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繼續旅途

作者有話要說:

森嚴華麗的宮殿,長裙擺地,窗外的月華,不懂人間,因此長久。

一道宮牆鎖住多少歲月與夢想。如今已是五年!

老人說:手中斷紋的人不吉祥。

看着自己的手心,是誰說過,那不過是無稽之談;是誰說過,只要照自己的意願活着就可以了。而現在,那人的身邊又站着誰?

抹意外的藍,為什麽能走近他的視線?為什麽自己卻鎖在這鳥籠,即使這一切是自願,難道真是

造化弄人?

想不通,想不通,亦不願深想。

“你叫什麽名字?”男子淡淡的問着,似乎他的世界沒有感情,沒有色彩。

“不知道。”女子卑微的答着,她的世界很小,因為那道斷紋,因為害怕他人怪異的眼神,她的世界只容的下自己。

男子自顧的看着窗外,雨落清水,波紋陣陣,無名花瓣紛紛,詩意的凄美。

“落雨,這便是你的名字了!”輕輕吐出,只一個名字,卻證明了那卑微生命的存在,以落雨的的身份存在。也只為那名叫步玄憂的男子而存在。

華貴之人椅窗望月,思緒翻飛。他還記得落雨嗎,記得在多年前他親自起的名字嗎?

“主子!”

身後黑衣人的聲音将其思緒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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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那時膽小怯弱的女子如今亦冷漠異常。

“席鏡已抵達錦城,只是身邊多了一位自稱韓天的男子!”

“哦?”雖是疑問,可語氣卻無多少變化,“繼續監視,另外,要徹底的執行追殺令!”

“是!”

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落雨了,如今的她是諸葛皇帝的德妃……

天氣晴朗,是個趕路的好時候。

目标:梵羅海。

工具:雙腿!

都說脾氣好的人活的長,席鏡覺得自己肯定能長壽。真是服了韓天與琉璃這一大一小!回想起今早買馬,僅一柱香的時間所有的馬商集體被那兩位吓走,臨走時還送了一個以示怪人的眼神給他們。

“不過就是想買一只黑白相間的馬,怎麽就那麽困難呢?”琉璃依舊感嘆着。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想法,席鏡卻已經黑線——還是不要告訴她,自己的故鄉地球有這中馬,名為斑馬!

“不過就是想買一只滴汗如血的馬,怎麽就那麽困難呢?”韓天接着感嘆着。

某人繼續黑線,真是後悔跟他說了汗血寶馬。

根據早晨的經驗,以後絕對不和這兩人去挑馬!

“怎麽了?”見席鏡和琉璃突然停下腳步,韓天疑惑的問道。

沒有回答,只見席鏡對琉璃使個眼色。

“沒什麽,有點累了!”席鏡答着。

“要休息嗎?”

“不用了!”琉璃始終挂着可愛無敵的笑容。“姐姐的體力還是很好的,我們繼續趕路吧!”

“恩!”韓天點點頭。他是個樂天派,危險意識可是是近零。

那群暗界殺手,此時應該被琉璃的幻術所迷惑。不過幻術終究撐不了多久,現在只有盡快趕路。

韓天除了烤魚、對對子這兩大特長外,走路也是一大特色。有時席鏡覺得他不像是柔弱書生,而他平常的樣子又白癡的不行。真真假假,霧一般。

晚上,毫無疑問的再次露宿荒野。不過在此前琉璃已在周圍做好準備工作——若非職業道士,一般殺手是很難破解那些陣法。

“姐姐,講個故事吧!”琉璃堅持着奶奶的教誨:睡前一個鬼故事。

席鏡本無睡意對琉璃這個習慣早已了解,毫不思索,剛欲張口,卻被琉璃打斷。

“不許再講‘從前有座山……’”

這小孩變聰明了!

席鏡皺起眉頭,“韓天,你書讀的多,你講個吧!”

卻見韓書生連連擺手:“我不擅長故事,要不我背首詩?”

“不要!”琉璃嘟起嘴,她可不願變的酸溜溜。“姐姐,奶奶可是将我交給你了!”

沒法子,誰叫她是這磨人狐貍的代理監護人呢!

“好吧!”席鏡開始搜索适合琉璃的故事,韓天也好奇的準備聽。

“相傳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牛郎的小夥子,父母早逝,跟着兄嫂一起過日子。嫂子很兇,将牛郎趕出門,只給了他一頭老牛。牛郎為人厚道,對待畜生也十分友好。而那老牛原是天上的神仙,被牛郎的品德感動後,在一個時機,讓其認識了來到凡間的七仙女。”

“後來,牛郎和仙女在一起了,是嗎?”琉璃很快猜到結局。

仙凡有別。這不是可能的!”韓天否定了琉璃的猜測。

席鏡含笑,頓了頓接着道:“牛郎與仙女的确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恩愛的日子。但很快,這事被天上的王母得知,強行将七仙女帶回天界。老牛得知後,告訴牛郎,在它死後,将其皮做成鞋便可飛上天界。牛郎照做,可王母用頭釵劃出銀河,牛郎與織女只能隔岸哭泣。”

“啊?悲劇啊!”琉璃失望了。

“還沒完呢!”席鏡說着:“但他們的愛情感動了喜鵲,千萬只喜鵲飛來,搭成鵲橋,讓牛郎織女走上鵲橋相會,王母娘娘對此也無奈,只好允許兩人在每年七月七日于鵲橋相會。”

聽到結局後,琉璃笑了。她喜歡圓滿的故事,而韓天卻依舊皺着眉頭。

“怎麽了?”難道她講的不好?

“一年一次的相會。”

“對呀!”席鏡有些納悶。

“既然兩人愛的那麽深,為何可以忍受一年只有一次的相會;既然愛的那麽熱烈,為何不在鵲橋散去時依舊相擁的墜落,而是獨自離去。這是真愛嗎?”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席鏡搬出名句來教育他。

“是嗎!不能在一起,還是兩情嗎?生前既不能在一起,死後同眠為何不可。既然愛的那麽刻骨,怎麽會在鵲橋散去後放開手?為什麽不能朝朝暮暮。我們不是聖人,等白了一頭青絲只為轉瞬即逝的相見?這算哪般!”

完全沒有想到韓天會對七夕有如此多的質疑,而席鏡,以前一直相信着這段美麗的愛情神話。

“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只有這一生。愛若真了,便只有一回,這一回,用一生來愛還嫌太短,又怎會懼怕鵲橋散去後會摔的粉身碎骨。”

無語。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是書生,迂腐的書生,連一條魚都不會烤的生活白癡,有時滿口教化,滿套繁瑣禮儀的書生韓天?

“呵呵,其實這個故事是騙人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實他們天天都會見面的。”席鏡打着哈哈。話雖如此,但還是另她陷入沉思。

一個故事,一段意外的評語,卻在藍衣人心中蕩起漣漪。

若真愛了,還怕鵲橋中裂?墜天又如何?天地不容又奈我何?

只是,都是俗人,要的就是朝朝暮暮——執子之手,相攜以老。而這往往連神仙也嫉妒……

緊随幾日,席鏡沒有再講故事。實在不知道韓天又會有什麽驚人看法,而琉璃在那晚聽過那二人的對話後也沒有纏着席鏡講故事。日子有時過的很慢,有時又匆匆溜走。不知不覺,洛昌到了。

洛昌——梵羅海周圍最大的城鎮,諸葛王朝著名的漁港。

海風略帶着鹹味,如誰哭泣的眼淚。

“到這裏便散了吧!”席鏡似乎沒有留戀。

“這麽快就到你親戚家了嗎?”韓天問道。

“恩!”微微點頭。

在古代女子一路與男子同行已是不妥,相信韓天也知曉這一道理,更何況對方已到家。

“那麽告辭了。相信有緣終會見!”席鏡說着,便拉着琉璃離去。

“我相信我們的緣分不會那麽淺!”身後某人笑說着,只是風過,吹散了話語,腳步匆忙的藍衣人沒有聽見。

和韓天分別後,由于少了個有趣的人兒,琉璃悶了半天。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漂亮的貝殼吸引了。真的是小孩子,一切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快到晌午,席鏡帶找到客棧。

“席姑娘,好久不見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想起。一身錦衣,手持折扇,非福既貴。

好面熟,可一時間想不起來。

錦衣男子見對面藍衣人不講話,打趣道:“席鏡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是?”很熟悉,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了。又不可能告訴他自己丢了回憶吧。

“韓問軒!”男子幹脆自報姓名。

“哦!”她記起來了,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在盤龍山莊的樹林見過他,“你怎麽在這裏?”

“洛昌的海景很是美麗,慕名而來!”注意到琉璃,“席姑娘,這位是?”

“我妹妹,”說着,拉着琉璃往裏走“既然韓公子要去賞景,那我就不打擾了。”

回到房間

“琉璃,想說什麽就說吧!”看着琉璃幾次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那個,那個大哥哥就是遇見山賊的那天晚上藏在樹上的人。”

“啊?”席鏡對韓問軒印象不深,确切的說,她對每個人的影象都不太深。

“他和那天藏在樹上的人的味道是一樣的。”琉璃聳聳鼻子。

這就解釋了那群黑衣人放過席鏡的原因。那麽韓問軒同朝廷的關系?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一個所以然,幹脆放棄。既然對方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那就是暫時的朋友,無須去找不必要的煩惱!

怎麽了?”到了與葉銘約定的海邊,舞月問道。

“那家夥應該在席鏡身邊!”韓問軒覺得頭疼,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來,那人莫不是又溜了吧。

一聽這話,舞月亦明白韓問軒所指何人。

“那位大人一向神龍見尾不見首,您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安慰着。所以說,習慣是可怕的!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還化名為韓天!”

所謂聖意難測便是如此,即便與他是一母同胞,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前幾日得知,他們遭遇到殺手,吓的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其實想想完全是白擔心,那家夥整一只精明的千年狐貍,怎麽會讓自己少根毫毛!

“算了,管他到底去哪了!”韓問軒終于暫時想開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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