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人下了藥
一個外表冷漠的男人熱情起來是可怕的,就如同一團熾—熱的烈火,不斷熊熊燃燒,不僅不見火勢減弱半分反而有不停升溫蔓延而來的趨勢。
而習遠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他早已脫離了最早給蘇亦萱留下的那一股不可忽視的冰冷印象,熱情得出乎她的預料。
就像這兩天明明因為公事出差,這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的電話,籠罩着他的氣息無處不在,所以蘇亦萱雖然沒有見着他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但也沒有感覺到他的離開。
“萱萱,我真後悔沒有把你也一起帶過來,行程也許要增加一天了。”晚飯後的這通電話,他的聲音在話筒裏娓娓地傳過過來,帶着懊惱。因為當地下大雪,航空公司為了旅客的安全決定飛機停飛。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距離會産生美感嗎?所以短暫的分開,是不是發覺有些更加地想我了?”算算到明天也就分開了四天的時間而已,她不知道習遠為什麽會對她有這麽熾—熱濃郁的感情。
他雖然沒有答複,可手機裏傳來他悶悶的呼吸聲,蘇亦萱不覺莞爾,忍不住逗—弄般地開口:“乖,把嘴巴湊過來一些,讓我親一下,作為你想我的獎勵。”
他的呼吸重重地傳來,半天擠出四個字:“你在玩火。”
“玩火嗎?那你喜不喜歡我玩火?”她故意對着聽筒發出一個打啵的聲響,再聽聽那邊沒有聲音了,就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發現逗逗他挺不錯的。
他似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低低的嗓音透着古怪的味道:“這個問題就等見面的時候再讨論吧。”
晚飯後準備回樓上的蘇亦萱手機上突然冒出一則信息:我是楚致遠,有一樣東西要還給你,今晚八點在不夜天酒吧326包廂等你。請一定要過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打攪你了。
他有什麽東西要給自己?印象中蘇亦萱不記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過他信息上自稱楚致遠,倒是一下子生分了很多,既然信息上都這麽說了,蘇亦萱考慮了片刻就換上出門的大衣。
今晚爸爸打牌還沒有回來,哥哥陪嫂嫂回了娘家,她想讓司機送她過去,蕭管家抱歉地說:“萱小姐,小張去接蘇先生了,要不你再等一會?”
“那我就開嫂嫂的車吧。”蘇亦萱看看表,已經快八點了,還是早去早回吧。
楚致遠已經等在不夜天
酒吧的326包廂裏。
“先生需要點些什麽酒品?”身穿制服的男服務生送上來精致的小點心,躬身禮貌地詢問着。
“先上一壺紅茶吧。”
他有些不太置信地看着蘇亦萱給他發的信息,以為他們從此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了,想不到她會約自己過來見面,說有話要說。雖然心裏有些奇怪她為什麽約在這裏和自己見面,但升騰起來的莫名希望,讓他忽略了不對勁。
他忐忑不安地等着,不覺喝下去兩杯紅茶。
“嗨。”蘇亦萱推門進來,駝色的大衣襯着她粉—嫩的俏顏,讓楚致遠眼前一亮。
蘇亦萱開着嫂嫂的車過來,發現不夜天酒吧不像一個單純喝酒吃飯的地方,怎麽看都像一個暧昧的娛樂場所。現在對上楚致遠愛慕的眼神,她心裏一窒,不管怎樣在那段歲月裏自己的确喜歡過這個儒雅的男人,這些都是沒有辦法抹去的事實。
她已經有了新的戀情,再和他見面畢竟不合适,現在只想趕緊步入正題,拿上東西好走人:“你說有什麽東西要還給我的?”
“什麽東西?”楚致遠不明白蘇亦萱的話,收住心底的愛慕,疑惑地反問。
一個跟着蘇亦萱進來的男服務生在給他們添茶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楚致遠面前的杯子,茶水立刻潑了他一身。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是剛來的,千萬不要投訴我,我帶你去洗手間,那兒有烘幹機。”那個男服務生狼狽地扶好楚致遠的杯子,看着他被淋濕的棉夾克忙不疊地道歉。
幸好水不太燙,倒也沒有什麽大礙,楚致遠站起來擺擺手,不想為難他:“算了,我自己去吧,亦萱我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會。”
“這位先生真是一位好人。”男服務生看着也不過是一位不足二十的年輕男孩,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很是殷勤地給蘇亦萱添上了茶:“那位先生烘幹衣服估計要一會,這天冷,喝杯熱茶暖和暖和。”
在洗手間的楚致遠脫掉了身上的棉夾克,站在烘幹機前不知是怎麽回事突如其來地感到身上湧動着陣陣的燥熱,強烈的熱源令他有股想扯掉自己衣服透透氣的沖動。
這比喝酒醉了的感覺要強烈上很多,全身各處都好像有千萬條小蟲在啃—咬着自己的皮肉一樣,又熱又癢難受的無法忍受。
猛地跳出剛才蘇亦萱的話,他終于
明白為什麽從開始就感覺不對勁了,就像現在他身—體莫名的反應般,剛才酒吧的服務生端上來的紅茶有問題。
楚致遠想到還留在包廂的蘇亦萱,後怕地想她千萬不要喝那紅茶,忍受着炙烤着的熱流,他喘着粗氣,跌跌撞撞地跑回包廂:“亦萱,不要吃這裏的任何東西,我們不知道被什麽人給算計了,你快走。”
包廂內蘇亦萱的情況又能夠好到哪裏去,她酡—紅着臉上不正常地泛紅,連原本純淨的眼眸都已經泛起迷離的媚氣,看見進來的楚致遠求助地低吟:“好熱啊,我好難受,我先走了。”
楚致遠知道已經晚了,她也同樣受到了暗算。
他想走,可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蘇亦萱,儒雅的臉密布着不正常的紅痕,失控的燥熱急于尋找一個突破口,她是自己愛到心痛的女人,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的在乎那段過去。理智逐漸被蠶食殆盡,楚致遠雙手扯着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地向蘇亦萱逼近。
“我難受,我要看醫生。”蘇亦萱搖着頭,想搖掉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的誘—惑,自己這是怎麽了?她不明所以地撐着桌子站起來,想走偏又身軀發軟。
楚致遠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濃濃的情—欲,一把拽住她的腰身,對着她的唇就死死地壓了上去,她的唇柔—軟微涼,讓他得到短暫的撫—慰,他更深地汲取着她唇—間的誘人,雙手更是狂躁地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夜天酒吧三樓包廂的通道上走過一道如鬼魅般的綽約身影。她得意地攏了攏似瀑布般的長發,毫不意外地聽見326包廂裏面的動靜,美豔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意。習遠你出差了,一定沒有想到你的寶貝今晚會出事吧?就算知道了,你現在也是鞭長莫及啊!
安全通道的旁邊站着一個穿着不夜天制—服的男孩,看見走過來的女人,激動地上前對她伸出手。
“這是你的酬勞,剩下的部分等你把包廂裏錄下的視頻交給我,我再給你。”
男孩的臉上閃過恐慌:“我怕再回去拿會脫不開身。”
“擔心什麽?他們待會折騰累了等裏面沒有動靜後,你再進去拿。”
男孩的臉上似乎有點後悔,看了看手上的一疊鈔票,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女人回頭看向那個包廂的方向,哼,我計劃了這麽久,就算以後懷疑到我,我也不怕,就像當年一樣,關了她那麽多天,
最後還不是把她放了嗎?
習遠,你不是喜歡她的純潔嗎?等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失去純潔她,不知你還會不會視若珍寶呢?
蘇亦萱的眼淚早已淋濕了頭發,她躲避着他的親吻和觸碰,掄起的拳頭不停地打着他,只是力氣小到他幾乎覺察不到,他熱度大得驚人的手在她身上興奮地大力揉搓,像瘋了一樣已經扯掉了她的大衣,褪去了小半截的褲子。
手上細膩幼滑的觸感讓他接近癫狂:“亦萱,給我,讓我好好愛你——”
“不要,楚致遠,你放開我——我恨你——”趁着他咬着自己脖頸的空隙,蘇亦萱喊叫出聲,她看得見門,就是沒有辦法推門而出。
她的聲音和臉上不斷流淌的淚水,讓楚致遠的臉上幻變出各種痛苦的神色,緊—咬着牙把懷裏掙紮的蘇亦萱推到一邊,他抱住自己的頭,對着蘇亦萱狂躁地吼叫:“亦萱,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蘇亦萱暈暈沉沉的全身躁動無比,在他的懷裏想推開他的無禮,離開了又空虛的似蟻蟲噬骨,難受的想尖—叫。閃過的一絲清醒讓她羞愧地咬着唇,顧不上衣—衫—不—整,從包裏摸索出手機,按通了就在這個時候也無比清晰的號碼,虛弱地對着裏面喊叫着:“習遠,救命——我在不夜天——”
她突然想到習遠現在根本就不在W市,可是此時的手哆嗦得厲害,模糊不清的視線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再撥通其它號碼,憑着最後的一絲清明她手腳并用地向包廂的門口爬去:“快來人,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