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3)
由得想起那晚齊修對着敖玉上下其手的時候,敖玉都沒說什麽,他鳳容長相比起齊修,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有他鳳容什麽身份地位?這個敖玉居然和自己叫板了,難道,難道齊修碰的,他鳳容就摸不得?這麽想着,他逐漸惡向膽邊伸,十分惡毒又充滿酸氣的開口:“哦?那我問問你,我同齊修,哪個更中用些?我見你昨晚的模樣,定是……侍奉慣男人了,否則怎麽還有力氣自己走出去?”
敖玉的神色一變,他未想過這個鳳容居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怒極攻心,卻依然沒有發作,只是冷冷的瞥過鳳容,又毫不遲疑的打開了結界,走了出去。
鳳容看着敖玉越走越遠,那筆直的脊背仿佛随時都要折斷一般,暗自懊惱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囧~~因為有人說上一張是火星一般字母,都不知道有沒有蛋蛋到肚子裏了0-0
俺,俺在這一章裏稍稍補全><~~~~~~~~~~頂鍋蓋ING~~~
改錯字話說我覺得有無數的錯字……算了等完結了修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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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章 ...
鳳容覺得很難受,他有一種親手打破了自己的美夢的感覺,敖玉那決絕的背影又讓他十分的無措,他就那樣呆愣在自己的蛋裏,知道敖玉徹底消失不見了,才沖了出去。
但是龍宮之大,找一個人并非那麽容易,鳳容先去敖玉的寝宮,卻看到宮門緊閉,看門的侍衛也說二太子一夜未歸,鳳容有些焦慮,就開了天眼尋那敖玉,卻毫無結果。
他萬般無奈之下,想起了敖青,他有許多問題要去問敖青,譬如昨晚是不是敖青搞的鬼?又譬如,他二哥回去哪兒,又譬如,敖青你喜不喜歡我鳳容?
只是,看着敖青那兒也是空無一人的模樣,鳳容忽然覺得,他是不是流年不利了。
恰好,東海新的龍君敖驕正攬着狀元郎四處參觀,正走到三弟的門口,就看到鳳君像個石像一般,十分突兀的立在那兒,那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讓原本喜氣洋洋的敖驕沒由來的覺得一陣晦氣。
礙于對方是個不知道有多少年修為的老鳥,再加上懷中的狀元郎好不容易有些軟化,若讓他再看到自己兇殘冷酷的一面,那之前自己那小心翼翼的笨拙的告白豈不是功虧一篑?
狀元郎見着前面居然有個陌生人,登時羞紅了臉,急急忙忙的推開了敖驕,敖驕懷裏徒然一松,看着劉昭那緊張兮兮的面容,便覺得十分的失落,他把這份失落和怒火一起歸咎于鳳容身上。
輕咳一聲,成功的讓失身的鳳容把頭轉向了自己,敖驕笑臉盈盈說道:“這不是鳳君麽?這麽大早上的就來找青弟了?”
因為敖青的關系,鳳容對這個标致非常的敖驕的印象并不好,他見敖驕此刻一身紅袍,頭頂九龍玉冠,渾身散發着一股震懾四海的氣息,便明白了老菊花把龍王志之位傳給了大兒子。
其實這本是衆望所歸,但鳳容隐隐的為敖玉不平起來,敖玉為了這個位置,連色相都犧牲,還被自己……無端的羞辱,真是得不償失,如是想着,他對着新任的龍君的态度也十分冷淡:“确實,我來尋敖青是為了問清楚一件事,龍君,你可知道敖青的去向?”
敖驕聽到那聲龍君就十分受用,小狀元,你看你的夫君不僅僅是萬物之尊的龍族,現在更是四海之王,你是不是覺得與有榮焉?他給小狀元抛了個邀功的眼神,小狀元臉色微紅,猶如三月裏的桃花,明豔極了。
敖驕蕩漾了一會兒,就又恢複了正經的神色:“鳳君不知道麽?敖青昨晚連夜趕到北冥上任了,今天來找到他,自然是不在了。”
鳳容道:“是麽?那二太子呢?”
……敖驕忽然有了個新的認知,那便是鳳凰都是這麽貪心的麽?眼裏盯着三弟,心裏又打着二弟的主意,雖然二弟曾經陷害過他,但今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自己剛把小狀元按在床上親了一通,忽然感到一陣鬼魅之氣,小狀元臉都吓白了,他一回頭,就看到二弟站在自己的床後,幽幽的看着他。
他忙把小狀元塞進被窩裏,打算好好的訓斥這個不長眼的二弟一通,但看到二弟那張七分似鬼的臉,忙把話咽了進去。
他的母親對不起二弟,他的父王也對不起二弟,二弟不過是想要奪回自己失去的,這又有何不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狀元的緣故,他敖驕居然開始懂得關心旁人來,若是過去,只有詩書棋畫才能入眼的自己是萬萬想不到這些的。
二弟見他清醒了,就開口道:“大哥……”那聲音就像被人碾碎了一般,沙啞之極,沒由來的,他想起小狀元被自己關了五六天之後,也是這般,說不出話來。
二弟見他沒說話,又道:“大哥,敖玉怕是要離開一段日子了。”
“大哥,之前多有得罪,不過敖玉從未後悔。”
“成者為王敗者寇,大哥,這龍王之位,你可要坐穩了。”
“大哥,敖玉告辭了,若是要尋我,便燒掉這片龍鱗,敖玉自會趕來。”
“……”自始自終敖驕都沒來得及插上一句話,就被一片白色的龍鱗砸中了腦袋,他看着敖玉那走路時候雙腿合不攏的姿态,再看敖玉一臉的灰敗之色,忽然明了了。
他的二弟被人欺負了!
而欺負了二弟的人,極有可能是眼前這個神清氣爽的老鳳凰!暗想這個該死的老鳳凰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質問起自己來,就冷哼一聲:“敖玉與我素來不和,如今我做了龍王,這個龍宮他自然是待不住了,他要去哪兒,我也管不着……啊……鳳容你!”敖驕吃痛的捂着左眼,看着鳳容還未收回去的拳頭,瞬間也被挑起了怒火。
這個鳳容居然在小狀元面前打他,叫他以後怎麽在劉昭面前大振夫綱?他不作多想,掄起拳頭朝鳳容揮去,鳳容原以為經過千萬年的磨練,他早就沒什麽脾氣,但是方才看敖驕洋洋自得的神态,他就沒由來的覺得一陣委屈,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給了敖驕一個拳頭。
敖驕和鳳容像是要把一生的怒火撒在對方身上一樣,一招一式都惡狠狠的揍向對方的弱處,到最後竟然雙雙的變回了原型,上演了一場鳥龍大戰。
劉昭眼睜睜看着一只火紅色的鳳凰狠狠啄着一條青黑色的巨龍的眼睛,青龍也不甘示弱,張開口就在鳳凰的翅膀上狠狠咬了下去。
……劉昭揉了揉眼睛,看着敖驕被鳳容另一只翅膀扇了幾下,有些心疼了起來,對着二人大叫道:“別打了!敖驕……你受傷了……”
正在全神貫注的咬着老鳥的敖驕一聽到狀元郎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忙化作人形,他可沒有漏聽狀元郎最後的那句話,敖驕,你受傷了,看看,他的小狀元已經學會心疼起他了,此時他的模樣十分的狼狽,兩眼都是烏青烏青的,身上的衣服也被鳥爪抓破了幾處,臉上還有幾道紅痕,劉昭看在眼裏,心中更是難過,他伸出手指頭摸了摸敖驕有些紅腫的臉頰,柔聲道“疼麽?阿笨?”
那聲阿笨敖驕許久沒聽到,現如今配着劉昭軟軟的聲音,直教他龍心大悅,心花怒放,他面上沒表現出來,只是可憐巴巴的看着劉昭,眼裏隐隐的閃着淚光,劉昭看的更加心痛,敖驕又委屈的說道:“能不疼麽?你看我,你看我嘴巴都腫了。”
“那我去尋藥膏過來……”敖驕忙拉住匆忙轉身的劉昭,低頭在劉昭的耳邊蹭了蹭:“我是神龍,那些藥物沒什麽用處,你若啃舔一舔我的傷處,我便能全好了。”說罷竟把嘴巴湊到了劉昭面前。
劉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看着敖驕希冀的眼神,還有那苦苦哀求的模樣,帶着幾分阿笨的神态,心中一軟,就送上了自己柔軟的雙唇。
龍王甘之如饴,這甜蜜蜜的二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只同樣被打的兩眼烏青外帶胳膊差點被咬斷的鳳容還是一副鳥的模樣,十分可憐的縮着翅膀,羨慕又難過的望着他們。
……為何到哪裏都是這麽情況?鳳容長嘆,無論是九天之上還是這深海之中,總是有一群混蛋欺負他鳳容沒有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過渡章~~~阿東今天可以雙更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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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章 ...
鳳容呆了望了他們一會兒,就在敖驕冰凍一樣的眼神中,十分識趣的離開。
這個龍宮自己也不想待着了,他輾轉了許久,又決定去看一眼老菊花,到了老龍王那兒,老龍王捧着一幅畫,癡迷的盯着畫裏人,原本花白的頭發像是被雪染了一般,雪白的一片,那張褶子遍布的老臉也暗淡了不少,鳳容還為走近,他仍是低着頭,去出聲道:“你來了?”
“……”
“你看看,這是玉兒留給我的,我記得當年我在太湖之濱,為雲妹畫像的時候,還笑着說我與她是西施範蠡呢……”
“……”太湖?鳳容微頓了一下,年輕時候的老菊花配着敖玉的親娘,泛舟湖上,郎情妾意倒真是不負風流,不過玉兒留給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敖玉已經走了?如同敖驕所說不在龍宮這兒了?
鳳容滿肚子裏的疑問沒有問出口,只是看着老菊花渾濁的雙目不停的泛着淚珠。
……沒想到男人也是這麽愛哭的,昨夜的敖玉的眼睛總是濕濕的,難道敖家的人都喜歡流淚?
一想到敖玉昨晚咬唇低吟的神态,鳳容的身體開始發熱起來,他暗自心馳神蕩了一會兒,看着老菊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又道:”玉兒臨走之前都在生我的氣,我真是對不起他們母子。“
”……他既然把這畫給你,心中也不再怨恨你了。“
老龍王的眼睛亮了亮,他又埋頭看了一會兒畫,把雲娘的模樣,從那烏黑的眉眼到每一根細小的發絲都牢牢的印在心底,在确定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雲妹的模樣後,他合上了畫軸,對着鳳容頗為神清氣爽的一笑,這麽一笑,他臉上的褶子又少去了不少,真個人微微的年輕了幾分:”鳳容,我要去尋雲妹了。“
”……“
”你尋她又有何用?她的七魂六魄早就散入了這天地之間,你又到哪兒尋她?“
老龍王的眼睛更亮了:”怕……什麽!只要,只要這世上還有她,我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臉又年輕了些,就連雙手的皺紋都褪去了不少。
……老菊花這是蛻皮了還是怎麽了?怎麽年紀看上去越來越小了?
鳳容疑惑的看着老菊花,老菊花也有些羞澀:“鳳容,其實,我一直都很嫉妒你的模樣,我這幾天想了許久,雪兒,恩就是雲妹第一天見到我,就不冷不熱的樣子,像是……嫌棄我了,你看,我現在這麽的俊俏,再去找到雲妹的時候她一定會很歡喜的。”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想來男人也是如此。
老龍王獻寶似的在他面前轉悠了一圈,鳳容看的眼皮發炸,他捉了老龍王的領子道:“我管你什麽模樣!敖玉他去哪兒了?”
老龍王長時間懾于鳳容的淫威之下,被鳳容這麽一吼,自然是吓了一跳,他小聲道“玉兒今天早上同我說了雲妹的魂魄還為散去,只要拿着聚魂珠就還能尋回來,然後他就走了,說是要很久都不會回來。”
鳳容有些頹敗的松開手,這個敖玉是存心要躲着他了,他對于龍宮已經無所眷戀,就毫不遲疑的的飛出龍海。
老龍王自鳳容走後,嘆了口氣,對着躲在一旁的男子說道:“玉兒,你真的不想見他?”
敖玉依然是站在柱子後頭,冷冷的說道:“我不想見一個人還要你管麽?”
“玉兒……!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你父王說話?玉兒,父王是關心你……鳳容是不是……”老龍王斟酌着言辭,方才玉兒一臉慘白的找他,剛把畫扔給他,鳳容就來了。
敖玉不知為何的躲了起來,隐去了自己龍息,直到鳳容走了,才又平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敖玉同鳳容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憑借一個父親的直覺,那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如果,當時雲妹沒有那麽早死,或許自己與玉兒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隔閡吧……
敖玉紋絲不動的站着,他的臉有一半隐沒了在柱子的陰影下,整個人顯得有些森冷。
“關心我?真是……可笑,父王,我真不明白,母親喜歡你什麽?你這個懦弱的虛僞的老男人,怎麽能讓母親死了之後還是念念不忘?也罷,這幅畫給你之後我同你也什麽關系,我與鳳容發生了什麽更是與你無關。”
“……玉兒!”
“告辭了,父王。”
老龍王明顯的看到敖玉轉身之時,他那眉眼出的森森魔氣。
他的兒子,真的是個魔物了。
雲娘,我對不起你。
鳳容出了東海又立馬飛去了北冥,北冥在極寒之地,四處被冰川環繞,蒼茫一片。
鳳容一到那兒,就瞧見了正在置辦自己新的龍宮的敖青。
敖青見了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先是有些害怕,可他想到自己二哥被鳳容給侮辱了,不禁怒從心來,他插着腰,豎着眉毛,死死的瞪着鳳容。
鳳容看着敖:“敖青,你昨晚對着我同你二哥做了什麽?”
敖青有些焉了,但馬上唇槍反擊:“做了什麽?區區的天魔迷神香居然能迷倒鳳君?我承認是我不對,陷害了二哥,但二哥中了我的束身咒,又聞了天魔香,想必鳳君你也清楚我二哥入了魔,既然都是魔了,對于這些個天魔香什麽的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而你呢?你堂堂鳳君,千萬年的修為,居然假借着這迷神香去欺負我二哥!實在太無恥了!”
敖青一語驚人,昨晚鳳容是覺得渾身發熱,如同凡人說的中了春|藥一般,不能自已,方才他自欺欺人全賴是敖青的陷害,但是細細想來,自己居然這麽點定性都沒有……還是敖玉本身就是最美的春|藥?
敖青見鳳容不說話又道:“你這個無恥之人,難道不知道我二哥是雲龍麽?!”
“……雲龍?”鳳容先前聽閱殊說過這麽個事,自己那時不曾在意,以為雲龍不過是個異常美麗的族類,但看敖青這般生氣,難道雲龍還有什麽難言之隐?
“雲龍你都不知道?雲龍在我們龍族極為珍貴,因為,因為雲族的龍,無論男女……都能懷孕!”
……懷孕?生蛋?
鳳容心中一震,他原是同敖玉不過是春風一度,雖然也想過把敖玉搶回去當娘子,但是看敖玉對他的态度,明顯是極為厭惡他的,如果真的……敖玉為他生了一個蛋,他該怎麽辦?
不是兩情相悅所來的蛋,不就是一顆可憐的孤蛋?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啦~~~比起大綱,人物有了南轅北轍的轉性……
阿東努力的掰正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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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
敖青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看這鳳君的模樣,定然是不是知道二哥是會生孩子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說。
鳳容臉上帶了點紅暈,雖然心中有些怔住,但與此同時,又隐隐的從四肢百骸裏裏冒出一陣喜氣,敖青瞅了瞅他,忽然十分不滿一只老鳥在欺負完自己的二哥後居然露出了一張神往的嘴臉,他冷哼一聲:“你別高興的太早,你要知道,喜歡我家二哥的人能從東海排到西海,先不說別的,西海的大太子齊修先前就天天來找二哥,還有火族的瑜雙,二哥就算要生孩子,也輪不到給你生!”
“……”鳳容一聽到那什麽齊修,臉就黑了下去,那該死的齊修,如今都是個傻子了,怎麽還陰魂不散?敖玉當時怎麽幹脆不殺了他?等等,敖玉不殺他,是不是心中對齊修也有那麽點意思……?
鳳容還在那兒天人交戰,敖青已經挪到了自己龍宮的大門裏,而後嘭的關上門,鳳容回頭,就看到兩座石獅子愣愣的瞅着自己。
鳳容只得擺了擺袖子,也罷,敖青走就走吧,現在耽誤之急,是找到敖玉。
鳳容又蹿回了東海,敖驕還在攬着小狀元親親我我,見到鳳容也只是一挑眉,手裏按着亂動的小狀元,嘴上冷冷道:“鳳君是不是迷了路,怎麽才走又回來了?”
“敖玉呢?”鳳容沒心思同他多講,他左右張望了一番,東海裏的魔氣似是散去大半,難道敖玉不在這裏?
敖驕心覺這個老鳳凰怎麽這麽麻煩,可一想小狀元對自己主動示好也是多虧了這只鳥的功勞,再看老鳳凰臉上還挂着彩,狼狽極了,心中有些憐憫,他敖驕春風得意,受了傷有小狀元貼心照顧,早已好去了大半,這個鳥真是可憐,想必方才找三弟的時候也碰了釘子,口氣也柔和了不少:“二弟說要出去散心,四海之大,你讓我上哪兒把他找給你?”
鳳容見敖驕不像是說謊,但又不死心,朝着敖玉的寝宮那兒走去,敖驕在他身後叫道:“鳳君,敖驕現在有一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合鳳君你的耳朵。”
鳳容停下了步子,卻沒回頭,敖驕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若真是喜歡我二弟,就不要去纏着我三弟,我二弟是什麽人,你自己也因該清楚,雲族的人都是剛極易折之輩,就像我二娘寧願死都不願見我父王一面,你現在連自己什麽心思都搞不清楚,你覺得你找到我二弟能有用麽?”
“再者,他若是真心躲一個人,就算你把天地都翻過來,也是找不到的。”
“……”
鳳容頓了一會兒,而後低聲的道了句謝,又飛出了東海。
一連大半個月,正如同敖驕所說,鳳容幾乎把天地翻了個遍,依舊是沒有敖玉的任何消息。
他難免有些郁悶。
一回到天宮,又是看到狐王和思凡,他們二人在鳳栖宮裏住了也有一個多月,絲毫沒有搬走的意思。
思凡起初見到鳳容還會避嫌,可日子久了,他看鳳容天天都是神不守舍的呆樣,便也沒那麽多顧慮。
一日,花開正好,陽光明媚,狐王不知道是從哪兒弄到個寶貝,一臉得意的拉着思凡躲到假山後。
“阿英,你究竟弄到什麽這麽開心?還特地跑到這兒來說?”
“噓……,別讓旁人聽到,我看這裏人最少,才帶你來的。”
假山的另一邊,原本正靠在假山,正低着腦袋獨自傷神的鳳容一聽,耳朵便動了動。
這個狐王,不早就把我的仙宮當成他的狐貍窩了麽?怎麽還有秘密的時刻?
“你看,這是什麽?”狐王一改平日裏冷冰冰的模樣,那飛霜似的眉目染着春意,笑盈盈的看着思凡。
狐王生的十分秀美,只是為人冷清,旁人也不好在狐王的臉上大作文章,思凡看着狐王這麽一笑,竟是春花也難以比拟的明豔,不由得臉紅起來,他暗自嫌棄了自己毫無出息,竟為色所迷,目光也從狐王的臉上移至他的手中的圓球。
那顆圓球像是琉璃一般,通體透亮,在陽光下,閃耀着金色的光澤,思凡伸出手捏了捏,湊上去聞了聞,也沒發現這同一般琉璃球有什麽不同。
他略微疑惑的看着狐王,狐王翩然一笑,他方才看思凡的可愛模樣,早就想狠狠的吻上去,可是他待會兒還有個巨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思凡,到時候在按着思凡好好的來個芙蓉帳暖度春宵,豈不是更加愉快?
狐王道:“你不是煩惱我的子嗣問題麽?”
“……?”不光是思凡,就連鳳容也是一個凝神。
“其實,我一直想,若是真從你的建議,去族裏找個女子為我傳宗接代,生下的孩子,就算有一半我的血統,我也不會喜歡的。”
思凡有些窘迫,他不過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這個狐王居然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若是狐王真的去找什麽母狐貍生孩子,他可是大大的不樂意。
狐王像是看穿了思凡的想法,臉上的笑意更深:“所以,我特地求了這個生子丹,服了這個,你便可為我生個小狐貍了……”至後一句,竟在思凡的耳邊逗弄起來。
思凡耳根都紅了,他站在那兒,由着狐王在他身上肆意的輕薄,只是他一皺眉,忽然道:“阿英,男男生子有違天道倫常,就連鳳君都說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怎麽……”
狐王不在意的解着思凡的領子:“不過是耗去一些元神罷了,這點小事,為夫還是能做到的。”
思凡臉色一白,他伸出手抓這思凡的肩膀,發現眼前的狐王雖然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只是那蒼白毫無血色的面頰,還有那泛着青黑之氣的額頭,都顯露出他的虛弱。
思凡眼圈微紅:“阿英,這個叫沒事?阿英……你怎麽總是這般,擅自決定……”
狐王莞爾,他抱着思凡:“我自然沒事,你看,不還是能維持人形麽?你真覺得我不行了?那我馬上就給你看看……為夫的厲害,而且,生孩子的那個是你,又不是我……若是這點苦我都受不了,我有什麽資格讓思凡仙君為我……生兒育女呢?”
說完,狐王拽掉思凡的腰帶,低低的啃吻起思凡來。
鳳容聽着那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聲,只得十分知趣的走人。
鳳容窩在自己的被窩裏暗忖着,是不是真的該把這狐王給提走了?平日裏同思凡有事沒事都在那兒親親我我就算了,先如今居然連崽子都打算生了,難道真的把他鳳栖宮當成他狐貍老窩了?這不提崽子還好,一想起崽子,鳳容難免不想起敖玉,不知道敖玉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也有了他鳳容的蛋了呢?
鳳容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去去凡間,開闊一下心神。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試試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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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一章 ...
鳳容此次下凡,去的是江南。
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斷北人腸。
不久前凡間還是春寒料峭,梅花如雪的景色,而如今,東君早已将春風拂向大地,三月的春雨細細綿綿,坐在太湖上的畫船上,望着那斜斜的細雨,還有那如同潑墨一樣清淡的山巒,只感覺骨頭都酥了。
鳳容倚靠在船中,一只手裏提着壺女兒紅,另一只手探入了湖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劃着湖水。
他的模樣不甚慵懶,時不時的抿一口小酒,再聽聽船外的吳侬軟語,十分的快活。
以後帶着娘子過來,他給娘子抱着蛋,娘子給他唱小曲兒,想想就讓他鳥軀一震,渾身舒爽。
鳳容正出神的想着,忽然船家停了下來,鳳容把簾子掀了開來,露出半張臉,有些疑惑的看着船家,卻聽到有人尖着嗓子道:“不好啦!有人要落水啦!!!”
但聽撲通一聲,水面上起了不小的浪花,鳳容覺得自己小船也跟着晃了晃,他立馬從艙裏走出來站在船甲板上,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但看到一片白衣飄在湖上,如同水中的花瓣,十分的纖弱無力。
周圍大大小小圍了四五只船,但每個人都只是站着不動,或是冷漠的望着,或是擔憂的凝視。
鳳容見到那群船裏還有個大船,模樣十分的大氣精美,朱漆的船身,精致的畫舫,無一不顯示着船主人的身份尊貴。
那船頭站着個青年公子,雖然冷着一張臉,但眼底的焦慮還是隐藏不住,他身邊有人道:“小侯爺,我看成公子不過是一時想不開,小侯爺你英俊潇灑,才高八鬥,要什麽沒什麽?成公子想通了,自然就會答應您的,您又何苦急于一時,把人逼到死胡同裏?”
那人說的十分委婉,只是一提到那句自然就會答應您時,小侯爺臉色又是一黑,他哼出一口氣道:“沒侯爺的命令,誰都別去救他!”
侯爺這麽一放話,那些人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鳳容凝視着那一片白衣,那跳水的人似乎是一心求死,竟是動也不動,許久,連那放下狠話的侯爺也心急了:“成瑾,你給本侯爺上來!”
雨忽然變大,如同水柱一般,直直的敲在湖面上,鳳容向前挪了幾步,見到那白色衣服被雨水侵襲的更加的蒼白無力,仿佛就要被打入水中一般。
鳳容心神忽然一亂,還為反應過來,就發覺自己已經跳入水中,将那人救了上來。
對面船上的小侯爺見着有人救了成瑾,也找到了一個臺階下,他不自在的哼了一聲,又道:“多些兄臺出手相助……兄臺可否把人送到這艘船上來?”
鳳容并沒有理會他,他搬過這個叫做成瑾的男人的身子,暗嘆怎會男人的腰生的這般纖細,記憶力似乎也對于這柔軟的觸感非常的熟悉,他将成瑾平躺在甲板上,見成瑾的腹部有些鼓起,定是方才喝了不少的湖水,忙用力一按,只是他還未接觸到成瑾的肚子,就被成瑾的雙手下意識的擋開,鳳容遲疑的看向成瑾的臉。
難道他醒了?
鳳容方才關顧着救人,不曾在意成瑾的容貌,這一看,便覺得心中一個激蕩。
那張臉清秀非常,在漫天的細雨中,仿若飛來的山巒,難以用畫筆描繪,鳳容直覺得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歡。
成瑾緩緩的睜開的雙眼,那雙眼睛鳳容也是喜歡極了,眼形像是同敖玉的臉上描下來的,只是那眼中的神采又肖似于敖青,帶着幾分天真,幾分可愛。
……鳳容直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怎麽會會有這樣的人?生的這般的合他的心意?比起敖玉,少了幾分淩厲,比起敖青,又多了幾分冷清,仿佛是天生為了他鳳容的喜好而生的。
那人雙眼有些迷蒙,繼而開始咳了起來,他對鳳容輕聲的道謝,而後爬到船頭,将腹中的積水吐了出來。
鳳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輕拍他的後背。
成瑾被鳳容接觸的那一剎那,全身稍稍顫動了一下,而後有些羞怯有些感激的說:“多些這位兄臺……咳咳咳……”他的臉色原本是蒼白的,但是幾番咳嗽,臉頰上染上了幾分紅色,增添一份妩媚。
鳳容又想起那夜敖玉在自己身下,是否也是這般惹人憐惜?
那人站起身,又道:“晚生成瑾,還不知恩公姓名?”
“……鳳容。”
對門的小侯爺見着二人這幅模樣,早就沉了一張臉,再看那個穿着花哨的紅衣的男人居然碰了成瑾的背,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他大吼道:“成瑾,你給本侯爺過來!本侯爺不逼你了,你要什麽本侯爺就能給你什麽!你給我過來!”
成瑾也冷下了一張玉一樣面容:“方侯爺,成瑾原本當你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想不到你暗地裏竟藏了這般心思!”
鳳容看着小侯爺氣的憋紅的臉,心中暗暗的揣測了一番,想必這個方侯爺貪戀人家美色,帶着成瑾游湖,游到一半起了歹心,成瑾寧死不從就跳了湖。
方侯爺先是無法忍受成瑾冷淡的神情以及他同鳳容親密的站姿,他在船上站了許久,臉紅脖子粗的大叫道:“沒錯!本,本侯爺就是喜歡你!本侯爺很多現在就是想把你搶回去當娘子!本侯爺對你有這麽個心思!”
這個侯爺倒真是坦白,鳳容嘆道,若是自己有他一半直白,做事不那麽遮遮掩掩,敢作敢當,是不是也把敖玉搶回去當娘子了呢?
小侯爺每大嚷一句,成瑾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至後,他竟給侯爺一個極其冷淡的眼神,便不再理會他。
小侯爺有些挫敗的上蹿下跳,還不時的威脅道:“成瑾!你敢這樣對侯爺?信不信我找人取消你趕考的資格?”
成瑾也生氣了,他身體都繃直了:“小侯爺,我念你是個君子,你居然……強……”他說了一半就開不了口,強什麽?強奪豪取?強搶民女?哪一個詞都與兩個男人之間不能搭邊,若是說出來,還真是有辱斯文。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來了,哎明明答應了1111君三更了TAT
1111君,生日快樂啊,圓舞曲我會努力寫掉的><
咳咳咳,這一章這只朝三暮四的老鳥又做壞事啦……
終于寫到了這裏(連接上了大綱)
大家,猜猜小成瑾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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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二章 ...
小侯爺伸着個脖子,在那裏咒罵了許久,成瑾仍是紋絲不動,鳳容見他臉上還滴着水,一身的白衣泛着濕氣,緊貼着全身,如同一株沾着露水白蓮。
雨勢漸大,成瑾被凍的渾身顫抖,他的臉色都有些青白,鳳容這才反應過來,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成瑾套上。
鳳容的這身衣服乃是他的鳥毛所化,紅的好像正在燃燒的芭蕉,成瑾披着那一身紅衣,清俊之極的眉目裏也稍帶了幾分明豔。
柔軟的布料一觸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