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預言伏筆

“什麽?”顯然說話之人有點吃驚“她已經離開梵羅海了?”

“是的。此外,榮親王也在梵羅海!”黑衣人如實禀報着。

榮親王!諸葛皇帝的同胞弟弟。

華貴女子感到一絲麻煩。

在盤龍山莊時與之交手,但當時自己乃易容而去,榮王應該沒有認出來。但也不一定,那個表裏不一的親王,就連皇帝有時也對他琢磨不透。

“我說——德妃,你折騰了這麽久連席鏡一根毫毛都沒傷到,要怎麽交代呢?”

一陣寒氣襲來,不知何時屋內多出一個靈動的女娃。

女子臉色有些不自然:“屬下無能!”

“僅僅是無能嗎?”女娃的口氣沒有責怪之意,可聽者卻膽戰心驚。“若再沒有實質性的效果,可要懷疑你對暗界的忠心哦!”

沉默,暗室的空氣有些凝結。

“呵呵,呵呵……”帶着天真的笑聲,打破了這份沉默,“德妃,你好歹也見過大場面,為何對我的玩笑話那麽當真呢?”只是,語氣一轉“或是,你,怕,我~”最後三字,帶着寒氣極輕的吐出。

不等女子回答,那娃娃又道:“算了,你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吧,但小心點。這皇宮裏又多少眼線,我也不知道。一但被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語速減緩,“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待那女娃離去後,女子從暗室出來,依舊是高貴逼人的德妃。

而思緒依舊停留在與女娃的對話中。

忠于暗界?!

女子不禁露出淺淺的笑意——從一開始就沒有忠誠過,這世上只有一人才是值得自己忠誠的。即使,他早已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那位林家的少主!她為他潛入暗界提供消息,又以暗界的身份進入皇宮,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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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為冰兒的女娃,誰也不知道她從何而來。就連暗界長老對她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自從那人接手暗界後她便存在了。年僅七歲的娃娃,卻是暗界人聞之的噩夢。

“皇上駕到~~”一個聲音,細而音高。

皇帝?

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女子帶着得體的笑容,出門接駕。身後侍女一字站開,顯得主人教導有方,稱的上“德”字!

“臣妾恭迎聖上,吾皇聖安!”婉轉的嗓音,讓人倍感親切。

“愛妃不必多禮。”皇帝看來心情不錯,一直挂着笑意。只是真真了解他的人才知道,當他笑的愈濃時,卻是陰謀來的越多時。

無情最是帝王家!利用一切,維護帝王的利益。而帝王,等于天下。

“德妃在繡花?”看着桌上散亂的針線,諸葛皇帝随口問着。

“太後的壽辰快近,臣妾正想繡幅萬壽圖呢!”

“是嗎!”說着,将美人擁入懷中,卻說出煞景之話“朕要選妃,不知你有何看法?”

“皇室多子多福嘛!”對于皇帝這樣意外的問題,德妃卻早已輕車熟路。

站起身,走向一旁的銅鏡。

“你說,這映在鏡子裏的面容會有假嗎?”

“臣妾愚鈍,不知陛下所說何意。”這只狐貍又要玩什麽花招呢?進宮這些年,對于諸葛皇帝的一些做法早已熟知,借刀殺人便是常用的一招。

“鏡子不會騙人,只有人才會欺騙。臉上帶一張皮便又是一個身份!愛妃,朕說的對嗎?”

沒有回答,适時的沉默亦是伴君之道。

“朕還有些奏章沒看,下次再來同你說話吧。”

沒有征兆的來,毫無預兆的走。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女子微皺眉頭,有些東西已快失去原有的軌道,夾縫中求生,最後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從德妃那離去後,諸葛并未回到禦書房,而是在一木亭坐下。

淙淙流水,繞亭而走。常青草木不受時令影響,綠的紮眼。

因為好奇,所以陪着她走了一程,有點高傲,有點倔,獨自着,自我着。

不經意,笑再次爬上嘴角——或許會是一顆好棋子!

初秋夜,星辰閃爍,馬蹄聲緩緩。

原以為,一切到找到神醫便會終結,沒想到——還在繼續。

是慶幸,是莫名,是安心或是糾結着?

“來梵羅海的時候,你遇見過一個青衣女子嗎?”步玄憂對之前奇怪女子的話語并未視之玩笑。

“沒,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在沒有把握時,還是不說為好。

“步玄憂,”輕喚一聲:“我走了以後,祭零是怎樣告訴你的?”

心懸在半空。

“她說你有事就先走了,辦完後會去盤龍山莊。”

心落地——塌實了。不想讓他知道她記憶的殘缺。這是自己的選擇,不願讓他人知道。許是連席鏡也沒察覺,不告訴,更多或許是不原讓其擔心。

他亦一樣,不願說出只有兩年的壽命。

一樣的個性,不願讓對方擔心。,願卻承擔痛苦,而自己卻只是笑着,或是遠望着天際。當所有的風浪後,所訴說的口氣又是那樣風清雲淡。可是,能感到對方的心痛與說不出的無奈……可那人偏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不知,這樣卻令深愛自己的人愈加難受。

一襲青衣,突然站在路中央。

“是你!”步玄憂警惕道。

席鏡亦識得她,那還是與迦諾,憶遙一起在茶樓遇見的。之前步玄憂所說之人想必是她!

“我不管你們以後會如何如何,但請要小心祭零!”綠衣人急切的說着。

“原因。”步玄憂也不想有過多的廢話。

“不能說。但小心一點不為過吧!”

席鏡默然,只是看着青衣女子,是錯覺嗎,為什麽她總覺得那女子從遇見自己開始便始終不敢正視自己。

“知道了,我們會小心一點的。”終于開口。

席鏡的話語讓那女子稍稍舒口氣。

青衣人看着馬上的席鏡,視線又很快移開。

她,還活着!看來祭零的游戲還在繼續。

那坐在馬上的藍衣人同百年前的那人真的是一個人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自己一定會很高興。可是,她若活着,祭零就逃不脫死亡的宿命。

還是說,席鏡與她,只是單純的容貌相似。若是這樣,許應慶幸,畢竟這就說明了那場悲劇停留在百餘年前。只是,祭零在看到席鏡時,會這樣想嗎?

女子苦笑。

不會的,席鏡殘缺美好的記憶證明着祭零依舊恨着那人。

讓開路,目送那二人離開。

“我見過她!”在女子離去後,席鏡道“是和憶遙迦諾在茶樓遇到的。”

“然後呢?”聽得話後,步玄憂眼中起了一絲波瀾。

“然後,你也見到她啦!”席鏡玩笑道。

這樣啊!”藏着笑,她總是将嚴肅的事說的如同玩笑。不過這樣子,也好!

對于祭零,心照不宣。

信她,也不可全信。

快馬揚鞭,向着陽城。卻不知已有一位故友早早的等候着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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