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舞蹈夢不滅
得了确切的信號,已經就位的各隊警員也做好了準備,解救人質的行動即将展開。
唐甜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窗外警察的身上,她就發現,對方似乎也發着什麽信號。
三分鐘?廁所?
倒不是為首負責溝通的警察發出的,而是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小夥,時不時手部做出不太明顯的動作,盡量以不太明顯的方式暗示着唐甜恬。
這些警察也是膽大,就不怕恐怖分子裏有熟悉暗號的人?
不過想這麽多也是白想,收到信號的唐甜恬只能轉過頭,對着兩位拿槍指着她的恐怖分子道:“兩位大哥,你們傳完了消息,能否讓我坐一坐。”她一邊說着,一邊拿自己的手拂過勒在脖子上的手臂,這名恐怖分子由于太過緊張,手臂上的肌肉在不停的鼓動。
守在她身邊拿槍指着她腦袋的那名恐怖分子是一名東南亞人,他似乎是五人衆的頭,他冷酷的回答道:“不行!”
“可是...”唐甜恬軟着聲線,“我這樣呼吸困難,萬一也暈倒了呢?”她指了指地上的方小菲,不自覺的提高聲調,“那樣不是會引起更大的騷動?三分鐘!我只要休息三分鐘!我保證我乖乖的!”
已經做好進攻準備的謝長寧正借着飯店中格式的掩體找着最好的突襲位置,感謝法國人的浪漫情懷,在不大的飯店裏大大小小的裝潢擺設十分繁雜。他聽到不遠處的喧鬧只覺得奇怪,這名女子聲調如此之高,話語卻十分清晰,想來情緒十分鎮定,為何會突然提高聲調說話?
他雙目一定,擡手看了看手表,一點二十七,三分鐘?聯想到發出三分鐘這個信息的是一位站在窗戶邊和警察正面對視過的人質突然發出的?謝長寧心中突然有了猜想。
指針很快就快過了二十七,指向新的一分,原本還在猶豫的謝長寧不敢多想,他覺得憑借着戰場上培養多年的直覺形勢!
一點半,行動!
他對時刻注意着他動向的齊明庚打手勢示意着,随即陷入了漫長的等待。
兩分鐘,不算多,也不算少。
氣氛沉悶的飯店內無法窺探出什麽來,警察和罪犯雙方都對對方的條件不甚滿意,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的局面。成功說服對方,倚着牆壁坐下的唐甜恬靜靜的觀察着目光所及之處能看見的一切,她被那名來自東南亞的恐怖分子看管着,另外一名也加入了巡視人質的範圍中。
唐甜恬不敢出聲,她默默等待着接下來的警方救援,她在心底默數着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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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聲巨響,立刻把五名罪犯的注意力集中過去,這一聲巨響,自然是從飯店後方的廁所處發出的!
“發生什麽了!”一名罪犯大喊道!
“都不準動!”另一名罪犯則警告着騷動起來的人群。
緊接着是急促銳利的“嘶——”的一聲,像是被針戳出一個口開始漏氣的氣球發出的聲響,金屬落在地板上的一聲就像是信號。
罪犯們稍微控制着場上的局面,東南亞的罪犯起身尋找着另外兩名沒有出聲的罪犯,他想:另外兩人呢?
當然是被從人群中突然暴起的謝長寧、齊明庚兩個給制服在地。
空氣中彌漫起濃重的煙霧,想來是突進的警察丢出的煙/霧/彈,唐甜恬看着場內的情況,早已在第一時間起身做出備戰的姿态。那名看管她的恐怖分子見自家兄弟被以極快的速度制服,不可多想,立刻轉身把目标放在唐甜恬身上,企圖擡槍威脅她作為人質。
唐甜恬哪裏會給他機會?這麽多個世界過來,唐甜恬的武力哪裏會低?不然她那天也沒有獨自潛入安東尼家把對方一個大男人摁在地上揍的能力。
此時她分毫不顯慌張,眼裏流光一轉,擡手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腳下一使力,唐甜恬一個錯步,紅裙飛舞,在空中挽出一朵花,她雙手順着對方的力道一扯,使得對方失去重心前撲,緊接着左腿高高擡起,在對方背上狠狠一砸,讓那名恐怖分子不得已往地上趴去。完全站直身體的唐甜恬比那位恐怖分子還高,她還未落下的左腳順勢看準了對方的手腕,就是一踩。
她那不同于以往訓練時穿着的高跟鞋發出一聲清脆的敲擊聲。
還來不及為自己可能粉碎性骨折的手發出哀鳴的恐怖分子就被唐甜恬又是一腳,踩在頸部,徹底暈過去了。
唐甜恬也不管不遠處暈倒的方小菲,又在恐怖分子身上補了幾腳,完全确定對方暈過去後,拿起對方早已握不住而掉在地上的槍,打算起身去找勞倫。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她擔心了,正門待命的警察們立刻湧進飯店組織着疏散群衆,唐甜恬拿着手裏的槍也打算混入群衆之中——先出去在說。
有了唐甜恬這樣熱心的不知名群衆的幫助,此次的行動中并沒有人質傷亡,潛伏在人群中的兩名軍人配合着湧進來的警察,很迅速的把剩下四名罪犯制服。
恐怖分子被這一系列舉動大得措手不及,反應十分不專業,想來也正常,他們會發生此次劫持人質的事件,也純屬偶然,如果不是當時方小菲發現了僞裝成服務生的恐怖分子有點不對,而服務生又心理素質不高,今天這一切可能什麽都不會發生。
此時煙霧散去,除去暈倒在窗邊的那名恐怖分子,剩下四名身邊都有警察把他們壓在地上。
已經成功逃脫的唐甜恬先是找到了勞倫,确認對方毫發無損後,和他叮囑了兩句,緊接着她走到一位警察身邊。
警察也認出了這位給他們傳遞信息的女士,因此他對于唐甜恬的态度可以說是異常友好了,負責警戒的這位警察朝着唐甜恬微微一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女士。”
唐甜恬從手帕裏掏出一把槍,她有點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掏槍,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人當成恐怖分子的同夥可怎麽辦?“是這樣的,我剛剛和恐怖分子争執時,把他打暈了,以防萬一,我把他的槍帶出來了。”
面對着警察詫異的眼神,到沒對唐甜恬遞槍給他的舉動有些戒備,他眼裏的差異實在是太過明顯,饒是唐甜恬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輕咳一聲,紅着臉把槍遞了過去,“你們收好。”
“哦,好的!”警察指揮另一個人上前來把所謂的犯罪證據裝進專業的收納袋中,忍不住問道:“女士,如果冒犯的話很抱歉,不知道您的工作是...”
“芭蕾舞演員...”倒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職業,被人這麽問了,唐甜恬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了,在那位警察震驚的目光中,和對方告別,轉身回去找勞倫了。
也就是說,一位芭蕾舞演員不但冷靜的為警察傳遞信息,還制服了一名罪犯?
勞倫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花圃邊,手裏捧着兩杯熱可可的他在一場突發災難後,倒有了點落難小王子的感覺。原本打了發蠟的頭發此時落下幾縷,看起來反倒別有韻味,他看見唐甜恬走過來,伸手把一杯熱可可遞了過去。
“你的。”
之後衆人還要去警局錄口供,因此下午的歌劇之約算是泡湯了,唐甜恬也幹脆不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随着勞倫一起坐在花圃邊,她接過熱可可,“謝了。”說完她抿了一小口,事情發生突然,又因為人在高度緊繃狀态,喝一點熱可可能很好的緩解焦慮。
不過對于完全不緊張,大風大浪見過不少的唐甜恬不過是一小口下去,就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飽了。今天這頓午餐,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絕對會非常一頓完美,她這麽想着舔了舔嘴唇,對于這一杯過于甜膩濃厚的熱可可有點兒排斥,她對勞倫道:“你是不是靠美色讓人特地給你泡濃了點?”
什麽和什麽啊?勞倫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打趣的唐甜恬,正想說些什麽,嘴巴一張開,突然就打了個嗝。
憑良心說,這家飯店的飯菜的确好吃,不然唐甜恬也不會覺得飽,更別提有段時日沒有吃到家鄉菜的勞倫了,他比起唐甜恬來,沒有飽、只有更飽。
更飽的勞倫剛剛喝了兩大口熱可可緩解心中的焦慮,此時被這麽一打岔,心情一定,飽得慌的他也就沒忍住身體反應,打了個嗝。被自己的一個嗝鬧了個大臉紅,勞倫這下抿着嘴不說話了,他略帶賭氣成分地把手裏的杯子也塞進唐甜恬手裏。
一下手裏有兩個杯子,唐甜恬好險沒拿住,她眼疾手快的穩住的液體晃動的杯子,避免裏頭的飲料潑出來的慘劇,她一只手用不同的手指勾住杯子,另一只手騰出來摸了摸勞倫的腦袋,把對方原本就不能再繼續稱作整齊的腦袋揉的更亂。
“別怕,都過去了。”
勞倫沒忍住,在對方溫暖的手裏不自覺的蹭了蹭腦袋,臉上的熱度幹脆就沒下去過,他瞪了唐甜恬一眼,“T你這麽像媽媽幹什麽?”
“诶,兒子。”唐甜恬哪裏是會吃虧的主,反手就認下了一個兒子。
勞倫的臉更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作者今天手機摔碎了qaq!
痛心疾首之時忘記給存稿定時間了!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