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李笑愚看了他一會兒就轉移視線,曠博一直盯着他,盯的李笑愚心裏有都點毛毛的,這仇恨隔着幾米遠都讓他覺得怨念強大,看久了有點招架不住。
“還是做自己的工作,如果他不看場合亂來自己就把他推下海去。”李笑愚在心裏安慰了一下自己,決定就這麽幹。這時神父已念完致詞,問新郎新娘那人生中最重也是最甜蜜的的一個承諾。“我願意。”新人毫無猶豫的回答。接着新郎新娘開始交換戒指。李笑愚在電視裏也看過不少的結婚鏡頭,現實中卻還是第一次,全場安靜的仿佛只剩呼吸聲,新郎新娘專注的深情的看着彼此,那帶着笑意的眼角是再好的演員都演不出來的。李笑愚被這莊嚴而又喜慶的氣氛感染了,耳邊像是一直倒帶回放着那掩不住興奮和濃情的‘我願意’,鏡頭裏全是新郎新娘那快融化了太陽般的幸福笑容。李笑愚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忘記了曠博剛才那殺人視線剛給他帶來的不舒服感。
新郎新娘親吻完,主持人上臺又說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後新人們就開始到處敬酒。李笑愚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東西,基本上沒他什麽事了,新郎新娘喝得滿臉通紅帶着醉态的樣子不可能還要他拍吧,如果他拍了到頭來可能只會扣工資吧而不會給他額外獎勵。李笑愚看着熱鬧的人群,四處看了看才想起周梓萌來,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周梓萌叫他來的,但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她來不來倒是無所謂,不過他這工資到底是誰給呢?
李笑愚到處尋找了一下,這周梓萌就是那種你要找她的時候偏偏找不到,你不要找她的時候她天天在你眼前晃的人。李笑愚扒開重重的人群從船頭找到船尾都沒看到周梓萌。想到她這人做事從來不靠譜,找不到也只好作罷。李笑愚笑笑,決定吃點東西就先回去了,讓她想起這事的時候自己過來找自己。
工作一忙完,李笑愚就整個人放松下來了。剛才緊張拍攝了這麽久,體力都用完了,這一放松人就餓了,李笑愚看了看時間,才2點,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回去了也難得弄,就在這裏順便吃點算了。
這婚禮确實辦得不錯,從食物的份量和數量就可以看出來。李笑愚夾了一盤子站在欄杆邊吃,這一邊吃一邊看海還說不出的休閑和惬意。有錢人為什麽追求享受也不無道理,現在李笑愚倒是有點能理解了。水果很好吃,糕點也做的不錯,很對他胃口。等下回去的時候看看還有沒有,拿兩塊回去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吧?李笑愚在心裏默默的想。
就在李笑愚神游天外的時候一個人悄悄的走到了他旁邊,也靠在欄杆上說:“真是巧啊。”
“啊!”李笑愚正想的出神,一下子聽到人說話的聲音還是他讨厭的聲音,吓了一跳,回頭一看果然是曠博。剛才自己在找周梓萌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他,現在又跑出來,剛才不知道躲在那裏,真是陰魂不散。
“怎麽了?被我吓到了?”曠博換上他那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輕挑着嘴角說。
“不是被吓到,是被惡心到了。”李笑愚也笑了下,也輕佻的說。
“嗬。我很惡心?“曠博盯着他,笑眯眯的問。
“不是一般的惡心。”李笑愚是個誠實的孩子,一般都是實話實說。而且是他問的,自己只是如實回答而已。
“這樣啊。那既然讓你惡心這麽簡單,我就沒必要讓你舒服了。”曠博向他靠了靠,幾乎是挨着李笑愚了。
“有夠無恥的。”李笑愚轉身就向外走,他現在完全沒心思對付他,和神經病計較是完全沒必要的,面對李笑愚不喜歡的人和事物,他就一個處理方法,那就是躲。他從來就不屑拿自己的寶貴時間來體驗不開心的事物,眼不見心為淨。人生短暫,他可是很忙的。李笑愚剛走一步,曠博就跑過來提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李笑愚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向後走,沒走兩步曠博又跑過來,張開雙手擋住他。
“你到底想幹嘛?”李笑愚站定,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曠博輕輕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滾!”李笑愚這輩子算是見識了什麽叫不要臉和什麽叫賤人了。
“呵呵……腿長我腳上。我想滾就滾,不想滾就喜歡站在這裏惡心你。”曠博收回自己的手,j□j自己的口袋裏,心不在焉的瞄着他。李笑愚簡直是無語了,這人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麽說話就像個小孩子呢,而且還是熊孩子,自己和他完全無法交流啊。
“呵呵……”李笑愚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曠博,穿着得體的西裝,活力四射的好像各個機能都不錯。李笑愚淡淡的笑了下說:“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呀,都不用去醫院躺半個月,你的子孫後代們還健在嗎?”
“托你的福,他們都很好。”曠博湊過來,靠着他的耳邊輕輕的吹了氣說:“你要檢查一下嗎?”
“不要不要!”李笑愚向後退了幾大步,只覺得一陣雞皮疙瘩從腳底迅速的竄上來,過電般的,讓他忍不住的顫抖。
“不要害羞嘛。”曠博皮看着李笑愚那失态的樣子笑肉不笑的向前走了一下,抓住了李笑愚亂動的那只手,把他拉向自己。李笑愚本就還沒适應過來,突然感覺到一雙粗糙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拽住自己的力道還非常大,帶着陌生人的溫度。一時間,李笑愚整個手臂就麻掉了,只覺得那些平時順從的趴着的汗毛全都立起來,毛孔也全部張開,雞皮疙瘩迅速而密密麻麻的布滿他全身,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啊!”李笑愚大叫一聲,想甩掉抓住自己的手卻怎麽也甩不掉,他感覺自己就像老鷹爪下的小雞,充滿了無力感。慌亂間,李笑愚也沒多想,順手把自己拿在手裏的盤子扔了出來。然後對着曠博的大腿小腿一陣亂踢。
“啪。”的一聲,盤子掉在甲板上碎了。李笑愚聽到聲音後清醒過來,擡着頭看着曠博。曠博的臉可謂多姿多彩,那些沒吃完的東西全都拍在了他臉上,其中還有奶油,奶油沾在他的西裝上,有點狼狽。李笑愚看着曠博站在那裏鐵青着臉,一邊感受着自己抽痛的腳,一邊看着曠博死忍着痛弊着想沖過來打他的沖動扭曲的臉。
自己踢的腳都痛了,那個曠博肯定更痛。李笑愚站着,都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但等了兩秒沒見對面人行動。看過去,只見他就這麽站着,眼裏透出兇光,面無表情暗地裏卻咬牙切齒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你竟然拍了我兩次?”聲音不大,沒有什麽情緒卻讓李笑愚感覺到不秒,就像遠遠看去沉穩而又安靜的黑洞。
聰明如李笑愚,碰到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一般都是貫徹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也是最為容易的一計,走為上計。
曠博面無表情的看着那略顯消瘦的身影跑下油輪沖到馬路邊消失不見。腿還隐隐作痛,拳頭慢慢展開了,要不是看在朋友今天婚禮的面子上不好生事,要不然自己早沖上去了。一個同樣裝着西裝的男人慢慢走過來,看着曠博這個樣子嘻笑着搭上他的肩,問:“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誰惹了我們曠大少爺呀?我去宰了他去。”
曠博瞄了他一眼,收起僵硬的臉笑了一下。拍掉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自己轉身往回走,說:“婚禮結束了,我回去了。”
“別急着走嘛。”男人把曠博拉住,不正經的笑道:“我這次可是帶來了好消息呢。你不聽聽就走了?”曠博停下來,盯着他,面無表情。
“你這麽吓人幹嘛呢。是你昨天要我幫忙查的人我有消息了。”
“嗯?怎麽了?”曠博皺了下眉看着他。
“你絕對想不到的。”男人對着曠博眨了眨眼,遞給他一張紙。曠博接過去,快速的掃了一眼,折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只見曠博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裏,眼底冷意不改,臉上卻浮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的說:“邊緣性人格障礙。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