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只有成熟，沒有可愛
另外兩桌都在安靜地看手機，喬葉程和霍池聊了一會兒也安靜下來，選了個美食紀錄片看。
兩個人一人戴着一邊耳機，肩膀和膝蓋都貼在一起，喬葉程的手被霍池的大手握着，有一下沒一下地捏。
整個店裏一時間只剩下雨水拍打玻璃的聲音和老板幹活時偶爾發出的響動，像是被大雨阻隔出的另一個惬意空間。
喬葉程看着看着就靠在了霍池肩膀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頭頂的發絲總是蹭到霍池的下巴。
霍池被他蹭癢了，一低頭就親到了喬葉程的發頂，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開口時的聲音溫柔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困了？”
喬葉程耳朵麻了，輕聲說：“怎麽突然這麽溫柔。”
霍池勾了勾嘴角，“怕你困了吓到你。”
喬葉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好像是有一點困了……”
“困了就睡一會兒。”霍池說。
喬葉程枕着他的肩膀側頭看他，“下午的課真的不去了嗎？”
霍池垂眼，有寶貝男朋友抱在懷裏，誰會去上課啊。
“嗯，不去了，讓翟子亮幫我答個到就行。”
喬葉程猶豫了一下，“要不還是去吧……”
霍池低聲笑了笑，“你上學的時候不會是老師很喜歡的三好學生吧？”
“也不是，”喬葉程笑着否認，“我自己逃課沒事，但是縱容我還在上學的小男朋友逃課不太好吧？”
霍池啧了啧，“男朋友就男朋友，不許加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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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葉程在他肩上蹭了蹭，真的像撒嬌的小貓，“你就是比我小嘛，長得比我高也沒用，就是小三歲的弟弟。”
霍池很疑惑地真誠發問：“怎麽這麽喜歡強調我比你小，喜歡年下？”
“是呀，”喬葉程晃了晃他的手，“年下多好啊，又可愛又成熟的。”
“什麽鬼……”霍池無語地笑了笑，“只有成熟，沒有可愛。”
喬葉程偏頭，嘴唇不小心擦過霍池的脖頸，索性直接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年下覺得自己很成熟的時候最可愛。”
霍池從來沒被人親過脖子這種敏感部位，所以喬葉程這一下讓他愣了好幾秒，整個脖子都僵住了。
喬葉程輕笑，低下頭在他掌心裏一筆一劃地寫字，“霍池。”
“嗯？”霍池回神應了一聲，垂眼看了看，喬葉程給他寫了一個“慢”字。
“你要是覺得現在的戀愛進展太快了，我們也可以慢一點，”喬葉程說，“可能你還不太适應……”
霍池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直接脫口而出，“不快，不用适應。”
喬葉程頓了頓，好笑地說：“你好歹想一想再回答呀。”
霍池收攏掌心，把他的指尖攥在手裏，“昨天我就已經想過了，根本不用适應。”
他往旁邊掃了一眼，壓低聲音說：“要不是旁邊有人我早親你八百次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怎麽戳到喬葉程的笑點了，喬葉程無聲地笑了好半天，臉都笑紅了。
霍池擡手摸摸他的臉，“有什麽好笑的。”
“不知道……”喬葉程說，“就是感覺你好可愛。”
霍池擡起手臂，揉着喬葉程的腦袋把人往自己懷裏按了按，“哪有你可愛啊程程寶貝。”
這個稱呼實在太肉麻了，說的人肉麻，聽的人也肉麻。
霍池說完以後半天都沒出聲，喬葉程沒忍住又笑了，“還說不用适應呢，把自己都肉麻到了吧。”
霍池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就算要适應……那也是适應談戀愛，不是适應你。”
喬葉程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霍池的意思，因為之前一直沒找到真正喜歡的人，也沒有過太親密的稱呼，所以霍池要适應的是談戀愛這件事本身，而不是喬葉程這個和他談戀愛的人。
“為什麽不用适應我？”喬葉程明知故問，“你們直男好善變哦。”
霍池單手捂住了喬葉程的眼睛，喬葉程眨眨眼，“……幹嘛？”
“閉眼，眯一會兒，”霍池命令道，“睡醒就把我之前是直男的事忘了。”
喬葉程笑了，“忘不了怎麽辦？”
霍池的下巴蹭了蹭他的發頂，用有些假兇的語氣說：“那就親到你忘了為止。”
喬葉程笑着閉上眼，聽着耳機裏不疾不徐的解說，感受着霍池近在咫尺的呼吸，沒過一會兒就有了睡意。
霍池伸手在屏幕上劃了一下，降低了音量，右邊被喬葉程靠着的肩膀明顯比左邊要僵硬許多。
他昨天晚上比喬葉程睡得還要晚，現在卻沒有一絲困意，甚至不會覺得無聊。
他垂眼看着喬葉程搭在他腿上的手，總想上手捏一捏，或者握在自己手裏，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一期紀錄片放完後有幾秒鐘的黑屏，霍池在屏幕裏看到了自己和喬葉程。
他等喬葉程的呼吸平穩後動作很輕地拿出了自己放在褲兜裏的手機，想了想點開了相機。
他平時不是喜歡自拍的人，前置攝像頭的使用頻率非常低，本來只是想簡單拍一張合照，後來卻變成了換各種不同的角度偷拍睡着的喬葉程。
有些角度明明很死亡，拍出來的自己霍池都有些嫌棄，喬葉程卻沒有一張不好看的。
霍池在相冊裏看了很久，最後選了一張不小心拍下的只有他的半張臉和喬葉程一點點額頭的照片，分組發了朋友圈：［睡得好香］
翟子亮：［我替你答到，你喂我狗糧？？？］
霍池回複翟子亮：［想吃什麽可以給你帶］
翟子亮回複霍池：［嗝，不用了，很撐謝謝］
汪旭：［……］
霍池回複汪旭：［？］
汪旭回複霍池：［以前也沒看你秀過恩愛啊］
霍池回複汪旭：［你怎麽知道是誰？］
汪旭回複霍池：［你有病？除了喬葉程還能有誰？］
霍池回複汪旭：［我只拍了這麽一點你能認出來？］
汪旭回複霍池：［……我不只有眼睛，還有腦子］
霍凝：［哥哥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霍池回複霍凝：［上課不許玩手機］
霍凝回複霍池：［我今天生病請假了，沒有在上課］
霍池皺了下眉，直接私聊霍凝：［怎麽生病了？嚴不嚴重？］
霍凝：［不嚴重，就是發燒了］
霍池：［發燒了媽還讓你玩手機？］
霍凝：［她以為我睡了，我偷偷玩的］
霍池：［別玩了，快睡覺，發燒了得好好休息］
霍凝不好糊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霍池：［不是女朋友］
霍凝：［可是你們很親密］
啧，現在的小孩兒怎麽懂這麽多。
霍池不想騙霍凝，想了想回答道：［嗯，是我喜歡的人］
霍凝難得不那麽沉穩，發了一個感嘆詞：［哇］
霍池無聲地笑了笑。
哇，真神奇是吧。
你哥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喜歡的人。
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說（無奈版）：你們倆現在只有可愛！沒有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