲音突然間便沖動火爆了起來,在她腦中怒吼着,喊得她腦門生疼。
“別吵,知不知道你很煩啊,我現在沒空理你,給我安靜呆着。”大概已經有些猜到了說話的到底是誰,江夏也一點都不客氣地反吼回去,屬于十番隊隊長的氣勢全開。
“兇什麽兇嘛……回去就回去,反正你也差不多該進來見我了,哼!”嘟囔完這句話後,腦中的聲音終于完全消失,江夏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平子用力拉到微微有了些疼痛。
其實她剛才說話的聲音并不大,雖然是在對着腦中的那家夥吼,但真正發出的聲音也只是細微的嘟囔聲,離得較遠的幾人沒有注意到,但是就在她身邊的平子卻聽到了她的話。
“你……在跟誰說話?”明明已經相當吃力,可是平子卻硬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還一直關注着江夏的一舉一動為她擔心……
深呼吸了一口氣,江夏耳邊充斥着浦原喜助和藍染的對話,她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體內的……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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