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魔作祟(二)

符淩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厲琛有入魔的預兆。

他不知道厲琛的心魔是什麽,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誘發了他的心魔,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撫他的情緒, 讓他冷靜下來。

符淩不知道厲琛将他當成了誰, 然而這一刻, 他只想着眼前的男人快點恢複清明,不要受到心魔影響,從而走火入魔,一發不可收拾。

他擡手撫上厲琛的臉頰,眼裏帶着化不開的情誼, 肯定道:“當然是真的,我就站在你面前,怎麽會有假呢?”

厲琛眼眸已經被血色所覆蓋, 翻湧的靈力游走在他身上的每一條經脈之中,所過之處全都帶着撕扯般的疼痛。

然而, 他面色幾乎看不住一點變化,凝視着符淩的眸子一眨不眨。

符淩怕厲琛不信, 抱着他的那只手收緊, 将身子貼近他, 溫聲道:“你摸摸, 我就在這裏, 我是真的。”

溫熱地身子緊緊相貼,就連那铿锵有力的心跳聲都比平日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厲琛顫着手摸上符淩的臉頰。

這張臉驚豔絕倫,與他師父身前的模樣完全不同。

可此刻在他眼中,眼前這人像是穿越了一百二十年的光陰跟那個高大的形象完全重合了起來。

厲琛的臉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 最後落在那張唇上。

符淩唇薄且軟,唇邊泛着與旁人不同的粉色。

厲琛感覺到眼前這人在跟他說話,但是說了什麽他已經聽不清楚了。

只是這張唇一張一合之間帶出的熱氣,暖了他的手還燙了他的心。

所有的念頭都變成了一種極其強烈且難以控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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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眼前這個人,想将他吞吃入腹,想要将他跟自己融為一體,從此再也不分開。

符淩看着越來越深的眸色,心下着急,開始呼喚厲琛的名字。

只是話沒說上幾句,眼前所有的景象都被一張臉給遮住了。

厲琛吻了他。

符淩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然而這還沒完。

厲琛吻得毫無章法且粗暴,柔軟的唇被肆意地啃咬着,舌尖掃過牙齒驚得他全身都在顫抖。

符淩甚至已經察覺到嘴角都已經被這人給咬破了。

媽的,這人是屬狗的嗎?

符淩試圖推開眼前的人,好讓他喘口氣。

可現在做什麽都不管用,厲琛已經完全沒了正常的意識,甚至因為符淩推拒更加的癫瘋。

他死死地摟着眼前這人,像是抓住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樣。

符淩心裏嘆氣,不知道怎麽就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

雖然心裏想的亂七八糟,然而身體卻比他所想的要誠實的多。

厲琛的吻雖然讓他痛,可也讓他顫抖,讓他激動,還讓他熱。

全身上下,哪哪都熱。

沉寂了不知多久,甚至自渎都未曾有過的小符淩,此時此刻已然悄悄擡頭。

飛劍如同一片虛影劃破天空,斬斷浮雲,尚未到達冥石山就落在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谷之中。

兩道身影就這麽重重地砸在了草地之上。

符淩只感覺後背一痛,随即高大的人影便将他雙手壓過頭頂,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了他腰間的帶子。

厲琛伏在他身上,喘着氣,眼眸似乎都能滴出血來。

他咬着牙,從齒縫間吐出幾個字:“我要你,現在就想要你。”

符淩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腰帶都扯了,再來說這話,是不是覺得有些矯情。

然而厲琛卻是遲遲不動,就這麽俯視着他,滾燙的呼吸打在他臉上将原本有些發白的臉都暈染的通紅。

他在等一個答案,等符淩說可以的答案。

符淩雙手被高舉在頭頂,擒着他的那只手蒼勁有力,讓他動都動不了。

被人鉗制的感覺并不好,他向來習慣淩駕于旁人之上,從未以如此被駕馭的姿勢屈服于人下。

可是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厲琛。

是他心悅之人,是他拼了命也想要救回來的人。

符淩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随即睜開。

他唇角揚起一個笑,低聲道:“那你記得輕點。”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千年封鎖的心的鑰匙。

厲琛表情滲人,嘴角卻是勾起一抹難以言喻卻又心滿意足的笑。

他再一次低下頭,吻上了符淩的唇。

然而,這一次卻是沒了粗暴,沒有啃咬,有的只是說不盡的柔情和暖意。

山谷空曠,遍地嫩草。

周圍寂靜如許,唯一能聽到的就是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符淩雖然嘴上說讓他輕點,可心裏已經篤定自己絕對會受傷。

面對這麽一個靈力暴走,甚至意識都不清醒的男人,他只期盼着待會不要受傷太嚴重,不然他這百年魔尊的面子還不知往哪兒擱。

只是,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就是來的時候,總是猝不及防的。

符淩想了一堆有的沒的,情緒尚未漸入佳境,身上的人卻是突然一頭栽在了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他猛地從意亂情迷中清醒,覺得自己也是被這情/欲沖昏了頭腦。

厲琛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剛剛釋放出如此威壓,靈力又因為心魔作祟肆意暴走。

這毒不擴散,那才叫怪事。

符淩閉上眼睛,清醒了一下,等身上那股熱潮退卻之後,便坐起了身。

他将已經昏迷不醒的厲琛放在一旁,迅速地整理好自己已經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然後轉身扒開了厲琛的上衣。

白皙健碩的胸膛之上,那毒素再一次蔓延到胸口。

只是這一次看起來情況要稍微好些,不知道是不是符淩以往療傷所灌進去的那些帶着木系生機的靈力起了作用,這一次毒素蔓延的速度比起上次要慢的多。

符淩當機立斷,一把抱起厲琛,帶他禦劍回了冥石山。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将厲琛體內所有的毒素全都拔出。

回程的途中,他就給齊瑞傳了簡訊,讓他将冥石山閉關的靜室安排好,只說厲琛需要閉關修煉,絕對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齊瑞的辦事效率符淩自然是放心的。

在到達冥石山之前,符淩取出厲琛的那張面具帶在了自己的臉上,用一張披風将厲琛從頭到尾全都包裹了起來。

剛下飛劍,便有人上前行禮。

符淩隔了這麽久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卻是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他有意地釋放出魂識,來僞裝自己的模樣,随即抱着厲琛大步地往閉關的靜室走去。

周圍的人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

厲琛平日裏就話少,再加上有齊瑞從中安排,符淩很快便帶着厲琛一路順利的到了靜室。

冥石山所有的部下還未來得及前來拜見尊主,就被一塊巨石擋在了冥石山的靜室之前。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尊主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尊主還抱着一個人,從身形來看,我覺得像是個男人。”

“尊主前段時間收了一個徒弟,雖然是男的,可長得比天仙還美。”

“莫不是尊主終于想開了,準備用那雙修之法提升實力?”

“都在這裏叽叽喳喳讨論什麽,滾。”

齊瑞從天而降,周身都帶着一股冷氣。

衆人一看見左護法紛紛作鳥獸散,忙不疊地離開了靜室。

暗七站在他身旁,有些擔心地看着靜室的方向。

“老尊主和尊主兩個人這是出什麽了事情了,我瞧着模樣覺得有些不對勁。”

齊瑞伸手握住了他的,安慰道:“別擔心,剛在從玄天宗不是傳來了消息嗎,尊主以一己之力壓得那些仙門正道連都頭擡不起來,至少短期內,那些人是不敢再到冥石山造次,而且尊主已經是大乘期修為,沒準這次再出來,說不定就能直接飛升了呢?”

暗七嘆了一口氣:“希望如此。”

而此刻,靜室內,符淩已經扒掉了厲琛所有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條短褲。

留下這條褲子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分神,不然他能全都給脫了。

靜室比起冥淵谷地那個小秘境要大上許多,而且這裏面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便是上等靈石也是多的很。

符淩将厲琛放置在石床之上,随即開始打量着這間靜室。

這靜室一百二十多年前就是他所閉關的場所。

為了能夠便于修煉,這靜室修在冥石山的最高處,也是冥石山靈脈的中心點。

這裏靈力充沛,且地處高峰,是閉關的絕佳場所。

現在看來,這裏應該也是厲琛經常閉關的地方。

靜室裏打掃的很幹淨,周圍的石壁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

符淩不禁想起玄天宗的小屋子裏也是放滿了書。

厲琛平日裏還是個非常愛看書的人。

他草草地掃過幾眼,确定他所想要的東西全都有之後,便再一次盤腿坐上了床。

這一次沒人打擾,靈力充沛,無論如何,他也要将厲琛體內的這些個神獸之毒給全都拔出。

不然,每一次使用靈力,都會引發毒素的擴散,沒完沒了,只會逐漸拖垮他的身子。

符淩想好了所有的一切,卻是沒想到在他靈力探入進厲琛身體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地疼痛瞬間侵襲了他的經脈。

厲琛體內暴走的靈力竟是在反噬符淩。

一瞬間,符淩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勁爆的靈力就這麽毫無預兆地順着兩人肢體相觸的地方源源不斷地侵入進符淩的身體,脆弱的經脈毫無準備,一下被這股靈力沖刷,所有的經脈都如同撕扯一般,疼的他有那麽一瞬間的眩暈。

符淩心一橫,咬上舌尖,讓眩暈的腦袋有那麽一瞬間的清明。

厲琛這厮竟然一直都在忍受着這樣的疼痛嗎?

這他媽還是人嗎?

符淩一邊艱難地引導着這股獨屬于厲琛的靈力,一邊不合時宜地想到,經脈都已經疼成這樣了,厲琛竟然還有心思說要他。

怎麽要?

真的是……昏迷了等他自己動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我那啥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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