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番外二江小少爺的那些年(一)

江家顯赫時,整個江城的貴公子都以江小少爺馬首是瞻,花盡心思讨這位小少爺的花心。

在同性可婚後,更有不少人盯上了江小少爺。畢竟這江小少爺皮囊是絕佳的,皮膚白得扔人群裏可以發光,雖然嚣張跋扈,但是眼睛卻出奇的幹淨澄澈,樣貌俊俏得沒有話說。而且,江家就只有這麽一個獨苗,若是能與他在一起,差不多就是拿下了整個江家。

可是人人都捧着的江小少爺,誰也不搭理,就是愛往文家文大少爺文宴面前湊。追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什麽包下各大商場的廣告牌示愛啊,買島買游艇作為生日禮物啊,文宴喜歡看某個導演導的戲,就和家裏人鬧着去非要當演員啊……不管是否荒唐,就一門心思讨好對方,甚至如果放下成見來看的話,笨拙得有些可愛。

反正整個江城的上流圈沒有人不知道江小少爺愛慕文宴。至于文宴是個什麽意思,就都諱莫如深了。

夏日裏八月二十是文宴的生日,在八月十九這天江良安就在挖空心思想送什麽,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如意的。畢竟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上床的事情他都做過。他逼着別人幫他出主意,有人就告訴他不如親自制作禮物去送,比如做一桌子菜啊,親手弄一個生日蛋糕啊,制作一個小物件啊……有時候,簡單和平凡往往最能打動人心。

江良安好像明白了什麽,跑到整個江城最貴的一家蛋糕點,逼着裏面的最好的糕點師教他做蛋糕。

全身都是缺點的江小少爺對待事情倒是有些精益求精,從早上一直做到了晚上都不滿意。那位糕點師急着回家,今天是他和她老婆結婚十周年紀念日,他委婉地向良安提了提,帶着廚師帽滿臉都是面粉的江良安頭也沒回地說:“我蛋糕都還沒有弄好,你走什麽,留下。”然後他償了償已經是成品的蛋糕,臉色一黑,“太甜太膩人,不要。”然後刷地一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便重新邊倒面粉邊說:“你快來給我看看,我到底是哪個步驟不到位。”

“江少,今天是我和我老婆的結婚十周年紀念日,我必須得馬上回家,要不,我找別人來教您。”糕點師滿臉的着急和無奈。

“你是江城最好的糕點師,我不找你找誰,告訴你,別耽誤了本少爺的大事,再給你加十萬,別再叽叽歪歪的了,過來看看,是哪裏不太對。”江良安不耐煩地說。

糕點師嘆了口氣,“江少,您這麽用心給那人做一個生日蛋糕,想必您很愛他。同樣的,我也很愛我的妻子。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我們不能錯過的一天,就像您不能錯過這個生日一樣。”

江良安手上動作一頓,他轉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看着糕點師,許久後嘴角撇了撇,“你把重要步驟和細節留下,就可以滾了。”

糕點師一走,江良安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盯着一團面粉自言自語道:“我以後也會和宴哥有結婚紀念日,結婚一周,一個月,一百天,一年……”江良安傻樂着,又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動作太傻,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個鬼臉,“沒出息江良安,跟個女人似的,膩死人了。”

江良安做好蛋糕已經晚上十點了,他手腳麻利地打包好,就自己開着自己的騷包紅跑車去了文宴的公寓。他怕錯過十二點,他要做第一個送上祝福的人。

到了公寓時,裏面黑燈瞎火的,他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打電話給文宴對方也不接,最後他給文宴的助理打了電話。

“他和朋友聚會?和誰聚會,在哪聚會?”

“對不起江少,總經理他不讓我們告訴您,還望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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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告訴我改天我讓文伯伯炒你的鱿魚!”

那邊沉默了片刻,嘆息着說:“對不起江少,您自己定奪吧。我是總經理的下屬,一切,我都得聽他的。”

油鹽不進,江良安氣得半死,猛地把電話摔在地上,看着摔成幾大塊的手機,急促的呼吸平穩了下來,江良安聳了聳鼻子,特別委屈地坐在文宴家門口,抱着自己的蛋糕,可憐兮兮的模樣。

江良安縮坐在門口等到睡着,天微微亮時,他一睜開眼就看見西裝革履的文宴平靜地望着他。

“宴哥,你去哪了?”江良安動了動身體,掙紮着想站起來,但是全身酸痛,腿麻得折騰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江良安索性坐在地上,拽着文宴的袖子搖晃着,撒着嬌說:“宴哥,腿麻起不來,你幫幫我。”

文宴沒有多說什麽,他平靜地掃了一眼蛋糕,雙手插過江良安的腋下,把人攙扶了起來。

像沒骨頭似的,江良安索性抱着文宴的腰就趴在了對方的身上,“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找你?”

江良安的呼吸燙得驚人,文宴探了探他的額頭,很燙。應該是在地上等了一夜,受涼了。

“我在談很重要的事,你去了也會很無聊的。”文宴開了門把對方架在沙發上坐好,才去把那生日蛋糕拎了回來放在茶幾上。

“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退燒藥。”脫下外套,文宴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廚房。

江良安覺得頭重腳輕的,就縮在沙發角邊,懶散地趴在上面,然後大聲同廚房裏的人說話。

“宴哥,我這個星期很乖的,乖乖在學校裏上課,也沒有惹我爸媽生氣,所以你答應的,這個生日我單獨陪你過的承諾可不能不作數。”

“好。”

得到了文宴的肯定回答,江良安喜滋滋地用手指摩挲着沙發,正要說他們去哪玩之時,門鈴響了,江良安樂呵呵地就去開門。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美豔性感的女人拿着一塊定制的百達翡麗腕表。

那腕表江良安怎麽會不熟悉,那是他去求了一個設計師好久才給他設計然後滿心捧來送給文宴的。

江良安面色一冷,他猛地奪過女人手裏的表,厲着聲問:“這表怎麽會在你這裏?”

這個女人才從國外回來,顯然并不清楚江良安是誰,她嗲着聲音說:“這是昨晚,文總掉在我家別墅…啊…”

然後她就被江良安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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