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我正發着呆,突然有人從我背後探出身子,我一受驚吓,就狠狠地往背後給了一個手肘,沒成想那人連哼都不哼一聲,我連忙回頭一看,這不是倒黴蛋鹧鸪哨是誰。

鹧鸪哨就這樣皺着眉頭看我,搞得我還真有些愧疚,我連忙去揉揉他的肚子。不揉還好,一揉我就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天氣不算冷,那麻布道袍就是薄薄一層,一摸就摸到了他那腹部上的肌肉,我尋思我揉多了像女中色鬼,揉少了又顯得我不夠貼心。

我這個人最讨厭兩難的事情,對着鹧鸪哨壓着嗓子就開批:“誰讓你練的這些腱子肉?結實了還了不起了,硬乎也就算了,被我肘一下還疼?現在還疼不?”

鹧鸪哨哭笑不得地看着我,雖然有些惡劣,但我就愛看他吃癟的樣子。不過可憐也是可憐,我笑了笑上去對着他的臉蛋親了一下。

鹧鸪哨又成了呆頭鵝,什麽也不說,就這樣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火燒的,還是他看的,我覺得自己臉又漲紅了,羞惱地拍了拍他:“哪兒有這麽看人的,不害臊的?”

鹧鸪哨咧出一個笑,又把我箍進他懷裏,說:“紅,你真好看。”

也算是活了兩輩子,鹧鸪哨這麽說的時候,我還是心跳不已,整顆心髒都快燒化了,悶在了胸口直叫着要蹦出來。

我也算是三教九流中長大的,對付男人的本事自然有一些,我身子骨本身就軟,我賴在他懷裏,食指對着他胸口若有若無地畫着圈,糯糯道:“瞎說什麽大實話……”

鹧鸪哨發出低低的笑聲,我趴在他胸口,臉頰感受着振動。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只知道我要留住他,他的身,他的心,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放了。

鹧鸪哨抓住了紅姑娘不安分的手,緊緊握住,低頭看着紅姑娘眼神溫柔得令人沉醉,他低低地說:“阿紅,我老實說,我心悅你。所以現在要和你講清楚。”

“嗯,你說,我聽着。”我靠着鹧鸪哨的肩膀點點頭,大概是知道他要說什麽。

他緩緩道來自己的身世和族人情況,還有最關鍵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詛咒。他說他的族人因為這個詛咒皆活不過四十,他也已經是二十有六的年紀。

他說到此處,頓了頓,說:“你還是清白之身……等瓶山的事情結束,我給你留下一些財物,足夠你用這些當嫁妝,找個好人家……”

我聽罷,回頭就是給鹧鸪哨一個耳光,咬着牙狠戾道:“你什麽意思?占了我便宜現在要跑?鹧鸪哨,你是不是男人?”

鹧鸪哨被我扇了一巴掌也絲毫沒有移動半分,眼神堅定地說:“我最多還能活十四年,還有我們族人的詛咒,我不能拖累你。”

我想起前世種種,流下眼淚,他這自私自利的呆鵝,就想一個人背着這些破事兒進棺材,老娘偏不允。

我含着眼淚說:“這亂世逢生,你當我月亮門的人便好過了?我們練戲法的,也是說走就走的賤命。我同門師妹黑丫頭十六歲就走了,你當我要是不跟着你我能活幾歲?不就十四年嗎?不就是詛咒嗎?你要死給我熬到我給你生的娃娃也長大了,讓他們再去幫你找那唠赦子珠子。”

我撲倒他懷裏,淚眼婆娑,又說:“你現在可逃不掉,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

鹧鸪哨聽罷,也是又心疼又欣喜,沒想到還有紅姑娘聽完這些也不離不棄,連忙低聲在紅姑娘耳邊哄她,另一只手輕輕擦掉紅姑娘眼睛邊上的眼淚。

但是突然,鹧鸪哨眼神變得嚴肅,和紅姑娘說:“阿紅,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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