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入侵者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兩下,李笑愚沒有過去開。等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起了,李笑愚想着如果他再用以前那招,那就讓他敲一夜去。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兩下,響了兩下就沒有,接着就聽到了鑰匙打開門的金屬聲,然後門被推開,曠博就走了進來。
“你竟然有我家的鑰匙?!”李笑愚看着曠博手上的鑰匙,想想也知道怎麽回事了,有時別人把事做的太地恥他倒罵不出口了。
曠博沒回答他,自已關了門,進來。
“把鑰匙還給我!”李笑愚走過去去搶,曠博眼疾手快的一下收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抓住撲上來的李笑愚就抱住了他。
“我真的好想見你。”曠博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現在見到了。”李笑愚感覺到腰上的手用盡了力氣,掙紮也是無用,就乖乖的站着讓他抱。
“讓我看看你。”曠博放開他,捧着他的臉,親了上來。曠博的吻很輕,小心的吮吸着他的唇。
“你喝酒了?”李笑愚就這麽定定的站在原地,任他動作。
“喝了點。”曠博放開他,重新把他抱在懷裏,說:“我真舍不得你。我不想放手,怎麽辦?”
“你能不結婚?”李笑愚平靜的問,但心裏卻激烈的跳了起來,有點期待,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希望有答案又希望沒有答案。
曠博沉默了好久,最終沒有回答。李笑愚本是想給他個機會,問他也是問自己,但所有的話和剛燃起來的一點點的火苗也像這沉默,還沒開口就長逝在了心裏。
“見也見到了,抱也抱夠了,趁着還不是太晚,早點回去吧。”李笑愚推開他轉過身大步向房間走,他怕他再和他抱下去會忍不住掉眼淚。
“我不回去。”曠博走上來,擋住他,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李笑愚緩緩的擡起頭來看他,說:“初中時我媽送了個雙運動鞋給我,我天天穿,就算穿得很爛我也舍不得丢,上了高中,我一下子就長高了,那鞋就再也穿不下了。就算很喜歡,放不開,但該放棄還是該放棄,該說再見了還是得說再見,不管你願不願意,想不想。”李笑愚說完,都被自己感動了,其實這幾句話他是說過自己聽的,該放手就該放手,不屬于你的東西就放他走。
“看不見你我好難過怎麽辦?”曠博沖上來抱住他,聲音沙啞。李笑愚感覺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明明是冰涼的卻燙得他皮膚如火燒般痛。
“難過也要過。熬下去就好了。”李笑愚推開他,冷冷的說,是的,只要熬下去,只要熬下去就會忘記,熬下去就會痊愈。
“你難道就不想我?就不難過?”曠博怔怔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可思議。
“有些事明明知道無意義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李笑愚平靜的說。
“哈哈哈……難道這麽久都是我一個人一頭熱血的粘着你?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說的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我?”曠博失态的笑了起來,看着李笑愚,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要這麽想我也辦法。”李笑愚覺得頭又痛了。明明是你要放棄我了,結果現在卻怪我不抓住你?如果覺得以前的所有的事都是假的,何必來問我呢?我的回答有意義麽?一旦你的心裏有了答案,你還會相信我的答案?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以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曠博抓住李笑愚,把他推到牆上大聲的質問他。李笑愚看着他像看條發瘋的狗,逮住人就咬,擋都擋不住。他該怎麽說呢?喜歡不喜歡還重要麽?永遠搞不懂事情的重點,一旦不如意就胡攪蠻纏。李笑愚發現自己果然不喜歡小屁孩啊。
“你能回去了嗎?”李笑愚揉了揉痛的頭,不耐煩的說。
“你還沒回答我!”曠博吼着他,用力的抓住他的肩。
“不想回答你了。”
“你不回答我我今天也不會回去。”曠博咬着牙狠狠的說,湊上來親吻李笑愚。曠博的吻帶着他的憤怒,連啃連咬的蹂躏着李笑愚的嘴唇。李笑愚吃痛,張開了緊咬的牙關,曠博趁機把舌頭伸進來,李笑愚覺得一陣惡心,突然想吐,狠狠一咬,嘴裏馬上就聞到了甜膩的血腥聞。
“你咬我?”曠博吃痛的放開李笑愚,臉上很驚訝。
“趁我還有耐心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快回去吧。”李笑愚把滿嘴的污穢狠狠的吐到地上,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間走。
“你今天不回答我,我是不會走!”曠博跟在後面走進來。
李笑愚把曠博的衣服都扯出來塞進他的箱子裏,然後把箱子拉好扔到客廳,說:“這是你的東西,拿了就走吧。”
“你真要趕我走?”曠博沒有去撿箱子,一臉痛苦的問他。
“走吧。別墨跡了。”李笑愚作了個拜拜的手勢,走進自己的卧室準備關門時被曠博大力推開了。李笑愚只覺得一股大力把他向旁邊一拉,自己就摔到了床上,馬上曠博那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上來,那張滿是憤怒的臉迅速靠近,唇就親到了他的唇。
李笑愚哪裏肯就範,對着曠博就是一拳。曠博沒管他的拳頭,急急忙忙的去脫他的衣服。李笑愚的外套拉鏈一下被拉開了,曠博那雙手撩起他的毛衣隔着薄薄的襯衣就摸上他的胸口。李笑愚心裏一驚,一股遙遠的厭惡感從他腳底漫了上來,讓他害怕的想大聲尖叫。李笑愚腦袋一片空白,膝蓋用力一頂,頂到曠博那重要部位,就看着曠博痛苦的弓起身體倒到了一邊。李笑愚慌忙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和錢包,慌不擇路的跑出了自家大門,一口氣沖到了大街上。
招了個車,李笑愚急急忙忙的坐進去。坐進去後他心都還在激烈的跳動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了般。
“去哪?”出租車司機問他。李笑愚一臉驚慌,沒聽到司機的問題。出租車司機又問了一遍,李笑愚才說了個酒店的名字。
李笑愚選了個離他家比較遠又是連鎖的酒店,以前他出差的時候喜歡住這家。開了房,李笑愚緊張的關好了房門,把所有的燈打開,才坐在床上平複自己的呼吸和整理自己的思緒。
現在基本上是安全了,曠博肯定也找不過來了。李笑愚一放心下來就開始苦笑,也只有他這個廢物才會不敢呆在自己的家裏被別人吓得跑出來住酒店。明明別人才是入侵者,到最後怎麽搞得好像他做了天大的壞事似的。李笑愚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下來了,今年他怎麽這麽愛哭呢,簡直到了什麽事都要哭一把的地步,真的有夠惡心的。
李笑愚雖惡心着自己,但這情緒來了擋不住,哭了幾分鐘後才漸漸的收住了。李笑愚這一哭完心裏的煩悶就消了許多,擦了擦已幹的淚痕,李笑愚進浴室去洗澡,準備把所有的髒東西都洗掉。洗完出來,李笑愚才發現自己走的急,沒帶衣服,而自己一時心急,直接穿着襯衣和內褲就進來了。沒辦法,李笑愚只能光着屁股披着外套站在洗漱臺前用吹風機吹自己的襯衣和內褲。
等襯衣和內褲都幹了,李笑愚也被自己蠢笑了。打開手機,李笑愚給周梓萌打了個電話。
“笑愚。”周梓萌一般都睡得晚,現在果然還沒睡。
“梓萌,你上次說放假,什麽時候放?”
“明天。”
“那明天我們回去吧?”李笑愚怕他不明白,加了句:“上次你說回去看你爸媽。”
“嗯,好。”
“那明天中午我們在車站見。晚安。”
“等下!”
李笑愚停下來,周梓萌吞吞吐吐的說:“剛才曠博打我電話了,問你在哪?”
“不要理他。”李笑愚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擦,真累了。明天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