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差

“喂。你好。”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李笑愚還陷在剛才的激動裏無法自止,說話緊張的有點語無倫次。

“李笑愚嗎?是我,森。”一個滄桑中帶着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森?”李笑愚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的說:“哦哦。森!紀錄片導演森?”

“哈哈。是我。”男人在電話那邊爽朗的笑了笑,态度自然和氣。

“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李笑愚很少和別人在電話裏寒暄了,有點不好意思,但像他這種不怎麽交際的人,一般都非常好奇別人怎麽得到他號碼的。

“原來你也參加了‘生态’的比賽,今天我才知道你得了第三名,恭喜你呀。”森在那邊說的誠懇,李笑愚都可以想像他微笑的樣子。

“謝謝謝謝。”李笑愚不太會應對這些贊美的詞,在原地轉了轉,有點莫名心慌。

“拍得很好。很美。”森用用那低沉的聲音說。

“你……你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第一名吧?!”李笑愚想起主辦方說第一名認識他,他認識的攝影的人不多,不可能真的這麽巧是他吧?

“你還挺聰明的。”森在電話那端笑了笑,回答的倒是幹脆。

“我去。真的是你?”李笑愚都快被這個世界小的震驚了。

“真的是我。”森這下答的認真。

“你是第一名?好厲害!我就說嘛,上次看王哥給我的那兩張圖就應該猜到如果你參賽肯定得第一名了。”

“你比我厲害多了,上次那張絕對不是你最滿意的作品吧?”森笑了笑,說:“我現在就在新疆,我們的拍攝快結束了,你過來我們應該能見一面。”

“你也在新疆?”李笑愚這下真的有點驚喜了,還有驚吓。

“我們現在在新疆的伊犁,你的工作好像也會經過這裏,到時過來,我請你好好玩一玩,這裏的藍天好藍,白雲非常白,薰衣草成片成片的開得非常漂亮。”森用不急不緩的語速說,說的李笑愚都開始向往了起來。

“我還不知道我的行程。”

“一會兒他們就會發給你了吧。”森笑了笑,說:“到時确定行程了給我個電話吧,我在這裏等你。”

“嗯。好。”李笑愚不知怎的就答應了,還毫不猶豫的,就像被蠱惑了般。

挂了電話,李笑愚把那號碼存了,名字是森。盯着那個號碼看了會兒,李笑愚忍不住笑了起來,天地茫茫,一個串數字就把兩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面的人牽連到了一起,真神奇。不過到最後森還是沒有告訴他到底是從哪得到的他的號碼,不過竟然能參加同一個比賽取得名次,其他的倒沒什麽難了。

李笑愚站在那神游天外,突然手機被人抽走了,擡頭一看曠博氣鼓鼓的盯着他。

“怎麽了?”李笑愚心情好,笑着去搶手機。

“剛才和誰打電話,笑得這麽開心?”曠博把手機舉得高高的,臉有點臭。

“一個朋友。同行。”

“誰啊?我認識嗎?”曠博以前調查過他,李笑愚的朋友還真的不多。

“為同一個雜志投稿的,算是同事吧。”李笑愚脫掉鞋站在沙發上把手機搶了過來。曠博抱着他的腰就把他壓倒在沙發上,一臉的不高興,說:“你對我說話從來沒這麽高興過啊?”李笑愚看他那樣子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說:“你不知道你以前多讨人煩,我沒打你就不錯了。”

“還沒打我?都打了我幾巴掌了?嗯,你說?”曠博在他脖子處蹭了蹭,弄得李笑愚渾身癢癢的。

“你還好意思說,那時你和我打架踢了我幾腳?嗯,你說?”李笑愚說着黑下臉來了。

“我都沒用力,我認真打了你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那我還得謝謝你啊!”李笑愚嫌棄的把他推開,準備起身。曠博一看這架式,馬上讨好的抱上來,可憐巴巴說:“我的錯。我的錯。現在你想怎麽打我都成,只要你不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你別氣壞了身體。”

“滾。”李笑愚被他樣子逗笑了,輕輕拍了他臉一下。曠博抓住他的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說:“再用力點。”

“那你別哭。”李笑愚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臉,被曠博捉住了。曠博那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呼吸有點急,說:“以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沒什麽好生氣的。累着我自己。”李笑愚擡起頭親了親他下巴,抱着他。曠博顯得有點激動,用力的回抱他,把頭埋進他懷裏用力的呼吸,像個小孩子般。

靜靜的抱了二十幾分鐘曠博都還不放開,李笑愚其實挺享受這個時候的,兩個人安靜的交接着彼此的體溫,感覺着對方的心跳,時間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如果下一秒就是天荒地老,李笑愚會閉上眼睛覺得就這樣挺好。

半個小時後,李笑愚有點受不了,曠博實在是有夠重的,把他這小身板都快壓扁了。

“起來。我手麻了。”李笑愚動了動,其實有點尴尬。

“對不起笑愚。”曠博受驚般的爬起來,扯過他的手按摩,心疼的說:“不會癱瘓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李笑愚氣笑了,抽回了自己的手。

“癱瘓了我也要你。”曠博湊過來,在他耳邊暧昧的說。

“我嫌棄你。”

“再抱會兒吧。”曠博迅速的在沙發上躺好,伸手在把欲走的李笑愚拉過來,抱在懷裏。“這樣換我在下面,你在上面就不會手麻了。”

“我還有事呢。”李笑愚笑了笑,嘴上說有事但身體沒動,乖乖的趴在曠博胸前。

“什麽事也等抱完了再說。”曠博緊了緊抱住他的手,順了順李笑愚的頭發。

“你可真幼稚。”李笑愚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擡起頭來微笑,說:“那還要抱多久?”

“抱到我抱不到為止。”曠博快速的親了他一下,繼續抱着他。

他們就這麽安靜的抱着,沒有做其他的事。李笑愚耳朵剛好貼在曠博胸口的位置,可以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這一抱就抱到李笑愚肚子餓得叫了起來才放開。曠博動着自己僵硬的手臂,傻笑的走到廚房做晚飯。

“我來幫忙吧。”李笑愚想想現在自己也閑下來了,不太好這麽明目張膽的懶了。

“真的?”曠博驚訝的問他。

“你那是什麽表情?”李知愚打了他一下,決心要好好表現一次。

“人家意外嘛。”曠博嘟着嘴,撒嬌道。

“要我幫忙做什麽?”李笑愚看着還在喘氣的魚和一堆排骨,有點無從下手,還是決定好好洗個菜算了。

“你洗米做飯就可以了。”曠博拿着刀熟練的開始去鱗片。

“哦。”

吃着自己動手做的飯菜,李笑愚覺得格外的美味。

“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李笑愚這段時間被伺候的真的很舒服,每天早上熬着不同的粥,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還有一點最神奇的是他現在竟然習慣吃早餐了,雖然只能吃粥,也吃的不多。曠博炒的菜也真是好吃的沒話說,也許是以前吃外賣和泡面吃太多,好不容易吃頓熱乎乎的飯菜一下就把他那平凡的味蕾征服了。

“你喜歡就好。”曠博笑了笑,不停的給他夾菜。

“你也多吃。”李笑愚又把菜夾回去。

第二天,主力方給他發來了行程,飛機票已定好,就在後天。雖然昨天他們問了他的最近安排,李笑愚說這段時間都可以,沒想到這麽快。他睡了一覺過後,激動沒有了,擔心倒是湧出來不少。

吃飯的時候,李笑愚跟曠博說了這事。以前他也會時不時的出去,工作或都單純想散散心,那時自己一個人,提着包就上路,無牽無挂,今天他和曠博說的時候倒是有點提心吊膽的,帶着和他商量的意思在裏面,畢竟現在他倆一起住了這麽久,自己要出門半個月還是得交待一聲,就算是一個合租的陌生人也得交待一聲,免得別人吓得報警。

“這麽快啊?還這麽遠,不去行不行啊?”曠博咬着筷子,嘟嘴。

“工作,沒辦法。”李笑愚看他這撒嬌的樣子倒是放心了下來。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曠博眨眨眼。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

“好嘛。”曠博想了想,說:“這麽久,我想你了怎麽辦?”

“咳!”李笑愚被嗆了一下,不知什麽時候曠博說話越來越肉麻,出口就膩死人。“說的這麽直白真的好嗎?如果真的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那你得多帶兩塊電池。我一天24小時都想給你打電話。”

“我買個諾基亞磚頭,待機一個月,随便你打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嫌我煩。”曠博說完湊過來油乎乎的嘴親了他一口,李笑愚嫌棄的用手背擦掉了。

“你怎麽有時間天天在我這裏呆着,你不用回家?不用工作?”李筆愚本來是随口這麽一問,沒想到剛才還嘻皮笑臉的曠博就黑着臉不說話了。李笑愚尴尬的咳了咳,馬上轉移話題,只不過是一個心血來潮的年輕人,不知出于什麽目地和自己耗在一起,心情不好就騷擾自己,心情好了給你做頓飯,做場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轉移目标走人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造成彼此的誤會和多餘的牽連呢。

沉默了一會兒,兩人一時間都沒什麽話可說,坐着有點尴尬。

“今天我早點睡了。你随意。”李笑愚僵硬的笑了笑,也怪剛才吃飯時自己多嘴,這下兩人呆的不舒服了,自己要趕他也顯得太刻意了。

“好。”曠博盯着電視看,第一次沒有撲上來死皮賴臉的說要進去一起洗了。李笑愚看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晚上的時候,曠博從背後抱着他輕輕的跟他說聲‘晚安’就睡了過去,李笑愚沒有說話也任由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他倆真肉麻。我都受不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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