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元圖睡下後的表情一直是時劄很喜歡看的,恬靜滿足,看得時劄浮躁的心也會漸漸平靜下來,可是現在,元圖睡得很不安穩,身體蜷縮着,眉頭也一直緊緊皺着,眉宇間滿是疲憊,就像是做了一夜的噩夢一般,只有一如既往的滿足神色告訴時劄,這并不是因為噩夢。

……真是夠了!

時劄扶額,自己居然再一次被x藥放倒了,還可以再沒出息一點嗎?!

上一次的解藥是柳嚴,也算是對自己有所助益吧,而這一次……元圖一直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想要保護的人,時劄原本是想着,只要元圖不妨礙自己的任務,自己就縱容他全部的行為,可是現在,又是他自己一手毀了這一切。

靜默片刻,時劄還是認命地把還睡着的元圖抱起來走去屋子旁邊的洗浴池裏——那個洗浴池還是時劄自己從屋子旁邊的小河裏引進來的,元圖當初可是高興地不行——為元圖清理身體。

元圖很累,從他被時劄這麽折騰都沒醒就可以看出來,下水的時候,因為水溫不夠高,還小小地打了個哆嗦,時劄注意到這個,心念一動,升高水溫,調整水溫一直到元圖最喜歡的溫度,許是柔緩的水讓他感到舒适,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時劄的手緩緩摸過元圖身上留下的痕跡,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元圖的肌膚一直是很白嫩的,就像是嬰兒一般,時劄一直是愛不釋手,晚上抱着的手感尤其好,而現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全是斑駁的痕跡,指痕掐痕咬痕,交錯布滿他的軀體。

邵慕一個殿主的獨生女,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也算是一個小公主了吧,天知道她手上怎麽會有x藥這種不光明的藥,藥效還那麽強!

絕壁不是自己太禽/獸!

眼神漸漸往下移,清澈的水根本不能阻擋時劄的目光,意識不清的元圖也沒有任何遮擋的動作,以至于他全部的春光都被某個猥瑣男看光了。

——唔,也絕不是因為元圖的味道太好導致自己停不下來。

時劄在心裏默默補充道。

生怕自己又被某只小白兔勾引的猥瑣男也不敢拖延時間,匆匆清洗了小白兔身上殘留的污穢以及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就把小白兔重新包裹好放置在床上。

等到給元圖蓋好被子後,時劄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起身去後廚準備白粥——估計元圖現在也不能吃什麽固态的食物了,這幾天是只能吃粥了。

時劄在劍中也算是□□主了,材料什麽的,心念一動就會到手,白粥很快就出爐了,就是味道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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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時劄回到卧室時,一推門就看見元圖把被子拖上來只露出兩只笑得彎彎的大眼睛,聽見門開的聲音時本能地向時劄那裏張望了一下。

時劄想想自己還是應該要笑一下的,于是安撫地勾唇,“早……”上好。

話沒說完,元圖的兩只彎彎的眼睛就沒了,只留下一些不聽話的頭發還在外面無辜地面對時劄無奈的眼神。

時劄不知道元圖究竟是怎麽想的,也沒說話,慢慢走過去,把手裏的白粥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咯噔”一聲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很明顯。

等時劄放好白粥再轉頭時,元圖已經全部縮進了被子裏,連頭發都沒了。

唔……所以自己現在要怎麽辦?

輕輕扯動被子,被子裏沒有動靜……

加大力氣再拉一下,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頓了一下,使勁拽拽,悶着頭的小白兔還翻了個身往裏滾了點……

時劄滿頭黑線看着那一坨,也懶得再幼稚地搶被子了,直接站起身來說:“粥放旁邊了,昨夜的事,是我的責任,你若不想見我……我……我先出去了。”

轉身,還沒擡腿,時劄就滿意地聽見身後被子被掀開的聲音,随後自己的大腿處就一沉,一個熱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爹爹別不要我!”帶着驚慌的聲音響起,“寶寶以後不鬧了!”

元圖的身體還虛着,時劄也不想多逗弄他,這時候也見好就收,回身坐在床上,拿起被子包住淚汪汪鼓着包子臉的元圖,拿起白粥開始喂元圖喝粥。

“寶寶生爹爹的氣也是應該的,是爹爹不好。”一勺。

元圖搖頭,咀嚼着嘴裏沒有放調料的真的是很白的白粥,吃得一臉幸福。

“寶寶沒有怪爹爹,真好,爹爹也不會不要寶寶的。”又一勺。

元圖眨眼,抿着嘴偷笑。

時劄沒有再說話,一勺又一勺地喂着,時劄喂得認真,元圖吃得認真,一時間屋裏安靜下來,卻滿是溫馨。

喂完後,時劄就要離開,元圖眼疾手快地拽住時劄的衣角,在時劄的眼神望過去時,嘟着嘴小小聲地抱怨着:“爹爹我疼,全身都疼。”

這句話說得即使是時劄也不禁有些羞赧,元圖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撒嬌過,現在好像有些不同了。

“爹爹陪寶寶睡覺……?”

元圖笑眯了眼,點頭。

“時劄,我怎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奚豐羽坐在後山一棵樹下,對着時劄說道。

時劄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奚豐羽說的是元圖。

自那次後,雖然時劄和元圖還是睡在一起,但是時劄再也沒有對元圖做過那種事,時劄覺得,自己和元圖之間不應該是那種關系,時劄更加向往的是親情,是以前那種溫馨無言的氣氛,帶着暧昧的氣氛時劄已經體會了太多次了。

只是,即使如此,發生過的事沒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元圖一向是無條件地支持時劄的決定的,但是經過那一次的事情後,元圖變得更加會撒嬌了,全然沒有當初聽話乖巧的樣子,更多的是撒嬌懇求,雖然那樣子時劄也很喜歡就是了。

“是嗎?哪裏不一樣?”

“感覺……怎麽說呢,感覺你們才是相愛的一對啊……”說着,沒等時劄反駁,奚豐羽自己就笑了,“我在說什麽啊,你們可是父子,怎麽會是愛人?”

時劄垂眼,奚豐羽的直覺很敏銳呢。

“是啊,我們可是父子。”元圖是我的,比血脈相連更加親密的關系,是所屬關系。

奚豐羽瞅了眼時劄,拿手肘捅了下時劄,“哎,想什麽呢,該不會是在想那個邵慕吧!”

邵慕?一說到邵慕,時劄的頭又痛了,女人就是麻煩,自己永遠也不知道她們想的是什麽。

“別說邵慕了,我實在不懂她究竟想做什麽,難道是想借着這個借口留在聖蘊宗,借機吞噬聖蘊宗?”

奚豐羽噗的一下就笑了,靠過去在時劄嘴角印下一個吻,順勢呆在他懷裏,兩腿交疊,翹着二郎腿就嘲笑道:“喂,師父只是對外說你是入室弟子啊,可沒說你是繼承人,難道不應該勾引我才對嗎?”

勾引你?時劄順勢摟住他,嘴裏也沒忘回擊:“你?你那時候就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毛都沒長齊呢,她看上你才是最奇怪好吧?”

奚豐羽不樂意了,“哪裏奇怪?小爺五歲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噗。時劄用力揉揉奚豐羽的腦袋,笑得不能自已。

“對啊對啊,我可真是‘神魂颠倒’呢!”

奚豐羽不甘示弱,躲開時劄的大手就要反擊。

兩人笑鬧着,一直到了黃昏才意猶未盡地回去。

下山時,時劄沒有陪着奚豐羽,他答應了元圖等黃昏了就回去陪他的。

兩人最後交換了一個熱吻就分開了。

臨別前,奚豐羽還在碎碎念着,“哼哼,就知道和你的兒子在一起,總是趕着去找他,怎麽不知道多陪陪我?”

時劄見他吃醋,攬住他又是一個吻。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小爺那麽有魅力,還用吃你的醋’的?”

奚豐羽惱了,拿起爪子就往時劄身上抓,“我就是沒吃醋,就是沒吃醋!”

時劄抓住炸毛的貓咪的小爪子,哄道:“好好好,你沒你沒。”

奚豐羽終于安分。

“時劄,如果我和元圖有一天站在對立面,你會幫誰?”

元圖一見時劄就撲上來,還軟軟地蹭了蹭。

時劄身高185,元圖還是少年,身高只有165左右,兩人正好差一個頭,元圖這一蹭,正好蹭在時劄的頸窩裏,熱熱的呼吸噴在時劄的耳側,帶起一陣雞皮疙瘩。

總覺得小兔子學壞了呢。

可是看看元圖放開時劄時那清澈的眼神,時劄還是默默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唔,小兔子還是當初那只什麽都不懂的小兔子呢。

“爹爹快來,元圖會做飯啦!”元圖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拉住時劄的手就跑。

時劄也不反抗,順從地随着元圖的力道走去。

真神奇,當初還是一個小豆丁的小孩會做飯了呢。時劄有種莫名的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感。

那邊兩人溫馨甜蜜地吃着晚飯,你喂我我喂你,這邊卻是另一種場景。

奚豐羽一下後山就覺得氣氛不對。

詭谲的安靜。

這時候正是開飯的時候,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現在卻是安靜地顯得詭異。

忽然一隊人向奚豐羽這邊跑來,奚豐羽一眼就認出了第一人是跟在德于師叔身後的李俊傑,心中一喜,正要問什麽,卻被李俊傑招呼他身後的人把自己捆了。

“李俊傑,你敢!”奚豐羽眼睛一瞪就要反抗。

卻聽得李俊傑高喊道:“我怎麽不敢?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首席弟子嗎?不過是一個弑師的無恥之徒罷了!”

無恥之徒?“誰給你的膽子敢污蔑吾!”随手揮開作勢要捆住自己的人,奚豐羽道。

“我給的!”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李俊傑這時候恭順地彎腰讓路,露出他身後的那個人——正是德于!

“德于師叔……”

“閉嘴!不過是一個弑師的忤逆弟子也敢叫本尊師叔!”德于強硬地反駁。

奚豐羽這時候才聽清楚自己所謂的罪名——“弑師”!

奚豐羽的臉刷一下就白了,眼前發黑,身形有些不穩,顫抖着聲音想要确認,“德于師叔,你說師父他……”

“哼,宗主遇害了!”

挺清楚了的奚豐羽終于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師父遇害了……師父遇害了?師父遇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04 08:38:08

黑土憂桑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05 16:36:26

小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06 12:14:08

留貞大師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1-06 19:47:27

看見這一排的雷感覺棒棒噠n(*≧▽≦*)n

謝謝小雨!謝謝黑妹!謝謝濕噠噠!

今天和好基友去買飯的時候,好基友又開啓吐槽模式了——

好基友:我的腿好粗啊……

我(我的腿不怎麽直,于是):我腿折了都沒說什麽

好基友(小婊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白眼):……

好基友(嚴肅臉指着前面一女的):你看她又粗又腿折,哈哈哈哈哈哈

對此我只能說,小婊砸!別以為轉移話題我就會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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